第一百零九章 他們的戰鬥(萬字大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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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事局的人腳也不停地,堵住山上必經之路去了。

直接潤,不帶遲疑。

趕緊離遠一點,大姐頭太能罵了,心髒疼。

但是,金崇敬他們這些人卻不行。

不是金崇敬不想有什麼動作,又或者因為奘啼出場自帶王霸之氣被嚇得恐懼一回合,而是奘啼的神秘波動,太嚇人了。

如火山之態,如颶風之感。

「超頻?」金崇敬看著奘啼轉身,輕聲說了一句。

奘啼的能力,基本上在花城展露多年後,大家該知道的也都知道,威能也心理有數,而今天這近乎翻一番甚至更多的恐怖壓力,讓他隻能如此聯想。

一人對峙金崇敬一行人的奘啼仍然沒有回話,她掏了掏耳朵,仿佛網絡有延遲的回應起,她來到此處時對方的第一句話:

「你不是問我咋來的麼,我的回答就是老娘的問題關你們現在的觀測中心屁事,老娘的上級說老娘那就是沒事,別說你了,綜事局的其他人也不能有意見。」

「至於超頻?哈」

奘啼懶得回答,隻露出一副:傻仔,你媽我對你很失望哦。

隻有她自己知道,現在能有這麼強的術式波動,全部仰賴於——

她自己,他媽的窩了一天多都悶在辦公廳抽著煙積攢出來的力量呢。

『術式·煙殤』

最早時的該術式,隻有一個風盾的能力,但在奘啼自行的探索中逐漸擴展出了許多額外不可思議的作用。

也是從那日開始,她學著華域大多老前輩們那樣,將許多術式從自己精神裡麵消除掉,隻留少數幾個不可或缺的。

對於大多剛剛踏入,或者沒有經過專業且長期處理神秘事件的人們來說,始終可能會覺得掌握的越多越好,但隻有繼續往上的那批人才會有截然不同的意見。

對他們來說——術式也好,儀式也罷,追求的已經是縱深而非寬度,在他們自成一體的戰鬥思維裡,術式與儀式即便不用也是一個暗雷,隨時都有可能被敵人或意外引爆,故而他們從加法變減法,力求減少自己的弱點。

奘啼的特殊經歷,讓她很早便有了這個思維,也很早的踏上這個道路。

她的儀式以自身的術式香煙作為主代價,但卻會有一個次代價:煙毒。

如若奘啼隻啟動術式香煙的本身力量,那便彈一下它,這不會有負麵代價,但威力會取決於她對術式的理解與材料本身。

而當她以吸煙狀態情況下,術式·煙殤的力量會堆積在她體內,化為更加靈活,也是最根本的力量形態,次代價煙毒也會變成主償代價,術式香煙的消耗變成次要代價。

長期的吸煙讓奘啼必須定時的接受最好的治療,換句話來說,一般人或者野路子神秘圈的人用她這套術式,不出五年人就噶了。

但換來的是上限極高的力量,比如現在。

悶了一天術式香煙的奘啼,迎來自己狀態的巔峰。

金崇敬沒再做無效對話,他明白自己每說一句話換來的都會是嘲諷。

而最氣的是——自己他媽好像打不過她啊。

然而,神秘的戰鬥並不是數值戰鬥,看著強大也很可能因為某個意外而垮塌。

所以——他不準備放棄。

金崇敬行動了。

他摘下眼鏡一扔,雙手扣出自己的雙眼,身體這回不再是軟爛形態,而是化作定向爆炸的銀水一般射向奘啼。

——『儀式·萬解』

是,他這個儀式是沒有戰鬥能力,甚至不具有儀式層界,但卻得到了極強的韌性,隻要他的銀液不是被乾的一滴不剩,金崇敬都會安然無恙的恢復正常;他需要的不是戰勝對方,而是真真正正的,解析奘啼,提供數據。

因為,戰鬥側的人,在他身後。

在奘啼來到這裡,執行組員便已經活動手腳,開啟箱子,準備拚命。

執行組是觀測中心最頂尖也是為數不多的實際戰力。

他們絲毫不遜於任何專門處理神秘事件的部門。

他們隻聽命於林鴻才的指揮。

哪怕命令再不合理,哪怕會有去無回,他們隻負責執行,成功或者失敗。

金崇敬這邊,當得知前來這裡並且調出所有本不該出來,應該選擇保護觀測中心的執行組,與啟動二級神秘汙染事件時,他是震驚的。

但他選擇照做,因為他是林鴻才的手下,他深得信任,僅此而已。

在他的背後,執行組一行十二人中,有四人身上散發出儀式的運轉光芒,周遭的空間陷入混亂,交錯的儀式層界籠罩向奘啼。

他們四人,有的打開手提箱取出一個心髒攥在手中,有的給自己注射一根針劑麵露青筋神色猙獰,有的頭發完全掉光身形開始蒼老,有的像類似金崇敬自殘般,手化利爪,將自己舌頭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儀式,啟動。

餘下八人,則各自取出用具,腦海中瘋狂運轉術式刻印。

在下一瞬間他們選擇術式超頻,給予了奘啼最高規格也是最為堅定的回應。

一場——

道不清道義,言不出來由,述不盡主張,說不明是非

卻又不死不休的戰鬥,開始了。

花城,醫院。

南命師與林鴻才這邊。

若有常人在這,或許便會感覺這倆老頭在這大眼瞪小眼乾啥呢?

但在艾爾莎化作靈種呈深藍核心的感知中卻能發現,在那無法言說究竟是何處,是否存在的深邃暗流的命運之海裡,他們在交鋒。

平澹無奇的對視中,卻是超越普通神秘戰鬥層麵的凶險糾纏。

但這如默劇的對峙並沒有持續多久,二位老人各自身子一顫,脫離了戰鬥。

雙眸無童的南命師緩緩開口:

「咱們有二十年沒見了吧?自從那日之後。

「現在的你,讓我覺得你不該是個觀星台的人員,你——比我更像個命師。」

南命師通過能力直指對方的命運,欲要查出漩渦中真正的目的,順帶做點別的事情。

但他失敗了,個中成因有許多,而他小試一手失敗的最主要原因還是——林鴻才很強,非常的強。

「有南師您這句話,晚輩他日也可與三五老友吹水了,」林鴻才微笑回答,彼此如老友聊天,但接下來的話卻很是尖銳:

「隻不過,南師見麵便下此死手,是晚輩有何得罪您的地方麼?」

僅有林鴻才知道,眼前的南命師下手有多陰,他看似想窺探自己的命運來尋找什麼,但實際的目的,卻是要攪亂自己的命格。

南命師猶如一個頑皮的少年,對著魚缸裡的水賣命轉動,欲圖讓海沙澱物渾濁彌漫。

這還不罷,若讓他成功之時,他定然會選擇再猛地逆向而轉,最終的結果便是缸水濺散,而那些可能濺出來的水,攪渾的水——是林鴻才的「命」。

這個老東西,根本不是想知道什麼,隻是想斬絕什麼。

林鴻才眸中略過寒芒。

南命師哈哈一笑,沒有接話,說起一些不相關的事情:

「小林啊,你知道我來到花城,感覺這裡像什麼嗎。」

林鴻才沒有回答他,南師見沒動靜,側了側腦袋之後自顧自說:

「我感覺就像家門前那片亂葬崗吶,亂哦,髒哦。」

「然後吧,老頭子我就感覺這樣是不對的嘛,你們都是大人物了,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計劃這很好。

「不管你是跑到其他地方搞風搞雨,還是屠殺四方,我隻是華域的命師,老頭子我呢,管不著,甚至能給你們這些人鼓個掌,助個興。

「但是呢——這裡是華域。」

南命師瞬間麵無表情,空盪盪的眼眶盯著林鴻才。

「這裡是南部州,這裡是我南命師的地盤,我覺得過了,也覺得該停了,讓常人自求多福便可。

「讓我們這些追求者神秘,不知死活,自以為是的臭蟲們,找個地方自相殘殺便好,你覺得如何?

「不愧是南師,來這裡看起來並沒有多久,您就發現了些許端倪,」林鴻才點點頭,但又語氣不明的說:

「你為了一城常人而來,無關其它?」

「沒錯。」南師頷首,旋即補言道:

「你們的計劃越來越過,已經違背了昔時兩大基石的初衷,他們是人,他們也是希望,而不是,材料。」

林鴻才嘆了口氣,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露出的手背此刻奇怪的皮膚全無,裸露肌肉,像剛剛遭受了負麵狀態又來不及維護:

「我們都老了,你期頤之年,我古稀之歲,我相信他們會有作為,但我也相信我們還能乾點事情,如果南師隻是為了這個而來,我可以保證他們都不會有事。

「花城——最多死掉您說的這些「臭蟲」們;至於常人,權當少一點左料也是可以的,更何況,我實際並沒有這個想法,我也與人做過承諾,南師可否相信我一回呢?」

啪啪啪——南命師鼓掌。

「說的很好啊小林,咱們都老了,也不要那麼倔強嘛,要不咱倆都去享受下天倫之樂,安度晚年算球,大新聞就別搞啦?」老人忽然嬉皮笑臉起來,卻什麼都沒做回應。

得到這份態度的林鴻才搖頭:

「來不及了,我更相信我自己,而我,也不信您的目的如其所言,即便我做出承諾,您便會收手,是吧?」

南命師豎起大拇指,嘴角勾勒出一些奇怪的微笑,他與深藍核心如鉛筆畫碰上橡皮擦一般瞬間消失。

而這同時,林鴻才麵色一變。

隻見他仿佛隔絕於現實之地的周邊,驟然由地麵出現數十道冰矛,由地麵逆刺而上,包圓場的形式殺來。

——是南命師老東西旁邊的那個核心搞的鬼。

霎時間,他閃過這念頭,蓋因接臨命師這份威權的人,過往曾經的能力將會消散,餘生中隻會擁有操弄命運的能力,在現實中的戰鬥能力不能說沒有,隻能說,屁也沒。

而這簡單又有效的攻擊方式,讓林鴻才「破功」了。

所攻之處這時出現巴掌大呈蜂窩狀的光層,最終擋住攻擊,但他也暴露自身的隱蔽狀態。

隨之而來的,是綜事局四位組長的目光望來。

其中一位紅頭發的女組長哦豁了一聲。

「拚命吧,希望咱們補貼能看在來了個大的情況下,能多給點昂。」

他們沒有問林鴻才為什麼來到這裡,更沒有去打招呼。

在對方突兀的出來,加之外邊和樓層內的戰鬥便能推敲出,來者不善吶。

旋即,他們不再言語。

先後分別做了兩件事情。

先是按下了一枚最高危險等級的警報器通知綜事局那邊,遂後——

儀式·超頻!

緊接著,儀式層界帶著無窮的惡意湧向林鴻才,包裹住了他。

同一時間,在儀式超頻剎那間。

四位組長守護的房間中,白修遠病床旁,猶如素描般刻畫出了南命師的身影。

「麻煩你了艾爾莎,看看修遠這貨搞什麼鬼。

「林鴻才這老小子太強啦,我得歇歇。」

「好——」

進麗山,後山祠堂,事象節點中。

山間小道裡,老人一邊走著,一邊喋喋不休實際語重心長的嘮叨著。

左道三人渾然不知外頭的事情,但卻知道了這裡的大致情況。

他們還是在進麗山,但卻已非今夕,而是在某個時間點裡。

至於為什麼說是某個時間點裡呢,在他們三人輪番合理且圓潤的旁敲側擊下,好不容易就要問出年份時,老人的語言就像他媽打了個馬賽克一般,被他媽嗶嗶嗶消音了!

而一些關鍵點內容,或者涉及這個時代的信息,以及祠堂之外事情的內容,也是如此。

因此,隻搞清楚他們這三倒黴蛋,扮演著在老人眼裡,分別是十八歲,十七歲,十七歲的青年與少年,要去參加宗族慶典,和參加其中一人的成年典禮,那人便是

——胖砸!

胖子在事象分支裡麵叫做宗子,族長第五子,也是幺兒。

左道與嚴方分別是扮演著宗天與宗海,在老人眼裡更是兩個毛頭小子。

簡而言之,在他們發現了這個細節時,除了「習慣」的左道外,其餘倆人都有點崩潰,那想「刀人」的眼神在老人目光外都快掩藏不住了。

畢竟,要是他們身軀也大變樣也就算了,但一個胖子二十六七,一個嚴方三十好幾,被人當做小孩的交流與動作著,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啊!

快速行走於小道間的四人,可以明顯發現他們是在往下走,隨著眼前視野的一闊,這時候的左道三人才知道他們之前在哪。

「原來咱們之前在最山上,但這環境也太變樣了吧,嘖嘖,而且這祠堂可比那時候氣派太他媽多了。」胖子小聲地與眾人說。

他們有意的在距離上落後於那位老人,而三人彼此湊在一起,借著老人發現目的地就在前方,自行埋頭趕路中,他們快速湊在一起交流。

「畢竟是隔了許久,雖然我們好像因為事象節點的乾擾沒法確定時代,和具體細節,但從這山林地貌和建築環境可以看得出來,少說得有幾百年。」左道眯著眼觀察不遠處的祠堂說道。

此時小紙人並沒有貿然的往祠堂先行飛去,在現實中存在事象分支隱藏,且能將他跟現實外的小紙人斬斷交流,前者說明了彼時此地發生了重大事情在時間長河中留下了深刻烙印,後者也意味著這裡大概率存在神秘事件發生。

換而言之,左道不想自己的小紙人太快暴露,假如真的有能發現紙人的人或者能力存在的話。

「據我所知,普遍事象節點都有『認知修改』能力的存在,我們應該就麵臨這個問題,這裡的事象節點,至少在當前「它」並不想讓我們了解到「劇情」之外的故事,我們隻能先去看看。

「可惜的是胖子身上的錢幣我們也沒法確定朝代,顯然這個事象節點裡麵做的很「周圓」。」

嚴方補充道,在他們無法通過「劇情中人」得到信息,落於宗族老者身後的三人便通過手勢交流快速將唯一可能分析信息的錢幣記上了。

但可惜的是,錢幣上麵的確有字,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專注去看,都會無法認知,無法記住,這也讓左道止不住的好奇這些有趣的事情。

若非自身修為在這個時間尚淺,以及有「外人」存在,不然高低也得把這個「世界」研究個底朝天。

看著下方祠堂的人來人往,甚至可以說是密集的熱鬧氛圍,胖子砸了咂嘴:「可惜啊,咱怎麼不是扮演個大婚之日呢,那該多好,嘿嘿嘿。

哥幾個可得記住身份啊,我是宗子,木頭是宗天,山神大哥你是宗海,宗家夢幻劇本線就靠我們拯救了!」

胖子這貨,在得知自己扮演的身份後,抖起來了。

然而,他並沒有得到回應,隻有兩人四目,似在看文盲的眼神。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現在不姓宗?

「而我們現在所知的,首個是字輩,後者才是名呢」

左道說了一句,率先往下趕路。

他們交談間,那位宗族阿伯已經走出去好一陣路了,若是給他發現三人又在後頭磨磨唧唧,怕是免不得一陣讓人頭疼的嘮叨,正如胖子嚴方對這種情況挺難接受的,左道雖說沒啥感覺,但也不想無故給人念叨。

「胖子啊,你就沒發現這個「阿伯」每次說到家族時,尤其是一些地方,總會奇怪的少一點音節?」嚴方無奈提醒,他有一種直感堅信,這胖子可能真的一直都沉浸在——自己怎麼不是扮演大婚時的遺憾中。

對此的胖子撓了撓頭,自我思索

——好像還真是?

等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聽見了怒吼。

「你在上麵愣著乾嘛,快下來!」阿伯怒吼著。

而左道與嚴方,已經默契的站在老人身後,就差吹著口哨,調侃自己了。

胖子,眼前一黑。

他娘的,都不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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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1的內容,可以看28章華域往事,以及番外篇奘啼(請務必要在奘啼番外篇投月票才可以解鎖),剩下的話我放在作家說裡麵講,這段不滿一百字不會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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