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第 124 章 世紀婚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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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和粉絲在今天就像是打卡遊民,四散在各個評論區:

【好久沒見「謀殺無數菲林」這種話了,好有穿越感】

【內地和港媒的報道風格真的一目了然】

【審閱完畢,朕宣布你這組照片拍得最好,甚得朕心!】

【背景牆是白色山茶花哎,花語是理想純潔無邪的愛,是誰流淚了】

【沒想到二十幾歲了還有機會相信童話】

采訪現場,掛著台標的記者問:「應小姐,請問嫁人後,會否還搵導演拍影片?」

她一口粵語流利又快,把應隱聽得很懵。商邵便附耳為她翻譯。

應隱點點頭,微笑起來:「白話我還在學習中,聽和講都不太流利。拍電影和嫁人不沖突的,我先生和家人都很支持我的事業。」

另有記者乘勝追擊問:「那麼當務之急是學白話要緊,還是造人要緊?」

現場會心一笑,彈幕也都說他會問。應隱笑過之後,標準而得體的官方回答:「這個不是任務,隨緣就好。」

記者問商邵:「商生娶了大明星回家,會否更經常出現在媒體前?」

「不會。」

他的聲音一出,各個直播間就是一陣刷屏:

【!!!!】

【讓太子爺開口真是難如登天】

【你小子拽什麼拽,不就是娶到了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嗎嗚嗚!】

【聲音好聽倒是多講點啊餵】

【聽inin采訪說,失眠時他會給她讀英文小說……絕了,這不就是頂級a**r誰懂?】

「應隱已經提前鎖定了今年的威尼斯主競賽,邵董會不會抽時間陪她上麗都島?」

威尼斯電影節的票是公開售賣的,商邵雖然對此早有決議,但為免粉絲搶票,他還是平淡而公事公辦地回:「現在談論這個還為時過早,一切安排看時間。」

「會不會介意往後被人介紹是影後的老公,而非商家太子爺?」

一貫自持沉穩的人,聽了這一問也不免抬起了唇角。

「求之不得。」

密切關注婚禮實況的勤德員工怒發朋友圈:【看了半天的唯一感受:老板是頂級戀愛腦】

下麵全是哈哈哈:

【笑死】

【你的老板,全國人民的姐夫】

【請問你為什麼要在休息日起個大早看老板風光大娶女明星。】

員工醍醐灌頂:

【靠,怨種竟是我自己】

朋友跟帖:

【實不相瞞,我想看你朋友圈。】

員工:

【實不相瞞,春晚也沒今天熱鬧】

別說勤德,就算是整個商宇集團,都在關注這場世紀婚禮。

集團內的各通訊群組裡,灌水內容完全放飛自我:

【見了邵董叫姐夫會有改口費嗎?】

【你是懂攀親戚的】

【邵董這麼高興,等一個周一放假通知】

【今年尾牙是不是邵董攜少夫人致辭了】

【少夫人會不會上台唱歌?】

【好問題,你不如一步到位讓少夫人給你演個小品】

【提問:該怎麼裝作自然而不經意地讓邵董看到我朋友圈祝他們恩愛白頭的文案?】

【邵董:不值錢】

【邵董周一在勤德還是總部上班?發利是沒一百說不過去吧!】

【你才是資本家吧,人家剛大婚你居然讓他周一來上班!】

【看出來了,以後工作犯錯:人事,請你考慮清楚,我可是應隱高貴的金粉!】

【我有一本應隱出道第二年的絕版寫真,請問是要個總裁當當好還是要個一百萬好】

【集團共有二十三個正副總裁和助理總裁,你艾特一下吧看想取代哪一個】

【……】

【老實人還在嗑瓜子看直播灌水,聰明人已經點開了影後影集第10086次研習背誦】

應隱電影的版權分散在幾大流媒體平台,早在多日前,他們就已經集體在全客戶端首頁推送了專屬影單。

【風光大嫁!一起用這幾部經典電影,重溫影後熒幕風采】——這是正經的。

【男友視角!應隱愛情經典合集|原來跟她談戀愛,是這種感覺】——這是找死的。

采訪合影進行五分鍾過後,應隱和商邵離開媒體區。

現場根本就是怨聲載道,直言還沒有采夠,但這又不是演唱會,還有安可一說,能出來接受采訪,本身就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了。

穿過綺邐恢弘的藝術大堂,眼前是又一重綠植鮮花背景牆。

這是正經的迎賓合影區,通往會場的唯一正門口,也是來賓出示邀請函、進行禮品禮金登記的地方。當然,會出現在這裡的禮金隻是圖個彩頭,真正價值連城的新婚賀禮,早就已經送到了深水灣主宅。

婚禮的迎賓工作即將開始,一個個在各式新聞裡如雷貫耳的名字,即將攜著他們的家眷踏上這裡。

在忙而有序的匆匆人流中,應隱站在通道前,透過那深如海洋般的燈光,她抬起眼眸,靜靜地往會場裡頭望了一眼。

那是她命運的入口,美麗,深邃,充滿花香花影,卻沒那麼容易看清。從這裡開始,從迎賓開始,她將正式站上她的成為豪門主母之路。

這條路既漫長,又充滿挑戰、險阻,雖然金色的綺夢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但偶爾也會感到荒唐無聊,會有暗礁,也有風浪,會有凝視,也有環伺。她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她要忍痛割掉的枝蔓也很多,但是,一想到身邊站著的人是商邵,一想到她的一舉一動,都是與他相襯,與他砥礪,共撐一個家、一份業,她就不怕,她就充滿力量。

她要站在他身邊,做與他一起迎視一切的橡樹,而不是攀緣著嬌媚無力的菟絲花。

「應隱。」

有人叫她,她回眸,見柯嶼站在身後。

「你準備好了嗎?」柯嶼沉靜地與她對望。

應隱勾了勾唇,亦沉靜地回:「我準備好了。」

柯嶼讓開一步,緹文,俊儀都上來抱她,商陸手插在褲袋裡,叫了她一聲「大嫂」,多餘的話卻不必提。應隱反而莞爾:「你不要一臉很佩服我的樣子,我不習慣。」

商陸一哂:「哪裡的話,你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當然佩服你。」

「你們商家人一個兩個怎麼回事,」應隱眨眨眼:「明明是天上掉餡餅的事,被你們講得好像要避之唯恐不及。」

商陸笑著搖了搖頭:「goodluck。」

明寶氣喘籲籲地順著樓梯上來:「來啦來啦,已經有車子到了。」

與港·3相當的車牌,今天都將匯聚於此。

下午三點,婚禮迎賓正式開始。

從現在起,婚禮的一切的都不再被外人知曉。人們隻能從媒體的直播裡,看到一位又一位活在新聞或八卦裡的bigman陸續出現在鏡頭前,又低調而快速地消失在走廊中。還有更重量級的,並不從正門取道,而是從貴賓通道直達五樓,連最神通廣大的媒體也不知道他們曾來過。

應隱深呼吸,挺直纖細的月要肢與脊背,用溫有宜教給她的端莊、微笑與談吐,來迎接這些非富即貴的賓客。

當然,商檠業和溫有宜、商邵,還是承擔了最主要的社交工作,應隱多聽,多學,少說,不得不說時,斟酌數番,再用最無懈可擊的從容說出口。

她是受了應帆從小最嚴格的教養,心底再發怵,都不讓人看出虛實;她是拿了最好的演技,手心再潮汗,目光都還是明亮堅定,不避不閃。

這就是她在豪門世界的首度亮相了。

迎賓至尾聲,她得去後台換儀式紗,商邵也要去換禮服,便將應酬收尾交給父母和商陸明寶,內場裡,則由明羨明卓代為招待。

應帆也要去換衣服,做牽她手送她上紅毯的準備。上六樓,一時忘了路,三拐四繞,轉過拐角,看到她女兒緊緊地投在商邵的懷裡。

應帆一怔,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驚動他們,而是下意識地閃身,將身體在牆上貼成一片薄薄的紙。

幸好酒店地毯也厚實。

應隱被商邵抱著,還不夠,她不怕弄皺他的禮服了,用力地、兩條手臂緊緊地箍住他的身體。

她的身體很冷,手掌尤其冰冷,因此要靠這樣的方式汲取商邵灼熱的溫度。

商邵反復口勿著她的耳廓、耳垂,至唇角,也沒問她怎麼了。

應隱踮起腳,摩挲著他的頸側和臉頰。交頸的溫度是真實的,她深深地呼吸,囈語般地問:「我是不是表現得很差?」

她左支右絀了這麼久,一落幕謝場,那股繃著的勁兒鬆了,身體深處湧出遲來的戰栗,開始自省自疑起來。想一想,以前在交際場上所接觸過的人,又算得了什麼。她自以為很會周旋,像一瓣花甜美翩躚,如今看來,又是多麼不知天高地厚。

商邵將口勿壓上她的額心:「你表現得很好。」

「有沒有給你們丟臉?」

「絕對不會。」

「有沒有習慣性地討好他們?」

「當然沒有。」

「我笑得還好嗎?」

「是他們見過最大方同時最漂亮的。」

「你安慰我。」

商邵撫了撫她的頭發:「是你妄自菲薄。」

「他們一定覺得我是個一眼看透的人,很青澀。」應隱的身體暖了回來,伏在他肩頭喃喃地說。

「不會,你很會表情管理。」

應隱一愣,噗嗤一笑,就連一牆之隔的應帆也跟著微笑。

應隱仰起眼眸,商邵接收她的訊息,偏過臉,在她唇上吮了一吮,認真地說:「你的青澀比他們的老練更珍貴。」

「可是我怎麼會這麼緊張?手冷冷的。」應隱自我唾棄,將鼻尖抵著他的襯衫,嗅他身體的熱度和氣味。

「應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商邵頓了一頓,很無奈:「是因為你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的緣故?」

應隱:「……」

·

後來,這場婚禮在不同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同的印記。

內場的圖授權給分量足夠的媒體後,發了幾張出來,人們驚嘆於這些裝置的豪華,以及那條美麗得堪稱驚世駭俗的婚紗。

有人念念不忘商邵看著應隱走來的目光,那麼目不轉睛,溫沉,充滿笑意。光抵達他的眼底,他看上去對未來這漫長的餘生充滿憧憬。

有人津津樂道於現身的政商與天王天後們,拜托,明明婚禮主持自己都是圈內著名的資本之一,卻在她的台上深情款款打趣逗樂當司儀。

儲安妮記得她打仗般的五次更換造型,以及推開休息室的門後,看到禁食了一天的新娘子抱著糕點狼吞虎咽時的駭然。

「不是怕穿不下嗎?」她震驚。

「穿不下事小,餓得弱小事大。」應隱含糊地說,忙著喝溫水。

「餓肚子還會弱小?」儲安妮問,「你又不是生活在叢林裡。」

明寶記得自己哇唔哇唔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看到婚禮進行曲中,商邵注視著應隱的目光時,她哭;看到兩人在台上牽著手交頸貼口勿時,她哭;聽到應帆發言的哽咽時,明寶的指縫根本盛不住眼淚;聽到商檠業和溫有宜致辭,她趴在桌上嗚嗚嗚;最後,看到舞台一角,光照不到的暗處,商陸牽住了柯嶼的手,短暫的一秒,起誓的一生,明寶開始咬餐巾。

明卓真受不了她,翻白眼長嘆氣遞紙巾,往後提起這場婚禮,便最記得babe決堤的眼淚。

明羨記得這場婚禮讓她q1季度業績直接月要斬,但還是更記得,當應隱走向那殿堂時,她的身影映在商邵身後的花牆上,形成一種命運般的呼應。

緹文記得當伴娘真累,天殺的她可不想有下一次了。

俊儀記得當伴娘真累,給大人物敬酒好恐怖,幸好她沒有把酒潑到特首夫人身上。

商陸記得他牽柯嶼手的那一秒。

柯嶼記得商陸牽他手的那一秒。

應隱記得商邵。她走到他身邊時,他為她紳士地整理頭紗,眼睛一瞬也不瞬,唇角的笑意溫柔淺淡。他在她耳邊說:「原來夢也有美麗和更美麗。」

他對滿堂的賓客說:「這一刻,是我一生最好的時刻。」

主持人開玩笑問:「這話說得會不會太早?」

台下會意大笑,孟泊還喊道:「還有生小孩!」

「不會。」商邵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沉穩、清晰。

「任何時刻,都比不上此時此刻。」

關於這場婚禮,商邵記得什麼?他記得太多,記得一切,直到歲月的暮色已沉,看到那條婚紗,他仍然能想起關於她的每一眼。夢中回首,她身著潔白,手裡捧花,夢中醒來,她在他身側,雲鬢已白,擁有安然、充盈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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