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入書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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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衛景明吹了聲口哨,衛景英和衛景川立刻屁顛屁顛地跑上來:「大哥,老四。」

衛景平一看衛景英身後背著個大葫蘆,敲了敲問:「這是做什麼用的?」

衛景川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去玩水秋千啊。」他又晃了晃手裡的魚叉:「我和二哥還能叉魚。」

衛景平:「……」

原來是要去玩水,水秋千是什麼,大葫蘆又是做什麼用的。

「這是給你用的。」衛景英笑了:「先前爹娘總不讓帶你出去玩,所以你連鳧水都不會玩,所以給你帶了這個。」

衛景平:「……」

怪不得原主的記憶裡連水秋千是什麼都沒有。

衛景明帶著他們翻過去後山,山的陰麵入目澗鬆茂盛,密蔭清怡,腳下一處小溪流淌,水聲潺潺。

「衛老大——」有人從隔岸的半山月要擲過來一串紅紅的野果:「來啦。」

衛景平的視線裡冒出來兩三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兒郎,都打著赤膊,朝他們嘿嘿笑著,隨性得很。

「張大寶,袁頭兒。」衛景明伸手接住野果:「謝了。」

張大寶朝他拱拱手,而後一躍而下跳入小溪中,當快要入水的一瞬,騰挪閃轉兩下居然端端正正地盤著腿落到了水麵上,穩穩地瞟到了衛氏兄弟跟前:「你家衛四終於出門了,唉喲瞧這小臉兒捂的白的。」

說得衛景平怪不好意思的,但他被張大寶這「水上坐」的功夫驚艷,歪著頭去看,十分大俠練的是什麼神功。

結果下一秒袁頭兒也從高處一個猛子紮了下來,他縱身騰空之後,在空中翻了個進筋鬥才落入水中,頃刻像條魚似的從水裡鑽出來,帶著水花捏了捏衛景平的臉,把他的衣服都弄濕了。

衛景平:「……」

等等,剛才二位表演的不就是後來的高台跳水嗎?

沒有跳板他們就這麼直直地跳下來了,好猛啊!就在他又回去好奇張大寶是怎麼坐在水上的時候,衛景英把背後的大葫蘆遞給了他:「給你。」

說完,他帶著衛景川甩了衣服跳進水裡找魚叉去了。

「你這個不行,」張大寶忽然由坐變站,然後從屁股下麵抽出半扇葫蘆:「得鋸開,用我的吧。」

衛景平:「……」

怪不得他能坐在水麵上,這道具有點神啊!

他抱著大葫蘆不放手:「我不會遊泳。」這個大葫蘆大概是給他當漂浮板功能用的吧,鋸開了他更不會玩了。

上輩子他隻能在遊泳池的淺水區狗刨兩下,連深水區都沒下過,更別說野泳了。

張大寶遺憾地拍了拍衛景英在水中沉浮自如的腦瓜:「你四弟怎麼是個旱鴨子?」

衛景英立刻護犢子:「他才幾歲。」

張大寶又攛掇衛景明:「衛老大,你也跳一個?」

衛景明抬腿跳去對岸。

「秋千?」衛景平這才發現,對岸半山月要的兩棵大樹之間拴著一個簡易的秋千,衛景明站上去盪了兩下,盪到最高處時他一頭紮了下來——

衛景平這才看明白:怪不得叫水秋千,原來是這麼玩的!

不用跳板,借助秋千盪起來的力從高處跳落入水也是一樣的,果然,你可以永遠相信老祖宗的聰明,後世有什麼不是他們玩剩下的呢。

他的水性沒張、袁二人好,沒有花樣不說,入水的時候就跟跌進去似的,砰的一聲巨響濺起了好大的水花。

「哈哈哈哈……」袁頭兒抹去一臉的水笑起來:「衛老大你不行啊。」

衛景明回他一笑,伸手朝岸上的衛景平說道:「老四,下來?」

「大哥,水裡有淤泥嗎,」衛景平有些忐忑:「會不會陷進去?」

水麵到衛景明的月要部以上,感覺比他上輩子混過的遊泳池淺水區深多了,他下去差不多要沒過頭頂了。

「水底是岩石。」衛景明往上遊走了一段對他勾手:「這兒水淺。」

一塊大岩石靜臥在水底,衛景平抱著葫蘆爬上去,緩流的溪水從他腳趾間穿過去,在水中遊弋穿梭的小蝦米似乎輕輕地啃了他一口,極輕忽的癢意讓他通體舒泰,再放鬆不過了。

正享受著呢,忽然眼前天空一陰沉,一隻蒲扇大的翅膀朝他罩了下來,衛景平耳邊想起來驚慌失措的尖叫聲:「老四——」

突如其來的驚嚇中,衛景平呆了一剎那。

電光火石之間,「咻」的一聲,那團黑乎乎的東西眼瞧著伸出鋒利的爪子都鈎到他麵門上了,卻驟然一個下栽蔥掉進了水裡。

衛景平眼暈地看見那是一隻鷹科雛鳥,眼睛銳利凶殘,此刻一雙翅膀被鐵叉貫穿,正不服氣地撲棱著呢。

是衛景明眼疾手快,看見它俯沖下來,奪過衛景川手裡的魚叉就擲了過來。

「小金雕啊,」袁頭兒紮了個猛子過來提起它:「嘿,這就是後山那母雕孵的崽子吧。」

有一隻體型碩大的母金雕在後山落戶好幾年了,近來時常見它嘴巴裡銜著東西飛回去,想必是窩裡有幼雕。

衛景明過來抱起衛景平:「沒嚇著你吧老四?」

衛景平搖了搖頭,受了點驚而已。

「興許是見衛四皮細,它想著咬一口嘗嘗鮮,」張大寶笑道:「咱們皮糙肉厚的,從來沒招來過金雕。」

「衛老大這準頭沒誰了,」袁頭兒嘖嘖兩聲:「正正好貫穿金雕的雙翅,叫他沒一點兒辦法傷人。」

還傷金雕傷得不重,有這準頭何愁拉弓射箭不百發百中,他練一輩子都未必能趕上。

說著,他就要將金雕扔出去摔死。

「袁大哥,」衛景平生出一絲惻隱之心:「能不能放了它?」

這鳥看上去才幾個月大,興許把這裡視為自己的地盤見有人闖入不爽就愣頭愣腦地沖上來了。

可見有多缺少社會的毒打。

袁頭兒猶豫了下:「它被咱們幾個拎過,放回去母雕也不會要它了。」

不是餓死就是被別的猛禽吃掉,都是個死。

衛景英這會兒從它手裡接過來道:「要不帶回去給治個傷養幾個月再放回去?」等長大了不靠母雕也能活下來。

袁頭兒將金雕丟給了衛景英:「拿去。」

衛景英將魚叉從金雕的雙翅取出來的時候,它惡狠狠地一個回鈎,險些把他的手臂抓爛,卻被他捏住爪子製服動彈不得:「看我以後怎麼熬你。」

他的語氣可比金雕凶狠多了。

說完提著金雕走到岸上,將衣服擰成繩,結結實實捆住金雕扔草地上了。

直到他們玩盡興了,才提著小金雕往家裡走。

晚上睡覺前衛景平盤點:他們出去玩了一趟水,回來以後家裡就多了一隻小金雕。不過有什麼辦法呢,上林縣總沒有動物園之類地方的可以送養吧,能叫小東西先活著就行。

他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金燦燦」,當時那小金雕乜了它一眼,可能嫌難聽。

不過衛景平沒有飼弄的心思,那天他回來就找孟氏問了問,請她打聽個靠譜的大夫,有機會了去給姚瘋子瞧瞧,看看那瘋病還有沒有辦法治好。

孟氏答應他四處給問一問。

眨眼到了六月初一,是他到白鷺書院去報到念書的日子,早晨天才蒙蒙亮,衛家已經開始熱鬧上了。

衛長海從外麵買了豐盛的早餐,把在上林縣的同袍和衛長河一家請來吃飯,陣仗很大,讓衛景平不由得擔憂是不是待會兒這麼多人都要一路把他送進白鷺書院。

衛景平心情復雜,說不清是惆悵還是單純的對於早起的怨念,閉著眼睛往劉婆子給他端進來的清水裡紮。井水冰涼,炸得他瞬間沒了睡意,他洗了把臉,忽然想起:「家裡有擦牙粉嗎?」

大徽朝的人已經很講究了,洗麵的胰子,洗澡的澡豆,刷牙的擦牙粉,應有盡有。隻是衛家這樣的武官之家,生活的糙,他來這裡一年了都隻是用不知道什麼草藥配製的漱口水漱口完事,沒正經刷過牙,他總覺得不夠乾淨。

「我給你買了。」衛景英道。

說完,拿了一盒擦牙粉遞給他。

「謝謝二哥。」衛景平道。

他剛穿過來那會兒不過無意中問了一嘴,沒想到他他二哥衛景英居然記心裡去了,一有錢就立刻給他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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