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第101章(1 / 2)
雖然說著「解釋一下」,但那姿態,卻像是在說——
「我看你還能怎麼狡辯。」
北條夏樹:「…………」
他覺得他是全東京最冤枉的人。
這兩隻早就忘到腦後的小動物,就算不離家出走,也會被北條夏樹擱置到一邊,不太意外地淪落為普通的、被壓榨的組織員工。
可他剛剛才十分生氣地斥責對方『憑什麼懷疑我瞞著你找別人』,甚至沒過一刻鍾,就說嘴打臉,盡管他清白得很,卻莫名顯得底氣不足。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北條夏樹無力了,乾巴巴地解釋道,「……好感度低到一定程度,虛擬寵物會自動離家出走。那隻黑貓,別說互動,我甚至都沒有和它說過話,隻是扮鬼嚇嚇它,它立刻跑掉了。我也沒給它花過錢,有給它買過貓糧,是商城限時特惠的免費貓糧……至於那隻德牧。」
他想了想,納悶:「抽到它還沒半小時,就光速離家出走了,都沒來得及嚇它……」
北條夏樹深信誠實是解決不虞之隙的最佳辦法,他老老實實地回憶這件事,把始末和此中細節都交代了,比自首的犯人還要坦誠。
可惜玩家活動日誌隻保存一年內的行動軌跡,哪怕有3:1的時間流速,撿到貓狗也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他無從找到佐證自己清白的證據。
黑澤陣不冷不淡地評價:「印象很深刻?」
北條夏樹瞪大眼睛,實在不理解這為什麼也能成為罪證:「我隻是記性好!我還知道你第一天丟了多少個華夫餅,第二天買了多少個榴蓮……沒主動告訴你這兩個家夥的事情,是因為他們根本不重要,你不提,我都要忘了。」
「不重要。」銀發男人輕飄飄地將他的話重復了一遍,「『不重要』的事情,過去那麼久,一清二楚。」
「——我說過的話,倒是一句都不聽。」
對方盯著他,目光落到他脖頸上那道已愈合的傷口上,綠眸帶著令人心慌的涼意。
玻璃般冰冷殘酷,蓄有不加掩飾的敵意與怒火。
「……不是的。」
北條夏樹試圖解釋,卻在對方的眼神中,驀然收聲。
他清晰無比地感知到了危險。
但在這暴烈的情緒中,竟還隱著一絲……妒忌與不安。
還沒來得及深思,黑澤陣便輕描淡寫地擒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到像是要將骨頭折斷,將他抵在床上,一點點壓下身體。
他的另一隻手,堪稱輕柔地拂過夏樹的額發,微涼的指間隱匿著山雨欲來的暗潮。
「沒關係。」黑澤的目光緩緩下移,「我會讓你長記性。」
聲音中含著冷到極致的警告,如同堅冰般刺入耳畔。
他單手捏住北條夏樹的臉,拇指用上了些許力氣揉過唇瓣,像在碾碎一朵玫瑰,又仿佛是學著珍惜它。
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月要上的皮帶,金屬扣互相碰撞的聲音,清脆地闖入耳膜。
北條夏樹瑟縮了下。
「……現在是白天。」他說。
黑澤陣漫不經心地點頭:「所以呢?」
貼得那麼近,北條夏樹清晰感受到男人身體的熱度,繃緊肌肉中澎湃的力量,以及隨著呼吸逼近的,大型貓科動物般的壓迫感和占有欲。
他將頭偏向另一側,徒勞地躲開點距離,自欺欺人。
「我不想。」北條夏樹咕噥著說,「……嘶。」
這一動作,令他的脖頸與下頜骨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優美脆弱的線條一路蜿蜒而下,皮膚瑩白,顯得那道傷口格外刺眼。
黑澤陣俯身,在那道傷口邊緣,肆意地啃咬舔口勿。
癢。疼。
舔舐和嗅聞,不停地在他脖頸和頸窩間遊梭,像是在尋找最可口的位置。
身上衣物一件件被剝除,毫不留情地卷走體表的溫度。
由此一來,黑澤陣的體溫愈發鮮明了。
「別緊張。」他說。
銀發垂落下來,給冷白皮膚鍍上陰影,燈光落在眼底,又成了令人暈眩的冷翠色。
他又解了兩粒紐扣,月匈骨以下,襯衫大敞著,露出的軀體白皙有如岩冰,卻縱橫著灰白的疤印。
深凹的人魚線與緊繃的窄月要,腹肌飽滿結實,並不過分誇張,光是用眼睛看,也不難想象那柔韌的觸感和燒燙的熱度。
北條夏樹盯著那幾道早早愈合的傷口,伸出手指,很輕地碰了一下,便觸電般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