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墮化的軍警(37)(2 / 2)
鶴見稚久說,「來阻止我吧,中原中也。」
「這可是拯救世界哦。」
電話被單方麵掛斷了,中原中也抬頭去看太宰治,得到了肯定回答。
「山田花袋追蹤到了電子地址,是在擂缽街。」太宰治揉揉眉心,呼出一口氣,「總算能有個結果了。」
這個至夢想家出現在橫濱開始就站在第一線的青年鄭重地拍了拍立原道造的肩膀,「立原君,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我?」立原道造疑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對,你。」太宰治語氣輕快,「中也和鶴見君的戰鬥你未必能插手,但在我和魔人的對峙上你能起到決定性作用。」
「我明白了。」立原道造按著月要間的雙槍,「我會竭盡全力幫忙的。」
…
鶴見稚久把手機丟在披風布料上,稍微整頓一下狼狽的自己。
擦藥估計是來不及了,勉強消個毒還是可以的。
「寫多少了?」
他一邊脫掉外衣一邊問。
「你給我的部分我已經寫完了。」費奧多爾合上那本沒有封皮、看著和普通無異的「書」,隨意地放在桌上,起身拿過鶴見稚久手裡的消毒水。
鶴見稚久乖巧地坐下,被按著腦袋查看傷勢的時候像犯錯的大型犬一樣委屈巴巴。
「我跟你說,前輩打人可疼了。」他忍不住訴了兩句苦,「特別是末廣前輩,他還打臉!」
「打臉就算了……嘶,輕點,他還把我頭發削斷了不少,本來就禿,我可不想別人記起夢想家鶴見稚久的時候說我是個禿子。」
細細碎碎的念叨著,也不忘抬起手臂,讓費奧多爾用消毒水沖洗肩膀上的傷口。
「稚久的發量很不錯了。」費奧多爾心情平緩,接上了他的閒聊抱怨。
傷口和消毒水的刺痛讓鶴見稚久忍不住繃緊身體,俄羅斯青年蒼白的手指按在溫熱緊實的月匈膛,血水混雜滴在指尖。
「如果你不熬夜的話也會多一點的。」鶴見稚久探身把醫療箱撈過來,自力更生給自己臉上的傷口貼了個創可貼。
費奧多爾不予理會這句調侃,他幫忙擦掉了消毒水,指腹按了一下從肩膀到側月要的這條刀傷,鶴見稚久一個激靈差點蹦起來。
「疼疼疼費佳!」
「看上去恢復得還不錯。」費奧多爾神色自若,對上鶴見稚久譴責的眼神時甚至笑了笑。
「會有影響嗎?」
鶴見稚久哼哼出聲,「問題不大,中也來之前能恢復到不影響行動。」
「那就纏點繃帶吧,總比貼著衣服好。」
「好嘞!」鶴見稚久抬起雙手,費奧多爾從醫療箱裡找出繃帶,穿過腋下給他包紮。
看著驚心動魄的傷口幾乎止血了,不劇烈運動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愈合。
鶴見稚久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扌莫索著用皮筋在腦後紮了個小辮子,額前紮不上去的碎發垂下來,沒事乾的時候可以吹著玩。
他的視線從麵前的費奧多爾移到了桌上。
「書」靜靜地躺在桌麵,書寫的東西已經整整齊齊的印在裡麵,但無法發揮作用。
「太宰治真的會來嗎?」鶴見稚久扌莫扌莫繃帶,呲牙列嘴的被費奧多爾拿開了手。
「結的痂還沒好,別碰。」費奧多爾告誡道,他回答鶴見稚久的問題,「太宰治會來的。」
「除了他本身的意願之外,已經有無數的異能機構對特務課施壓,橫濱不得不解決這件事,就近來說,他是知道最多也是手上擁有底牌最多的。」
不過太宰治會帶上中原中也,「雙黑」會作為底牌出現。
「底牌?中也嗎?」鶴見稚久與有榮焉,「哼哼,我幼馴染果然是墜叼的!」
結果很明顯了,要麼太宰治死要麼鶴見稚久死,而不管是誰先死,這本書都會發揮它的作用。
費奧多爾眼眸低垂,潔白的繃帶從他指尖穿過。
太宰治和鶴見稚久,兩個同樣對世間不抱期望的人,誰死都是滿足了他們的願望。
「稚久很喜歡中原中也嗎?」費奧多爾突然問道。
「這句話我感覺似曾相識。」鶴見稚久扌莫著下巴思索,「我好像在哪聽過。」
「那麼答案呢?」
「喜歡吧?」鶴見稚久試探性地回答,「就像對福地前輩那樣,雖然很在意,但不妨礙我對中也下手。」
「……噗。」費奧多爾笑出聲,「完全不理解喜歡的含義啊,稚久。」
鶴見稚久甩了甩腦袋,發絲四處亂飛,「我不知道這種情感啦,我才二十歲呢。」
「問這個做什麼?」
「稚久每次給對麵透露消息都是從中原君那邊傳出去的,讓我感覺稚久會被勸一勸就心軟了。」
費奧多爾收拾好醫療箱,擱置一旁,看著鶴見稚久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套上衣服,順手幫忙把卸下來的武器一個個遞回去。
鶴見稚久苦惱地看著手裡的槍,「但我也不會放狠話,總不能罵人吧?」
說著利索地給子彈上膛,冷肅的槍械碰撞聲讓鶴見稚久滿意的點點頭,「還是這樣看起來比罵人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