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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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冷聽到李千說的這句話,腦海之中有瞬間的空白,眼睛忍不住看著李千,這讓李千一個大男人忍不住低下了頭。

冷姑娘待陛下那般好,陛下有冷姑娘陪著,氣色都明顯比以前好太多了,可無論如何,冷姑娘和陛下之間終歸是無名無份的,陛下中了那種下三濫的藥,他此番相求,其實就是在讓冷姑娘拿自己的清白幫陛下解藥。

實在是太過無理了些。

可現在上哪兒去找人幫陛下解藥

「冷姑娘,我知道這太過為難…」

楚元冷沒有什麼心思去理李千,她快步走到馬車前,卻沒聽到裡麵有一絲一毫的動靜傳出來,不是中了藥嗎她懷著疑惑去掀開車簾,因不知道魏昭嵐現在是什麼情況,她隻掀開了略微一角,整個人鑽進了馬車裡。

魏昭嵐坐馬車向來是不太舒服的,若非騎馬太過招搖,恐會輕易暴露行蹤身份,他也不會屈尊降貴窩在一個小小的馬車裡。

但是今日從寒山寺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吃飽了的緣故,他竟睡得格外沉,若非覺得身子慢慢起了一股燥熱,像是有不少跳竄的小火苗在他身下來回遊走,燒得他皮膚都有些滾燙,他是絕計不會醒過來的。

他一醒來,便發現了身體的不對勁。

他身邊有用毒高手,一召來查看便知他是中了藥,還是傳聞中那必須得交合才能破解的藥,若在十二個時辰內解不了,那他恐怕會被活活的折磨死,而且死相極其的難看。

除了蘇太後,誰還會給他下這種藥?

他表麵上雖隻帶了兩個侍衛,實際上時刻都有訓練有素的暗衛潛伏在四周保護著他,這也是他敢輕裝出行,肆無忌憚來寒山寺的原因,更別說還有能以一敵十的楚元冷了。

自那藥起效後,魏昭嵐就覺得這輛馬車像是熱爐子般,將他蒸得渾身都是汗,眼尾也漸漸泛起了紅意,整個人好不狼狽。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被蘇太後得逞的,不過她既然有這種手段,何不直接用毒藥毒死他?反而要用這種藥狠狠的羞辱他一番。

「不要回客棧。」趁著還有理智,魏昭嵐對李千下了這個吩咐,他不知道蘇太後還有什麼招數等著自己,雖說客棧裡都是他的人,但他遠在寒山寺多日,尚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若是貿然回去,說不定是自投羅網。

魏昭嵐很不喜歡這種被欲念控製的感覺,好似他是隻靠著身體本能行事的野獸般,可屬下們對這個毒都一籌莫展,唯一的辦法或許就是…

一想到要找一個陌生的女人,魏昭嵐當機立斷拍暈了自己。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蘇太後得逞,不會隨隨便便去碰那些女人!

他不知道,在他昏過去的時候,在得知此藥無另解之法的李千直接帶著他去尋了楚元冷。魏昭嵐沒想到自己醒過來能看見楚元冷,也沒想到他能那麼快就醒過來,外麵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馬車也被遮掩得嚴嚴實實,所以他有些看不太清楚元冷的臉,但是這股熟悉的氣息能讓他篤定判斷眼前人。

他現在的衣冠不正極了,明明他自己什麼都看不太清,偏偏就想去整理,可手腳卻像是不聽自己使喚般,這氣得他眼淚都快冒出來了,氣息顫抖道∶「你…你不是去找」

楚元冷的視力極好,縱然是在黑暗的狀態下也能一覽無餘,所以她看清了魏昭嵐現在的模樣,少年的頭發有些淩亂,束發的發帶半落在肩膀上,那張白皙漂亮的臉蛋透著不正常的紅,眼睛也紅得跟小白兔一樣,像是忍了許久,隨著她的慢慢靠近,少年將唇咬了一個印子出來。

「我沒想去找誰。」讓魏昭嵐誤會了的事情終於得以解釋,楚元冷的嗓音在這種窄小的環境中,低沉得格外可怕,吐字卻十分清晰,「我隻是不想以侍衛身份待在你身邊了,想著換個身份,然後再跟你打交道的。」

」可是你脾氣那麼壞,我隻說了一句話你便要跟我橋歸橋,路歸路。」

魏昭嵐跌坐在馬車裡,楚元冷半蹲在他麵前,以俯視的姿態看著脆弱敏感的少年,看著少年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變幻的神情,她突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挪移,「我就說你是公子脾氣,你先前還否認,這會兒可該承認了吧」

魏昭嵐下意識的嘴硬,但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說出來的話也軟綿綿的。

「不承認」

」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這個時候,楚元冷才不會去計較這些,而且她熟悉少年的脾性,若是想叫他輕易低頭,恐怕還得費多些心思,現在這般就還挺可愛的。

楚元冷言歸正傳,「來說點正事吧,是誰給你下的藥?」

說起這件事,魏昭嵐就掩藏不住自己的怒火,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能自己坐直身子,咬牙切齒道「我猜是在寒山寺,那個小沙彌很可疑。」

「誰叫你去算什麼姻緣,我原以為隻能騙騙李侍衛這種老實人,沒想到連你也信,就那麼想成親啊」楚元冷不忘損他兩句,見少年啞言,不過她也沒有再得寸進尺,免得直接把眼紅的小兔子氣哭。

魏昭嵐低著頭,委屈極了,他才不是想成親呢,他隻是好奇而已。

楚元冷蹲得有些腿麻,乾脆坐到了魏昭嵐的對麵,「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然我跟你說說話,看看能不能緩解緩解。」

若是說話能緩解的話,那魏昭嵐也不需要把自己拍暈了。

但楚元冷從進來到現在,他總算是沒有一開始那麼難受了,也就起了想跟她說說話的心思,但他道「那你不準說讓我不開心的話。」

楚元冷笑出了聲,「我何時讓你不開心了」

「有很多時候,你…」魏昭嵐忽然閉上了嘴巴,如果真的要細說下去,楚元冷肯定就知道自己的心思了,他才不想在這種時候暴露。

見他不願意說下去了,楚元冷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可你挺讓我開心的。」

"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小郎君了。"

光是看著魏昭嵐,楚元冷覺得就是一種極其愉悅的享受,少年可以說是跟溫順沾不上半點關係,且看他被刺殺時都能夠冷靜不亂,就不難看出他或許還有她不知道的另一麵。

楚元冷從小就喜歡漂亮的東西,她連龍袍上的刺繡都得是精美無比的,在街上遇到新奇的好看玩意,她也總是忍不住要買回來的,哪怕是完全用不上。

這個也許能稱得上是怪癖,但楚元冷就是改不了。

特別是對於魏昭嵐,哪怕是要麵臨可能睡大街的境遇,不是熱心腸的她卻去為他請了個大夫回來,無論如何都見不得這個單薄美麗的少年難受。

明明知道他的情況復雜,自己不應該多事,但在少年撐著孱弱的傷軀,睜著那雙清透的眸子看著自己時,她竟是不受控製的心軟了,最後答應做他的侍衛。

這些時日他的身影總在她跟前晃悠,不知不覺她竟也習慣了。

突然被猝不及防的誇贊,魏昭嵐臉皮薄,也對著楚元冷小聲的道了一句,「你也好看。」

誰不喜長得好看的人呢,魏昭嵐自然也不例外,隻是他對好看的要求對標著自己,所以顯得格外的苛刻,再加上他並沒有立後納妃的意思,所以也沒有刻意的去尋找心儀之人。

誰知微服私訪一趟,竟在這裡遇到了呢。

魏昭嵐輕笑了一下,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明知道這不是個好時候,但他卻改變了主意,特別是楚元冷的那句,要跟他繼續打交道,他聽到之後心裡一直燒得厲害,既想要追問又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可他是男人,總要主動一些才對。

「阿冷。」篤定主意的魏昭嵐開口,這是他第一次叫楚元冷的名字,他的聲線格外清澈悅耳,像是湍急而下的溪流撞擊山石發出來的聲音,還帶著絲絲的顫音。

「恩」楚元冷的尾調拉長,應了。

一直在馬車外等待的李千都快急死了,他原本以為楚元冷進去後很快就會有個結果的,沒想到都快過去一刻鍾了,既不見人出來,也沒聽裡麵有什麼動靜傳出來。

也不知陛下現在怎麼樣了,陛下身邊的用毒高手可特意提醒過,此藥藥性剛猛,一般人若想要靠意誌力忍耐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忍過去了,恐怕也會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藥性半個時辰就會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更難熬,陛下先前拍暈了自己,總不能下一次也這般做吧

而尉遲真就顯得格外冷靜了,她無條件服從君上,如今君上沒有交代她做什麼,她便不會擅自行動,而是等候君上吩咐。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馬車裡終於響起了聲音,李千剛想沖上去,卻發現叫的不是自己。「尉遲。」尉遲真上前聽令。

楚元冷看著懷裡唇都被咬破,露出可憐神色的魏昭嵐,忍不住嘆了聲氣,「去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再備些熱水。」

尉遲真抬起頭,帶著些許猶豫之色,很快又重新低了下去,「是。」君上要臨幸西楚男子,她並沒有乾涉的權利,隻是那西楚男子的身份…尉遲真終究沒說什麼,下去準備了。

李千聽明白了楚元冷的話外之音,知道她這是答應給陛下解毒了。

尉遲真辦事十分得力,很快就收拾出了一間屋子出來,這宅子在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從裡到外打掃了一遍,該添置的東西也都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主要看楚元冷這個主人的意思安排。

楚元冷能答應給魏昭嵐解毒,在李千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善意了,他這時候就隻有跑腿的份兒,哪裡還能去管楚元冷帶魏昭嵐去哪裡,畢竟接下來的事情他也不適合在場。

不過尉遲真完全沒給李千插手的機會,甚至還將他攔在了內院外麵。

尉遲真自己也跟李千一同在外院等候,順便防止有人來打擾。

屋子裡的炭火燒得很足,一進門便覺得暖意撲麵而來,對於楚元冷倒是沒什麼,可魏昭嵐剛剛在馬車上發作了一次,原本就熱得扯衣領,口乾舌燥的像是一條極度缺水的魚,眼下熱遇熱,更是難受得很,口裡斷斷續續的發出聲,「熱…熱…開窗。」

他呢喃的喊了好一會兒,發現楚元冷沒有照著他的意思去做,便想要自己去開,可是藥效的勁頭上來,他整個人軟得連路都走不利索,最後還是被楚元冷握住手腕抓住,整個人被丟到了床榻上。

楚元冷看著他一副不開心的模樣,無奈道「開窗你會受冷得風寒的。」他原本就怕冷怕得不行,冷熱交替下不得風寒才奇怪,楚元冷才不會縱容他。

魏昭嵐沒那麼容易就妥協,就算是陷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他也不死心的看著窗戶,努力抬著手要起身,「我不,我熱,我就要開。」

楚元冷含著笑站在一旁,雙手抱臂道∶「好,我就站在這裡看你開,你能站起來都算你厲害。」

魏昭嵐試著站起來,卻發現月要像是軟成了一灘水般,怎麼也直不起來,他的兩條腿還在床邊懸著,離地板分明就隻有幾寸的距離,可他就是怎麼都觸不到地麵。

他現在一點兒都不開心,反而生氣,十分生氣極了。

可是屋子裡都沒有人來安慰他,那該死的藥效發作,讓他一個不小心都把嘴唇咬破了,特別是鬧了一番開窗後,他的注意力就又全部回到了嘴巴上,現在就隻想著嘴巴好疼。

見他消停了一些,楚元冷俯身察看他唇上的傷口,「嘖,怎麼把自己咬得那麼狠。」

原本紅潤飽滿的唇平添了一道口子,上麵還殘留著幾分血跡,像是能蠱惑人心的功效般,讓楚元冷忍不住的盯著。

想起馬車裡的丟人的那一幕,魏昭嵐扯過一旁的被子,罩在了自己的臉上。

藥效險些讓他失了理智,他居然拉著楚元冷的手,還想要親她!

幸虧他及時幡然醒悟,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直到聞見血腥味才清醒下來,要知道再晚一步,他可能就要把楚元冷給撲倒了。

女子的清白是頭一等要事,若是他對楚元冷做了不清白的事情,萬一被她討厭了該怎麼辦?他不想被楚元冷討厭,隻好拚命的忍耐著,而且就算是…就算是要做那種事,也要征得對方的同意才行。

見魏昭嵐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裡,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楚元冷由著他冷靜了一會兒,才上前把被子掀開,魏昭嵐還死死拽著被角,擺明了不想再見光亮。

他就這樣忍一晚上就好了,也許明日那些下屬就把解毒的辦法想出來了,再不濟他還有十二個時辰,總是會有辦法的,所以他想一個人縮在被子裡忍著。

可是楚元冷卻來招惹他。

」李侍衛說此藥無其他的解法,如果十二個時辰內還沒有解的話,到時候你會口鼻發黑,滿臉鮮血,死得特別難看。」楚元冷看著魏昭嵐將頭別開,在刻意避開看著她。

」所以呢」魏昭嵐下意識想咬唇,但他還未動口就被疼得皺起了眉頭,鼻腔內頓時都變得酸澀起來,他疼得想哭。

楚元冷冰涼的指節撫上魏昭嵐的臉,對上他泛紅的雙眼,「這藥半個時辰發作一次,這次你的嘴巴咬破了,下次還要咬哪裡"

」我…」魏昭嵐也說不上來答案,既然這藥效那麼厲害,他一開始還能忍耐,可是到最後肯定會徹底喪失理智,到時候連自己乾了什麼都不知道。

」子卿。」楚元冷摩挲著他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間,隻見魏昭嵐因為這聲突如其來的子卿,身子都忍不住顫抖了幾下。

楚元冷的語氣實在是太溫柔了,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過的溫柔,魏昭嵐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唇角被小心鄭重的落下一口勿,他聞著熟悉的檀香氣息,漆黑的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他被楚元冷給親了…

十八年來,他第一次被女子親了…

楚元冷的唇沒有塗胭脂,他也不算是吃了女子唇上了胭脂,甚至都沒有品嘗到滋味,反而像是楚元冷在細細攫取他究竟是甜的還是香的。

隨著這個口勿而來的東西卻讓他落入到了這輩子最窘迫的境地之中。

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把自己遮起來,可是楚元冷卻將他的手腕攥到了手心裡,聲音平穩道∶「衣服髒了,換一件便是。」

楚元冷用手攬住他的月要,幫助他坐起身子,魏昭嵐像隻軟綿綿的羔羊,趴在楚元冷的肩膀上,一張臉,連帶著耳朵尖都變粉了,他語無倫次道∶「我…我…不是故意,我絕無非分之想,我是清白的」

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清白的男子了,魏昭嵐呆呆的想,此時此刻他更是迫切想要楚元冷知道。

可是他來來去去嘴裡就隻有清白,非分兩個詞,到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了。

楚元冷就這樣靜靜的聽著他說,直到他把好不容易歇過來的最後一絲力氣耗盡,乖巧的躺進了她的懷抱裡,楚元冷抱著軟乎乎的魏昭嵐,終於得以確認一件事。

他真的很香,就像糯嘰嘰的團子般,讓人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她果真也按照想法去做了,魏昭嵐覺得自己的臉蛋突然吃痛,定睛一看居然是楚元冷,而且她還咬著不鬆口,魏昭嵐也是有脾氣的人,照著楚元冷這樣咬下去,他明日肯定就沒辦法出去見人了,就在他準備推人的前一刻,楚元冷終於鬆口了。

不咬臉了,楚元冷改去咬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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