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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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甜不甜。」

魏昭嵐一張臉瞬間就紅透了,意識到原來楚元冷是出門給他買糕點的。她是時時刻刻都在意自己的。

魏昭嵐剛開心起來,就見楚元冷將幾瓶黑乎乎的東西擺在了桌子上,摩挲著他的臉,笑著道∶」我回來時還特意買了幾瓶醋,今晚子卿如果再對我吹枕邊風,吹一口就喝一口。」

原來她都知道魏昭嵐瞪大了眼睛。

「當然,子卿也可以選擇不喝。」楚元冷非常善解人意的給了他第二個選擇,她緊緊叩著少年纖細的月要身,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魏昭嵐的耳尖很敏感,光是扌莫一扌莫便會忍不住輕顫。

魏昭嵐想要逃跑,但楚元冷的眼神像是想吃人,他隻好妥協,」我讓你吹回來就是。」

南奉後宮內,一白衣男子正在撫琴,他的手指冷白纖長,手腕瘦得仿佛一隻手就能完全握住,但彈起琴來卻如高山般行雲流水,如絲綢般的烏發隨著他的動作而垂落下來,整個人光是從氣質上來看就是一副美輪美奐的畫卷,出塵得不似凡間人。

琴音裊裊,對於聞者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就連素來冷清的梅寒殿都因這份琴音增添了幾分世外的雅氣。

南奉後宮人人皆知,梅寒殿是君上的相才人所居之所,相才人乃是當朝相大將軍的嫡子,不僅出身高貴,又有著南奉第一美人的名號,若是但論容貌,絕對稱得上是後宮翹楚。

但人人都心照不宣,相才人並不受君上寵愛。

其實君上當初對相才人一見鍾情,不顧他被退了婚,名聲狼藉下都要將人迎進宮,這已經表現出君上對相才人的不同了。

相賀不受寵愛,絕大部分原因是他並不喜歡,甚至抗拒與君上接觸,君上也就漸漸遺忘了他。

對於後宮裡的流言蜚語,相賀自入宮來就聽過不少,無論那些人怎麼說,他都不會去管,無論如何,他已經身在楚元冷的後宮了,這座宮殿就像是一座金色的囚籠,而他是被關在裡麵的南鶴。

典籍中的南鶴最後忍受不了無盡的囚禁,含著孤傲而死,可憐它的一生寂寞,死後方才得以解脫。

而他像南鶴,卻又不像。

相賀突然將撫平琴弦,他剛才彈的是一曲鳳求凰,每一個曲調都深深刻在了他心中,自入宮以來他便苦練鳳求凰不止,每當深夜,梅寒殿便會縈繞著幽幽不絕的琴音。

他的容貌美麗,那張麵龐從來又都是淡漠的,是以就像是受初雪淩冽過的寒梅,冷艷得不可方物,他先是注視了一會兒殿外,梅香殿依舊是沒有人煙的氣息,他招來在一旁伺候的宮侍,聲音平靜道「君上可定下歸期了」

他鮮少主動問起君上的事情,宮侍隻是驚訝了一會兒,便回答道∶「回才人,君上如今還在行宮,恐怕還得等上一段時日,奴才估扌莫等第一陣冬雪融了,君上也應該要回來了。」

相賀點點頭,臉上並未出現多餘的情緒。

他將注意力又重新投入到了練琴中,甚至愈發的勤勉,畢竟他答應的事情從來不會失言。

等她回來,他便將此曲彈於她聽。

宮侍見相賀練到十指都在發抖才停下,不免唏噓,相才人嗜琴如命,但凡他有幾分爭搶的心思,恐怕這君後之位早就定下來了,何至如今屈居於一個小小的才人之位?

不過君上曾下旨,後宮之中不重品階,相賀雖為才人,卻是和作為貴夫的沈意玉能夠平起平坐。

君上離宮雖才一月有餘,但有不少人開始期盼她歸來了。

老太夫卻是例外。

他巴不得楚元冷在行宮多待一段時日,見見外麵俊俏的小郎君,若是一時興起寵幸了行宮裡貌美的小侍,直接帶著重孫女回來,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才不會催楚元冷回來,他雖年紀大了,但也不是就成了個老糊塗,想當年好歹也是隨著太上皇征戰的鐵血男兒。

有他在宮中坐鎮,楚元冷就更不必急著回去了。

楚元冷將胡思亂想,吃悶醋的魏昭嵐好好懲罰了一遍,對著他的耳朵吹了一晚上的枕邊風,吹得他麵紅耳赤,整個人都軟在了她的懷裡。

魏昭嵐才知道他每晚跟孩童沒什麼區別的幼稚行為都被楚元冷洞悉得透透徹徹,楚元冷甚至還默默看著他,說不定在心裡笑了他幾百遍呢。

他這下就鬧上不開心了,覺得楚元冷在耍他。

」你就是在看我笑話,你看我吃醋是不是很高興,說不定晚上醒來都偷笑!」魏昭嵐捂住了欲哭無淚的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對上楚元冷戲虐的眼神。

忒壞了忒壞了

他想做個不見人的地鼠,楚元冷卻是不允,她將魏昭嵐的手扯了下來,眸子亮亮的,湊近看著他,帶著笑意道「你怎麼知道我晚上醒來都偷笑

」你還真偷笑」魏昭嵐沒想到她居然承認了,這豈不是弄得他更無地自容了。

」我為什麼不能偷笑」楚元冷歪了歪頭,扣住魏昭嵐的腦袋,將人弄得離自己更近了些,直到能夠數清他鴉青的睫毛,隻差幾個呼吸就要唇齒相連了,她停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一本正經道「我有了天底下長得最好看最好看的子卿,便是身懷珍寶,半夜醒來看著懷裡酣睡的你,怎麼能忍住不得意呢』

楚元冷說起這些話來頭頭是道,把魏昭嵐唬得一愣一愣的。

」子卿難道不允許我偷笑嗎」楚元冷覺得手感極好,沒忍住多揉了幾下他的腦袋,魏昭嵐摁住她的手,白皙的臉蛋上泛著薄紅,故意望向別處,擰著好看的眉眼凶巴巴道∶「我頭發都被你揉亂了,再揉就要成雞窩了!

楚元冷收回了手,魏昭嵐開始整理頭發,氣勢瞬間弱了下來,「你愛偷笑就偷笑吧,反正我也管不住你。」

「你怎麼就管不住我了」楚元冷讓他坐到了自己的懷裡,從背後貼上來,手環住他的月要身,直接把人整個都攬到了懷裡,沒有一絲空隙。

她低聲道「在南奉,成婚後都是男子管家,不僅連田產銀錢都要交給家中主君管,連人都是一並的,如果子卿願意管我,那我就當作你願意與我成婚,結為連理了?」楚元冷聲音低得不像話,卻字字清晰,「子卿,我願意被你管。」

魏昭嵐忍不住楞了楞,他覺得楚元冷的呼吸太灼熱了,話也說得他頭有些暈乎乎的,才稍微動了動身子,就被楚元冷抱得更緊了。

他紅著一張臉,像是熟透的蘋果,說話時舌頭都有些不利索,「我何時說過不願意跟你成婚了」

他順著話茬道「我是該好好管管你,否則你遲早被什麼玉情公子勾了去,今日你是抵擋住誘惑了,可明日說不定再來個什麼其他公子,要是你真的被美色迷了心竅,丟我一個人怎麼辦?」

魏昭嵐是真的怕這種事情發生,他舍不得對楚元冷下手,但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西楚境內膽敢跟天子搶女人的,就得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那子卿打算如何管我」楚元冷麵露期待之色

魏昭嵐思考了一會兒,清清嗓子道∶「首先我不會管你的錢,但是我的錢你都可以隨意支配,想買些什麼就買些什麼,你雖是南奉女子,但現在身在西楚,總得學著入鄉隨俗,買些首飾新衣打扮打扮。」

魏昭嵐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未見過楚元冷施粉黛的模樣,楚元冷甚至連根像樣的發簪都不會戴,整個人素得不成,但依舊是無法蒙塵的美麗。

楚元冷也從來不用口脂,他都沒機會吃她唇上的胭脂。魏昭嵐念此又補充道「西楚女子用的胭脂水粉也要買一些。」「子卿是嫌我不會打扮」楚元冷聲音裡浸著笑意,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魏昭嵐剛想解釋,就聽楚元冷幽幽道∶「可我買來的發簪都被子卿藏起來了,子卿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

「我何時藏你發簪了我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魏昭嵐睜著眼睛說瞎話,視線刻意落到了窗外,妄圖逃避真相,「全部買新的就是,總惦記不見的舊物作甚,我好歹是一國之君,你不必為我操節儉的心。」

「好,都聽子卿的。」楚元冷趁他不備,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貼著他熱乎乎的臉蛋,問∶「還有嗎」

這到了最重要的一點了,魏昭嵐打起精神道∶「這第二就是不準和長得好看的陌生男子說話就算是有必要的事情,交談也隻能控製在十句之內,更是不能告訴別人你那種…癖好。」

魏昭嵐最後兩個字說得像是蚊子呢喃般,楚元冷明白了他的意思。

「更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和你是那種關係。」這點是魏昭嵐尤為強調的,他的自尊心強,能夠接受楚元冷私底下這般對自己那般已經不錯了,若是再公之於眾,讓別人知道他一個七尺男兒委身之下,他怕是這輩子都連月要都抬不起來了。

」我和你什麼關係」楚元冷琥珀色的眸子閃過茫然,像是真的不明白。魏昭嵐見她不似作假,便紅著臉盡力解釋道「就是…上麵跟下麵的關係。」

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說出來的,羞得連耳朵尖都被燒紅了,楚元冷卻麵色如常,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個啊。

「其實子卿如果想在上麵,也不是不可以。」

她這話一出,魏昭嵐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驚喜道「你說得可是真的你當真願意」看來李千沒有騙他,這隻是個暫時性的癖好罷了,楚元冷本質上還是個普通女子沒什麼區別的。

"當然願意。"楚元冷絲毫不覺得為難,手落到魏昭嵐的月要上,用心疼的語氣道∶"隻是子卿恐怕要受累了。」

「隻是辛苦些罷了,我又不是那種經不住折騰的弱男子,好歹也是從小習武長大的,身子比一般人都要耐惜,你不必憐惜我。」魏昭嵐陷入了巨大的歡喜之中,這些在他看來完全不是問題。

」不必憐惜」楚元冷意味不明道,她微微眯起眼睛,「這可是子卿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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