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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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昭嵐覺得楚元冷忒會欺負人了,雖然跟答應他的沒什麼區別,但主動權卻並不在他手上。

上次魏昭嵐因為藥物的原因完全遺忘了那段記憶,這次卻完全不同,哪怕是他半途想要耍賴裝睡,楚元冷還是有法子叫他將注意力全部集中起來。

魏昭嵐的臉頰更是紅得像個鮮嫩可口的蘋果,他將手搭到楚元冷的肩膀上,慢慢將腦袋埋到她的懷裡,默默的感覺她的溫度。

楚元冷一下一下輕拍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安撫小孩子般。

魏昭嵐的聲音跟小貓兒嗚咽般,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恨不得自己沒有說過那種話,要不然怎麼會演變成如今這副樣子?

說到底還是他總是想著那些有的沒的,最後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魏昭嵐在心裡暗暗發誓,他再也不亂說話了。

雖說一開始他有些不能接受,但等過了一遍後,好像就沒有那麼討厭了,而且楚元冷還會照顧他的情緒,貼到他的耳朵旁說些能夠膩死人的情話。

都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學來的,男子恐怕都說不出來這般的話。

魏昭嵐也從來不知道那些話居然有如此大的沖擊力,他好幾次都沒坐穩,差點掉到地上,幸虧楚元冷及時扶住了他,但他並沒有因此就少受皮肉之苦,更是為此他不免倒吸一口涼氣,之後的呼吸都是顫抖的。

魏昭嵐第二日突然病倒了。

白團子似的臉燒得暈乎乎的,額頭燙得不成樣子,楚元冷喚他好幾聲才無意識的應了一聲,整個人隻想往暖和的地方鑽,難受得開始說起胡話。

「都怪你」

「我又不是麵條」

「麵條都會被扯壞呢」

他縱然是燒著,也像是夢到有人要把他當作麵條般,發出不滿的控訴。

楚元冷怕他燒糊塗,連忙叫尉遲真去請了大夫,幸好大夫在診過脈後說他隻是著了涼,再加上有些氣虛,所以病來如山倒罷了,隻需要服用幾次湯藥就能好了。

「這位公子雖瞧起來沒什麼,但底子到底還是虛了些,不宜操勞過度,在事上更是要節製。」大夫已經六十多歲的年紀了,說起話來迂回了些,楚元冷聽懂了。

楚元冷讓大夫寫了藥方,便讓尉遲真將人送回醫館,順便把藥抓回來。

她留在房間裡守著魏昭嵐,免得他喊渴時身邊沒有個能照顧的人,原本這種事情作為魏昭嵐貼身侍衛的李千絕對是自告奮勇的,但楚元冷還是想要自己來,李千則被她打發得遠遠的。

魏昭嵐雖看起來隻是有些燒得紅了些,但楚元冷知道被子下的風景是絕對不能為外人所見的,幸好大夫看病隻需要把脈,魏昭嵐隻用露出一節手腕。

他的麵子薄,雖然身體接受了,但若是被人發現了,恐怕會跟她鬧好大的脾氣,所以這種閨房之事還是天知地知,她和他兩個人知便好。

雖說這在南奉根本就不算什麼,所有男子都是這般的,但魏昭嵐不同。

魏昭嵐睡覺時候不安分,生病時就更加變本加厲了,短短半個時辰就踢了好幾次被子,將被子踢開後又吵著好冷,如此反復之下,楚元冷隻好也上了床,將人抱在懷裡暖,魏昭嵐果真消停了。

楚元冷像是一點兒都不怕被過了病氣,眼睛裡滿是對懷中少年的心疼。

歸根結底是她的錯,上次可能是因為藥性的緣故,這次魏昭嵐卻是完全清醒的,耐受力可能也差了許多,她早應該將這點放在心上的。

而且夜裡涼,她也不應該讓人不穿衣服。

她現在心生愧疚之情,恨不得立馬將人照顧得好起來。

魏昭嵐能感覺到楚元冷在抱著自己,他燒得迷迷糊糊的,但卻聽見了楚元冷和大夫一些斷斷續續的對話,得知對方叫大夫給自己抓了藥,他本來在一聽到這裡就想反駁說不要的,無奈他喉嚨像是含了沙子般,還來不及說話那大夫便走了。

藥熬好便被送了過來,魏昭嵐一聞到這股令他生理性不喜的味道,便擰起了眉頭,在楚元冷吹涼了餵他時,更是將頭轉了過去。

「我不喜歡喝藥。」魏昭嵐的聲音有氣無力,但語氣卻很堅決。

楚元冷一愣,突然想起來他嬌氣怕苦這件事,耐性子哄道:「這藥不苦的,你現在還燒著,喝了藥才能快快好起來。」

「不喝藥我也能好起來。」魏昭嵐用被子罩住腦袋,悶聲裡充滿了抗拒。

反正從小到大他就沒喝過藥,在宮裡都快病死了也沒有人給他請太醫瞧,久而久之,他便覺得隻要熬上幾日,萬事就都可以解決了。

魏昭嵐想著想著,眼睛便不自覺的紅了起來,楚元冷並沒有因為他這般而生氣,而是將他從被子裡弄出來,溫聲問:「子卿怕喝藥,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魏昭嵐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通紅的眼眶,沒了被子遮掩,他將頭埋在了月匈前,抱著膝蓋道:「不想告訴你,你就知道欺負我。」

楚元冷扌莫了扌莫他的腦袋,指尖感覺到他的臉還是通熱,但人卻在發抖,放緩了語氣順著他,「好,都是我的錯,我往後不欺負子卿了,好不好?」

「你還燒著,大夫說如果不喝藥的話可能會燒糊塗,我可舍不得子卿那麼聰明的腦袋變傻,就當是為了我,喝藥好不好?」

這一連兩個好不好,讓魏昭嵐的心有些動搖,他抬起頭看向楚元冷,她眼中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整個人的視線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連句重話都沒有對他說,更沒有直接灌藥,反而十分尊重他的意願。

明明他現在都沒有反抗的餘地。

魏昭嵐張嘴剛想說什麼,就有人敲了門,尉遲真就來找楚元冷,說是有要緊事。

他對楚元冷道:「你就放在那裡,我等會兒喝。」

見他軟了態度,楚元冷點點頭,反正她等會兒回來檢查,他就算是拖,到時候也是得喝的。

喝藥會好得快一些,也能少難受幾天。

楚元冷離開後,魏昭嵐命人叫來了李千,指著那碗黑乎乎的藥,「喝掉。」

楚元冷擔心魏昭嵐的病,在到書房後立馬問尉遲真:「何事?」

察覺到楚元冷的不耐煩,尉遲真隻是微微一驚,迅速道:「君上,昨日行宮潛入了一批刺客,卑職按照您的吩咐布置,讓她們發現您並不在行宮,其餘刺客皆被就地斬殺,隻故意漏放了一個回去報信。」

消息昨夜便送到了尉遲真的手裡,她想要稟報給楚元冷,但卻尋不到合適的時機,今早那位西楚陛下又病了,折騰浪費了許多時間,足足拖到了現在。

在尉遲真眼裡,她所忠於的君上一向眼中隻有政務,喜怒不形於色,如今為了一西楚男子這般,的確是不太尋常。

畢竟後宮裡的三位貴人,都得不到君上的這般對待。

一提及二王之亂之事,楚元冷就不得不正視起來,暫時將魏昭嵐的事擱置,「消息雖然被帶回去了,但她們經不起失敗,肯定會再次試探。」

她在想事的時候習慣把玩白玉折扇帶的勾玉,這塊勾玉並非凡品,色澤珠圓玉潤,被她攜帶在身邊許多年。

這盤棋下得太久了,她這次以身作誘餌便是為了收尾。

先帝極其寵信兩位同母異父的妹妹,甚至還將兵權放任給了這二人,加封一品親王,誰料養不熟的狼越餵胃口便越大,甚至想要先帝立下分割半壁江山而治的詔書。

隻可惜,那時候是楚元冷掌權,先帝早已病入膏肓。

二王事情敗露舉兵而起,楚元冷親自帶兵鎮壓,這兩位一品親王最後飲鳩自盡,府中女丁充軍,十四歲以下男丁皆被沒入宮庭為奴。

這場造反徹底被扼殺,楚元冷登基後更是清算了好一些人,但她的眼裡容不下背叛,不把二王的舊人全部揪出來,就還遠遠不算結束。

沒有帝王會允許有人懷著不臣之心。

「等她們徹底確定我不在行宮之時,便是孤回宮之日。」楚元冷琥珀色的眸子凝視著虛無處,淡淡道。

「那位西楚陛下,君上打算一同帶回去嗎?」尉遲真忍不住問,雖說君上看起來歡喜極那位了,且說朝臣會不會接受,但對方的身份總歸是件麻煩事。

兩國若聯姻,隻能是西楚陛下嫁過來,君上絕沒有去做贅妻的道理。

「到時候再說吧。」楚元冷嘆了一口氣,看來她得花些心思,到時候讓人心甘情願跟她回去。

魏昭嵐叫李千將那碗湯藥喝完後便叫人回去了。

他重新躺了回去,卻並不是什麼都沒喝,方才咕咚咕咚的喝了兩杯熱水,喝完後立即就覺得身子不似剛才那般怕冷,也沒有繼續發抖了,便打算悶頭睡一覺。

等睡醒之後,他應該就能好上不少了。

楚元冷輕步走到床榻前,掀起床幔便看見了睡顏乖順的少年,他的臉頰雖還是泛著不正常的紅,但比她離開之前看起來好多了,她再看向桌子上已經空了的藥碗,料想他應該是聽了自己的話,有好好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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