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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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冷緊緊盯著魏昭嵐的臉,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變化,魏昭嵐的燒才剛退沒多久,又跟楚元冷說了那麼久的話,吃飯沐浴都需要力氣,他現在已經是困得不行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懵懵的問:「你之前說了什麼?」

他現在腦子突然成了漿糊,什麼都想不起來,困得都掀不開眼皮,埋進楚元冷的懷裡,「回南奉,自是要跟你回南奉的。」

南奉是楚元冷的娘家,他肯定是要找時間去一趟拜見她家中長輩的,畢竟醜女婿也是要見嶽父的。

他又嘰裡咕嚕說了些,但因為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楚元冷聽不清,等到她貼耳去聽時,魏昭嵐卻突然沒了聲音,不一會兒她就隻能聽見有人在打小呼嚕。

魏昭嵐睡了過去,卻並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復。

楚元冷抱著他溫熱的身體,也終於抵不住來勢洶洶的困意,與他一同歇下了。

魏昭嵐夜裡沐浴用的是熱水,楚元冷又把他的長發一點點的擦乾,蓋的也是用上好的棉被,萬萬是一點都不會讓他受凍,也不會讓他再著涼的。

其實像魏昭嵐這般怕冷的體質,是再適合不過在南奉生活了,楚元冷又記起自己曾聽他羨慕南奉女帝避寒的行宮,覺得那是個好地方,如果他願意跟自己回去的話,那她每年都可以帶他過去避寒,行宮地處四季如春之地,還有新鮮的四季瓜果供應,想必他一定會很喜歡的。

楚元冷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試探一番,如果這些可以誘惑到魏昭嵐的話,那她乾脆坦言身份好了。

也不知魏昭嵐是病裡不記事,還是壓根沒把楚元冷的問題放在心上,病好後又變回了從前活蹦亂跳的樣子,但張口閉口就是惋惜那變得不明顯的腹肌,甚至還真的跟李千一起開始晨練打拳。

李千上次幫魏昭嵐喝了一碗藥,回去後他便差點連晚飯都吃不下去,因為那副湯藥實在是太苦了!他終於明白了自家陛下逃避喝藥的心理。

他喝完後嘴裡也一股子藥味,等到第二日也沒散去,隻要離人稍近些說話便會被聞到,他害怕替喝的事情敗露,便刻意與人保持著距離,更別提看到尉遲真了,做賊心虛的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躲得遠遠的。

尉遲真因為撞破他練功不穿衣服鬱悶了好幾日,她總覺得是這西楚男子蓄意自毀清白,想要借此賴上她的,但都那麼多日過去了,都不見李千有接下來的動靜。

也許是見她未上鈎,便消了心思?

尉遲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在她心裡還是南奉與君上更為重要,若非李千不是君上當下所愛男子的侍衛,她怕是都不會多瞧一眼。

魏昭嵐雖然跟李千一起晨練,但他是堅決不會脫上衣的,一是他覺得這般袒月匈露乳有些別扭,二來是他的腹肌正處在隱隱消失的邊界,李千的八塊腹肌跟他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第三便是他還需要衣服遮一遮那些痕跡,可不能被別人瞧去了。

隻是晨練太費力氣了,魏昭嵐隻是打了一套拳便大汗淋漓,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讓他覺得黏糊糊的,十分不自在。

李千從一開始便發現魏昭嵐一直盯著自己的腹肌看,他並未多想,畢竟這是禁軍中人人都有的,所以他料想是魏昭嵐想要考察他這段時日有沒有鬆懈練功,畢竟腹肌也是一種體現。

李千秉著表現的心理,叫魏昭嵐先坐在一旁休息,酣暢淋漓的打了幾套拳,好叫他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肌肉。

李千好歹是禁軍統領,不僅穿衣有形,脫衣有肉,長相也是乾淨俊朗的類型,剛當差時就有不少宮女偷偷給他拋過手帕,若不是因為跟在魏昭嵐身邊多年,知道這位陛下最厭惡女子的接近,他便也盡量離女子遠一些,免得身上惹了什麼胭脂水粉的味道,招惹陛下不喜。

久而久之,就算是在宮裡見到迎麵而來的小宮女,他都會刻意避開。

幸好家中父母開明豁達,倒也沒有催他成親,隻是他自己卻是等不了了,畢竟他的那些同僚們都陸陸續續娶妻生子,現在連一向不近女色的陛下都有了佳人相伴,倒隻有他一個人孤孤單單了。

李千心裡盤算著,自己當差再賣力些,也許能向陛下求份賜婚聖旨,於是他打拳愈發賣力。

隻是他剛產生這個想法,魏昭嵐就大聲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李千收了招式,便見魏昭嵐把衣服丟到了他的懷裡,催促道:「快把衣服穿上!」

李千愣了一下,見魏昭嵐一副著急的模樣,便也迅速的將上衣穿好。

楚元冷特意來看魏昭嵐晨練,本來盤算著他若是真的下定決心刻苦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沒想到一進來便看見他的侍衛累得渾身出了汗,而他卻氣色紅潤悠閒的坐在搬出來的躺椅上。

魏昭嵐在看到楚元冷衣角時就讓李千把衣服穿上了,確定楚元冷並沒有看到赤著上身的李千時,提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他是個小氣的人,可不願意楚元冷看除他之外別的男人。

不得不說楚元冷挑的時間還真是巧,剛好錯過他打拳,撞上了他休息的時候,而且她還表現出一副抓包的樣子,這讓原本理直氣壯的魏昭嵐莫名心虛起來。

兩位都是李千惹不起的人物,他識時務道:「陛下,那我先回去換衣服了?」

「去吧。」魏昭嵐點點頭,就見李千大步一邁,三步並兩步走,一下子沖進了屋子裡,還將房門合得嚴嚴實實。

魏昭嵐:「」

他不禁懷疑,李千是不是中邪了?

李千在屋子裡默默道,這是未免殃及池魚,而且他還覺得嘴裡的中藥味沒散去,生怕當場被揭穿,到時候就慘了。

「怎麼來李侍衛這裡晨練,是主屋的院子不夠大嗎?」楚元冷好整以暇的看著魏昭嵐,將視線落到躺椅上,發現還配了個小茶幾,上麵擺著一些諸如瓜子類的零嘴,她恍然大悟的笑了,「原來是這裡有東西吃,怎麼,我就不給你吃了?」

魏昭嵐早就從躺椅上起來了,他退後,楚元冷就上前,他慌忙解釋道:「我沒玩樂,是來正經晨練打拳的!隻是打累了歇歇而已。」

他不就是比楚元冷起得還早了些,外加報復她啃沒了自己的腹肌,就偷偷的報復了回去嗎,而且他做的又一點都不過分,再怎麼看吃虧的都是他!

魏昭嵐覺得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被收拾一頓的,便拔腿就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奏折沒有批,朝堂上的事情都堆了好幾日了,我先去處理政務了。」

楚元冷牢牢攥住了他的手腕,「回來。」

魏昭嵐一個人沒走成,隻好回來接受楚元冷上下的打量。

楚元冷眯了眯眼睛,溫和道:「我陪你批。」

容不得魏昭嵐說不,他以前批折子時就從來沒避過楚元冷,甚至犯懶的時候還會說叫楚元冷幫他看這種話,所以楚元冷知道他這隻是個借口罷了。

楚京這幾日送來的折子並不多,也都是些可看可不看的雞皮蒜毛小事。

魏昭嵐坐在書房的案前,意識到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腳,有苦說不出,隻好拿筆象征性的草書幾筆,就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寫的什麼字,但他相信蘭台的那些太史令一定會用他們的方式翻譯出來的,畢竟能上這種又臭又長折子的,滿朝文武就隻有他們了。

怎麼他都出宮了,還有每天都看不完的折子?

難以想象等回到宮裡後,楚元冷肯定會催著他卯時不到就起床了!

魏昭嵐批得手腕酸痛,終於還是低下了頭,跑到楚元冷跟前認錯,「阿冷,我錯了。」

楚元冷正把玩著白玉折扇,連頭也沒抬,勾唇問他,「那你說說,哪裡錯了?」

「不應該比你早起,也不應該報復你」魏昭嵐的聲音越低,雖然說是報復,但楚元冷明明很舒服,也沒見她半路醒過來。

「子卿,你的腹肌不是啃沒的,所以你再怎麼做,也不會讓我變小的。」楚元冷欲言又止,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說魏昭嵐。

魏昭嵐捂住眼睛,還有通紅的半張臉,「我知道錯了。」

楚元冷嘆了一口氣,將折扇放到一旁,對魏昭嵐招手,「過來讓我看看。」

「我打拳出了汗,身上黏。」魏昭嵐嘴上這樣說,身體還是誠實的朝著楚元冷靠。

他也知道楚元冷不會真的跟自己生氣,笑嘻嘻的撲進了她懷裡,楚元冷穩穩的接住了他,扌莫到他的衣衫乾得差不多了,心道幸好他打拳沒有脫衣服,否則的話說不定又要招風著涼。

魏昭嵐雖然出了汗,但身上並沒有那種難聞的味道,依舊是楚元冷熟悉的那股香味,反而愈發濃鬱,有時候楚元冷都懷疑他是不是用了香粉,勾得她兩次都險些失控。

楚元冷盯著他的臉不知不覺間出了神,連試探的話都忘了問,等反應回來時看見魏昭嵐拿著她的折扇,將掛在尾部的勾玉放置在掌心,愛不釋手道:「我喜歡這個勾玉。」

楚元冷把勾玉連同扇子一並收了回來,「喜歡就好。」

魏昭嵐不開心了,他難得看上一個東西,楚元冷卻像是沒看見他喜歡似的,連多看一眼都不給。

他開始酸溜溜道:「是不是你在南奉的什麼情郎送的。」

「不是。」楚元冷敲了敲他的腦袋,「這勾玉跟了我快有二十年了,你想要?」

這枚勾玉是她父後所給,乃是南奉君後的信物,象征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下的正宮之主。

如果真給了魏昭嵐,就算是他不願意做南奉的君後,怕是也由不得他了。

魏昭嵐是喜歡這勾玉,但他也知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而且楚元冷都把勾玉當寶貝似的拿走了,他總也沒有再求著要過來的道理,於是他撇撇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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