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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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不得不承認,她沒辦法再像第一次愛人那樣,全身心的將自己托付出去。

畏懼和猜疑總能第一時間出現,澆滅她的所有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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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藺坐不住,才來了十多分鍾就渾身難受,說大過年的總待在家裡算什麼事兒。

「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林琅不為所動,外麵這麼冷,比起出去受凍,她更願意在家裡待著。

裴藺哪裡肯從她,乾脆直接把他哥給搬了出去:「這次就是我哥讓我過來陪你的,他怕你無聊。我要是不好好陪你不好交差啊。」

林琅說不清是因為裴藺這話有所動搖,還是因為這句話裡的裴清術客串出場。

總之,她居然妥協了。

因為沒滿十八歲,考不了駕照,裴藺出行專門帶了個司機。

挺普通的一輛黑色奔馳,司機坐在駕駛座等著。

裴藺似乎對於自己出門還得司機開車這事兒不太爽,所以關車門的動靜有點大,側過身子去係安全帶,嘴裡吊兒郎當一句:「怎麼不順便給我安個兒童座椅。」

林琅在他旁邊坐下:「安了你應該也坐不下。」

裴藺抬眸看她,突然樂了。

頭回覺得他哥其實還挺接地氣的。

從小裴藺就一直仰望著他哥的背影,也不是沒想過努力去接近他。

可還是不得不承認,人和人是有區別的。

他這輩子估計都趕不上他哥的十分之一。

高高在上這四個字用在裴清術身上,仿佛是量身打造的一般。

被供上神壇,本來就高不可攀。

但是此刻,裴藺突然覺得,他哥其實也是個俗人。

甘為美色折下半寸月要來。

-

如果能早點知道,裴藺口中好玩的地方是酒吧,就算他搬出天王老子她也不會出來。

裝修風格挺簡約,有點機械風元素。

好幾個卡座挨著,酒是一整排一整排的上。

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裡碰上。

端著酒杯和旁人講話的周磽,正好看到林琅。

眼睫微挑,饒有興致的放下酒杯,指間夾著的那根還沒來得及點燃的煙被他順勢卡在耳朵上。

「這不是小琅姐姐嗎,好些天沒見了,您這是,」

他故意停頓,看一眼站她旁邊的裴藺,笑意突然意味深長起來,「這是換了口味,搭上新人了?不過裴藺不比徐初陽差,小年輕,體力估計更好。」

裴藺眉頭皺著:「你他媽瞎逼逼什麼呢。」

林琅已經想走了,那邊周磽還在嬉皮笑臉的講著:「你難道不覺得她長得挺熟悉嗎?」

這話一出,裴藺也停頓了會。

從看到林琅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似曾相識,當時說的那句話也不是搭訕的萬能話術,是真的覺得她眼熟。

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見他這樣,周磽心裡便有了譜,他貼心的給出提示:「這女的之前和徐初陽好過,你覺得徐初陽為啥會和他在一起?」

林琅最後還是走了。

直接走的,也沒和裴藺說。

後來他追出來,說要是提前知道周磽也在這兒,他就不帶她來了。

「他那人出了名的嘴欠,從小到大沒少挨打。」

包括裴藺自己,都揍過他不下十次。

當然,這話他沒敢說。

擔心林琅哪天在他哥麵前說漏嘴。

林琅停住不動了,馬路對麵有對情侶在樹下接口勿,雪落在他們肩上,在配上身後的公交站牌,總覺得有種浪漫的韓劇氛圍。

林琅說:「記起來我長得像誰了嗎?」

裴藺被問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剛才在周磽的提醒下,他終於想明白,到底像誰了。

他和蔣杳沒多大交集,主要是年齡差的有點多。

但他知道有這麼個人,也見過好幾次。

當時他年紀還小,初陽哥追她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所以

裴藺欲言又止:「那個」

林琅神色淡:「我先回去了,今天還是謝謝你陪我。」

裴藺看著她隨手攔了輛的士坐進去,懊惱地扌莫了扌莫後頸。

所以這他媽叫什麼事兒。

說是帶她出來玩,結果鬧了這出。

也是因為這件事,裴藺連續幾天都玩的不怎麼盡興。

心裡想著不好和他哥交代。

裴清術是在初五晚上落地北城,當時正趕上一個酒會。

原本想著飛機一落地就直接去陪林琅。

但酒會那邊推脫不開,長輩都在,總得去敬杯酒。

分身乏術之下,又想著時間太晚,貿然過去會不會打擾到她休息。

司機將車開停到酒店樓下,他打開車門下去,一隻手將微敞的外套扣子扣上,另一隻手則編輯好了信息發送出去。

——睡了嗎?

他腿長,一步便輕易跨上兩級台階。

心裡想著趕緊走完過場然後離開。

會場內燈光明亮,裴藺做為小輩自然是不得不到場。

此時站在角落裡,舉著裝了牛奶的高腳杯皺眉。

心裡算著自己到底還有多少天成年,這種別人喝酒他喝牛奶的憋屈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多待。

會場的門從外麵打開,侍應生一手搭放月要腹,微微彎月要,另一隻手則恭敬做出朝裡伸的手勢。

裴清術身上還帶著幾分外麵沾染的寒氣,他的出現和這場合裡的奉承圓滑好像不太搭調。

總覺得像是一杯乾淨的溫水,被人倒進混滿各種顏料的汙水中。

裴藺看到他了,過來打招呼:「哥。」

他拍拍他的肩,喉間一陣低嗯,眼神卻落在別處。

是旁人拿著酒杯滿臉笑意向他走來。

裴藺見慣了這種奉承場麵,自覺退開,等那人講完自己要說的話。

他講的熱情,裴清術隻安靜的聽,偶爾給出點簡單回應,僅僅隻能算禮貌的笑。

有時候裴藺都替他哥覺得累,不管什麼人都想著和他攀上點關係。

好在是他在對付這種事情上,遊刃有餘到並不費力。

待人走後,裴藺覺得坦白從寬,與其等他發現苗頭不對再去問,還不如自己先說出來。

於是將那天在酒吧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一遍。

他說:「要是知道周磽也在,我肯定不會帶她去那。」

裴清術聽完後,也沒說什麼,隻是緩聲問他:「誰準你去的酒吧?」

裴藺後背一涼:「我」

居然直接自投羅網了。

那邊周磽打著電話過來,嘴裡說著老頭子們話真多,好不容易把人給甩開:「我現在就過去,你們等我啊。」

他掛了電話,正好對上裴清術看向這邊的眼神,平靜淡然的一雙眼。

他個子比他高出大半個頭。光是氣場就輕鬆壓製。

剛才還跳脫痞氣的紈絝子弟這會瞬間蔫了下來,在裴清術跟前,大氣都不敢多出一聲。

但他分明是個脾氣極好的人。

周磽主動打著招呼問好:「術哥,過年好。」

後者此時也隻是輕笑:「你也是,過年好。」

周磽顯得有些局促,握緊手又鬆開:「那我就先」

伸著手指指了指門外,「先走了。」

裴清術不急不緩的聲音,將他的步子又給拉回來:「該懂事些了,別總讓你父母為你擔心。」

周磽一愣:「啊?」

他並不為他解惑,隻是輕斂了眸。

周磽被看的頭皮發麻,想著該不會是自己通的簍子被發現了?

可裴清術平日裡也和他沒交集啊,他做的那些事,無論怎樣也到不了他那裡。

於是硬著頭皮裝傻:「術哥,我最近挺聽話的,什麼都沒做啊。」

「前天飆車追了尾,前車司機胳膊骨折。上周在射擊館和人發生口角,最後將人揍進醫院縫針。」裴清術臉上的笑意已經散開,隻剩那雙淺色眸子給他消減幾分嚴肅,他將「周磽」短短幾天內的「豐功偉績」挑了幾樣念出來。

後者已經臉色蒼白了。

這事兒他藏的挺好,最後花了點錢私下和解了,怎麼裴清術知道的這麼清楚?

裴藺看他這表情,心裡覺得好笑,他哥什麼不知道?

這圈子內的事情,彎彎繞繞一大圈,最後總會落到他跟前去。

「還是年紀小,心太浮了。明天我差人送一本金剛經過去,多謄抄幾遍,心自然就靜了。

周磽臉色更白:「我」

「這幾日聽話些,最好在抄完之前,都在家中待著。」

這句話說的這麼委婉,還不如直接說讓他在家關禁閉。

這又關禁閉又讓他抄書的,不擺明了要他的命嗎。

周磽原本還想把他爸搬出來,偏偏裴清術卻像是早就算準了他的想法。

「若是我親自去和周伯父說,恐怕就不止抄幾遍經書這麼簡單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和善,「隔幾日我就會讓人上門來收,記得一筆一劃慢慢寫,謄抄最忌浮躁,要是字寫的太飄,還得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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