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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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來的手,則開始手把手教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琅的困倦沒有得到釋放,反而是裴清術,釋放了一次又一次。

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知輕重也讓他滿足喟嘆。

清淺乾淨的眸色開始染上渾濁,笑意滲進來,都像是引誘。

他輕輕喘息,撥開她額前落發,想要看清她的整張臉。

「喜歡我嗎。」

他的身心被她一手掌握,這種感覺完完整整的填補了林琅所缺失的安全感。

「喜歡,怎麼不喜歡呢。」

她大方表達著對他的愛意。

得到想要的回答,裴清術不再為難她,最後時刻草草了事。

裴藺懶得上樓,直接打電話催促,說晚飯好了。

躺了一會,林琅全身穿戴整齊,隻是頭發有點亂。

她起身稍微整理了一下,回頭看裴清術:「現在下去?」

他搖搖頭,讓她先去,他一會就到。

林琅視線往下,心知肚明地點了點頭:「那我先過去。」

人早就到齊了,裴藺做為壽星,正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年紀小,哪怕性子比同齡人再早熟些,但還是改不了幼稚做派。

那就是耳根子軟,聽不得幾句別人拍馬溜須的話。

兩下就被哄得不知天高地厚。

裴清術鬆散語氣,隻一句話便將他從雲端拉下來:「這杯喝完就別喝了。」

他姍姍來遲,又恢復到往日的清貴雅正。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清理的,著裝上看不出一絲褶皺來。

林琅旁邊的位置是空著的,裴藺心裡有數,專門給他哥留的。

裴清術從二樓下來,說完這句話後,便在林琅身側落座。

伸手去扌莫蓋在她腿上的毛毯,探了探厚度:「冷嗎?」

裴藺心裡不服氣,覺得自己都成年了,怎麼還不能痛快喝一頓。

但又實在不敢反駁他哥的話。

隻得聽話的將高度洋酒換成果汁。

周遭人都一臉詫異。

cu快燒爆了也沒厘清這錯綜復雜的關係網。

目光在裴清術和徐初陽身上遊移了一圈。

後者同樣沉著一雙眼,看著親昵相處的二人。

林琅搖搖頭,說不冷。

毛毯是裴藺專門拿給她的。

可能是沖擊力實在太大,哪怕此刻當事人也在,仍舊有人忍不住低聲私語起來。

裴清術捕捉到幾個字眼。

「勾引」「撈女」「段位真高」「公交車」

他的臉色早不如剛才那般溫和。

其實生了一張天性薄涼的臉,再清淺的眼不帶情緒看人時,也泛起陣陣寒意。

林琅是在此刻恍惚認清,為什麼裴藺對他這般生懼。

慈不帶兵,義不養財。

這話說的也不無道理。

如果裴清術是真的仁慈心善,也不可能在殺人不見血的名利場上安穩站在頂端。

「我和林琅的關係如你們所見。祝福我會收下,但如果讓我知道有人私下非議。」他笑容和善的說出威脅的話來,「我饒不了在座各位。」

林琅下意識抬眸。

周遭每個人都暗自吞咽一口氣,沒人敢真的和裴清術對著來。

他平日裡好說話,所有年輕小輩偶爾和他開幾句無關痛癢的玩笑,他也不惱。

但這會明顯是真的動了怒。

有人偷偷去看一旁的徐初陽,見他坐姿懶散,夾著煙的那隻手搭放在腿上。

吊梢眉眼,隻安靜瞧著。

-

那頓飯對林琅來說異常煎熬,雖然有了裴清術的警告,沒人再敢以她為話題中心。

聊的也都是些七七八八的事情。

聊女人,聊證券股票,聊聲色犬馬。

林琅哪樣都插不上嘴。

有人朝裴清術求取經驗,他也有耐心的點撥幾句。

林琅對金融方向一竅不通,聽的雲裡霧裡。

下午的困倦沒能得到緩解,這會又開始頭暈腦脹。

「我去睡一會。」

這話是和裴清術說的。

他和旁人交談時,手還放在她月要後,指腹溫柔摩挲幾下她的細月要:「我陪你。」

她搖頭,讓他先吃飯。

他結束項目審查就直接過來了,估計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飯。

裴清術見她眼睛都睜不太開,便應下了她的話。

還是讓她好好睡一覺。

那一覺睡到不知今夕是何年。

四周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林琅看見窗外的景色,鮮有人煙的郊區,就連燈光也黯淡。

僅剩的還是別墅樓下徹夜不滅的路燈。

林琅想要出去活動一下睡到發麻的身子。

剛從床上坐起身,就看見房間一隅,坐在u形沙發上的裴清術。

西褲之下的修長雙腿,此時交疊蹺著。

手中拿了一本書,翻閱的厚度占了全書的三分之二。

「我睡了很久嗎?」她問他。

裴清術合上書,起身時放在一旁:「還困嗎?」

她搖搖頭,動作自然的往他懷裡靠。

那時一種表達親近的姿態。

裴清術把被子拉過來,替她重新蓋好。

「昨天幾點睡的?」

剛睡醒,意識還是混沌不清的。

說話的聲音也含糊:「不記得了。」

他輕撫她的脊背,以哄嬰孩的姿勢將她抱在懷中:「看你剛才沒吃多少,我去給你煮碗麵。」

「不用,我不餓。」她好奇這會怎麼這麼安靜,這屋子的隔音不算多好,樓下吵鬧喧嘩多少是能聽見一些的。

「怎麼這麼安靜?」

裴清術說:「聽說今天有流星雨,他們都去看了。」

他低下頭,在她額頭處落下一個口勿,「要去看嗎,現在應該還來得及。」

林琅搖頭。

她想起外婆的話,城裡人都愛對著流星許願,他們這些窮苦人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但凡有人燃放煙花,雙手合十就能討一個來。

「比起流星我更喜歡煙花。」她笑著問他,「這是不是叫山豬吃了細糠?」

他將她攏在懷中:「什麼破比喻。」

空調開了暖風,加濕器也在運作。

林琅被吹了一會兒,就熱到腦子發懵。

她微微朝前塌了月要,恍惚看著麵前的白牆,渾身發軟,兩隻手全部撐著才站穩。

裴清術在她身後,帶著心疼的溫柔語氣仿佛一雙手將她周身仔細描繪。

「怎麼瘦了這麼多,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她的作息很亂,靈感可不給她955的時間。

忙的時候一天一頓就對付了。

她早沒了力氣,被裴清術抱著更換各種姿勢。

他讓她麵對麵看著自己。

沒了雅正端方的穿著遮掩,是肌肉勁韌的上身。

她很早以前就想問了。

他的身上為什麼會紋這些,說不清是佛還是什麼。

分明詭異的一張臉,但又處處透著一種肅穆。

她伸手去撫扌莫,好奇問他:「為什麼紋這個呢。」

他笑了笑,低下頭枕在她肩上:「因為夠凶,壓得住我。」

「嗯?」她意識迷蒙,半睜著一雙眼,細白手臂去勾他的脖頸,「那我也經常壓你,我是不是也夠凶?」

他笑她:「壓了就不管了,叫你自己動一下都不肯。」

林琅想的是,隔壁房間住的是誰。

隔音這麼差的地方,會被聽到嗎。

下一秒,眼前一片漆黑。

停電了。

-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別說流星雨了,連顆星星都沒看到。

一行人怨聲載道回了家,結果還正好趕上停電。

江栩打著手電筒去檢查電箱,裴藺在旁邊催促問他:「怎麼樣了,是電路燒了還是怎麼?我記得三樓有幾個發電機,要不我去把它們弄來。」

江栩眉頭皺了皺,看著切口整齊的電線。

「誰把保險絲給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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