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扭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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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伸出手,對床上的男人說道:「把手給我。」

那男人神情懵懂,下意識聽話,交出了手。

但手還沒有碰到殿下,中間似隔著無形泉水,有什麼東西紅光一閃,順著他的手指沒入了袖口。

殿下收回手,他要做的事做完了。

男人體內屬於浸月的魂片,被他標記了回去的路。等男人死後,這片碎魂就會回到浸月的體內。

而且,他也知道赤山的魂片如何尋找了,從背陰處找就是。

這個男人常年在地下不見陽光,本體又瀕死虛弱,屬於幽族的魂片喜歡這樣的生長環境,能進入他的身體並不意外。

「你做了什麼?」男人問道。

殿下道:「我在你身體裡做了標記。」

男人愣了好久,自言自語道:「不是來殺我的嗎?」

「你認為,會有人來殺你嗎?」殿下饒有興味地問道。

男人點了點頭,神態很乖,輕聲道:「我以為你是二房遣來殺我的……是我姐姐她……」

沈元夕察覺到了不對。

「姐姐?」

她一怔,姐姐兩個字的出現,讓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別扭打結之處,絲滑地解開了。

「沒有兄妹,而是姐弟!」她驚訝著,聲音不自覺提高了。

殿下:「嗯,這樣想,確實更加合理。白家夫人生了個女兒,卻對外聲稱是兒子,而後生了兒子,卻體弱多病,索性就一直把女兒當兒子養,把兒子當女兒養。」

對外說是白家兄妹,其實就是姐弟顛倒了陰陽。

殿下又笑著添了句:「元夕,他不認識我呢。」

沈元夕將這句話想了遍,明白了殿下的意思。銀發血眸,又長著這樣的一張臉,天底下任誰見了都知道他是殿下。

但眼前這個男人,卻說殿下是家中二房派來殺他的刺客。而且他的神情總是慢半拍,遲緩不聰明。

一般來說,刺客也沒有拖家帶口的吧?單殿下一人來,他如此想,也算合理。可眼見著自己還在,這男人卻還是認為他們是來殺他的刺客,就多少有些難以理解了。

另外,他口中的二房……

沈元夕想,應該就是上任家主葬身火海的兄弟了。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對院子外發生的一切都不知情。沈元夕看向他手腳上的鐐銬,起了憐憫。

他應該是被囚禁很久了。

「既然不是殺我……」男人問,「那你們是做什麼的?」

殿下是不會回答了,沈元夕思索一番,替他回道:「你別怕,我們隻是來取魂。」

「什麼魂?」男人問。

「就是……你身體裡,有一片魂魄是別人的,他的魂魄碎了,掉進了你身體裡。」沈元夕不知道自己這個解釋是否正確,她隻憑借著自己的理解去講。

「原來是這樣……」男人回想自己前段時間的感受,點頭道,「我有感覺。那天我快要死了,我自己知道的,我已經回到小時候,看到了那時的姐姐……但我又看到了有藍色的發著光的鳥掉進了我的身體裡,後來我就醒了。」

醒了之後,身體上的病也好了,他第一次知道不咳不喘是什麼滋味,月匈口似清風般,沒有半點渾濁感。

沈元夕小聲問:「你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男人愣住,回答:「因為在地麵上,就會被殺。一旦被人闖進房間,發現我不是女人……姐姐就難逃死罪了。姐姐中了榜,做了官,要是被人知道是女人,就要按欺君之罪處置了。」

殿下眉峰一挑,事情就明白了個大概。

沈元夕又問:「可……為什麼還要鎖住你。」

男人抬起手看了手腕上的鎖鏈,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沒有回答。

頭頂傳來石門移開的聲音。

沈元夕拉著殿下要躲,眼前一花,殿下抱著她,藏到了拐角後。

有人執燈從地麵來。

「玉晶。」來人開口。

「翀姐。」床上的男人乖乖叫道。

來人正是白翀。

她從小習慣了裝扮男人,聲音早已成形,說起話來聲音低啞,難辨雌雄。

「我做夢了。」她說,「醒來,就想看看你。你知道錯了嗎?」

男人沒有出聲。

「回答我,你若還不知錯,我是不會解開鎖,給你被褥的,夜涼,早些認錯,就不必挨凍了。」

沈元夕幸而有殿下的手讓她咬著,不然就要驚出聲音來了。

原來被鎖在床上無衣無被的,是在懲罰他。

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我還是……」男人說,「不能答應。我不想和春桃做那種事……」

白翀嘆了口氣,疲累道:「白家需要個孩子,春桃現在是府裡的夫人,她需要有個孩子,給我們白家添個孩子……」

沈元夕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她瞳孔震顫著,死死咬住殿下的手。

男人小聲道:「可我隻想和你……」

殿下倚在牆上,被他圈在懷裡的沈元夕,微微發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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