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師出同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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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君笑噴。

竇嬰和他夫人也險些笑嗆著。

韓嫣氣得臉通紅,指著小不點,「你——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大舅,韓兄打我。」霍去病慌忙抱住衛長君的月要。衛長君沒有任何準備差點被他撞倒,氣得大吼,「霍去病!」

「大舅,我錯了。」小崽子認錯認的痛快,抱的也越發緊了。

韓嫣見狀覺著他出氣多進氣少,虛點點小崽子,然後轉向阿奴。阿奴拔腿跑到衛長君另一邊。韓嫣咬牙切齒,「衛寄奴!」

阿奴打個激靈,「你你要說什麼,說,說啊。」

韓嫣氣都氣飽了,還說什麼說,「給我等著!」

阿奴覺著他「無能狂怒」,不怕挨的點了點頭。韓嫣揚起巴掌,小阿奴嚇得往衛長君身後躲。衛長君趕忙拉住他,「別離鍋這麼近,燙著你。」

韓嫣不客氣地說:「燙著也活該!」

衛長君忍不住瞪他,「你幾歲他倆幾歲?」

韓嫣比小霍去病的親爹還大。韓嫣不知道,衛長君知道。衛長君沒見過霍去病的親生父親,但原身見過,他腦海中還有印象。

韓嫣被衛長君說得不好意思,令趙大給他搬個板凳。

趙大禁不住嘀咕,「使喚不動弟子就使喚老奴。」

韓嫣沒聽清,「你說什麼?」

趙大加快步伐,「沒什麼。」到正院弄幾個板凳出來,給他一個,另外幾個給竇嬰夫婦和衛長君。

衛長君坐下就叫孟糧把炒好的板栗盛出來,他和牛固再炒一鍋留他們和許君等人吃。許君等人一聽還有她們的,又剪一盆板栗,留下午或明天炒著吃。

小霍去病和阿奴得了一碗板栗,兩個小不點靠衛長君身上吃的時候,看到對麵的韓嫣兩手空空,隱隱明白了什麼。為了驗證他們的猜測,霍去病剝一個塞自個嘴裡,又剝一個塞阿奴嘴裡,然後兩隻小手捧一捧,給韓嫣送去。

韓嫣詫異。小霍去病確定猜對了,「想吃我的板栗乾什麼不直說啊?」說完這句慌忙後退,「說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嚇得我還以為你叫我打大舅。」

衛長君很是詫異地看向韓嫣,合著他弄那麼一出就是為了哄小崽子的板栗。

韓嫣惱羞成怒:「霍去病,給我過來!」

「板栗給你了,還嚇唬我?」小霍去病氣得睜大眼睛,「早知道就不——」

「你閉嘴吧!」韓嫣老臉通紅。

霍去病鼓著腮幫子沖他哼一聲,又剝個板栗塞阿奴嘴裡,然後他端著碗,換阿奴剝給他倆吃。韓嫣見狀頓時覺著他混的還不如個孩子。衛步兩手捧著板栗,就把他的板栗倒弟弟碗裡,碗給韓嫣。韓嫣把板栗放碗裡,接著把碗放腿上。否則隻能放地上。

韓嫣還不敢亂動,禁不住說:「明日我就去城裡買兩個伺候的人。」

然而韓嫣還沒買好,衛家多了兩個伺候的人。不是秦嶺衛家,而是城中衛家。

九月初,衛長君的玉米剛收上來就下了一場大雨。幸好衛家空房子多,東院的東偏房和西偏房都可以放玉米,不然非變成玉米湯不可。

大雨過後,道路泥濘,路上無法騎馬,衛青隻能回城裡的家。走路太累,衛青到家就想歇會兒。他剛一坐下,有兩個妙齡女子圍上來,一個幫他倒水,一個幫他捏肩,嚇得衛青猛然起身把茶壺茶杯撞到地上,緊接著就往外跑。

衛媼在廚房吩咐老奴給他下碗麵,再煎個雞蛋,聽到這麼大動靜趕忙出來,差點撞到衛青身上,「怎麼了?」

衛青看到他母親下意識停下來,心有餘悸地問:「這是我們家?」

「你這孩子,在宮裡當差當傻了。不是我們家還能是誰家?」

衛青指著跟他出來的兩位妙齡女子,「她——她們怎麼回事?」

衛媼了然:「原來是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她們是我買來伺候你的。」

衛青一時沒聽明白。

衛媼解釋,衛長君得清修,她這幾年也看出來了,長子就是個無欲無求的,指望他開枝散葉是不可能了。衛青已有十八,前後左右像他這麼大的,除了家境艱難的,不是已娶妻就是已經定親或者有一兩房妾侍。衛青身為衛夫人之弟,又是太中大夫,怎麼也不能叫尋常百姓比下去。

好有道理啊。

衛青無法拒絕她的好意,可他還小啊。陛下也說他還小,還說過兩年他再大點,就命他為將出擊匈奴。若是順利凱旋,皆大歡喜。萬一他瞎了瘸了,再有妻小,母親年邁,他大兄得多辛苦。雖然可以令奴仆照顧他們,可憑大兄那麼負責任,肯定一天問他們好幾次想吃什麼,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阿母,大兄知道嗎?」

衛媼:「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衛青鬆了一口氣,大兄不知道就好辦了,「您還是先問問大兄吧。」

「怕你大兄不同意?」衛媼笑著寬慰他,「又不是叫你娶她們為妻。再說了,你以後的妻子也輪不到我這個做母親的。有陛下和你三姊,他們相看的肯定比我給你找的好。」

衛青想埋怨又想笑:「阿母,我還沒定親就有了子女,以後誰還敢嫁給我?」

衛媼在平陽侯府呆久了,聽多了庶長女庶長子,也沒聽說哪家夫人因此大動肝火,以至於她潛意識認為這種事很常見。衛青此言把她問住了。

衛青又道:「阿母,我是太中大夫,俸祿剛好夠我自己用。陛下以前賞咱們的錢,早在大姊二姊出嫁的時候花的七七八八了。」

衛長君給兩個妹妹準備金銀首飾和金塊,衛媼準備衣服鞋襪褥子等物。衛媼花的是衛長君搬去秦嶺前留的生活費。衛長君覺著她沒錢了,之前給她五十金,去年年底來家過年又給她五十金。衛媼吃的糧食幾乎都來自秦嶺,偶爾衛長君還叫孟糧進城給她送些鴨蛋雞蛋,她花錢的地方不多,衛青每月又給她一點,導致她覺著自己很有錢。別說兩個女子,再添兩個孩子也養得起。

衛青見她還能聽進去,「大兄養去病和步弟廣弟已經很辛苦了。」

兩名女子臉色煞白,滿眼乞求地看著衛媼。衛媼一臉為難地說:「仲卿說得也有道理。」

聞得此話,兩名女子給衛青跪下。衛青慌忙說:「不是要把你們賣了。我們這樣的人家隻有買人和放出去——」

「奴婢出去隻有死路一條。」兩名女子齊聲道:「求太中大夫留下奴婢。您的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願來世做牛做馬,報此大恩。」

衛青的眼皮猛一跳,跟我擱這兒畫餅呢。孟婆湯一喝,誰知道誰是誰。要不是聽大兄說過,我真信了你倆的鬼話。

衛青轉向他母親,我聽您老的。

衛媼見不得她們出去送死,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送你大兄那兒去?」

衛青趕忙搖頭,心眼這麼活泛的女子,萬不可送去大兄那兒。

「留您房裡伺候?」衛青斟字酌句,「你上了年紀,腿腳不如以前利索,叫她們跟您睡,夜裡起來也有人幫你掌燈,扶您一把。平日我不在家,也有人陪您說說話,幫你穿針引線。」頓了頓,「權當她倆是我和大兄孝敬您的?」

衛長君每次回來都會叮囑衛媼,想吃什麼吃什麼別節儉。身體不舒服也別硬抗。衛媼聽著心裡熨帖,也知道長子放心不下。

「回頭你大兄問起來,就說我買來伺候我的?」

衛青道:「我買來伺候你的。」

衛媼笑了,「那就這樣。鍋裡燒水了,你去拿衣服等著沐浴。」對那兩名女子道,「不攆你們走,起來吧。」

衛青不放心,「阿母,我的臥室我自己打掃就行了。」

衛媼哭笑不得,她都答應了,還能陽奉陰違。恰好一個老奴出來打水,衛媼指著她,「我叫她給你打掃行嗎?」

衛青毫不猶豫地點頭。

衛媼虛點點他,「小心謹慎成這樣,也不知道像誰。」

衛青心說,自是像我大兄。

幾十裡外的衛長君揉揉耳朵,禁不住嘀咕:「誰想我了?」

「翁主。」韓嫣快速接道。

衛長君忍不住瞪他:「不氣我能死?」

韓嫣想說什麼,發現本該練字的兩小隻豎起耳朵聽,「就沒有你倆不好奇的。寫好了?」

兩個小不點不敢瞎聽。韓嫣認真道:「在你這裡沒討到好,找陛下做主,陛下又裝沒聽見,依她的脾氣秉性不該這麼安靜才對。」

衛長君:「好比暴風雨前的寧靜?」

韓嫣點頭:「你這個比喻恰當。」

「淮南有陛下的探子嗎?」衛長君又問。

韓嫣微微搖頭:「以前沒有。淮南王名聲太好,萬一暴露會適得其反。淮南王那樣的人天子你都不放心,還能放心其他劉姓王爺嗎。田蚡出事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幾乎都知道他跟淮南王曖昧,陛下再安插人,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改天陛下再來你問問。」衛長君見紙上寫滿了,換一張紙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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