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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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紗巾往脖子上一戴,整個人立馬就鮮亮起來了。

看珍珍不說話,侍淮霞回頭。

她看著珍珍不客氣道:「這條紗巾送給我吧。」

珍珍看她一會,還是沒有說話。

然後她忽走到侍淮霞旁邊,沒等侍淮霞反應過來,直接伸手到她脖子裡解下紗巾,握在手裡說:「不好意思二姐,這個不能送……」

說著頓兩秒,又繼續:「你也不該翻我東西,戴我的東西。」

「嘿!什麼叫你的東西呀!」侍淮霞反應過來了,眼睛一瞪。

她站起來比珍珍高,用身高和氣勢壓迫著珍珍,「這東西是你買的嗎?這是我三弟買的,是我侍家的東西!我讓你送給我是給你麵子,我直接拿走又怎樣?」

珍珍看著她,「這是三哥哥送給我的,不經過我的允許拿走,是偷。」

聽到這話,侍淮霞又蹙起眉來。

她向來就不喜歡珍珍,這會兒更是忍不下了。

她嗤笑一下,「偷?你說誰偷呢?你搞搞清楚這個家姓侍不姓林,這個家裡所有東西都是我們侍家的,不是你的,你懂不懂?」

珍珍頂著氣息,「我是侍家的媳婦,侍家現在就是我家,你背著我亂翻我的箱子,偷戴我的紗巾,還想拿走,這就是偷,你懂不懂?」

嘿!

侍淮霞眼睛又是一瞪。

眼看著姑嫂兩人要吵起來,鍾敏芬和陳青梅聽到動靜過來了。

鍾敏芬打起門簾就問:「怎麼了?」

珍珍手握紗巾,先聲道:「她翻我的箱子,戴我的紗巾,還要拿走。」

鍾敏芬看看珍珍手裡的紗巾,又看看侍淮霞。

她繃著臉色,看著侍淮霞出聲道:「你在乾什麼呀?」

侍淮霞倒還真回答了,「娘,我喜歡這條紗巾,想拿回去戴幾天。」

「甭想。」還沒等鍾敏芬開口,珍珍直接拒絕。

侍淮霞聽到這話又起火氣,刷一下轉頭看向珍珍,聲音起高,「哎喲,你還真拿自己當侍家人了,小三子會不會休了你還未可知呢!你可別高興太早了,以為收條紅紗巾就穩穩是團長老婆了,你看看自己,配得上咱家淮銘嗎?」

侍淮霞話剛說完,鍾敏芬過來照著她的背啪啪就是兩巴掌。

侍淮霞被打得煩躁,轉頭又看向鍾敏芬,「娘,你打我乾什麼呀?」

鍾敏芬伸手把她往外拖,「我打你嘴賤!」

拖到了外頭,侍淮鍾和侍淮霞男人也從正屋出來了。

侍淮鍾走到跟前問:「好好的,怎麼了?」

侍淮霞大聲道:「大哥,娘打我!」

鍾敏芬:「打你活該!」

說著又打兩下。

外麵鬧鬧嚷嚷的,珍珍沒出去。

陳青梅也沒有出去,她拉著珍珍在床邊坐下來,小聲安慰珍珍。

哄她:「別聽她胡說八道,別往心裡去,啊。」

珍珍手捏紅紗巾低眉不說話。

陳青梅又撫著她的背哄了她一會。

鍾敏芬訓完侍淮霞進來,也是軟聲軟語的,哄了珍珍幾句。

珍珍低頭輕輕吸一下鼻子,抬起頭看向鍾敏芬。

她出聲嗓音有些沙啞,「娘,下次在給三哥哥回信的時候,在信裡告訴他一句,我過去找他。當麵把話說清楚,如果他要跟我離婚,我不會纏著他的。」

鍾敏芬聽到這話心裡驀地一沉。

她在珍珍的手背上拍一下,「你也胡說!離什麼婚?淮銘敢跟你提離婚,我就敢和他斷絕母子關係!淮銘的媳婦隻能是你!」

珍珍看著手裡的紅紗巾。

沒再說話。

***

因為家裡置辦的年貨多,侍淮霞一家子原本是要留下來再吃頓晚飯的。

但因為她和珍珍鬧了一場,鍾敏芬便沒再留他們吃飯。

走的時候讓他們帶了點東西的回去,都是侍淮銘寄回來的那些。

侍淮霞不滿又不敢再說,憋得臉頰黑裡透綠。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跟她男人孫德樹抱怨:「我看娘是老糊塗了,我才是她親生的女兒,那個林珍珍就是個外人,她居然趕我走?」

孫德樹心平氣和道:「這件事確實是你做得不對,哪有進人家房裡去翻東西,把人家的東西拿出來戴的?而且你還說那麼難聽的話。」

侍淮霞又受到了刺激,兩眼一豎,「你也胳膊肘往外拐?」

孫德樹:「我隻是在跟你講道理。」

侍淮霞:「你跟誰講道理呢?」

孫德樹:「……」

他還是閉嘴為妙。

有鍾敏芬護著,珍珍倒是沒受什麼委屈。

但被侍淮霞那麼一激,她突然有點不想再拖著和侍淮銘之間的事了。

心裡想著,早點見到侍淮銘,早點知道他對她的態度,早點有個結果,也好。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地想這件事情。

想到最後下了決心,她不等了,她要主動過去找侍淮銘。

鈍刀子不如快刀子利索。

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

次日醒來吃完飯,珍珍也沒再出去串門。

村裡人之間沒有藏得住的事,她昨晚和侍淮霞吵鬧,今天肯定會成為話題中心。

她不想被人拉著說這個事,索性就呆在家裡不出去了。

吃完午飯她也沒有出去。

晌午陽光正暖,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勾毛衣曬太陽。

太陽曬得她暖烘烘懶洋洋的,不小心就靠在椅子裡睡著了過去。

睡得正沉的時候,忽被喊門聲驚得睜開眼睛坐直起身子。

睡眼迷蒙中看到院門上站著的像是郵遞員,珍珍瞬間清醒了徹底。

她站起來放下手裡的毛線鈎針,往院門上去。

到了院門上,郵遞員往她麵前遞封信,笑著說:「你家又來信了。」

現在珍珍看到信就有些緊張,接下來捏在手裡覺得沉甸甸的。

壓著微微緊張的心情,她讓郵遞員等一下,忙又回屋裡。

再回到院門上,珍珍往郵遞員手裡送了幾塊糖,笑著說:「謝謝啊。」

這是大過年的圖個喜慶,郵遞員接下糖果也說了聲謝謝。

目送郵遞員走遠,珍珍拿著信回到院裡。

還沒走到椅子旁邊,她又停住了步子,站著想一會,轉身出了院子。

她拿著信找去侍丹玲那個同桌小姑娘的家裡。

侍丹玲從院子裡跑出來,問珍珍:「三嬸,怎麼啦?」

珍珍把手裡的信遞到她麵前,「這個是你三叔寄來的信嗎?」

侍丹玲接下信封看一眼信封上的字。

看完她抬起頭看向珍珍,眼睛又圓又亮,笑著沖珍珍點頭,「是三叔。」

珍珍也微微笑起來,「你回家給我讀讀唄。」

侍丹玲又重重點兩下頭。

然後她回頭跟幾個玩伴說有事回家了,便拉著珍珍跑了。

一大一小兩個姑娘,匆匆地跑回到家裡。

進了院子,在屋前的板凳上坐下來。

侍丹玲喘著氣小心撕開信封,從裡麵拿出信紙。

她展開信紙給珍珍讀信,一個字一個字地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珍珍聽得認真,但中間也走了一會神。

她想著,這次回信就告訴侍淮銘,她要過去找他。

也就在她走神的時候,侍丹玲讀到一句:「我已經向上麵申請了房子,大概出正月就能批下來,有了住的地方,到時候娘和珍珍一起過來……」

珍珍回神,打斷侍丹玲,「你剛才讀什麼?」

侍丹玲往回倒一下,「哦,三叔說他向上麵申請了房子,出正月就能批下來了,叫你和奶奶,到時候到他那邊去。」

「我?」珍珍微微往前一傾,意外地看著侍丹玲。

侍丹玲又仔細看一遍信,「是啊,咱家就三嬸你叫珍珍啊。」

珍珍睜圓了眼睛往信紙上看,雖然密密麻麻的鋼筆字她看不懂,但是心跳卻是實實在在在加速,「噗通噗通」跳得非常重。

她沒忍住,又問一遍:「真的?」

侍丹玲這回用手指指在信紙上,給珍珍看,「這兩個字,珍珍。」

珍珍看著那兩個字,心跳越發跳得重,眼睛裡一點點浮出光,嘴角一點點彎,應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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