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0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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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嘗試一次便喜歡上了。

接下來的幾天,珍珍都隨自己的喜好和心情穿了裙子。

侍淮銘對她的穿著沒有看法,也不給任何評價,隨她自己喜歡。

但珍珍出去碰上吳大鳳,吳大鳳總會說她這樣穿實在是非常不好看,讓她趕緊別穿了。

她說:「每天都穿成這個樣子,到底是想乾什麼呢,還像個過日子的女人啦?」

珍珍每次聽到她這樣說,都會感到尷尬。

後來幾天她便有意躲著吳大鳳,不想再聽她說那些話。

到了星期天,她也沒主動去找吳大鳳玩,吳大鳳過來找她,她也借口忙沒出去。

看著吳大鳳拿著針線活走了,珍珍回房休息會,然後到侍淮銘房間門坐下。

侍淮銘的房間門對於她來說等同於教室,是最需要認真嚴肅的地方,所以她麵無表情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伸手拿了作業本翻開練習寫字。

侍淮銘手裡握著厚厚的書。

他轉頭看珍珍一會,開口問她:「又和吳大鳳鬧矛盾了?」

之前一到星期天她就會去找吳大鳳,今天這樣自然是不正常的。

聽到侍淮銘說話,珍珍抬起頭看向他,簡單回答了一句:「我沒有和她鬧矛盾,就是她每次看到我,都會說我穿得很醜很難看,嘮叨很多,我有點不想聽……」

雖然知道她沒有惡意,但還是會忍不住介意。

沒鬧矛盾就好。

侍淮銘聽完了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卻被人一直說很醜,是會挺不開心的。

他也沒再跟珍珍多說別的話,目光落回書上繼續看自己的書。

珍珍自然不敢拿無關緊要的閒話打擾他看書,所以也默聲不再說話,她坐在旁邊安靜地抄那些復雜的漢字,算是練習寫字,也算是給大腦和手加深記憶。

房間門裡靜悄悄的。

珍珍的鉛筆一筆一筆劃過紙頁。

侍淮銘手裡的書半晌輕輕翻過去一頁。

有侍淮銘在旁邊,珍珍會本能地繃緊神經,寫字便格外認真。

但她把那些復雜的漢字全部都寫了一遍之後,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星期天。

星期天也是她的休息天,好像也不用像平時那樣在他旁邊那麼緊張。

想到這些,於是珍珍慢慢放鬆下神經,悄悄轉頭看了侍淮銘一眼。

看到侍淮銘在十分認真投入地看書,並不會分神注意到她,珍珍膽子又大了一些,便就悄悄側著頭,盯著侍淮銘的側臉看了好一會。

侍淮銘側臉的輪廓很好看,鼻峰挺拔,眼瞼低垂,隻是看著冷了些。

珍珍正看得微微有些出神的時候,侍淮銘突然轉過了臉來。

四目相對,偷看被抓到了。

不慌,珍珍眨一下眼睛默默收回目光。

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壓住心跳繼續找字寫。

侍淮銘多看了珍珍一會,收回目光後也沒有出聲說什麼。

片刻他伸手找了一本書出來,送到珍珍麵前說:「你現在已經認識不少字了,嘗試著看看書吧,這一本是小說,講故事的,看起來容易一些。」

珍珍看著書的封麵,小聲讀:「青春之歌……」

她伸手翻開封麵,侍淮銘在旁邊繼續說:「不認識的字可以根據上下文的順著猜一下,也可以用筆在旁邊或者下麵做個標記,我有空給你加拚音。」

「哦。」珍珍點點頭,繼續往下翻。

翻到第一章,看著那滿頁密密麻麻的字,她嘴裡不自覺輕聲讀:「清晨,一列從北平向東開行的平沈通車,正馳行在廣闊、碧綠的原野上……」1

不會讀的字她就含糊了過去,並用鉛筆畫一下。

聽珍珍輕聲讀了兩行之後,侍淮銘又出聲說:「不是在讓你讀書,是讓你嘗試著閱讀,不是把這些字認出來就行了,認字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要看進去,要知道她在講什麼。」

珍珍轉頭看侍淮銘一會,又點點頭,「好的。」

侍淮銘說起來很容易,但對於珍珍來說卻有難度。

她首先要認出這些個漢字,認出來以後再把這些字連成完整的一句話,然後再去理解這句話說了什麼,並不能掃過去立馬明白寫了什麼。

珍珍看了一上午,也就看了一章而已。

但這短短的一章內容,已經足夠她消化很長時間門的了。

她倒是大概看懂了這一章內容在寫什麼。

寫的是一個叫林道靜的女學生,帶著一堆吹拉彈唱的樂器,坐火車從北平到北戴河,到楊莊投奔她的表哥,結果她的表哥不在楊莊了。

侍淮銘聽她概括完之後,肯定地點點頭,「嗯,不錯。」

珍珍忍不住開心,拿著鉛筆又回到第一頁,挑了點自己實在猜不出來意思的東西問侍淮銘:「這個是什麼意思啊?」

侍淮銘看了一眼說:「小密斯,密斯,英語發音ss,小姐的意思。」

珍珍聽完點點頭,又用鉛筆尖指向後麵的兩個字,問道:「那這個呢?」

侍淮銘又看上一眼,「失戀,就是男女兩個人在一起談戀愛,但因為某一些原因,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了,分開了,這個就叫做失戀。」

珍珍看著侍淮銘,片刻又問:「談戀愛,戀愛……怎麼談啊?」

侍淮銘撇開目光想了一會,然後看向珍珍說:「兩個互相喜歡的人表白心跡在一起,但又沒有結婚,就是談戀愛。至於怎麼談,我也沒談過。」

珍珍看著他,聽明白了點什麼。

談戀愛是自由的,在一起是因為互相喜歡,而侍淮銘和她是被包辦的。

因為她的存在,侍淮銘沒有和喜歡的人談過戀愛。

結了婚,也就不能談戀愛了。

猶豫一會,珍珍鼓著勇氣又問了句:「那……你有過喜歡的人嗎?」

侍淮銘沒猶豫,搖搖頭道:「沒有。」

年少的時候他一心求學,求知若渴隻想獲得更多的知識。

他還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還沒有騰出心思來認真想這方麵的事,鍾敏芬便提出了讓他娶珍珍。

娶了珍珍以後他就出去打仗了,戰時心裡隻有家國大事,更沒心思想這些事。

回來後倒是有不少人想給他介紹對象,但他直言自己鄉下有老婆,也沒接觸過別人。

珍珍輕輕咬住嘴唇點點頭,沒再繼續往下問。

轉頭看到鬧鍾的時間門,她合起書道:「可以做午飯了。」

侍淮銘沒讓她去廚房做午飯,叫住了她說:「今天就別做飯了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繼續問,待會我去食堂打飯回來。」

知道他更看重學習。

聽他這麼說,珍珍這便沒起身。

她又把書翻開,拿起鉛筆指著不懂的地方繼續問侍淮銘。

問完問題差不多到吃飯時間門,侍淮銘起身去食堂打飯。

珍珍留在家裡沒出去,又看了幾行內容。

看的時候跟著書裡的內容一起想——她(女主角)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來到鄉下呢?為什麼要投奔她的表哥呢?她為什麼這麼悲傷呢?

而這些問題,也都成了吸引她繼續看下的點。

侍淮銘打了飯回來,珍珍便放下了書。

她出去洗手,和侍淮銘一起坐下來吃飯,又問他:「這些書裡的故事全都是真的嗎?是別人寫的自己的故事嗎?」

侍淮銘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釋:「很多故事都是虛構出來的,但這一本是作者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創作出來的,屬於半自傳體小說。」

珍珍點點頭,又問:「那林道靜的表哥不在鄉下了,她接下來怎麼辦?」

侍淮銘看著她,「你是想我講給你聽,還是你自己看?」

珍珍想了想,出聲道:「我自己看吧。」

自己看書和聽別人講,感覺上確實是不一樣的。

侍淮銘自然認同她的選擇,接著說:「同一本書,每個人看下來的感受不一樣,關注的點不一樣,理解也不一樣。等你看完了,我們再聊。」

兩個人聊一本書,是李爽說的那種浪漫嗎?

珍珍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看著侍淮銘點頭:「嗯!」

於是吃完飯珍珍沒乾別的事,仍舊去到侍淮銘的房間門裡坐下來看書。

兩個人並肩坐在一起,一人手裡捧著一本書,雖然沒有音樂也沒有咖啡,但珍珍仍然覺得非常浪漫,是她以前想象不出來的美好樣子。

在這樣的氣氛下,珍珍看書看得很認真。

看到大約兩點半的時候,家裡大門上響起敲門聲,她才分散了注意力。

侍淮銘起身去開門,隻見外麵是阿雯。

他也認識阿雯的,畢竟阿雯在副食店當售貨員,但是他跟阿雯不熟。

沒等阿雯出聲,他先開口問:「找珍珍?」

阿雯很客氣禮貌地笑著,「對,想叫她出來玩一會,有空嗎?」

因為當時她找李爽給自己和侍淮銘牽線,李爽問出侍淮銘有老婆後就沒跟侍淮銘提這個事,所以她現在麵對侍淮銘,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尷尬的。

侍淮銘沒回答,回頭叫珍珍,「有人找你。」

珍珍合起書出來看到阿雯,有些驚喜,「你怎麼來啦?」

阿雯看著她又問一遍:「找你玩啊,有空嗎?」

珍珍轉過頭看一眼侍淮銘,「那我出去玩會啊?」

星期天的時候侍淮銘不乾涉珍珍做什麼,點頭道:「去吧。」

珍珍頓時又好像脫籠的小鳥,開開心心地跟著阿雯走了。

阿雯帶著珍珍到隔壁去叫李爽,「我已經把小棉花叫出來了,你快出來呀。」

「來了。」李爽應一聲,很快也便出來了。

李爽關上她家的大門。

珍珍好奇問了句:「去哪玩呀?」

李爽說:「去喝咖啡吧,學校裡就有咖啡館。」

她現在已經熬過孕前期了,是孕期最舒服的時候,比之前更有心情。

珍珍安心跟著李爽和阿雯混,隨她倆安排。

三個人沒往外頭去,直接去到學校的咖啡館,點了咖啡坐下來聊天。

李爽慢慢攪著咖啡說:「講究起來,咱們這叫吃下午茶。」

阿雯笑著道:「可別這麼講究了。」

珍珍還不太喝得慣咖啡,便在裡麵加了比較多的糖和奶。

喝著咖啡和李爽阿雯隨便聊點天,珍珍隱約感覺阿雯看著好像有點不一樣,便問了阿雯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啊?」

阿雯被她問得一愣,然後笑起來道:「這你也能看出來?」

珍珍也笑,「氣色不一樣,感覺有喜事。」

阿雯還沒回答,李爽先小聲替她說了,「她啊,談戀愛啦!」

怪叫人難為情的,阿雯臉上浮現出不好意思,抬手捶了李爽一下。

上午侍淮銘剛跟珍珍聊過談戀愛的事。

珍珍能感覺出阿雯的甜蜜,於是忍不住跟著阿雯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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