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怪怪的呀(2 / 2)
他本想說,『你是我的妻子,不用那麼辛苦』,但『妻子』兩字到了嘴邊,無端生出羞恥來,到底也沒講出口,變成了現在這樣。
「可以改修別的道,不用顧及靈岱洞,無所謂的。」他們以前沒有天機盤過的很好,以後也可以。
餘熹有些驚異地看向妖王大人。
這是在關心她嗎?
關心這些情緒似乎是他少有的,話說的有些磕絆啊。
餘熹很開心,不過她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的靈根不太好,如果修別的道的話,我可能至少三五百年才能勉強成為大修士。」
這是實話,還是在整個靈岱洞都培養她,把天材地寶給她用的情況下。
這還沒算瓶頸期,她看了那麼多秘籍和修仙相關的,自然曉得,大境界小境界,每隔一段時間卡一次,有些人一次瓶頸百年難以突破。
但天殘決沒有那麼多靈根和天賦上的限製,它還沒有瓶頸期,隻要按照秘籍上的修煉,承受可以和喪父喪母喪妻喪夫媲美的痛苦即可。
占卜之道要付出的代價,說到底就是痛苦,因為觸犯了天道法則,於是降下令修此道之人痛不欲生的苦以示警醒。
或者說,在跟天道做交易。
想學占卜之道窺探天機,可以,把你的眼睛、手腳、父母、至親、愛人獻祭給我,我給你足夠的力量。
這也是為什麼選的五弊三缺越多,力量越多,此道越順的原因。
一般人所獻祭的其一,眼睛或者部分身體,以後大概隻能修到小成,還想往下隻能繼續獻祭,舍去聽覺,嗅覺等等。
天機盤是一口氣全選,五感皆失,粉身碎骨,相當於把『殘』之一字發揮到了極致,所以它以後的路子也會比其他人寬廣,基礎打的牢固。
第一次獻祭的東西十分重要,影響以後修為,比如隻獻祭眼睛,往後就算獻祭了很多,錢、權、福也沒用,就像個漏鬥一樣,下麵小,上麵大,上麵再大,下麵過不去,也是一樣的。
限製住了往後發展。
這也是餘熹想再來幾次的原因。
她想把基礎打到十分牢固為止。
「天殘決其實也不全是痛苦,它有正修和倒修,正修和平常功法差不多,平時也隻用到正修,逆修偶爾修一下就好,比如遇到瓶頸的時候。」
瓶頸會直接因為大量力量湧進來破掉。
「其它好處也蠻多的,譬如倒修一次修為提升是正修的百倍千倍,相當於平常人修個千次百次,它一次就能抵消。」
這是一條捷徑,隻是無人敢選而已。尤其是普通人,沒有大量藥物投入,一不小心就是全廢而死。
就算那些族中有長輩給予資源的世家子弟們,也要掂量掂量,受得住受不住。
天殘決在修煉的過程中不能借助任何外力,隻有走完大小周天生生承受過無邊痛苦後才可以用藥治愈,一旦中途停下,提前服用丹藥,就等於前功盡棄,沒有再來的可能。
它隻給人一次挑戰的機會。
這也是她堅持走完大周天和小周天才倒入藥池的原因。
可以說它完美地卡住了所有人,族中有長輩的世家子弟們吃不了苦,也會覺得不劃算,畢竟他們路子廣,不走這個也可以走別的。
普通人也走不了,天之驕子們不需要,他們有好的靈根,為什麼要死磕在這個上麵。
大概隻有她這種貧苦出生,又運氣好有助力的人才會選這個吧。
一般情況下她這種靈根是不可能有師父認領的,拜入宗門,不塞錢都進不去的那種。
天殘決隻有靈根不好的修士才會選,通常沒有好靈根,就沒有好師父,也沒有好資源,它又卡了一道。再加上它落入長壽大人手裡的時間太早,這世上修煉它的人不足五個。
她是其中之一。
至於她為什麼能熬過來,可能是那段到處求人,下跪、磕頭、被羞辱,被趕、被嘲諷、被奚落、被冷待的經歷太過深刻了吧。
那種陷入絕境的感覺,她真的真的不想再經歷了。
修普通的道路,她也最多隻能到小成或者大成,再往上很難,天賦卡的太死,修這個沒有上限。
「相公不用擔心我,我有分寸。」餘熹討巧道:「而且我不是還有相公嗎?相公會保護我的,我相信相公。」
伏焉眉梢微挑,很快蹙了蹙,還待再勸說一下,便聽到肩頭有人說話。
「我想做大修士,我想變得有用,我想將來在有困難的時候,我可以坦然解決,我不想永遠都靠著相公和別人,我想自己強大,我想像我說得那樣,成為相公的後盾,有一天相公累了,可以靠在我肩膀處歇息歇息。」
「我想和相公站在同一個高度,看一處風景。」
伏焉到嘴的話咽了回去,不再試圖勸說,隻是道:「你體內的龍血,足夠你修煉到大妖境界。」
餘熹麵上一喜,「謝謝相公。」
她之所以治愈速度跑過身體崩壞速度,都是因為龍血,天機盤特意從他滴血的時候放,不會是無端的,就是想讓她知道前因後果。
因為龍血她才得已恢復五感的。
龍血還能這麼用,餘熹倒是沒想到,難怪它被稱為修煉至寶,它確實就是至寶。
餘熹再一次感嘆,就算是那些世家子弟,想得一滴龍血也十分艱難,她這條件真的得天獨厚,可以趴在龍身上直接啃。
喝最新鮮的。
餘熹:「……」
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