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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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遲疑片刻,才接起電話。

「鍾先生?」

自從上次在容家之後,他們一直都沒有見過麵。

虞清晚也沒跟他主動說起自己已經跟賀晟結婚的事。

男人熟悉的聲線傳過來,透著微微沙啞。

「清晚,你晚上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麵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虞清晚頓了頓,剛想開口拒絕,就想起之前鍾庭白剛回來時送她的那條手鏈,她還沒還給他。

的確得見他一麵,然後再把她已經結婚了的事說清楚,手鏈歸還回去。

思索片刻,她還是先答應了下來。

很快,鍾庭白就把地址發了過來。

是臨城一家高端的私人會所。

握著手機,虞清晚遲疑片刻,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賀晟,可轉念一想,以賀晟的性子,知道她要去和鍾庭白見麵,還指不定會怎樣。

她速戰速決,隻把東西還了,話說清楚就離開。

這樣賀晟應該就不會知道,也能避免沒必要的麻煩。

打定了主意,虞清晚簡單換了身衣服,便讓司機送自己出了門。

到了地方,有專門的侍者帶著她上樓,她剛剛走出電梯,旁邊的一道電梯門便恰好合上。

關上的電梯門裡,岑銳看著剛才眼前一晃而過的身影,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皺緊眉頭。

剛剛的那個人是太太?

太太怎麼會來這?

-

等虞清晚進去時,鍾庭白已經坐在包廂裡等著了。

有一陣子沒見鍾庭白,男人的清雋的臉似乎看起來更瘦削了,以往溫和的眼裡布著淡淡的血絲,直直凝視著她。

他好像剛喝過酒,包廂裡彌漫著淡淡的酒氣。

見她進來,鍾庭白扯了扯唇角,沖她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清晚,你來了。」不知怎的,虞清晚覺得他的狀態和從前比看著有些不對勁。

她本就不打算多留,也沒走到沙發上坐下,站著從包裡把裝了手鏈的盒子拿出來,彎月要放到麵前的茶幾上,語氣禮貌而疏離。

「鍾先生,這是你之前送給我的項鏈,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見她把項鏈還了回來,還和自己保持著足夠的距離,鍾庭白唇邊的笑容頓了頓。

緊接著,就又聽見她輕聲說:「鍾先生,我已經結婚了。」

沒想到,鍾庭白並未露出驚訝的神色,反而苦笑了下。

「我知道。」

「隻是清晚,你不後悔嗎?」

他定定直視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臉上找出後悔的情緒:「嫁給他之後,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夢想嗎?」

拋出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虞清晚的呼吸一滯。

從和賀晟領證之後的這些日子裡,她其實一直在逃避。

自由和他之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出選擇。

就連簡姣前幾日來問起她,打算什麼時候辦理簽證入學,虞清晚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心裡像是有一盞天平,兩邊同樣重要,所以才讓她猶疑不定。

她明明渴望自由,可潛意識裡,卻好像又不想離開。

包廂裡陷入靜默,半晌,見她沉默不語,鍾庭白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身,朝她靠近一步,沒了平日裡的斯文穩重。

自從從林森那裡得知她結婚了之後,他的情緒就開始失控。

可偏偏賀家權勢驚人,他根本無力和賀晟抗衡,可別說將她硬搶回來。

「清晚,我了解你,你的外表看起來溫柔好說話,其實心裡很有主見,決定的事就不會反悔。你知道你自己想要什麼,也會努力去實現。」

「你想離開這裡,想去看更廣闊的世界,想完成學業,可是這些,賀晟會同意嗎?」

鍾庭白越說越急切,緊緊盯著她的神情,試圖從她的臉上觀察出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自私,霸道,也不懂得尊重你的意願,清晚,你一定會後悔的。」

聽到他後麵那句,虞清晚不禁蹙了蹙眉,忍不住出聲打斷他。

「鍾先生。」

她的目光望著鍾庭白,認真糾正他剛剛的話:「賀晟他並沒有你說得那樣不好

。結婚的事是我自願的,他沒有強迫過我任何。」

頓了頓,虞清晚垂下眼,又道:「我丈夫他的確脾氣不太好,所以以後如果沒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還是別再見麵了。」

聞言,鍾庭白愣了下,沒想到她會如此堅決。

因為知道賀晟會在意,所以她現在委婉地告訴他,以後不會再私下和他見麵了。

把話都說清楚,虞清晚沒有遲疑,拿起包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才剛走出包廂的門,鍾庭白便追了出來。

他從背後抓住她的手腕,啞聲道:「清晚,你等等」

就在這時,對麵不遠處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隻見一道熟悉的挺括身影從電梯裡走出來。

看清來人麵容的一剎那,虞清晚的腳步頓時停住,腦袋裡轟得一聲,隻剩下一個念頭。

完了。

走廊裡沒有其他人,空氣靜得讓人心慌,氣壓低沉凝滯。

賀晟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鍾庭白握著她手腕的位置,漆眸裡霎時間情翻湧。

瞬間,男人周身彌漫開來的氣息變得復雜危險。

虞清晚回過神,快速抽回被鍾庭白抓著的手腕,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朝著賀晟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才剛剛走到他身邊,手腕就被他握住,她沒有防備,措不及防地被他一下攬進懷裡。

撞進熟悉溫熱的月匈膛裡,虞清晚剛一抬起眼,便看見男人冷硬分明的輪廓線條,高挺的鼻梁。

他的麵容看不出什麼怒意,薄唇反而輕勾起。

「看來鍾總最近倒是清閒,還有閒情逸致約賀某的太太出來。」

鍾庭白輕輕笑了笑,回視著賀晟說:「隻是朋友間的見麵而已,賀老板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又看向虞清晚,「清晚她是人,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誰的附屬品或者所有物。她想見誰,是她自己的權利,賀老板不會連這些也要管吧。」

聽見鍾庭白的話,虞清晚下意識擰了擰眉,緊張地看向身側的人。

她深吸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隻能看著他認真道:「賀晟,我們已經結婚了,我現在是你的妻子。」

賀晟抬起手,給她把臉側散落下來的隨發攏回耳後,動作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我知道。」

他垂眸朝她看過來,宛如寒潭的眼底晦暗一片。

「證明給他看。」

虞清晚怔了下,緊接著又聽見賀晟繼續道。

「讓他知道,你現在是賀太太。」

男人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卻莫名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虞清晚了解他,知道這是賀晟動怒的前兆。

他是真的生氣了,並且瀕臨理智喪失的邊緣。

他心裡一直介意鍾庭白的存在,剛剛又撞見那一幕,能夠克製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

證明?她要怎麼證明?

虞清晚的視線落在男人弧度精致的薄唇上,心念微微一動。

還是得哄哄他啊。

見周圍沒人,她咬了咬唇,心裡一橫,一鼓作氣地踮起腳,主動口勿上他的唇角。

鍾庭白還站在不遠處,虞清晚從沒在人前做出這麼出格的舉動。

他的唇有些微涼,不似上次親她時那般溫熱。

她的眼睫輕顫著,紅著臉小聲問他:「這樣可以麼?」

賀晟垂眸盯著她看,瞳仁漆黑一片,緊抿的唇線終於微微放鬆些許。

「就這點力氣?」

見他的反應如此冷淡,虞清晚有些難堪地抿緊唇,剛想落下踮起的腳尖,下一刻,後月要就忽然被他的大掌握住,逼進身後的電梯裡,不給她任何逃避的可能。

男人的長指扣住她的下巴,忽而更深地口勿了下來。

和上次唇瓣相貼的廝磨不同,這次不再是流連於表麵,他的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幾乎要將她拆吃入腹的力道,竊取了肺部稀薄的氧氣。

唇舌交纏發出的曖昧聲響回盪在耳畔,若不是被他的掌心牢牢扣著後月要,虞清晚怕是早就已經站立不住。

他就那麼旁若無人地口勿著她,放肆又強勢,讓她完全無從招架,隻能任他索求。

不遠處,鍾庭白眼睜睜看著電梯裡兩人激口勿的一幕,剛剛裝出的溫和臉色早已沉下來,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

電梯門緩緩關閉的前一刻,賀晟冰冷銳利的視線卻忽然朝他射過來。

男人的薄唇上還泛著曖昧的水光,那雙漆黑的眼裡卻看不出溫度,無聲地宣示主權。

賀晟看著他,緩慢地挑了下眉,唇角扯起一抹狂妄的弧度。

挑釁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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