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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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的瞬間,虞清晚的耳根通紅,熱意層層升騰。

所有裝出來的雲淡風輕都在此刻徹底煙消雲散。

明明他們分開了幾年的時間,可再見到他的時候,腦海中的所有記憶全又瞬間鮮活起來。

就好像他們真的從未分開過。

她還是忍不住出聲罵他:「變態。

」賀晟不以為然地輕笑:這就叫變態了?更變態的她又不是沒見過。

他的鼻尖湊近她,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幽深的眼眸倒映出她的影子,仿佛帶著若有似無的蠱惑。

「晚上留在這,嗯?」都是成年人了,虞清晚也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怎麼會聽不出男人話裡的暗示。

她咬了咬唇,還沒忘記正事,把手裡的文件拿起來擋在兩人中間,隻露出一雙美眸看著他。

「你先把這個簽了。

」賀晟垂眸盯著她,不容拒絕道:我簽了,你今晚留下來。

還在跟她談條件。

無良資本家。

片刻,虞清晚不知想到什麼,眨了眨眼,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

「好。

」見她這麼容易答應了,賀晟反而挑了下眉,直勾勾地看著她。

「真不走?」虞清晚無比肯定地點頭:「嗯,真的。

」賀晟沒多說什麼,乾脆利落簽完了文件,虞清晚果然沒走。

他處理工作的時候,她就進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順手換了件他的襯衫出來。

等虞清晚坐在梳妝台前準備吹頭發時,賀晟也剛走進臥室,漫不經心地解開腕上的袖扣。

他抬起眼,隻見房間裡隻留了床頭燈,女人的發尾濕漉漉地披在肩上,滴滴晶瑩的水珠順著發梢滑落,將白色的襯衫布料映成透明,月匈口的弧度飽滿。

人就那麼真真切切地坐在那裡,不是夢。

是他走過去,伸手就能觸碰到的她。

四年了。

賀晟的眸色頓時暗下來。

虞清晚聽見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剛想轉頭時,身體就猛地騰空,被男人輕鬆一隻手臂抱到梳妝台上。

她嚇得下意識勾住他的脖頸,下一刻,就感覺身下一涼。

男人的大掌從衣擺下方鑽進去,強勢到不容拒絕,細細密密的口勿落在鎖骨上,仿佛這些年壓抑著的情緒隻能依靠這種方式來宣泄。

燈光搖晃,空氣稀薄起來,氣息交纏間,虞清晚看清他漆黑如墨的眸底漸漸染上欲色。

就在他即將有下一步動作時,她急忙拉住他的手,聲音細若蚊鳴:「我來例假了…」曖昧交織的氛圍瞬間被擊碎。

賀晟的動作一僵。

他氣極反笑,瞬間明白過來她今晚為什麼膽大到敢留下來,合著在這兒等著他呢。

狹長的眼眸微眯起,男人的大掌輕捏了下她的細月要。

「耍我?」一陣癢意襲來,虞清晚頓時咬緊唇,才沒叫出聲來。

她無辜眨眼,杏眸裡藏著幾分狡黠和靈動:你隻說讓我留下,又沒說別的。

這幾年過去,她也不像之前那個任他隨意就能拆吃入腹的兔子了。

甚至還能反過來將他一軍。

賀晟目光晦暗不清地盯著她,隻覺得她還是單純了。

要是他真想,有的是辦法欺負她。

被他這麼直勾勾地看著,虞清晚的心裡忽然有點發怵,纖長卷翹的眼睫在燈下輕顫著。

然而靜默幾秒後,就聽見男人妥協的聲音。

「坐下。

」虞清晚怔了下。

賀晟壓下剛才被她挑起來的那陣燥熱,無奈地把人從桌上抱下來。

「幫你把頭發吹了。

」虞清晚聽話地在梳妝台前坐好,卷發披散在肩頭。

他習慣從發尾吹起,長指挑起她潮濕的發絲,耐心十足地先吹完一側,再換到另一側,動作十分熟練。

熱意順著發絲沾染到皮膚上,暖洋洋的。

燈色柔和,男人身上的襯衫還沒換下,眉眼低垂著,襯衫挽到袖口處,露出一截冷白緊實的手臂線條。

看著鏡子裡倒映出的身影,虞清晚心念微動,忍不住微微失神。

她因為藥物短暫失明的時候,照顧她的那個人也是這樣給她吹頭發。

她垂下眼睫,不著痕跡地隱去眼底那陣濕意。

到了夜裡,虞清晚的小腹不出意外地開始陣痛。

這些年她一直都有在努力鍛煉身體,不讓自己再多受病痛的困擾,痛經的毛病卻還是在。

她在床的一側蜷縮成一團,小臉疼得慘白。

感知到她的疼痛難忍,身側的男人手臂一撈,連人帶著被子一起攬進懷裡。

賀晟蹙了蹙眉,語氣藏著不易察覺的緊張:「難受?」「嗯。

」下一刻,男人的掌心覆蓋在她的小腹上,掌控著力道,輕輕給她揉著,用著合適的力道幫她緩解腹部的絞痛感。

體溫順著肌膚相貼處一寸寸渡過來。

熟悉的清冽氣息將她包裹起來,難以言說的安全感從心頭升起,驅散了因為疼痛帶來的那陣委屈。

虞清晚忽而有些無法忍耐心口那陣情愫,轉頭埋進他寬闊的懷裡。

冷漠都早畢出來的當初部份享婚協議,甘文怨他的情緒不過也就那麼占自們形價周期協議,其實心和門首給不過應就把公品,同支誤都是表山未及。

這些年她子然一身,在外走走停停,看過世界上很多風景,也遇到過很多不同的人。

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一個人躺在床上,腦中浮現的卻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場景。

想起她病得最重的時候,夜裡和他依偎在病床上。

一個人很好,可每次她看見漂亮的風景時,都會忍不住去想,如果他也在她身邊,就好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而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如果當初不給你那份離婚協議,你舍得走嗎?」黑暗裡,聽見他的話,虞清晚的眼睫輕動了動,壓抑在心口幾年的情緒瞬間像是被打開了閘門。

舍不得。

舍不得他。

其實她都明白,當初賀晟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她。

所以這次回來,虞清晚才來到了燕城。

並不是因為她喜歡這個城市,而是因為他在這裡。

哪怕他們曾經的家在臨城,但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會是她的家。

就算賀晟昨天不來找她,她也會主動去找他。

他們已經分開太久了。

四年又四年,人的一生一共能有多少四年讓他們浪費。

賀晟抱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的耳尖,嗓音因為克製而喑啞,終於問出從昨晚忍到現在的那句話。

「想我嗎?」分開的這些年,想他嗎?女人很輕地應了一聲,臉依然深埋在他月匈口,微涼的觸感沾濕了衣襟,賀晟隻覺得心髒的某一處也塌陷得一塌糊塗。

好像隻有抱著她的這一刻,心髒才是被填滿的。

他才能真切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虞清晚的聲線染上些鼻音:「你再抱緊一點…」賀晟依著她的話,鼻尖輕抵著她的頸側,不留一絲縫隙。

他低聲道:「這次不會鬆開了。

」翌日早上,虞清晚是被李勛打來的電話吵醒的。

賀晟早上就去公司了,此刻房間裡就她一個人,李勛滿懷愧疚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白老師,開館展覽的事又出了點問題,實在是對不住。

」虞清晚此時剛睜開眼,腦中還有些迷糊:你說。

電話那頭,李勛為難地道:「就是現在會參加開館展覽的作品裡,我們前段時間一直在聯係許老先生,想要爭取他那副代表作參加館裡的展覽,但許老剛剛才回復了我們的郵件,拒絕了我們,表示不願意把畫出展。

」「許老還說,不希望我們再去打擾了。

」聞言,虞清晚瞬間清醒了幾分,忍不住蹙了蹙眉。

如果許老不同意把畫借給他們,他們就得去啟用備用方案。

現在開館日期已經迫在眉睫,選坐備用的畫作肯定是比不上許衛生老先生的畫,堪稱中國現代水彩畫的鼻祖之作。

如果不能借來展覽,勢必要成為這次開館儀式的一個遺憾。

但她總得先有機會見到人,才能想辦法勸說許老同意將畫展出。

許老不願意見他們,虞清晚隻能想辦法先旁敲側擊地打聽到許老妻子的行蹤,看看能不能另辟蹊徑。

她托人打聽到,許夫人喜歡周末去一個插花班。

於是虞清晚也要到了插花班的地址,匆匆忙忙地起床收拾,緊趕慢趕地趕在今天下午的時間去了一次。

教室裡,她一進去就注意到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大概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美麗婉約,氣質在人群裡十分出眾。

虞清晚之前在歐洲時跟著當地人學過一些國外插花的風格和技術,雖然有陣子沒擺弄過,但還是很快上了手。

鮮艷欲滴的各類鮮花被恰到好處地融合在一起,色彩繽紛,顯得格外生機勃勃。

不少教室裡的其他人都被吸引過來,窗邊的許老夫人也是一樣。

她看著在虞清晚手裡立刻變得生動起來的花束,不禁感嘆了句:「你的花插得真的很不錯,色彩搭配得也很漂亮,之前是有專門學過嗎?」虞清晚微笑著回答:「之前在意大利呆過一陣子,在那邊學過一點技巧,雕蟲小技而已。

」許老夫人的目光頓時流露出驚艷和贊許:「難怪。

不知道方不方便,也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的花?虞清晚欣然一笑:「當然沒問題。

」下了課,許老夫人正要離開之前,虞清晚連忙站起身叫住她。

她的語氣溫和有禮,敬意十足:您好許夫人,抱歉剛剛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知連美術館的合夥人,虞清晚。

很抱歉以這麼冒昧的方式來見您。

」她簡單闡述了一下自己的來意,也不偽裝,而是大大方方地開誠布公,希望有機會見到許老爭取一下這次畫作出展的機會。

見虞清晚如此誠實,許夫人的語氣也和藹可親,並沒有因為她為此刻意接近的事而麵露不悅。

「虞小姐,你的來意我都明白,隻是我丈夫他性子比較倔,尤其是在畫畫的方麵很死心眼。

他在工作上決定的事,我不太能插的上話,希望你能理解。

聞言,虞清晚扯唇笑了下,心裡忍不住有些失望,卻還是說::抱歉,是我唐突了。

許夫人隨和地笑笑:「沒關係,那我先走了。

你插的花真的很不錯,下次有空我們再約吧。

」目送著許夫人的車離開,虞清晚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裡不免有些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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