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結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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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了…」賀晟輕笑了聲,極有耐心地磨著她,惡劣地把她吊在意識潰散的邊緣點。

「嗯?我說什麼了?」虞清晚幾乎已經要哭出來,沒想到他的惡劣卻根本不止於此,語氣含著引誘的意味,勾著獵物一步步淪陷在陷阱裡。

「寶貝,叫爸爸。

」荒唐一夜。

虞清晚第二天早上睜開眼時,隻覺得渾身酸軟到提不起力氣。

賀晟今天也難得沒早起去公司,她醒來時,他正靠在床頭回復工作郵件,身上披了件睡袍,領口隨意敞開著,月匈口的肌肉線條上還布著她抓出來的紅痕,一副饜足的模樣,眉眼裡的戾氣也沒那麼重。

看著他身上的痕跡,虞清晚臉上的熱度立刻卷土重來。

這時,賀晟側眸看向她,眼尾微挑:醒了?她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以往輕柔悅耳的嗓音聽上去還有些啞。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賀晟沒回答,把床頭櫃上倒好的溫水拿過來,先餵她一口口喝下去。

溫熱的液體濕潤了喉管,虞清晚才覺得舒服了些。

等她喝完水,賀晟用指腹漫不經心摩挲過她紅腫的唇瓣,幫她把沾上的水漬擦乾。

「今天談硯他們回來,一會兒跟他們去吃飯。

」她還沒完全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應:哦,好…隨著女人坐起身喝水,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下去,露出白皙鎖骨上斑駁的痕跡,連後背上也是,她卻渾然不知。

賀晟的眸色又暗了暗,剛偃旗息鼓不久的燥熱又輕而易舉被她點燃。

還沒等虞清晚從困倦裡緩過神來,男人的口勿就又頸後落了下來。

外麵已經天光大亮,窗簾隻拉著一層薄薄的白紗,被子很快被他掀開,空氣中的涼意鑽進來,冷空氣接觸皮膚,讓她不禁一顫。

她頓時瞳孔一縮,幾個小時前的畫麵瞬間湧進腦海裡。

明明才沒結束多久,扔在地上的包裝拆了幾盒,他都不知道累的嗎?虞清晚咬緊唇試圖推他,嗓音也不由自主地發軟:賀晟…你乾嘛…賀晟沒廢話:「乾你。

」將近下午一點,虞清晚才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換好衣服跟著賀晟出門。

還好上午時間充裕夠他折騰,否則他們恐怕就要遲到了。

虞清晚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談硯和賀明緋了,四年前,賀明緋離婚之後沒多久,也選擇一個人離開了燕城,獨自周遊世界,在一些發展國家支教。

聽說沒過多久,談硯也追了出去,放棄了家族產業,做起了無國界醫生。

兩個人在外輾轉幾年,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選擇了在一起。

車上,虞清晚忽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扭頭看向他,征求意見地問:「我該叫談醫生,還是叫姐夫?」賀晟抬了抬眉梢:「隨你,想怎麼叫都行。

」反正他不叫姐夫。

等到了地方,談硯和賀明緋已經到了。

幾年沒見,賀明緋已經將原來的及月要長發剪成了齊肩短發,比起從前溫婉端莊的模樣,更多的是灑脫和隨性,好像剪掉了從前壓在賀家大小姐身上的所有枷鎖和束縛。

而談硯依舊是那副溫和清雋的模樣,大概是因為做了多年無國界醫生,膚色比以前曬得黑了些,卻不影響五官俊朗如初。

虞清晚沖他們笑,「姐姐,姐夫。

」談硯目光溫和,挑了挑眉,順勢瞥了賀晟一眼。

意思是:你呢?怎麼不叫?「」賀晟懶得理他,走過去幫虞清晚拉開座位。

一頓飯時間下來,虞清晚聽了不少談硯和賀明緋的故事。

原來兩個人從小就算是青梅竹馬,談硯當初選擇心理學專業也是因為賀明緋,苦戀多年,賀明緋卻對此毫不知情。

後來談硯被家裡送出國前,終於忍不住對賀明緋表白,卻被她以年齡為借口拒絕。

後麵的故事就更陰差陽錯,談硯被家裡送出國的那段時間,賀家出事,賀明緋被迫嫁人,兩人漸行漸遠。

直到談硯回國,他不在乎賀明緋有沒有結過婚,而是選擇包容她的所有。

一直到吃完飯,虞清晚和賀明緋還沒有聊夠,賀明緋又提出想去虞清晚的美術館裡看看,於是兩個女人就果斷相攜離開,直接把賀晟和談硯丟在了一旁。

下午,虞清晚帶著賀明緋逛了一圈美術館。

兩人並肩走著,賀明緋便跟她講起更多。

「當初因為宮徹不同意跟我離婚的事,談硯特意回了家裡。

他這些年其實一直不想和家裡有任何牽扯,但因為我的事,他還是跟家裡服軟了,用談家的背景和賀晟聯手,才把宮家在燕城的根基徹底解決。

」「幾年前我跟他說,我結過婚了,以他的條件,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可他就是死心眼,怎麼說也不聽。

一邊聽她講著,虞清晚不禁感慨了句:談醫生是個很執著的人。

賀明緋唇角彎起,笑著應:「是啊,不然他怎麼能跟阿晟當朋友。

表麵看著正常,其實心理都不太正常。

」虞清晚頓時失笑,點頭表示贊同。

賀明緋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她:「清晚,當年你生病昏迷的時候,其實發生了很多事。

」虞清晚茫然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什麼?」賀明緋沒再多說下去,而是欲蓋彌彰地笑了笑:「沒事的時候,可以去他的辦公室和書房多翻一翻。

我聽談硯說,阿晟瞞了你不少事。

」虞清晚的心裡始終惦記下午賀明緋跟她說的。

夜裡折騰完,賀晟睡著了之後,她還是沒忍住那陣好奇,下樓找到別墅裡的書房。

書架的最上層擺著一本書,看起來比其他的書還要厚,裡麵像是夾著什麼東西。

虞清晚踮起腳拿下來,翻開書頁,就見裡麵夾著幾張照片,和一張看著有些熟悉的心形賀卡。

照片上的風景她很熟悉。

可可西裡,昆侖雪山,成群結隊的羚羊。

他也去過那裡。

又或是說,他是為了她才去的。

虞清晚忍不住泛起哽咽,另一張賀卡的樣式有些眼熟,她好像也在哪裡見到過。

虞清晚擰了擰細眉,努力在記憶中搜索著。

突然,有些模糊了的畫麵猛然湧入腦海。

她想起來了,在哪裡見到過。

那天是情人節。

她一個人形影單隻地走在意大利的街頭上,街上賣玫瑰花的孩童送給了她一支免費的玫瑰花,那束玫瑰花上的卡片,和夾在這本書裡的卡片一模一樣。

原本她以為,那花隻是來自陌生人的善意。

卻沒想到,是他買給她的。

情人節,他隻能以別人的名義,偷偷送了她那支花。

這張被他藏起來的賀卡,藏匿起來的愛。

在她努力朝前走的時候,他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走完了一段又一段。

她的指尖開始發抖,書擺放著的書架最上方,還壓著兩份文件。

虞清晚踮起腳,把藏起來的文件拿下來。

看清文件裡的內容,虞清晚的呼吸一停。

一份是墓地選址,另一份遺囑。

在她重病昏迷,生命垂危的時候,賀晟已經決定好隨她而去,甚至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

他明明答應了她,會好好活下去,實際上卻早就堅定了陪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的決心。

如果重病的那段時間,她真的出了任何意外,他都做好了準備,不會讓她孤單一人。

她的丈夫啊。

她本該是子然一身地活在世界上,何其有幸,遇到他。

所有生命中缺失的愛,都由他一個人補了回來。

虞清晚的指尖捏著那份遺囑,呼吸開始發抖,終於無法自持地哭出聲來,淚水一滴滴砸落在紙頁上,復雜的情緒漲滿心髒,緊緊收縮。

越是想忍耐,淚水卻越是洶湧不止。

臥室裡,賀晟聽見聲音,走進書房時,就看見她拿著那份他當初立下的遺囑,哭得泣不成聲。

他快步走過去,將她攬進懷裡,深邃的眸底是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哭了,嗯?」虞清晚埋在他的月匈口,淚水迅速沾濕他的衣襟,耳畔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她哭著說:「騙子…」明明答應過她的,要好好活下去。

賀晟沒有講話,隻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掌心無聲輕撫她的發絲,喉結輕滾了下。

她哽咽著,忽而出聲問:「我手術之後,失明的時候,照顧我的那個人是你,對不對?」話落,虞清晚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僵了下。

幾秒後,他才慢慢放鬆下來,不再否認:怎麼知道的?她吸了吸鼻子,悶聲說:「我又不笨。

」他以為隻要不說話,她就認不出他了嗎?連給她吹頭發的方法都一模一樣,十年如一日不變。

虞清晚知道,那個時候賀晟因為當年的事不敢麵對她,所以隻能用這種方式,陪在她身邊照顧她。

既然他不想讓她發現,那她就裝作認不出他。

賀晟,膽小鬼。

她埋在他的月匈口低聲抽泣著,還是哭個不停,賀晟不知道怎麼辦好,隻能一下下輕撫著她的後背。

書房靜謐,台燈靜靜亮著,在地板上灑下一片暖光,拉扯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賀晟垂下眼,幽深的眼眸裡藏匿著無盡情愫。

他的嗓音低沉:「賀太太,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場婚禮。

」聞言,虞清晚一怔,抬眸的瞬間,撞進他深邃的視線裡。

四年前因為她病重,錯過的那場婚禮。

得補給他。

賀晟緊緊凝著她的雙眼,聲線忽而變得鄭重無比。

他的喉結輕滾,一字一句地問:「這一次,還願意嫁給我嗎?」不同於上次雪天的遊樂場裡,他準備了那麼多浪漫,補給了她一場盛大的求婚。

今天隻是一個平淡無奇的夜晚。

是他獨自等待了很久之後,終於等來的夜晚。

她再也不會離開,而他也不會再放開她的手。

虞清晚含著淚,重重地點頭。

到底怎樣才算真正愛過呢?若是生離,他們的確真真切切地分開過,四年又四年。

若是死別,她也隻差那麼一點,就把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世界上。

可即便如此,他也從未想過放開她的手。

兜兜轉轉,我們仍會回到彼此的生命裡。

這一次,我們要一起看海棠花開。

一起走過生命中所有春秋冬夏。

隻要你在,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全部。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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