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奶麻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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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劉嬸,男子頓時瑟縮了起來,又瞧著周圍的食客對著他指指點點,心一橫東西也不拿了,直接撒腿跑了。

「劉嬸你先坐,等我忙完這一會。」

劉嬸擺擺手:「沒事,我就是來給我家閨女買你那個珍珠奶茶的,前幾天不知從哪喝到一口,念念不忘的。」說完怕江杳杳不收她錢,先掏了錢放進江杳杳收錢的籃子裡。

她又回頭看了眼已經跑走的男子的身影,「呸」了一口。

江杳杳發現這男子時,他已經連續來了七八天了,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個饞嘴的食客每天都要吃上一口,但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之所以每天都能排得上隊,是因為他根本沒回家,一大早便從通宵的賭坊出來,恰好能趕上,有時醉醺醺地出來晚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著別人讓一份給他,用著各種「老母重病想嘗一口」、「孩子生辰一年一次」的借口,騙得好心人可憐他。

而他就拿著這炸好的香噴噴脆酥酥的搶手雞柳,又回了賭坊,將這玩意再轉手幾倍賣給整日泡在賭坊裡的紈絝子弟,賣得的錢,又被他轉身全投進賭局裡輸了個精光,他再回家問他娘子伸手要錢。

他娘子阿如自從嫁給他後,就沒過上一天好日子,辛辛苦苦帶孩子不說,還得想盡辦法賺錢補貼家用,填補他賭博無底的窟窿。

阿如女工做得好,經常做了些繡品在街口換點錢,劉嬸買過好幾次,喜歡得很,便與阿如相熟了,她熱心腸,又嫉惡如仇,見著這敗家男子一次便罵一次。

剛巧江杳杳買東西時碰著劉嬸,見著她錢袋上的繡紋和那個男子錢袋上的一模一樣,問起錢袋來歷,才知曉這些事。

劉嬸拎著阿錦給她裝好的珍珠奶茶,憤憤道:「下次再讓我碰到,非罵死他不可。」

可罵又有什麼用呢?劉嬸也勸過阿如乾脆與他和離,但阿如終究放不下孩子。

「哎,你繼續忙,我走了哈!」劉嬸買完了東西,臨走前跟江杳杳打了個招呼。

「過幾天店裡又有新品,到時候可要來嘗嘗!」

「有什麼新品,我能嘗嗎?」江杳杳循聲看去,隻見裴敬之站在一邊,也不知什麼時候來的。

他見江杳杳手上還有活,便自己進去先坐了,問阿錦要了份拌青芒。江杳杳手裡也隻剩下最後幾份,很快便炸了完。

江杳杳解了圍裙過去,見著裴敬之吃著辣口的青芒,不禁笑道:「裴侍郎,現在您已經無辣不歡啦?」

「還不是因為你做得好,在別處我可不吃。」裴敬之見她過來,放下手中的簽子,「昨夜那人我已經交給鄭言了。」

京畿的治安,向來是由京兆府管轄的,裴敬之不好插手,但鄭言拍了月匈脯讓他盡管放心,保證那人再也威脅不到江杳杳的安全。

江杳杳點點頭,現在時辰也還算早,裴敬之應當是一大早便去忙活此事了。

思及此,「裴侍郎,您不是想嘗嘗新品嗎?」

食材都是現成的,江杳杳先將牛奶、木薯粉和糖一起混合攪拌均勻,直至順滑無顆粒,用一口小鍋,在鍋中緩緩倒入攪好的麵糊,鋪滿一層,用小火熬煮,同時不停地進行攪拌防止糊底。

待到麵糊黏糊糊地團了起來,倒入碗中冷卻。

另取了三隻盤子,一隻鋪滿在糖水中煮熟的紅豆粒,一隻撒滿炒製好的噴香的黃豆粉,最後一隻淋滿熬好的濃而香甜的紅糖漿。

隨後把冷卻好的麻薯緩緩倒入盤中,鮮奶麻薯便完成了。

裴敬之看著麵前的三盤鮮奶麻薯,白色的麻薯還能微微流動,勺子一碰,彈彈滑滑的,不知該如何下嘴。

試著用勺子舀起一團,便拉出了長長的絲,裴敬之一時手忙腳亂的,江杳杳幫他把麻薯卷在勺子上,粘上滿滿的黃豆粉。

裴敬之便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因著太過心急,一大口塞入,黃豆粉便飄到了喉嚨,嗆得他咳嗽了好幾聲。

趕忙抓起茶杯喝了口水,才平復下來。

白白的麻薯沒有加一滴水,用牛奶和的麵糊,乳香格外濃鬱。雖一樣是用木薯粉做的,但比起奶茶裡的珍珠,口感卻完全不同,滑滑糯糯,軟乎乎的,抿在嘴裡又甜又香。

黃豆粉加了芝麻一同炒製,甜中帶了些鹹味,焦香十足。

裴敬之又嘗了紅糖的和紅豆的,覺得還是黃豆粉的最為好吃,便小心翼翼地又吃了一口,動作極為輕柔,怕嚇到了黃豆粉似的。

「我還在後院曬了些蒸好的茶葉,待茶葉徹底乾燥了,用茶臼搗碎,便可製成抹茶粉,配上這鮮奶麻薯,麻薯的甘甜搭上茶粉的微苦,清新鮮醇,一定很得你們這些士大夫的喜歡。」

「可我還是更喜歡甜的。」裴敬之偷偷舔去嘴唇上的黃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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