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1 / 2)
阿賈克斯更準確的說是愚人眾的末席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收到了老家的來信。
兄姐母親與老頭子慶祝他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執行官,而年幼的弟弟妹妹們則用稚嫩的言語表達了他們的思念。
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達達利亞想著——離開家的時候,弟弟妹妹們的身高還不到他的月要間。三年未見,應該長高了許多吧?
將這些可愛的文字珍藏起來,達達利亞又打開了另一封信,是他的老爹單獨寫的。信上說冒險家耶格爾打算讓女兒娜塔莉亞參與愚人眾的招募考試,希望已經成為了執行官的他能夠照拂一二。
娜塔莉亞
這個名字許久沒有人提起過了。
就好像流星劃過黑夜,許多記憶的碎片湧上了腦海,拖曳著一道道銀色的閃光。接著,那金子一樣寶貴的記憶像水一般流走,隻剩下留在原地的泥沙。
娜塔莉亞
娜塔莉亞
娜塔
小娜塔——阿賈克斯最好的朋友。
原本以為這個名字已經被沙子掩埋,可記憶的沙海並未讓這顆幼嫩的種子枯死,而是用深處的暗流小心翼翼的澆灌著它,讓它生根發芽,長成岑天大樹,霸道的盤旋在腦海裡。
風一吹過,樹冠上的葉子就發出沙沙響聲,如此鮮明的存在著。
棕發藍眼的執行官注視著信上熟悉的字跡寫出的陌生的名字,無意識的伸出指尖輕撫。
餵,你這個絕情的家夥。
他在心裡小聲的抱怨著——怎麼就不給我寫一封信呢。
阿賈克斯有好多好多的冒險想要跟最好的夥伴分享,可每次睜開眼醒來,他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也許他已經找到了畢生所追求的東西,但那個可以與他分享一切喜悅的人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就已經消失在他的生命裡了。
「達達利亞。」
這是他的同僚在叫他。
將信紙折起收進懷中,達達利亞轉過身麵對著這位短發英姿颯爽的女性執行官。
她說:「那個搗毀工廠的人已經找到了。」
「在哪?」
「海屑鎮的附近。」
熟悉的地名讓棕發執行官有些愣神,隻聽那位女士繼續道:「我記得那好像是你的老家?」
生產邪眼的工廠被搗毀,這件事的性質無疑是十分惡劣的——像是在對他們執行官乃至愚人眾整個組織明目張膽的挑釁,不知天高地厚的宣戰。
「既然如此,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他的同僚竟然一時間顯得如此通情達理,即使這一切都是假象。
緊接著,短發女人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厲色:「雖然我不認為對付那個家夥需要出動那麼多執行官,但讓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將這個教訓刻印到靈魂裡,也不失為一種恩賜。」
「我們?」達達利亞很快就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他問:「還有誰?」
「還能有誰?」他的同僚反問道:「這可是那家夥還算差強人意的研究成果。」
原來是博士。
那個他光看著就覺得一定合不來的家夥。
雖然同行的人中有氣場不合的存在,但一想到完成任務後可以順便去許久未回的老家呆上幾天,達達利亞便覺得這一切暫時可以忍耐。
親人與友人,溫暖的海屑鎮。
一千多個日夜,真是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