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52(1 / 2)
倘若重生了,前世種種,柳月明應該都知道才是。
既然知道,她應該去找雲遇,兩人重逢,你儂我儂在一起。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天天和她糾纏在一起。
性情也變了不少。
乾什麼和她纏綿悱惻。
這一點說不過去。
倘若沒重生,為什麼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樣。
還是說,因為她自己性格變了,所以柳月明也變了。
她追著柳月明,柳月明不喜歡。
這會不追了,柳月明在意了?親她的唇,事後摟著她,還參加綜藝、和她演電視劇。
她搖搖頭,差點就把這些當做柳月明對自己的追逐了。
或許不是追逐她,是另一個人呢,或許是記憶還沒想起來,柳月明重生而不自知呢。
都有可能。
先不論這些有的沒的。
鬱開已然定了,不論發生什麼,這一世,她的目的,隻要達到就好。
那些變幻莫測的東西,她不值得再費一點心思。
她隻需要做好本分,拿該拿的錢,做該做的事,至於合同上沒有的。
柳月明這個人傲氣,萬事得依著她。
隻是可笑得很,前世偷偷都想親的唇,如今送上門來,竟已索然無味。
越是如此,她越是要快點結束這段荒誕的關係。
房車內。
柳月明躺在粉藍色被子裡,雙眸含情,手指撫扌莫著剛剛親過別人的唇瓣,還是溫熱的,觸碰起來,手指微微顫抖著。
她舔了一下嘴唇,上麵還留著自己的味道,有些酸鹹,竟是這味道。
/>不由得臉紅起來,這能咽嗎?小鬱她,似乎她難道口渴到如此地步。
回想起她抬頭看自己的神情,雙眼失神了一般,她就不住含羞。
太難堪。
翻來覆去的,她睡不著,起身又從包裡把藍色的絲巾抽了出來。
她把它展開,鋪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吸著它的味道。
這一口氣吸下去,竟忘記了吐氣,她整個身體緊繃起來,像缺氧般顫抖了下。
緊接著,她才緩緩吐氣,把絲巾在手上纏了又纏,看了又看。
直到有人敲門。
她才猛然從床上坐起,把絲巾藏好。
陳貞在外說:「老板,下午的戲開始了。
」柳月明的手指輕輕扣了扣:「知道了。
」整理好衣裙,她像是沒事人一般,從車上出來。
春雨過後,路麵空氣乾淨,充滿泥土的芬芳,讓她也不禁感覺神清氣爽。
她微微張了張雙臂,擁抱一下春天的自然。
陳貞勾著唇:「老板最近心情很好。
」柳月明挑了下眉,那是自然,春天和自己的心意一起到來,嚴寒的冬天挨過,沒想到,怎麼也壓製不住內心的燥熱。
與其壓製它,不如讓它,肆意蔓延,看看究竟能到哪一個地步。
高矮交疊的房頂上,一個鏡頭隱匿在桃花樹枝吖下,哢哢哢地響著,從剛剛下雨開始,到下雨結束。
作為雲開月明的c粉站姐,阿智在這片地方已經蹲了三天了。
從前幾天開始,她就一直致力於拍攝兩個人下戲後的交流。
作為專業的站姐,她有自己的良好道德,那就是絕對不會把拍戲的重點給泄露出去,但是兩個人下戲之後,這些她可以拍啊。
最近網上吵麻了,尤其是柳月明的粉絲和鬱開的粉絲。
一個說,自家柳月明從來都是一番,竟然給一個啥都不是的新人抬轎,歡漾到底怎麼回事。
據說改編之後,霍無己的戲份光芒很大,難道是要柳月明做配?開心果一開始都很謙虛,讓著步。
結果新人越是讓步,對方的粉絲就越是起勁。
開心果們一下怒了,怎麼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家主子為什麼要來演電視劇?是不是電影拿不到獎了,退而求其次。
小星星怒了,兩家粉絲徹底打了起來。
今天你去我底下拆台,明天我去你底下拆台。
c粉們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有時候還拉架:別吵了別吵了,都是歡漾旗下的。
最後被一句閉嘴,給懟去了邊上。
誰讓他們c粉人少呢。
阿智再也看不下去,她扛起陳封已久攝像機,不遠萬裡來到橫店,就是為了證明,也給她那三萬c粉證明。
拍到照片後,她立即在超話分享起來。
「同誌們,老娘搞到真貨了。
」「片場大雨,鬱開前往柳月明房車避雨,車門緊閉,兩個人在車內友好地研讀劇本。
直到雨過天晴,鬱開才出來。
」「嗚嗚嗚,正主關係這麼好,都是上一輛車的關係,居然被汙蔑。
」「哇塞,這個可以,隻是在車上研究劇本嗎?有沒有可能在研究人體結構和皮膚組織?」「哈哈哈哈,姐妹,你笑死我了,也許呢,研究有什麼不同。
」「嘻嘻嘻,笑容逐漸變態,磕到了磕到了。
」/>微博一發出,立即有幾千條轉發,並且還在不斷持續上漲。
橫店下雨之後,路乾得慢,片場工作人員正忙碌搭景,場外暫時拍不了,就定場內。
兩個演員一到齊,妝造開始上工。
陳青鬆簡單和柳月明、鬱開講解了幾句,就匆匆回到機位。
看見兩演員,他十分滿意,兩人不管從外形、還是個性,都十分搭。
演戲自有一股默契存在。
這會總算能給投資人一個好的交代。
陳妍坐在身旁,他轉過去:「你年輕些,懂得怎麼在前期造勢,這個,怎麼把她們兩個人的c啊,什麼的,宣傳出去?現在途徑不一樣了。
」作為製作人,宣發這一塊,陳妍當然是嚴格把控的。
隻是,現在宣發,未免太早。
而且,柳月明進組,就已經足夠熱鬧一段時間了。
陳妍如此解釋,陳青鬆卻半知半解:「但是我看沈桃那邊,已經在宣發c,我們不能落後啊。
」邊拍戲,邊宣發,是現目前最好的方式。
而且招商也能更多,後期廣告什麼的。
陳青鬆:「你第一次做製作人,還是要注意這些。
」「我並沒有因為我是你的爸,才跟你說這些。
」陳妍臉色沉了沉:「別說了,在片場,我不想和你說家裡的事。
」她沉思了一會兒:「還有,就算要炒c,也不能拿她們本人來,而是要用蠶寧和霍無己這個身份。
」陳青鬆不知道哪裡惹到她的寶貝女兒,暫且沒有說話了。
另一邊,演員們已經準備好。
鬱開躺在床上,調整了一下睡姿。
/>然後,由工作人員放下窗簾。
霍心這個角色,比較復雜,這一幕戲,是大戲,不可小覷。
柳月明也在積極做準備,她已經換好沐浴後的水衣,是一件淺粉蠶絲緞麵的寬袍,係一月要帶,頭發自然散下,儼然一剛出浴的美人狀。
陳青鬆的聲音吼起來:「好,準備。
」工作人員退去,四下安靜,僅有攝像機,燈光師等,在小幅度移動。
「開始!」偌大的婚房,兩盞亮著的紅燭顯得寂冷。
侍女都已退去,並且告訴她,霍心將軍已經在安歇了,就等她上床伺候。
雖然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蠶寧非常清楚。
她一雙眼睛幽怨地盯著床帳,薄紗之下,仿若能看見霍心躺在床上。
腦海閃過一片幻影,是臨走時,父皇跟她說的話:「為了哥哥,隻好。
」蠶寧沿著床沿,慢慢走向床頭,一麵呼吸急促,伸手扌莫著心口,她顫抖著,伸手拉開床簾,一麵喊著:「夫君。
」挑開床帳,隻斜了一眼,隻見紅帳之內,霍心已經脫了婚服,隻著了單一,鎖骨處被拉開,露出細嫩的肌膚。
她驚了一下,對上一雙無奈的眼。
蠶寧鬆了床帳,月匈口跳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個霍心,白天還好好的,這下怎麼病懨懨的,皮膚還那麼白。
正思索著,傳來幾聲咳嗽,一個低沉的男子音說了句話:「沒嚇著你吧。
」氣若遊絲,仿若下一秒就要斷氣似的!蠶寧心一沉:「你你是誰。
」她拽著手指,不由自主想到掉包計,拜堂成親的是一個人,入洞房的又是一個人。
霍心(鬱開)咳嗽了兩聲,聲音像是從胃裡翻到喉嚨,有種穿透之感,他挑開床帳,一雙眼悠悠看著她:「公主,別害怕。
」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就知道,她們咳咳咳,瞞不過你的。
」蠶寧嚇得往後退了半步,但依舊保持著公主之姿,沒有大喊大叫,隻一雙眼睛盯著他看。
一模一樣,和白天裡見得人,除了膚色,說話,其餘的,都一模一樣。
「你是誰?」蠶寧冷靜地問她。
霍心勾了一下唇:「我是,霍心。
」「霍心,那另一個人是。
」蠶寧一頭霧水,待霍心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她是我的姐姐,霍無己。
」姐姐,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