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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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市,深山

閃電劃破夜空,照亮綿延山脈。隨後驚雷落下,山脈被攔月要切斷。

狂風暴雨裹挾著泥土、石頭、大樹墜落山穀,自上而下崩塌的半壁山在山穀中發出連天響聲。

穀下那個微弱的叫喊聲自然也被這突然降下的天災盡數傾吞。

看著滾滾而下的泥石流,胡向傑滿臉絕望,他今天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他閉上眼,希望泥石流蓋住他的時候能讓他死得快點,不要太痛苦。

泥水很快飛濺到他臉上,胡向傑連呼吸都停了。卻也是這時,他感覺身子一輕,似乎有人抓著他肩膀在飛一般。

「原來死後靈魂真能升天啊,飛起來怪輕怪舒服的。」

「我一點都沒感覺到死亡的痛苦,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但還是很可惜,我還這麼年輕就死了,唉……」

胡向傑自言自語地碎碎念,想趁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多說會兒話,怕後麵連說話的機會都沒了。

也不知道下輩子還能不能投胎成人。

「睜眼。」

念頭剛升起,胡向傑就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往下降了,似乎還落了地上。他腳沒踩穩,下意識往旁邊踉蹌了下,是有一隻手抓著他才讓他站穩的。

胡向傑正想禮貌的道謝,就先聽到了手邊傳來的聲音,是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式口口勿。

「啊?」胡向傑有點懵,「這麼快就要投胎了嗎?」

說完他就下意識睜開了眼,然後……看到了一個古人。

胡向傑哀嚎一聲,「我果然是死了。」

「大人,我下輩子能投個什麼胎啊,我雖然英年早逝,但沒做過什麼壞事。」

「聒噪,」胡向傑看到的古人有些嫌棄他,「你沒死。」

「先把你的腦子找回來再說話。」

依舊是命令般的語氣,卻讓胡向傑驚喜不已。

他立馬在原地蹦躂了兩下,又開始檢查自己的手腳,發現都還是他自己的,原裝有溫度,甚至一點傷都沒受。

借著閃電的微光,胡向傑發現他站在一座高山山崖邊,底下正是方才泥石流滑坡覆蓋的地方。胡向傑嚇了一跳,雙腳自己絆了自己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胡向傑大口大口喘了兩口氣,這才想起什麼似的,把自己背包拿到身前,從背包裡翻出了個手電筒。

他打開手電筒對著後麵照了下,看到那個救他的古人還在,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他這會兒腦子已經重新上線,知道自己不是死了,而是在被泥石流埋住之前被人救了。

胡向傑把背包放一邊,抹了把臉,撐著自己還有些軟的腿站起來,走到古人麵前鞠躬,「謝謝恩人救我狗命。」

古人,也就是蕭慎行,見麵前這個打扮怪異的人回了神,直接開口詢問,「這是哪兒?」

深更半夜,荒山野嶺,一個穿著古代盔甲,連頭上都束著冠的古代打扮的人問你這是哪兒,這場麵怎麼看都詭異的很。

但因為對方是他的救命恩人,胡向傑覺得對方就算是鬼,或者是被雷從棺材裡劈出來的粽子他也不怕。

「這是q市的秦山山脈,我是來登山的驢友,但白天山裡刮風起了大霧,我不小心跟隊友走散了。」

「原本是在山穀下麵找了個地方,準備露營一晚休息好了明天繼續去找人的。結果沒想到半夜開始打雷下雨,還倒黴的遇上泥石流了,差點交待在下麵。幸好恩人你突然出現救了我。」

這人嘴裡許多話蕭慎行都聽不懂,他最在意的也隻有秦山山脈這幾個字。

他在大梁境內從未聽過有一處叫秦山山脈的地方。

他猜,這已經不是大梁了。

如果不是大梁,那會是哪兒?會不會有可能是那人口中的未來,二十一世紀。

以前有個小笨蛋,明明是一杯倒的酒量,偏卻格外愛折騰酒。不是今兒釀什麼果子酒,就是明兒要做花釀。

還總愛在休沐的時候拉著他一起喝。

喝醉了就是一籮筐的胡話,念叨著自己從另一個世界而來。那個世界有許多蕭慎行連想都無法想象的東西。

能裝著人在天上飛的大鳥,不用人力畜力就能跑的車子,相隔千裡也能通話的器具。那個世界還人人平等,人人都能吃飽穿暖。沒有皇帝,沒有世家,不分三六九等,不用見官就下跪。

小笨蛋最討厭動不動就要跪下請安謝恩這種事了。為了不跪斷腿,還找人做了護膝,軟綿綿的,綁在膝蓋上用。

也給他送過,但他從小習武,皮糙肉厚,跪跪石板地並無甚痛感。

大約是對他過於信任,每次喝酒都找他,也差不多把自己所有家底都說給了他聽,蕭慎行便聽了許多那個未來世界的事。

他也知道小笨蛋心心念念要完成什麼任務,一心想著回未來的家,是遲早都要走的。

就是沒想到會那麼快,也那麼突然,連讓他道個別的機會都不曾有。

蕭慎行看見他救下的這人掏出一個方塊,弄亮後念叨著這手機怎麼沒信號的話,蕭慎行覺得自己或許猜對了。

他被那道破空而出的雷劈到了另一個世界。

若這兒真是小笨蛋的家鄉就好了,蕭慎行想留在此處尋一尋他。

被雷劈來之前他已將外敵擊潰驅逐,邊境至少能得幾十年的安穩。新帝羽翼已豐,也有治國之能,大梁國泰民安,他這般也算功成身退。

「恩人,我手機沒信號,暫時聯係不上人,隻有等天亮後再想辦法通知救援隊了。」

然後對著蕭慎行身上的鎧甲咽了咽口水,「這一身戰甲做得可真氣派,恩人你穿著實在太威武了,活脫脫戰神的模樣。」

胡向傑還聞到了一股冰涼的血腥氣,似乎就是從這鎧甲上傳出來的。

再仔細看,他恩人身上可不止這身鎧甲,月要間掛著長長的佩劍,左手還豎握著一把方天畫戟。

戟鋒銀亮,寒光如雪,透著銳氣,更有藏不住的殺氣。

配上背後迎風而動的披風,真是既帥氣又威武。

哪怕不動腦子想胡向傑也知道他恩人來頭不簡單,也越發好奇這位的身份。

可帥歸帥,威武歸威武,這樣的打扮配置太打眼了啊。

他看著蕭慎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蕭慎行為官為將多年,自有一套洞察人心的法子,他救的這人雖然不太聰明,但本性不差,人也老實。

蕭慎行道:「有話直說。」

胡向傑吞吞吐吐把話問出口,「那個……恩人,你這一身穿出去容易被人盤問。」

胡向傑指指他月要間的佩劍和手裡的方天畫戟,「尤其是這兩樣。」

蕭慎行以為他說方天畫戟太長,便雙手扭動幾下,把方天畫戟變成了三段,「這個能拆。」

胡向傑下意識誇了句精妙,然後繼續搖頭,「還是不行,主要是我們這兒對刀具管製很嚴。恩人,你手上這兩樣一看就是真東西,被發現後肯定要被沒收的。」

劍帶著劍鞘胡向傑看不到樣子,但方天畫戟明顯開過刃,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隨便擁有的。

蕭慎行又觸扌莫到這個陌生世界的一項規則,治安很好,但對兵刃管控很嚴。

他虛心請教胡向傑,「那該如何處置?」

胡向傑見他願意配合,鬆了一口氣。

從自己背包裡翻出一套衣服遞給蕭

慎行,「恩人,你先把你身上的鎧甲換下來,這是我的衣服,可能尺碼稍微有些小,但都是乾淨的。恩人你先將就將就,等出去了我就給您買新衣服。」

「至於鎧甲和兵器,我們暫時肯定帶不走,得想個辦法藏起來,以後找機會來取。」

蕭慎行走遠幾步,動作緩慢地換上了一身不太習慣的現代衣服。

他拎著鎧甲和自己的衣服回來時,胡向傑一眼就看到了他鼓起來的胳膊,那下頭必然全是肌肉,胡向傑一個男人看了都饞的很。

好在他有理智,沒提出扌莫一扌莫看一看這種找死的話。

隻誇了句好看,原本很廉價的衣服褲子愣是給穿出了富貴感,加之頭上束發玉冠的襯托,活脫脫一拍戲現場的貴公子。

頭發的事胡向傑沒提,總不能現給剪了。反正現代留長發的男生也不少,人嘛,誰沒點愛好。

胡向傑把蕭慎行的衣服褲子疊好塞進了自己包裡,用蕭慎行的披風打包他的鎧甲跟兵器。

嘴裡還念念有詞,「得找個地方藏深一點,萬一警察或消防員來救援時帶了搜救犬或探測儀就麻煩了。科技與狠活,很容易就發現問題。」

「我去藏,」蕭慎行接過包袱,「你留在此處不要動,我很快回來。」

拿著東西,蕭慎行轉身進入林子,在看不到手電的光後,他才飛到樹頂上探尋地勢。用了一刻鍾的工夫將東西帶遠,然後回來找胡向傑。

他一出現,胡向傑立馬就迎了上來。不知道是不是泥石流驚醒了藏在林子裡的動物,胡向傑總覺得周圍有什麼東西在盯著他,滲得慌。

「恩人,這雨還沒完全停,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躲一躲吧。」也幸好泥石流過後,就沒打雷了,閃電也很小,不然雷雨天在樹林裡待著,九條命都不夠劈的。

蕭慎行沒說話,隻拿了胡向傑的手電在前麵帶路,兩人尋了一個天然的小洞,暫時待在裡麵。

手電沒熄,雨太大,淋濕了地上所有的樹葉與柴火,隻能靠手電的光來觀察四周環境。

蕭慎行始終保持著警惕,這林中藏著許多危險。

胡向傑則帶著些劫後餘生的興奮,自我介紹後,問起了蕭慎行怎麼稱呼。

「蕭慎行,」蕭慎行淡淡吐出三個字。

恩人不愧是恩人,連名字聽著都很高貴,胡向傑默默在心裡嘀咕。

「恩人……那個你有證嗎?」胡向傑問題沒停。

他說著還把自己的身份證展示給蕭慎行看,「這樣的,身份證,也叫戶籍。」

蕭慎行沒說話,胡向傑明白了,把身份證收回來,並解釋了下身份證的重要性。

接著安慰蕭慎行,「沒事,回頭咱們去派出所辦一個,就說恩人你以前一直住在山裡,是這次碰到我才想下山看看的。」

就是恩人長的太英俊,怎麼看都不太像一個在山裡住了幾十年的人,也不知道自己這跛腳理由有沒有人信。

胡向傑開始發愁,他家庭普通,想找人幫忙都沒什麼門路。

「無妨,真有人問起,隨機應變就是,」蕭慎行反倒不擔心。

想不出辦法,胡向傑點點頭,就乾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又問蕭慎行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找一份活計,賺錢糊口。」蕭慎行沒說找人的事,他對這個世界還不了解,對胡向傑也不夠信任。在不能保證安全之前,他不會暴露小笨蛋。

找工作這事兒胡向傑熟,他張口就給蕭慎行報了一堆工作名,並解釋了每一份工作大致要做什麼。

等解釋完了,才說回蕭慎行找工作的難處,「恩人你沒學歷,可能也不太認識我們這兒的字,電腦就更不會用,隻能找些要求低的。」

「比如去工地搬磚,或者

進廠去當流水線工人,但是吧……」

胡向傑看著恩人這張刀削斧刻,能吊打娛樂圈所有男明星的臉,覺得不管是去工地還是進廠都太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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