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從來分明的鮫人(1 / 2)

加入書籤

陳珍珍打扮華貴,氣勢非凡。

扁舟村的鄉民們何曾見過如此高貴威嚴的婦人,一時都有些呆了。

劉氏不期然對上陳珍珍冷冰冰的眼神,又看見她腦袋上金光閃閃的珠寶發鈿。引以為傲的鐵齒銅牙也生了鏽,好半天沒能說出半句話。

陳珍珍蓮步輕移,來到了村長身邊,禮數周全地微微福身。

村長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這個禮受得有些惶惶。

「村長,您是扁舟村最有威望的人,今日就請您評評理。」陳珍珍將餘安喬護在身後,顯然是要為他撐月要了,「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問若是沒有父母的應允,子孫豈可私定終身?」

村長花甲之年,見過了太多風浪,劉氏的小把戲他第一眼便看破了,因而不曾輕率發言。此刻陳珍珍出現,則更讓他篤定傅家和餘安喬的婚事另有隱情。

「自然不可私定終身,喬哥兒,你的父母可知曉此事?」村長故意問餘安喬。

這個問題一出,劉氏頓時覺得大勢已去。她就是算準了要欺負餘安喬在此處人生地不熟,無人庇護,任她處置。

「我爹娘不在此,怎會知曉?」

餘安喬看向劉氏的眼神已然帶上怨恨。

劉氏此人,原本不過是貪財自私一些,傅涯因著她是繼母,才忍她多年。可這人如今竟然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他餘安喬看起來好欺負不成?

餘安喬轉向村長,「村長,我家離扁舟村的確很遠,但我娘和兄長俱都健在,我是絕對不可能欺瞞尊長私定終身的。」

「此事,純粹是傅家嬸子聯合李媒婆一起誣陷於我,想逼我嫁給傅洲。」

村長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

李媒婆聽見餘安喬話鋒指向了自己,立即站了出來,「你胡說,分明是你答應了婚事,我與你素不相識,作甚要逼你嫁進傅家,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李媒婆的話的確有道理。

在鄉親們的眼中,劉氏想要逼餘安喬嫁給自己兒子或許還有些原因,那李媒婆配合劉氏做這事兒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傻啊,當然是為了江員外家的錢財,你沒看珍夫人都來幫喬哥兒說話啊?」

「可之前咱們也不知道喬哥兒和江家有來往啊。反而喬哥兒剛來村裡的時候,劉嬸子還嫌棄他白吃白住咧!」

……

村長聽了李媒婆的話,點了點頭,問餘安喬:「的確如此,劉氏為何要聯合李氏逼你嫁人呢?」

「哼,這就要問問她們了。」餘安喬站在了劉氏對麵,「我剛來到扁舟村時,無處可去,為了能借住在傅家,給了傅家嬸子一顆價值百金的六分珠,不知是不是嬸子以為我出身富貴,想通過婚事把我徹底捆牢?」

鄉親們隻知餘安喬被傅家趕出去住客棧,不知六分珠。

如今餘安喬全說了出來,大家看向劉氏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攆走一個白吃白喝的人,大家還能理解,畢竟哪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可若是餘安喬當真給過傅家一顆六分珠,傅家還不識好歹攆人走,那確實太過分了。

劉氏縮了縮脖子,而後又疾言厲色沖鄉親們喊:「看什麼看!我可不知什麼六分珠,這小子淨知道胡說……」

陳珍珍喝止:「行了,你想賴賬,我家也不在乎那幾百兩。喬哥兒是我娘家的外甥,我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婚事,他母親也不知情,任何所謂的婚約都是胡說。」

劉氏被陳珍珍堵得啞口無言,但還不甘心。

直到人群中走出另一個人,才徹底打消她心底最後的僥幸。

林屠戶月匈膛不斷起伏,顯然是氣得狠了,他再顧不得長幼尊卑,直直指向劉氏。

「好,好哇,明明說好與我家秋哥兒結親,你若是不滿意,大可上門談退婚,為何又要使計逼迫另一個哥兒嫁給你兒子?」

林屠戶一站出來指證,眾人看向劉氏的目光徹底變得鄙夷。

說好了一家親事,還想方設法要再強占另一個哥兒,這種人……實在是厚顏無恥!

當著全村人的麵被指指點點,劉氏臉上再也掛不住,最終惱羞成怒。

她不管不顧了,直接破口大罵:「你還好意思說,你家秋哥兒還沒出閣,就和別人亂搞大了肚子,哪家男人敢要!」

林屠戶沒想到她竟會將此事毫不避諱地說出來,連自家顏麵都不顧了。

他是個不善爭辯的粗漢子,一時被劉氏的話堵得麵紅耳赤,隻知道「你、你你……」

這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太過精彩了,旁觀的村民們不料能聽見如此八卦,驚得快掉了下巴。

陳珍珍看著眼前的鬧劇,不屑一笑,對村長道:「事已至此,我家喬哥兒的清白已可證明,我要帶他回鎮上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是神不是神之子 我隻是個撿垃圾的[快穿] 誰說美人師尊不可以當攻 熊貓幼崽,又奶又凶 皇上的叛逆時光 [綜]笨蛋貓貓在名柯反套路 女主她恃美行凶「快穿」 糟糕,被師尊盯上了 我和反派拚業績![快穿] 假少爺就要恣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