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失血過多的鮫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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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的確具有一位將軍的品格,麵硬心冷,聽著牢房裡慘絕人寰的喊叫,分毫不為所動,轉身向手下人吩咐:「繼續拷打,天亮前必須吐出點真東西來。」

「是!」

袁騰正要離開,一個近衛匆匆跑來,喘勻了一口氣,道:「將軍,有一潼漁鎮百姓帶著郎中求見,說是知道如何解毒。」

「哼。」袁騰輕蔑一笑,「縣城最好的郎中都束手無策,一個小鎮的郎中能頂什麼用,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不見。」

「既然縣城郎中無用,那將軍何不試上一試,將士們也多一條生路不是?」

餘安喬不知何時混進來的,走了出來,朝定海將軍拱手行禮。

「大膽,見到將軍還不行大禮?」近衛看見餘安喬的禮數不周,忍不住出聲嗬斥。

餘安喬直接無視了近衛的話,對袁騰道:「此毒乃河豚毒。河豚肉美卻有毒,如果不好好處理,毒性滲入肉中,人吃了,就會心衰而亡。想必將軍麾下,已經有將士沒能挺過去吧。」

聽到不是下毒,袁騰的眉頭緊鎖起來。

等到最後一句,直直話紮入了他的傷心處,他捏緊了拳頭,終於不再排斥。

「你有什麼辦法?」

「潼漁鎮素來有食用河豚之俗,古來因貪食河豚中毒者比比皆是,因而我們鎮上的郎中對此毒頗有手段,若非如此,潼漁鎮人豈不是早就吃河豚死完了?」餘安喬開始有技巧地胡說。

袁騰略一思索,貌似有道理,頷首,「去見見你說的郎中吧。」

回到縣衙正堂。

孟郎中手腳發著抖,來到堂前,給袁騰行了大禮。

然後他按照餘安喬在路上準備好的說辭,開始胡編亂造。

先引用醫書原文,再說河豚毒難解但可解,又說自家祖傳秘方,最後給出幾個成功案例。一頓忽悠下來,袁騰已經信了七八分。

前堂孟郎中在忽悠將軍。

後院餘安喬正盯著夏潛煎藥。

藥盅裡的不過是普通的安神藥,夏潛熬得滾燙,用帕子墊著,揭開蓋,擔憂地看向餘安喬。

「少爺……真要這麼做嗎,畢竟傷身啊。」

餘安喬渾不在意,抽出鋒利的匕首,在自己手腕上一劃,白皙的皮膚上頓時綻開一道鮮紅的口子,滾燙的血液不斷湧出。

正在一旁照看火候的傅涯發覺餘安喬的動作,差點砸了手裡的藥蓋子,兩步上前過來,抓住他拿刀的那隻手。

「你在乾什麼?」傅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餘安喬輕笑一聲,「別擔心,隻是取一點點血加入藥裡。」

「為什麼要加血?加血有什麼用?」傅涯不明白,「如果非要加血做藥引,那加我的!」

看見他這般緊張的模樣,餘安喬怔愣一瞬,心中莫名泛起一股暖意。

但很快餘安喬回過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行,隻能用我的血。」

傅涯臉上的焦急變成了徹底的茫然,他沒辦法理解為什麼餘安喬的血可以解河豚之毒。

對上他的眼神,餘安喬隻能逃避。

因為他也無法給傅涯解釋。

在劇毒的鮫人血麵前,河豚血就是小孫子,隻需要一點鮫人血,就能殺滅河豚血中的毒性。

但鮫人血的毒性又獨獨不對人類起效。

因而從某種層麵上,對人類來說,鮫人血是可解百毒的神藥。

人性貪婪,餘安喬不能告訴傅涯這個秘密,否則等待鮫人們的隻會是一場浩劫。

餘安喬將血液滴進藥盅裡,每一盅都不放過,等幾十盅藥滴完,他的麵色已隱隱有了蒼白之相。

傅涯趕緊撕下自己的衣角,為餘安喬包紮。

整個過程中他緊抿雙唇,看一眼餘安喬,眼神裡是責備,而後又快速移開,專心地查看傷口。

餘安喬感到抱歉。

他知道傅涯為什麼會著急。

在海裡,自己若是哪裡受了一點小傷,哪怕不過是擦破皮,父皇母後和哥哥們都會大驚小怪,讓自己休息,給自己最好的嗬護。

餘安喬眼眶熱熱的,看向傅涯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原來他已經把自己當做家人一般的存在了,那自己也要相應像家人一樣對他。

於是餘安喬軟下聲音,帶了一點哭腔,對傅涯說:「我到這兒之後,你是第一個這般關心我的人。」

傅涯沉聲,語帶責怪:「你知道就好。」

「所以你放心吧,以後你就是我親哥,我會向對哥哥一樣對你好。」餘安喬拍拍月匈脯。

傅涯的動作停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餘安喬笑起來,毫不害羞,坦坦盪盪地叫了一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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