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勸將軍出兵的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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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阜縣,定海將軍府。

餘安喬站在這方前朝宰相故居前,舉起手,在內心鼓足了勁,重重叩下門。

聽了傅涯那番話後,餘安喬與明柯燭連夜商討,一致認為從海麵撒下一張巨網來乾擾二皇叔行兵之法可行,但需要有人幫忙。

而恰好餘安喬最近聽說定海將軍遇到了一件煩心事,心想若能加以好好利用的話,說不定就能借用他的力量。

不一會兒,一個門房走出來,問餘安喬是什麼人,來做什麼。

餘安喬報上自己的姓名,專門提了潼漁酒樓宴會中毒一事。門房回去通報。

等門再次開啟,出來的人就變成了一名年輕的親兵,恭敬有禮地帶餘安喬進宅子。

應當是出於袁騰的授意,小親兵在路上有意無意提起最近將軍正在煩心,因為前段時間去海上練兵時,有一隊士兵莫名消失在茫茫大海中,唯一回來的那名士兵則患上了失心瘋,說海中有長觸手的精怪,要吃人。

這和餘安喬聽到的傳聞相差無幾,他笑得月匈有成竹,對親兵說:「在下正是聽聞此事,專程來為將軍解憂的。」

小親兵看向餘安喬的眼神頓時變得驚訝崇拜。

袁騰在讓他過來的時候就說這位餘老板很有幾分智慧,才讓自己故意提了士兵海上失蹤一事。袁騰說完還喃喃自語,猜餘老板怕正是為了此事來的。

小親兵驚訝於二人的不約而同,對餘安喬越發敬重,到了堂屋前,幾乎是鞠躬請他進去。

餘安喬不解,看了他一眼,隨即邁步走進正堂。

袁騰正在和幕僚商討士兵海上消失之事。

袁騰坐在上首,左側有個師爺打扮的人,一把山羊胡,手中捉一把扇子。右邊首位坐著一個神情恍惚的兵士。

袁騰看見餘安喬,立刻笑起來,像是看見一個喜愛的晚輩,「餘老板來了,快請坐。」

餘安喬今日專門穿了一條月白袍子,襯得他唇紅齒白,格外光彩熠熠。

他不卑不亢地朝在座的幾位拱手行禮,在右側第二位坐下。

等他落座後,馮師爺繼續說了下去:「將軍,以愚見,將士們在海上失蹤,是海神娘娘警告我們太過深入大海。為了熄滅海神娘娘的怒火,在下認為應當收兵海阜港口,並且舉辦祭祀儀式,以慰告海神娘娘。」

「嗯……」

袁騰按著太師椅扶手,看似是在贊許師爺的話,□□情並不輕鬆。

師爺的說法是海邊漁民廣泛信仰的道理。

漁民們認為大海廣袤,全是海神娘娘的領地,凡人可以在海洋邊緣捕魚,但絕不能太過深入,否則海神娘娘發怒,就會船毀人亡。

解決之法唯有退回岸上,牛羊祭拜三天三夜,方能平息海神娘娘的怒火。

但看袁騰的臉色,他顯然並不相信所謂的鬼神之說,反倒有些憎惡這位「海神娘娘」。

餘安喬閒適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吹了一口,並不急著發言。

還是袁騰先按捺不住,看向餘安喬,「餘老板,本將軍近日有一煩心事,不知餘老板可有解惑的辦法。」

餘安喬這才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起身行禮回話:「草民有所耳聞,以草民之見,那根本不是海神娘娘在怪罪,而是海中精怪在作亂。與其撤退認輸,不如主動出擊,抓住那作亂的精怪,以解心頭之恨。」

這話顯然說到了袁騰的心坎裡,即便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將領,此時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不過袁騰仍能保持鎮定,壓下笑意。

師爺馬上跳出來反駁餘安喬的觀點,「不妥!海中精怪已經害死了幾個弟兄,在實力不明的情勢下,難道還要更多兵力消耗在其手下嗎?」

這一點也的確是袁騰的顧慮,他隻是聽幸存的士兵口述過,並不清楚那長著觸手的怪物是何模樣,又有何種能力,因而舉棋不定。

恰在此時,餘安喬身邊那位神思恍惚的士兵驚叫一聲,抱著頭,哐當蹲到地上,藏匿於椅子之下,渾身發抖。

餘安喬嚇了一跳。

隻聽那士兵口中念念有詞,說著什麼「別抓我、別抓我」之類的話。

看來那怪物的確可怖,把原本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嚇成了這個模樣。

師爺忙趁此機會建言:「將軍您看,堂堂定海軍,被嚇得失心瘋了,可見那怪物有多可怕。」

師爺這話有些歧義,袁騰聽著刺耳,手指敲著扶手,沒有應聲。

餘安喬則抓住了師爺話中的漏洞,笑著捅刀子,「師爺此言,是說定海軍都是膽小鼠輩,海上不明不白的東西都能把我大軍嚇得失心瘋不成?」

師爺臉色煞白,才知自己說錯了話,當即跪下請罪,「將軍,小的失言!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啊!」

他不停磕頭,袁騰不耐煩地蹙眉,「好了,本將軍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餘安喬起身,向袁騰長揖,「將軍,定海軍威名,不可被小小海中精怪毀掉。管他什麼精怪,隻要是肉體凡胎,定有殺滅的法子。草民現有一計,定能滅妖。」

他頓了頓,情真意切道:「且將軍曾承諾草民一個人情,現在草民希望將軍可以兌現承諾,領兵出海,把那精怪降服,也是還海邊漁民一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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