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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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小說的日子,簡直神清氣爽,每天就是在家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的墮落而歡樂的生活。

你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生薑燒肉放微波爐加熱,等待飯菜加熱的時間裡,你仰著頭喃喃自語:

「我到底為什麼要自找麻煩喜歡上寫小說啊。」

喬治?奧威爾說:「所有的作家都是虛榮、自私、懶惰的,在他們的動機的深處,埋藏著的是一個謎。」

這簡直是作家界至理名言啊。

虛榮→想要誇誇想要熱||度||流||量想要彩虹屁

自私→作品本身關乎「自我」或者說作者本身近乎蠻橫地向公||眾表達、乃至灌輸他的思想

懶惰→咕咕咕

至於為啥會想要寫小說,你仔細想,怎麼想,都覺得這真是一個謎啊。

可能是我太天才了,上天都不願意我擺爛。

正感慨著,你的手機亮了,好幾聲「叮咚」接連響起。

正義的夥伴:「自由,這周六我們可以見一麵嗎?」

你本來想拒絕的,宅家多舒服。

但是——

你看到了列表下方又一個氣泡。

近戰奶媽:「自由,這周六我們出來見麵嗎?悟會一起過來就是。」

誒,是硝子誒,那當然是去咯。

不過五條同學乾嘛也過來?

真煩。

甜文戰士長山小春:「去!café kitsuné下午兩點見!」

你想著趕一隻羊是趕,趕兩隻羊是趕——你指的兩隻羊當然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乾脆把夏油傑邀請的外出任務也順手完成了。

你發信息給夏油傑——

甜文戰士長山小春:「周六,café kitsuné,下午四點見。遲到也無所謂,絕對不要早到。」

正義的夥伴:「好的」

夏油傑不理解你的「遲到也無所謂,絕對不要早到」,但想了想,可能是女孩子出門費時間,怕自己早到了會乾等著不禮貌吧。

*

周六,兩點。

你再咖啡館見到了硝子和五條悟。

你豪氣的揮手,「飲料無限續杯,甜點隨意,這裡我家產業。」

硝子淡定的點點頭,向服務員指了一杯瑪琪雅朵,五條悟毫不客氣地點起了一大堆甜點。

因為這是自家產業,你作為小理事,餐點上的很快。

很快你和硝子點的飲品,以及各類甜品點心都上了過來,望著整個桌子幾乎被甜食占滿。

你有點懷疑五條悟是不是家裡很窮,遇到這個占便宜的機會所以不放過。

你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這種糖分攝入量小心得糖尿病啊,你要是真的那麼喜歡這的點心,以後可以每隔一段時間來這吃,我讓他們給你七折……不,五折優惠。」

「才不會啦。」已經埋頭於甜點的海洋之中的五條悟就像一隻貓咪吐了吐舌,舌尖上還有一些奶油漬。

臥槽!好澀!

五條悟:「可以全免嗎?」

你:「……」

這就是得寸進尺的典型代表吧!

你委婉地問:「五條同學,你家經濟狀況不太能周轉嗎?」

五條悟剛要否定,但立馬眼睛亮了起來,沖你露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對!我家很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那種,所以非常需要糖分攝入。」

你突然想起來,「等等,上回群裡夏油同學好像說過你是高門子弟吧?」

「我家廉||潔||奉||公,所以窮的家徒四壁。」

硝子:「……」

差點一口咖啡噴出。

廉|潔|奉|公五條家?那你咋不說自由皿煮禪院家啊!

她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崩壞的表情,「別聽他瞎說,他貨真價實華族大少爺。就是不知道什麼毛病,整天想要白吃白喝。」

你吐槽道:「……那還真是像滑頭鬼的作風呢。」

五條悟開始左顧言它:「這邊和果子真不錯。」

「因為是和虎屋有合作啊。」

虎屋是日本著名的和果子店。

你問:「硝子親,你們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如果隻是女生逛街和茶話會,壓根沒必要把五條悟這個電燈泡帶上吧。

五條悟:「我想問,你是不是懂咒術?」

硝子:!!!

她直接狠狠地踩了同期一腳,她不太希望你為咒術界的事情煩心,畢竟你還挺怕鬼的,和她一起去看恐怖電影全程抱著她胳膊驚聲尖叫的那種。

該死,無下限踩不到!

「哦,咒術啊,我當然知道。」

硝子/五條悟:「誒?!!」

「《雙星》才寫完,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中||國傳來的概念,在那裡咒術是道||教應用咒語祈請神明、詛咒鬼蜮的一種方術,被認為可以感通天帝,役使鬼神,達到除邪消災、逢凶化吉的目的。在日||本的語境下,一般解釋為利用人為的方法,誘導、轉變或遷就神意。定義上是這麼著,如果要展開說,足夠寫論文了。」

說完一大串,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五條悟:「……」

嚇他一跳,結果還是個麻瓜啊。

硝子:「……」

這個回答很freestyle。

你覺得奇怪,「你們不是宗||教學校的學生嗎?還主攻神||道||教的。怎麼反而問我這問題?」

五條悟訕訕地說:「就看你寫《陰陽雙星》寫的挺逼真的,以為你真懂咒術。」

你翻了個白眼,「我一寫小說的懂個錘子咒術,資料都有找硝子借閱的。」

「那你關於幸德井玄的「先天陰陽術」中的「中道」……」

「憑腦子想,配合資料有邏輯、有條理的胡編亂謅的……it,你是指小說裡那個陰陽術、咒術? god,總不能我寫個西幻小說就懂魔法,寫個星際就懂造機甲吧。」你被五條悟搞得都飆出來幾句母語。

你憐憫地看著五條悟,「你最近看小說把腦子看壞了嗎?嘖嘖,我知道,霓虹有種病叫中二,你也確實在這個年紀呢。雖然打破你的幻想可能很殘忍,但是世界的本原是物質,世界上壓根沒有陰陽術、咒術、妖魔什麼的啦。」

五條悟看起來很不服氣,「你這家夥壓根不知道……」

硝子暗暗用手肘捅了捅五條悟,讓他說話悠著點。

五條悟頓住,而後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該說你這家夥無知還是……好呢?」

中間的詞你沒太聽清楚,但你也不太介意dk強嘴耍小脾氣。

略略略,我們要堅定貫徹唯||物||主||義。

硝子輕咳了一聲,「自由,就《雙星》裡的林紹瑾,怎麼樣才能防止他走向後麵的道路?」

你埋頭吃著和果子,隨口答了一句:「沒救了,抬走吧,下一位。」

五條悟一下子被你噎住了 。

他想了想,「我有一個朋友,想寫同人文……」

你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五條悟,「what?五條同學你竟然是林紹瑾夢男嗎?」

硝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五條悟瞪了你一眼:「怎麼可能?你對這個問題倒是給我認真啊。」

「這明明就是典型的「我有一個朋友」係列啊!」

五條悟:「……」

無中生友是真的,朋友是我是假的。

這該咋解釋呢?

而你,一想到回顧你的小說,你就感到一陣胃疼。

你像無精打采的貓咪一樣趴在桌子上,「當初我都相當於把策劃案整個交給你們了,你們怎麼還有這麼多問題?我說啊,這種人物分析相關小作文一般不是讀者該乾的事情嗎?」

五條悟也跟著趴了下來,他伸長手揉了揉你的腦袋,沖著你撒嬌似的說:「你說嘛~」

黑色的墨鏡滑下鼻尖,露出他那雙比海洋之心還要美麗的蒼穹之瞳。

好純粹的藍色,仿佛召喚著人走向永恆。

「好喜歡……」

你臉上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潮紅,紫羅蘭色的眼睛像星空點亮了夜幕,不自覺地喃喃自語。

銀色發絲掩藏住了耳根的通紅,快如擂鼓的心跳卻怎麼也無法掩飾,相反,靠在桌子上反而聲音更清晰了,就像夏||日||祭裡不斷升騰而起的煙火。

五條悟對你的好感本不應該會升的如此之快的。

說到底,你有歐洲老錢家族出身的母親和頂級私人醫院院長父親怎麼樣呢?你是個天才小說家又怎麼樣呢?對於咒術師來說,仍然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如果不是你的小說劇情如此巧合的預言,五條悟對你可能除了會寫小說、外貌漂亮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印象。為了方便管理記憶,大抵是貼一個「硝子的普通人朋友」的標簽扔在大腦宮殿裡犄角旮旯的地方。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你的小說。

現實人物和小說角色的過度相似性,這使得,無論是五條悟還是夏油傑,都模糊了現實與小說的邊界,成為了天真的讀者。

處於青春期的dk,往往最容易產生錯覺。

作者傾住於筆下角色的那份喜歡的感情,隻是對那個角色的。他們在小說上尋求到了某種關於自己的確定性,他們得到了那份愛,但他們似乎並沒有弄明白,哪怕他們身為原型,那份感情和正常意義上的愛戀之情也是完全不同的。

「……你眼睛裡的我。」

藍寶石一般的璀璨雙眼中倒映著你,你真是太好看了!!!

「哈?」剛還想孔雀開屏般得瑟的五條悟僵住了。

你捧起臉頰,喜滋滋地說:「你的眼睛,太適合當鏡子了!照著我很好看!」

五條悟好像腦袋被槌子打了一下,有些發木,而後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惡狠狠地說:「什麼?你竟然把我眼睛當鏡子?我這可是五百年一見的「六眼」啊!!!」

你有些無語地看向硝子:「他這是什麼毛病?」

「六眼」是什麼?你的腦中劃過這樣一個疑問,但很快你自己給出了答案,一定是指

中二期小孩他給自己眼睛命的名吧?迪克?格雷森的翹||臀還有名字呢~你得承認五條悟的眼睛確實絕無僅有的好看,可以像伊麗莎白?泰勒一樣為眼睛買保險了。

硝子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誰知道呢?可能是美男計失敗,自尊心受挫了吧!」

你恍然大悟:「原來你剛剛是在勾||引我?」

臉色爆紅的dk嘴硬地回道:「誰會勾||引你啊!」

你笑眯眯地說:「是嗎,那真是不錯的選擇。」

你可從不吃回頭草。

尤其是,被你寫進小說裡的原型對象,你幾乎沒有可能再愛上他們。

因為,你在寫作時,你已經將心中的愛意全然交付給另一個「他」。

你的寫作過程,就是一場戀愛的過程。

完全可以說,看似母胎solo的你談戀愛快談吐了。

在你剛寫完小說的時候,你甚至不想看見自己的小說(≈角色)。

硝子打了個響指,「你們有誰還記得正題嗎?」

你乖巧的舉手,「我。扭轉林紹瑾的命運。」

「你們提出的這個可能性,聽起來也有那麼一點兒意思,我乾脆寫個if線好了……加在後續發行的精裝本裡當番外,花田編輯應該會很高興。像我這麼勤奮的作者,可是很少見了。」

硝子:「……」

自由,你和勤奮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呢?

她仍然還記得你天天哭訴花田編輯毫無人性,又在花式催稿,以及總是喜歡拖到deadline挑燈夜戰。

「首先,林紹瑾出現問題的劇情關鍵節點是這幾個地方……」

你在紙上畫出了紹瑾的大事件時間軸,開始一一給他們分析。硝子奮筆疾書做著筆記,五條悟看起來還是吊兒郎當樣,但是一個字不落的將你的話你的勾勾畫畫記在了腦中。

「……不過,這些固然解決了,也不一定說能改變他的結局。」

聽的十分認真的兩人,正沉浸於直接拿到打出he攻略的驚喜時,突然被你的話澆滅了喜悅。

五條悟眉頭完全皺一起了,「為什麼?」

你斟酌了一番說道:「因為沒有這些事,說不定也會有其他事情堆積起來將他壓垮。誰叫他是這麼一個角色呢?寫他的時候我自己也很疲憊。」

「紹瑾這個角色看起來溫潤如玉,君子端方,實則是再偏激不過的一個人了。他想守護的東西太多了,可人是不可能拯救所有人的。他無論愛恨都非常抽象,太過宏觀,也因此變得盲目。最開始,以保護弱小、鋤強扶弱為己任,「強」向來是好定義的,人們的慕強心理會指引答案,因為人們總是善於比較自己與他人,但是何者是「弱」,他能定義嗎?到底該去幫助、去拯救的目標實際上他自己壓根都沒弄清楚,擅自就將並不確切的意義當做全部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中後期,他憎惡世人的醜惡,可是接受儒家教育的他也該知道荀子的性惡論,他早前也並非是溫室裡的花朵不曾見過惡,非要說主要也是因為一個個在意的人死去,以及他自身的痛苦,導致了他無法包容這種缺乏。」

你伸了個懶月要,打了一下哈欠,小啜了口咖啡後,慢條斯理地說:「當然,之前我說的劇情節點辦成其實也應該夠了。人總是會成長的。小說裡的紹瑾死於26歲,但實際上他的青春死在了17歲,思想也停滯在了那年,就像揠苗助長。假如他活生生的處在現實之中,我們不該拿刻板印象去看待一個會發展的人。也許,當他變得更加成熟之後,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了。」

「反正是寫同人文,這個救濟成不成功完全就是主觀的、唯心的。」

五條悟:可唯物的現實不是唯心就能解決的啊!

「我看論壇上都是說,搞同人不就是為了快樂嗎?你完全可以寫你一路過關斬將阻止那些個be點成功救濟,也完全可以不管劇情,就寫感情流,最後愛拯救了他——什麼「我不喜歡這個世界,我隻喜歡你」……」

五條悟和硝子集體想象了一下說這話的夏油傑,隻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總覺得這家夥是視大義為真愛,見純愛化身fff團呢(?)

#火燒江戶就要被認為是fff團嗎?!(震怒)

「像《哈利?〇特》說過「愛是最偉大的魔法」嘛,當然換《雙星》的語境,大概是要說「愛是最偉大的咒」?」

五條悟忍不住說:「「偉大」和「詛咒」放在一起,你覺不覺得很矛盾嗎?」

「愛本來就是矛盾的啊。正如「卑鄙與偉大,惡毒與善良,仇恨與熱愛,是可以互不排斥地並存在同一顆心裡的」1,愛亦是如此,種種對立的存在卻可以統一起來。不過,你開小差了哦。我說的是「咒」,並不是單純的「詛咒」。「咒」可以是「詛咒」,也可以是「祝福」呀。」

硝子扶著額頭,「今天果然隻有我還堅守初心吧?為什麼你們話題總會跑偏,已經投緣到了這種地步嗎?」

你扒住硝子的袖子,像小貓一樣討好地蹭了蹭硝子,小聲地說:「嗚,對不起,硝子。是我的錯,扯到有意思的事情,就忍不住離題了。」

硝子:「嗯……所以有百分百的方案嗎?」

「有!」你興致勃勃地說:「我覺得,不如把他腿打斷吧!你瞧,多方便快捷!」

硝子:「……」

你這是什麼魔鬼救濟?

五條悟倒是眼睛一亮,「你說得對!」

此時,正在高專的夏油傑隻覺得腿部莫名有些陰冷。

你合掌一拍,正經了起來,「當然,也可以目標宏大一點。紹瑾糾結妖魔產生的本質,無非就是我設置出的一個看起來無解的世界觀閉環問題。普通人的人心離亂導致妖魔叢生,也就是所謂「一人有罪,眾生皆為同謀」,而陰陽師身懷靈力,可以依靠修行養氣的方法達到「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的狀態。」

「看到了嗎?隻要隻去考慮這個邏輯鏈,而不考慮其他更復雜的倫理學的問題,會生成妖魔的普通人就好比世界之癌,隻有陰陽師隱身場外,成為了全然無辜的存在。哪怕高層的陰陽師嚴重bo||xue和壓榨中下層的陰陽師以及底層平民,是個應該被吊死的混蛋,他在閉環裡也是無罪的。」

「所以,如果要玩大一點,不如考慮一勞永逸地消滅所有妖魔吧。甚至,陰陽師也不必存在。」

五條悟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氣魄倒是蠻大哩。」

你無所謂的擺擺手,「反正隻是小說而已。」

五條悟和硝子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睛看出了一條信息——「你真的是手握劇本而不自知」,但讓你保持現在這樣,不也不錯麼?

你隻是一個小說家,而不巧地成了被上天選中的未來學家這一麵隻有他們知曉。

「非要說的話,你們想要改變林紹瑾結局是很簡單的啦,哪怕嚴肅一點,在同人文裡加私設去修補我創造的窟窿世界好了。」你看了眼手表上的指針,「誒,快四點了。我也講完了,待會夏油同學也要過來,硝子我們下次單獨出來date吧~。」

還沒消化完你之前的一堆信息的五條悟,隻覺得仿佛又有一個重磅炸彈朝他扔來。

他瞪大了眼睛,「你還和傑有個約會?

你點點頭,「是的,我時間管理一向做的很好。這樣就省得我又要多出一次門。」

硝子:「……」

該說你懶呢還是說啥呢?

五條悟:「……你這家夥真有當海王的潛質。」

你鼓起腮幫子,「真是失禮的評價呢。五條同學這樣一雙嘴很容易被裝書釘釘起來的哦。現實生活中我可是徹頭徹尾的純愛黨啊,同時維持多段戀愛關係人是要裂開的。」

寫作的時候你就發現了,你的心劈叉太多次,太t了。

現實裡的話,那恐怕就更麻煩更辛苦了呢。

五條悟好整以暇地看著你:「是嗎。」

兩人起身時,五條悟倒是難得的認真了一下,「傑來找你多半也是問小說的事情,你可別說出什麼刺激他的話。」

「完了……我怕我以後看到《雙星》,都會想吐了。」你嘟囔著說:「不是……你們一個兩個都看小說瘋魔了嗎?它魅力有這麼大嗎?該慶幸我沒寫推理懸疑題材嗎?不然你們是不是已經開始模仿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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