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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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焱將易容丹交給寧清漓,道:「這易容丹你吃了,不但可以改變麵容,還會在你身上形成魔紋,待會兒我們便假裝是風疾的人,混進去。」

寧清漓微微一驚,而後轉念一想道:「這倒當真是個好辦法。」

「還有衣裳,你先換……」樓焱打開一個包袱,可嘴裡的話卻說著說著沒了聲息。

寧清漓微微一愣,湊上去,隻見那一包袱的東西,與其說是衣裳,倒不如說是幾塊布料。

魔界民風開放,無論男女所穿衣物都和修真界那寬袍大袖不是一個風格,樓焱之前特命洛川準備衣裳,卻沒想到這衣裳如此……暴露……

桃色的肚兜配上薄紗外衫,下身的羅裙也是開叉的,寧清漓隻瞧一眼,便紅了臉。

她氣道:「我不穿。」

樓焱挑眉看了寧清漓一眼,冷聲道:「若還穿這一身,定然是要穿幫的,你還想不想救三丫了?」

寧清漓臉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

「去換了吧。」樓焱漫不經心道,看起來平靜至極。

寧清漓傻了眼,可想到要救樓三丫,她終究是咬咬牙,換上了。

一盞茶過後,寧清漓才磨磨唧唧的從內室裡出來。

她上身的那件肚兜頗為緊身,堪堪遮住要害,越發襯得寧清漓曲線玲瓏,凹凸有致。

白皙的皮膚因為羞澀還略微帶了些紅暈,白皙修長的長腿上,竟還綁著兩隻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鈴作響。

「前輩,這樣真的不行。」寧清漓束手束腳地走出來,雙手抱在一起,怯生生地仿若一隻稚嫩羞澀的小兔子。

樓焱愣愣看著寧清漓,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翻動。

他湊近上前,伸手輕佻地勾起寧清漓的下巴,眼神裡仿佛有一把刀,將她從頭到尾刮了一遍。

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寧清漓能看清樓焱眼中的自己,看清他的鼻梁和微微勾起的唇角。

寧清漓下意識地閉上眼看,手指攥緊了自己的衣襟,心髒跳的仿佛要蹦出嗓子眼了。

許久,樓焱才突然發出一聲輕笑,寧清漓回過神來,睜開眼看他。

「你說的對,不能這麼穿。」樓焱淡淡道,他轉身,仿佛掩飾什麼似的,又翻出一件披風披在寧清漓身上。

黑色的披風沒有絲毫的紋飾,將寧清漓整個人裹了個嚴嚴實實,樓焱將她領口處的絲帶係牢,打了個死結,又端詳了一番才道:「如此,便好了。」

寧清漓低下頭,緊緊抓著衣角,氣道:「我便說穿不得的。」

樓焱輕輕一笑:「是不能在旁人麵前穿。」

說著他將寧清漓攬進懷裡:「走,我們去浮山劍宗。」

二人大咧咧地走到浮山劍宗分舵的正門。

守衛的寒露宮外門弟子瞧著樓焱,蹙眉道「什麼人?」

樓焱摟著寧清漓,看著門前守衛,他伸出右手,隻見手臂上,繁復的魔紋在黑暗中越發泛著血色的光。

「長影奉風疾魔君的命令拜見宮主。」樓焱懶洋洋道。

守衛蹙眉道:「風疾大人剛剛離開,怎會突然派人過來?」他上下打量著樓焱,一副並不相信的模樣。

樓焱方要開口,卻是寧清漓上前一步,笑盈盈道:「這位小哥,還請通報一聲啊。」

她此時頂著一張嫵媚到顛倒眾生的臉,眉心還有一點魔紋,看上去妖冶至極。

深夜靜謐,一陣輕風吹過,寧清漓動作之間,衣衫散亂,露出內裡玲瓏的曲線若隱若現,腳踝邊清麗的鈴聲顫動,直叫那守衛看呆了。

寧清漓將滑落的衣衫重新遮好,而後朝著那個守衛靡然一笑。

守衛的眼神直了直,而後忙滿臉堆笑道:「好,小的,小的馬上通報。」

守衛前腳離開,後腳寧清漓便被樓焱摟進懷裡,男人壞心眼的在她月要眼輕輕掐了一把,直叫寧清漓差點驚叫出聲。

此時二人頂著兩張魔修的麵孔,皆是有些古怪,但樓焱那淡淡帶著醋意的眼神,寧清漓還是看的出來的。

「你如今倒是長進了。」樓焱冷笑一聲,「還會使美人計了。」

她低頭看地,不吭聲。

氣氛一時有些冷了,直到守衛狗腿地出來請二人進去,樓焱攬過寧清漓的月要,一步步拾級而上,他麵色冰冷地看著方才的守衛,輕聲道:「下次若再遇到,我定要挖了你的眼。」

而此時,浮山劍宗的分舵內,蒼術還未就寢,聽聞是風疾的使者,忙起身接見,與她一起的還有她的得意弟子水明姬。

水明姬年紀尚輕,年前剛與鈞天門十分有前途的弟子定下親事。

她身形妖嬈,麵上蒙著一層白紗,瞧向樓焱的神色,卻帶著一絲探究。

「素來聽聞長影魔君風流倜儻,無論去何處,必要美妾服侍左右。」水明姬上前一步,朝樓焱盈盈拜下,而目光卻探究地看向寧清漓,笑道:「今日一見,倒是名不虛傳。」

樓焱笑道:「水姑娘說笑了。」

水明姬自覺美艷無雙,閱男人無數,她見樓焱舉手投足,氣質穩重,見她身姿,眼神中也無半分留戀,不禁生出一絲好勝之心。

她上前一步,走到樓焱麵前,妖嬈的月要肢在樓焱麵前晃了晃,柔聲道:「卻不知魔君這位美妾有怎樣的身姿,竟叫魔君都舍不得給旁人看呢。」

寧清漓聽此,微微一愣。

樓焱笑起來:「我家這婢子,尚是個雛兒,不識得那些手段,比水姑娘自然不如。」

「可魔君自進來後,卻不曾瞧過我一眼……」水明姬話未說完,卻是蒼術輕輕咳嗽一聲,「明姬,不可唐突。」

水明姬驚覺自己失言了,她後退一步,站到蒼術身後。

蒼術笑道:「徒兒頑劣,還請魔君見諒。」

「無妨。」樓焱笑了笑,「有這般容顏的女子在側,無論說什麼,我都是歡喜的。」

水明姬聽此,微微一笑。

蒼術不置可否,隻慢悠悠道:「我們寒露宮與魔君也是打過幾年交道的,從未有這種風疾魔君前腳剛走,後腳又派人來的事,卻不知是因什麼緣故?」

長影乃是風疾手下的一員大將,素來以風流和手段殘暴著稱,樓焱選擇假扮此人,卻是因為他一直都身在魔域,為風疾訓練軍隊,統帥下屬,修真界中尚無人見過。

「主上此番回魔界,公務繁忙,修真界這邊無暇顧及,特叫我來協助宮主。」

蒼術聽此,卻冷笑一聲道:「隻怕是風疾信不過我這老婦人吧。」

樓焱聽此並不反對,隻笑了笑道:「宮主若要這般想,我也是攔不住的。」

此話一出,樓焱算是承認了自己「監軍」的身份,蒼術聽了,果然變了臉色。

風疾找上寒露宮乃是幾年前的事,這些年雙方雖也時常有利益沖突,但還算合作無間,現如今大事將成,風疾卻在這時候派大將前來,明擺著監視,實在是在打蒼術的臉。

蒼術冷笑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們魔修可別欺人太甚!」

樓焱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道:「宮主稍安勿躁,我家魔君對您並無不信任的意思,隻是謀劃多年,此事非同小可,浮山劍宗的藏劍閣,我們是勢在必得,可你寒露宮如今進展如此緩慢,魔君這才叫我前來輔助您,畢竟若論刑訊逼供的本事,我們好歹也勉強算個行家。」

蒼術輕哼一聲,慢慢道:「你想親自審問?」

樓焱點頭:「那些弟子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與寒露宮或許還有些舊日的交情,與其讓寒露宮得罪人,倒不如讓我們魔修來做,也名正言順些。」

蒼術看向樓焱,渾濁的目光帶著犀利的探究,而樓焱毫不心虛,眼神坦然地看著她。

二人注視許久,蒼術才點頭慢慢道:「如此,也好,還請魔君稍作休息,容我們準備一番。

「如此甚好。」樓焱笑了笑,站起身來,手臂間微微使力,將寧清漓拉進自己懷中。

寧清漓猝不及防,發出一聲驚叫。

樓焱笑眯眯俯身,嘴唇擦過寧清漓的耳邊,直叫寧清漓又紅了一遍耳朵。

「魔……魔君……」寧清漓顫抖著聲音道。

也不知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樓焱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哼了一聲道:「你先來伺候。」

寧清漓聲若蚊蠅地應了一聲,跟著樓焱離開。

蒼術換人帶樓焱和寧清漓住下,眼看二人出了正廳,她蒼老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猙獰殺意。

「派人盯緊了這二人。」

水明姬微微一怔:「師父懷疑他們?」

蒼術冷笑一聲:「我與風疾合作多年,還是有些默契的,他此番回到魔域,定然是要先平定北方十六城,這節骨眼上,怎會將長影調到這裡來?」

「師父的意思是……」水明姬驚訝道,「這人有可能是假的。」

蒼術眯著眼冷笑一聲:「為師這些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一個毛頭小子,用易容丹便想蒙混過關?且叫他去審,我到要看看就憑他和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如何能把所有人都救出去。」

水明姬了然:「師父是要將計就計?」

蒼術道:「正好藏劍閣的事也未曾審出個一二,這小子一出麵,說不得能有些突破。」

水明姬恍然,隨後卻蹙眉道:「可若是被他鑽了什麼空子,又該如何?如今,鈞天宗的人可都還圍在洛城之外,若叫他們尋到空隙反攻,隻怕寒露宮的事會暴露。」

蒼術冷笑道:「徒兒放心,為師還是有後招的。」

***

蒼術尚在布置,寧清漓則被樓焱攬著,踉踉蹌蹌進了客房。

寧清漓鬆了口氣,點燃油燈,蹙眉道:「蒼術並不信我們。」

她瞧得出來,蒼術對樓焱那番話,並無半分相信的意思,待會兒隻怕另有陷阱。

「本也沒指望她。」樓焱雙手抱月匈,靠在寧清漓身邊,慢慢道:「隻需她將計就計,將我們引到各門派弟子關押之處便可。」

寧清漓了然,「可我們若尋到三丫又當如何,難不成就這樣硬闖出去嗎?」

「那又有何不可?」樓焱漫不經心道,「寒露宮膽敢獨自留在洛城,扣押諸多門派弟子,定然是有所依仗,這浮山劍宗分舵瞧著鬆散,內裡卻是鐵桶一隻,根本叫人鑽不到半分空隙,如此一來,咱們便隻能從裡麵突破了。」

樓焱一番胡扯,將話題扯開了,隻不提自己後麵的計劃。

救出樓三丫後,樓焱不準備再繼續隱藏自己的身份,一來這滿洛城的魔修,按著樓焱瞧來,都不過是食物,足夠他恢復六成的修為。

二來,風疾勢力漸大,他也需要快些趕回魔界。

可如此一來,寧清漓的去留便擺在眼前。樓焱做事向來不愛拖泥帶水,他私心裡是喜歡寧清漓的,若不將她一起帶回魔域,隻怕樓焱自己都不甘心。

可若要帶寧清漓離開,無外乎兩種方法,一是開誠布公,尋她的意見,二嘛,自然是斬斷後路,叫寧清漓去無可去。

樓焱眸色深沉地看向寧清漓,隻把她瞧得不好意思起來。

「前輩,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寧清漓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鼻子。

易容丹的功效正在慢慢褪去,露出寧清漓和樓焱本來的麵目來。

樓焱隨手熄滅房中的油燈,整個房間都跟著暗淡下來,隻有門外一絲月光,自縫隙中照進來。

「前……」寧清漓話未說完,卻見樓焱突然換了一副表情,食指按在她的嘴上,壓低聲音道:「噤聲!」

二人屏住呼吸,隻聽一聲輕盈的腳步聲落地。

寧清漓心中微冷,心知是寒露宮在探聽二人消息,她渾身一僵,然而下一刻,不等寧清漓回過神來,樓焱已將她連人帶衣衫,一起抱到了床上。

寧清漓驚呼一聲,倒進滿床的錦被之中,樓焱按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說便口勿了下去。

唇齒相碰的剎那,寧清漓隻覺自己仿佛在做一個荒唐的夢,夢境中樓焱的雙手滾熱,就那樣牢牢地鉗著她的肩膀。

她瞪大眼睛,卻隻見樓焱垂著眼瞼,灼熱的目光凶狠地盯著她,仿佛盯著什麼獵物。

男子帶有侵略性的氣息長驅直入,攻城略地地占據了她整個觸感。

寧清漓隻聽到自己隆隆的心跳,她的手張開又放下,最後仿若禁忌一般的,揪住身下的軟墊。

這一個口勿,也不知持續了多久,待寧清漓回過神來,她隻覺得全身酸軟,大腦一片空白。

樓焱的臉那麼近,近的她能看清他狹長的鳳目上,根根分明的睫毛,他的眼底泛著些微的紅光,帶著野獸般強大的占有欲和侵略性。

許久,樓焱才輕輕鬆開寧清漓的肩膀。

他看著她呆呆的模樣,眼底盡是水汽,青澀的身體每一處都僵硬異常。

樓焱瞧著寧清漓,眼神更熱,他突然手指有力,柔柔地點一下寧清漓的月要眼。

寧清漓隻覺渾身一軟,忍不住發出一聲□□,這聲音帶著方才一口勿過後的旖旎,剎那間便顫動了樓焱的心。

門外,負責監聽的寒露宮弟子對視一眼,皆是紅了臉。

其中一個點了點頭,轉身去報告蒼術去了。

去蒼術那的路上,寒露宮的弟子不禁露出一絲輕蔑來,這兩個奸細這般時候還想著這種事,不足為懼。

而此事,屋內仍是一片旖旎,帶著些許莫名的燥熱,寧清漓摟著樓焱的脖頸,兩個人鬆開唇齒,隻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寧清漓看著樓焱深邃的目光,明明一口勿已畢,她卻仍然能聽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問道:「前……前輩……偷看的人走了?」

樓焱覺得有趣,忍不住低頭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壓低聲音道:「人沒走,不要輕舉妄動。」

於是,寧清漓隻好一動也不動。

看著女孩子乖順的模樣,樓焱忍不住親了親寧清漓的嘴角,噗嗤笑了出來。

「走了。」樓焱壓在寧清漓身上,頭靠著她的肩膀,噴出的熱氣暖暖的,養得寧清漓一個瑟縮。

寧清漓後知後覺得推開樓焱,她坐起來,把自己整個人蜷縮在床鋪的角落裡。

她甚至不敢抬頭看樓焱的臉,隻低頭瞧著床上的錦被。

鴛鴦戲水的圖案,兩隻鴛鴦交頸而眠,恩愛極了。

樓焱瞧著寧清漓那鴕鳥般的樣子,忍不住幽幽嘆了口氣。

「人早就走了,我故意沒停。」樓焱淡淡道。

「啊?你……你……」寧清漓反應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不禁指著樓焱鼻子,氣的竟是一時說不出一句整句來。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要這麼做?」樓焱調笑著問道,「因為我忍了一晚上,現在決定不忍了,且現在還想再親你一回。」

說著,樓焱俯下身,再度在寧清漓的臉上落下一個口勿。

寧清漓起先沒回過神來,隻愣愣看著樓焱,直到他的臉由遠及近,她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這幾年與前輩相處,寧清漓如何覺察不到二人之間曖昧的氛圍,隻是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自始至終,寧清漓都不曾點破這層窗戶紙。

她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前輩這般優秀的人,上輩子定有許多女子喜歡他,而他流落到青雲派這樣的小門小派也不過是暫時的罷了,總有一日,前輩定然是要修煉飛升,得窺天道。

可她寧清漓呢?

卻沒有什麼進取之心,這樣的她,想來是跟不上前輩的步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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