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太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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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監獄。

太宰治盯著舊式密碼鎖,有一搭沒一搭地扌莫著口袋裡的曲別針。

「小說家雖然勉勉強強啦,但是能離開監獄不是更好嗎?」

難道殺人就沒辦法寫小說了嗎?他不理解。

織田作之助坐在床沿,簡陋的小桌上攤著空白的稿紙。

他盯著墨水瓶,瓶中插著神樂綺羅送給他的羽毛筆。

「被裁掉的末頁正好是殺手闡述不殺人理由的一幕,而我卻無論如何無法推斷其中的轉折。」織田作之助撓了撓頭發,「所以想著親身實踐一次大約就能推理出來了吧。」

「狡猾的老頭子。」太宰治輕哼了一聲,欄杆被小皮鞋尖踢得當當響。

「作之助是體驗派啊~」

明明難得正經喊織田作之助的名字,卻因為怪腔怪調而嘲諷拉滿。

「這麼說起來,綺羅的異能可是靈感係哦~隨隨便便就能寫完一本小說。」太宰治故意扯出小田和也當初的誹謗謠言。

「是嗎,真好啊。」織田作之助羨慕地感嘆,「我想了三天無從下筆。」

「……」雖然早就看透他木訥的個性,但太宰治仍舊驚到了,「你不疑惑嗎?」

織田作之助現在疑惑了:「什麼?」

太宰治苦惱地問:「……你為什麼相信綺羅的異能是靈感創作?」

「誒?不是嗎?」織田作之助的疑惑加倍,「那是什麼?」

太宰治玩笑般地說:「異能這麼重要的情報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告訴犯人啦,難道織田作會把自己的異能告訴我嗎?」

然而織田作之助並不覺得異能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的異能叫天衣無縫,能夠預知接下來五秒以上六秒不到時間裡的死亡感知。」

太宰治無言,被一種莫名的無所適從席卷。

他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結果繃帶上的蝴蝶結被發絲纏住了,不得不花了一段時間繞出來。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告訴你綺羅的真實異能。」

綺羅的異能有負麵效果,而他不想讓任何人發現這一點。

織田作之助表示理解:「嗯,沒有關係。」

「……好吧,但是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我的——」

太宰治驀地地頓住話頭。

他當然可以告訴織田作之助,作為究極反異能的人間失格的具體效果。

他隻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綺羅還不知道。

意味著他瞞著綺羅的事情又多了一件,這讓太宰治突如其來地沉默了。

時間回到現在,擂缽街郊區的診所。

「謊言這種東西隻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壓得人喘不過氣。」

森鷗外看著閉口不言的太宰治如是說道。

經歷了「共犯」之後的漫長沉悶,森鷗外終於再次微笑,那是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笑容。

而他就這麼掛著刺眼的、令太宰治討厭的笑容,宛如法官一般宣讀判決:「你認為你值得神樂君原諒嗎,太宰君?」

森鷗外狡猾地將「會不會原諒」偷換概念成「值不值得原諒」。

前者取決於神樂綺羅,綺羅是個「好人」,至少麵對太宰治時是個絕對的「好人」。

而後者取決於太宰治自己,雖然他沒有意識到,但森鷗外很清楚,太宰治很容易陷入情緒內耗的漩渦。

愧疚、自責、逃避——

尤其對於敏感的太宰治而言,無法逃離。

或許幾年後的太宰治能夠無視這些,但顯然,現在的他不能。

無論謊言戳破後,神樂綺羅選擇放棄太宰治,亦或是謊言持續下,太宰治最終受不了心理壓力逃跑。

森鷗外都獲得了他想要的結局。

「你猜他還要多久才會發現?」

像是逗弄雨夜裡瑟瑟發抖的流浪貓,森鷗外沒完沒了地戳弄貓咪顫抖的脊背。

太宰治長而卷翹的睫毛投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他沒有回答森鷗外,隻是透過診所內部濾掉大半陽光的狹小窗戶,出神地盯著擂缽街中心的一小片天空。

中原中也和神樂綺羅的戰鬥餘波隱約從那兒傳來。

許久,森鷗外聽到太宰治冷淡地說:「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我覺得有必要先解釋一下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神樂綺羅一邊躲避中原中也來勢洶洶的攻擊,一邊對他喊道。

上次來擂缽街的時候,他見過橘發的羊之王。

說明羊之王同樣可能見過他,即「認出」這個詞情況屬實。

「沒什麼好說的,擅自把別人擄走,又逼陰險混蛋做討厭事情的人不是你這該死的人渣嗎?」

中原中也的眉毛因憤怒高高揚起,他腳尖微動,堅實的大地上,蛛網狀的紋路一折二折三折蔓延。

「不、等等——」

中原中也口中的「擄走」「逼他做討厭的事」「人渣」……不會說的是他吧?!!

伴隨巨大的爆裂聲,神樂綺羅大腦陷入混沌,像是機能破壞、無法接收指令的仿生人,突兀靜止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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