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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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別過朱橚,回自己房裡看了會兒書。

待到黃昏,暖融融的斜暉灑進西窗來,他合書起身,去皇後那兒。其實倒沒什麼特別的事,隻是忽然很想見儀華。

不料竟在皇後殿外遇上儀華和晉王妃。

謝卓夷是新婦,與諸王見麵次數寥寥無幾,一直分不清燕王吳王的長相,今日卻認得清楚——這位必是燕王,他與儀華間的眼神,再假裝淡漠,也是兩下有情的。

兩廂見禮,朱棣便問兩人是往哪裡去。原來是東宮來人請晉王妃和徐姑娘去用晚膳。

朱棣聽了,並沒多言語。兩下分別,朱棣進了殿,陪馬皇後說了會兒話,直到馬皇後要動手準備膳食,朱棣才開口:「娘不必做我的了。聽說二哥三哥都在大哥那兒用晚膳,兒子也想蹭飯去。」

馬皇後笑道:「剛剛順勢跟著人家去就是了,白搭上半天功夫陪娘說話。」

朱棣臉紅道:「陪娘說話才是大事。」

皇後笑道:「快去罷。」

東宮,儀華和卓夷到了,眾人見禮,卓夷說起路上碰見燕王,太子便道不如將燕王也請來。秦王笑道:「我敢打賭,不用派人去請,老四今晚要來蹭飯。」

晉王仍舊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太子則含笑不語。

秦王沒人呼應,忙道:「怎都不理我?賭不賭?賭不賭?」

太子笑道:「我也賭老四必來,都押注在了同一邊,還怎麼賭?」

秦王鬧騰就罷了,連向來溫靜的太子也開腔,儀華臊得臉兒通紅,側身避在卓夷身後。

太子妃欲為儀華解圍,笑道:「那妾就賭,燕王不來。」秦王妃也跟太子妃。

秦王又鼓噪晉王夫婦。晉王煩他不過,押了燕王不來。謝卓夷見晉王押了不來,她便押了「來」,被儀華從背後隔著衣裳輕輕擰了一把。

眾人又要儀華下注,儀華百般推脫不掉,隻得從命。她心底盼著朱棣來,嘴裡卻說「奴賭燕王不來」。

賭注是輸的人每人出一把金瓜子。儀華並沒有這東西,太子妃笑說從她那裡出。

其後男女分作兩處說話。男人在東明間,女人避到西次間。

太子妃招待三位女眷用茶果,吃著宮中特製的虎眼糖,商量如何張羅年節。男人們則說起屯田和剿倭。秦王大嗓門侃侃而談,隔著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謝卓夷聽了,一麵暗恨自家王爺兵法粗淺,是個鋸嘴葫蘆,一麵又慶幸,幸而晉王不像秦王那般聒噪,否則居家豈不要被他煩死。

不多時,朱棣果然光臨,被秦王狠狠地起了哄。儀華在西次間聽見外麵起哄,臉頰滾燙埋在桌上,卓夷怎麼逗她都不肯抬頭。

出來見過禮,便傳膳。

按慣例,諸王和王妃應當輪番向太子太子妃敬酒。

秦王便教王妃祝酒用的新詞兒:「滿酌玉杯縈舞袂,殿下千歲千千歲。」教了數遍。

觀音奴站起來把盞時,一張口,又走調變成「慢酌玉杯縈無美也,殿下千歲千千歲則個。」說出口自己也知道念錯了,握著嘴,雪白的臉兒紅暈如醉,不知所措地看向朱樉。

太子笑道:「都怪老二教得不好,快罰一杯。」

朱樉憨憨笑著多喝了一杯。

這一對傻乎乎你儂我儂,輪到對麵晉王和晉王妃,陡然氣氛由夏入冬。好歹謝卓夷沒有當著外人的麵給朱棡難堪,還是按規矩夫妻聯袂和和氣氣向太子夫婦敬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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