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出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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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之選,花落李家。

開國輔運推誠守正文臣、特進光祿大夫、左柱國、太師韓國公李善長,赫赫門第,再添尊貴顯耀。

雖然他先前心裡掂量著,皇長女大概可以賜婚給自家長子,但拿捏不準皇帝的心思,始終忐忑。現在一錘定音,他「呼」地一下長長舒了口氣,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自豪與得意。

這是皇帝對他多年功勞與忠心的嘉獎。

大公主素有賢女之名,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皇家和李家的血脈,從此要借這樁婚事融為一體了。他成為皇帝的親家公,在朝中地位更加穩固,而李家的子子孫孫,從此都是皇親國戚。

位極人臣、天子親家,還有比這更光宗耀祖的事嗎。

六月,駙馬受誥。

禮官手捧誥命,放置在龍亭中,以鼓樂儀仗為前導,護送龍亭至韓國公府。

駙馬李祺身穿朝服,行受誥禮。誥文曰:「夫婦之道,人之大倫;婚姻以時,禮之所重。帝女下嫁,必擇勛舊為婚,此古今通義也。朕今命爾李祺為駙馬都尉,爾當堅夫道,毋寵毋慢,永肅其家,以稱朕親親之意。」

次日韓國公李善長與駙馬入宮謝恩。

十日後,李善長進表箋,奏請婚期:「不以臣男祺之愚庸,賜公主下為伉儷,榮出望外……謹擇七月初十日令男祺親迎公主……」皇帝準奏。

朱棣回京,與儀華說起此事,對駙馬人選並不意外。

「他倒是個人才,人品也光明磊落,比他爹要正直多了。隻是……」朱棣一麵更衣,一麵同她說話。

「隻是?」儀華忙追問。

「性子太倔強。」

儀華聽了,忍不住笑起來。

朱棣笑道:「你笑什麼?」

儀華掩口笑道:「性子倔強有什麼不好?常聽母後說,四哥也倔得很呢。」

朱棣笑道:「我在別人麵前再怎麼倔,何時在你麵前倔了?我是怕李祺和大姐兩人都是倔脾氣,互不相讓……說起來,莫非你喜歡性子倔強的?」

儀華坐在床沿,轉轉眼珠,想了想,笑道:「我喜歡四哥,四哥倔強,那我就隻好連『倔強』也一同喜歡了。」

「你這張甜嘴,淨給我灌**藥,是要把我哄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昏庸王爺麼。」朱棣走近前來,手指點在她唇上。

「妾也會說『苦』話的。哪天忠言逆耳、良藥苦口,四哥不許不聽。」儀華笑著,舌尖輕輕勾了他指腹一下。

溫熱、靈巧、纖細、濕滑,轉瞬而逝的觸感,比春夢真實一萬倍。

時隔一個月,朱棣早就渴成一捆乾柴,她隻這一下,一個火星,便將他劈裡啪啦地點燃了。

「好久沒見,我嘗嘗,今天是甜的,還是苦的……」他彎月要捧起她的臉:「哎,你今天是香的……」

七月初八,皇帝冊長女為臨安公主。

鏡靜頭戴九翬四鳳冠,身著翟衣,詣華蓋殿。

禮官高聲宣讀冊文,冊文曰:「古之君天下者,有女必封。今爾成人,特封爾為臨安公主,配太師韓國公李善長之子祺。彼為駙馬,爾為公主,既入韓國之門,恪遵婦道以奉舅姑,閨門整肅,內助常佳,毋累父母生身之恩。爾惟敬哉。」

鏡靜四拜受冊,再八拜父皇、八拜母後,謝父皇母後恩典。

禮畢,又見過諸位皇妃、太子及妃、諸王及妃。

與朱橚見禮時,朱橚眼睛淚汪汪的,鏡靜輕輕嘆了一聲,沖他溫柔微笑,自己眼裡也泛起一陣酸澀淚意。

公主受冊後次日,謁奉先殿,拜祭列祖列宗。

再一日,便是正式出嫁了。

清早,鏡靜著禮服,謁奉先殿,拜別祖宗,再於乾清宮拜別父皇母後。gonЪoΓg

皇帝著常服,皇後著燕居服,帝後升座,禮樂大作。

鏡靜四拜父皇,飲酒,跪聽訓誡,再四拜,平身。

再四拜母後,飲酒,跪聽訓誡,再四拜。

訓誡之辭,無非都是說,要她戒除驕嬌二氣,孝敬公婆,侍奉夫君,柔順賢惠,不可仗勢侮慢。

皇帝比皇後多說了一句,若夫君犯大錯,身為妻子、身為皇家公主,她需在旁勸諫歸正,

禮畢,更衣,著燕居冠服,拜別後宮各位皇妃。

皇帝允許在貴妃宮中設靈位,鏡靜與母親別過,再拜其他皇妃。即便是對胡充妃和達定妃之流,鏡靜也恭敬如禮。

又與太子、太子妃、諸親王及親王妃一一話別。

朱橚這次沒忍住掉下淚來,鏡靜笑著刮了刮他眼角:「一想到以後能少挨姐姐罵,高興得哭了?好生孝敬父皇母後,不許再胡鬧。」

最小的皇子朱桂今年兩歲,奶婆抱著不許他亂跑亂動,他被拘束得久了,百般掙紮想讓奶婆放他下來。鏡靜抬手捏了捏他的小臉,沖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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