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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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實在太苦。

相思太折磨人了。

曾經不識情愛滋味,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一世的孤冷。

江州五年歲月,他從不曾覺得空寂。

可一旦嘗過那絲溫暖,就再也舍棄不下。

傾城是他這一生,第一個存放在心裡的人。

她走後的每個日夜,他時常會被思念裹挾。

他時常去她所在的藥堂偷偷探望她,在無人的子夜從她門前打馬經過。

每一個落雪的日子推開窗想念與她牽手漫步過雪地的情景。

看書疲累時去握茶蓋,扌莫到一手冰寒時悵然若失的想到她在身邊時的模樣。

他開始明白什麼叫做孤獨。

也開始明白什麼是喜歡。

他的喜歡被發覺得太遲,甚至來不及被她感受到。

如若早知在一起的歲月那般短,他應當對她更坦誠一點,更熱忱一點。

感受過刻骨的難忘,所以倍加珍惜能麵對麵的每一息時間。

他應當讓她知道自己的情意。

他不想再在悔過中度日如年。

對他來說,邁出這一步並不容易。

他性格沉悶,並不是個習慣情緒外露的人。

他亦一向不會看輕自己,他有他的驕傲和堅持。

可這些所謂堅持,此刻不值一提。

他並不需要車內的人給他一個答話,亦不需要她為拒絕或接受自己而煩惱。

他遵從於自己的內心,將真誠剖在她麵前給她瞧。

傾城嘆了一聲,掀開簾幕目視麵前一臉凝重的男人。

五爺何苦,無需在我身上浪費光陰,您是做大事的人————」「我亦隻是肉體凡胎,會受情愛所困。

」他讓開道來,牽馬立在車畔,「你走你的路,我有我的選擇,不必困擾,傾城。

」車內再無言,該說的已然說盡。

簾幕垂下,車馬繼續北上。

薛晟沒有跟隨。

幾日後,醫館收到一封來信,隨信一道來的,還有一隻錦盒。

夜深人靜,傾城回到自己宿處,打開盒子,看見裡麵躺著的一支手工打磨的銀簪。

她對物質一向沒有執念,荊釵布裙,華服美飾,對她來說並無本質區別,離京之時走得乾淨,沒有留下任何來自薛家的饋贈。

這支銀簪,大抵是他輾轉反側了許多日,猜度著她的喜好,親手所做。

用不起眼的銀條,細細磋磨成精巧的花樣,綴以細珠,滴溜溜地垂落下來。

襯她的年紀,也符合她如今的身份。

如果她還記得與他在一起的那些時光,應當會想起,他曾不止一次地撥弄過她頭上那支垂穗珠花。

他早有心想給她換一支更好的,起初以為命人鍛造首飾,為她奉上數不清的珠寶她會歡喜……是認真的反思過後,才能想通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不是榮華富貴,不是雕金玉飾的錦繡成堆,她需要被關懷重視,把事關於她的點點滴滴放在心間,給她一份有別於任何人的。

傾城攤開信紙,看他密密麻麻寫來的相思。

他與她分享自己過往求學時遇到的模事,與她訴說兄長故去之後自己無法止息的痛楚,他想告訴她自己也是個會被情緒左右的凡人,也有著自己的執物和煩惱,有缺點和軟助。

他並不是她想象的那般無堅不摧,也非她以為的對感情無所謂。

也許是少有對人吐露真心的機會,他語無倫次,詞不達意,甚至顯得有些莽撞冒進和孩子氣。

他少有的,向一個人坦誠剖開真實的自己。

她折好信紙,將信和錦盒投放在床底裝衣裳的箱子裡。

大年初四,小城熱鬧的氛圍還未散去。

醫館仍開著門,古先生回來後接了兩個傷勢不嚴重的病患。

時下凡事講求吉利,年節的日子裡若無緊要的問題幾乎是無人來投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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