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3 我養的蛇奴變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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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樓可不是什麼隨便能鬧事的地方,所以廖春芳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了。

當聲音響起的時候,她直覺不妙,心頭一凜,皺起眉,轉身就往外麵走去——

「怎麼回事?」

喬薇薇也好奇的向外張望,見廖春芳走下樓,也要跟下去。

廖春芳被小丫頭領著來到三樓的雅間,她隻看了一眼門口的號牌,心中就「咯噔」一聲,因為這是劉長英常待的包房,要是劉長英在他們春風樓出事,那可了不得了。

廖春芳疾步上前,撥開人群,厲聲道:「怎麼回事!」

說話間,她也看清了房中——桌椅倒了一地,花瓶和茶碗也被打碎了,屋中像是發生過異常劇烈的打鬥,地上還沾著血。

屋中有個男人,男人似遭到重擊,虛弱的癱倒在那裡,後背汩汩流血。

廖春芳見劉長英不在這裡,大大鬆了一口氣,這才轉頭去看地上的席風。

這個席公子,她倒也見過幾麵,對方神神秘秘的,也不是個小人物,但他不是臨州城的人,既不是當地有權有勢的人物,她就沒那麼緊張了。

廖春芳拍了一把身後的小廝,道:「還愣著乾什麼,沒見這公子受傷了麼,快點吧公子扶起來去找大夫!」

小廝踉蹌了一下,轉頭跑出去了。

他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多血,著實是有些被嚇到了。

按理說,席風該是有暗衛的,可不巧,他見劉長英,屬實是臨時起意。

這件事是他們老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今晚席風辦事途經春風樓,想起劉長英那好色的秉性,怕他臨時反悔,這才上來提醒他一句。

暗衛自是去幫他辦事了,按照計劃,他隻要在這裡待一刻鍾,跟劉長英確認過事情,就離開了,他自己也是個高手,有功夫在身,席風實在難以想象,什麼樣的致命意外,會突然發生在他的身上。

可就是發生了,一般人傷不了他,但是殘暴強大的邪妖根本不輸於人類的範疇,它是超越了現有認知的存在,一個照麵就能讓他瀕臨死亡。

席風的肋骨被那一擊撞斷了,他的手擦過地上的碎瓷片,裂開了口子,傷口沾染了毒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爛。

他途經人群,喬薇薇也看見了那隻發黑的手。

她驚得後退一步,皺眉看著小廝抬著他慌張遠去的背影,腦中突突的,好像想起什麼,轉身就朝樓上走。

可是她又覺得不可能呀,她的人正人事不知的躺在塌上,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騷亂之聲在她身後慢慢變小,她在樓梯拐口停了一下,去廚房要了點吃的。

她已經跟廖春芳約定好了,若她真能治愈廖琦,不但不需賣身,廖春芳還要撤掉看著她的人手,好吃好喝的伺候她。

她折騰了這麼久,始終都沒好好吃頓飯,現在一想起來,胃口在咕嚕咕嚕的抗議,怎麼都扛不住了。

春風樓的美人漂亮,食物也是一絕,她端著兩個大盤子,身後跟著小丫頭,走進廚房,跟選自助餐似的,看見什麼都往盤子裡麵放,小丫頭跟在後麵,看得一愣一愣的,古怪的看著走在她前麵的美人,不理解她嬌小的個子怎麼能吃下這麼多。

但她沒有多嘴,隻是默默的跟著。

喬薇薇挑了吃的,然後又要了一壺花茶和兩個話本子,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東西放在桌子上,小丫頭退出去,關好門,喬薇薇看了一眼桌上香噴噴的飯菜,繞過屏風,去看她撿來的男人。

她繞過去,倒吸一口氣,低頭去扶摔在地上的人,男人身上那件剛換的衣服已經被撕破了,破成了一條一條的碎布,喬薇薇沉默著,也不知道這個徹底暈死過去的人到底是怎麼把一件好好的衣服折騰成這樣的。

她朝窗口望去,窗口的方向很空,什麼物件都沒有,但是她走過去,還是在木頭做的窗欞上發現了一些被硬物刮擦過的痕跡。

可是趴在窗口往下望的時候,隻有漆黑的夜空。

難道是有人進來找他了?

喬薇薇想得頭疼,看見地上的人就覺得來氣,鼓著嘴巴不想管他了,她想把人扔到塌上,但是想了想,再滾下去一次,人就要摔傻了,於是她便任由男人躺在地毯上,自己跑過去吃東西了。

樓下,劉家的人聞風而來,在春風樓鬧起了起來。

劉家的管家說:「我們家少爺今晚出門的時候隻說來了你們春風樓,結果包房裡麵出事了,人不見了,你們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就是這樣開門做生意的?」

廖春芳也不是吃素的,她站在劉管家的麵前,絲毫不畏懼:「我說劉管家,你可別血口噴人,劉少爺是我們樓裡的常客不假,但你這出事是怎麼說的?我們的人一直在外頭守著,進門的時候就隻看見個席公子,你要找也是找他呀。」

「您要是還有話,一會兒等著跟官爺說,我們已經報官了,您瞧瞧我這屋裡的寶貝,全給砸了,我都沒處伸冤呢!」

這要是在他們樓裡受傷了,她說不得還得好好賠罪,可是這人根本不在樓裡,想讓她認下這個虧,那是門兒都沒有的,要是不願意,你就拿出證據來呀!

劉管家也心中打鼓,小廝說他一直守在門口,他們連一聲喊叫都沒聽見推開門的時候少爺就不見了,他們看見一條黑色的巨蟒從窗口鑽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可小廝的話根本就不可信,要真有他說的那麼大的蛇,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見?

那畜生走在街上,底下來來往往的路人不害怕的麼,當人家都是瞎子麼?

管家隻當他是嚇傻了,瞎說的。

可是少爺到底在哪?

他心思來回的轉,最後還是帶著人朝醫館走去,打算先去找席風問問情況。

劉家與廖春芳無冤無仇,隻有利益捆綁,所以廖春芳犯不著動他們家少爺。

可是席風呢,席風與他們家有恩,最近往來頻繁,也沒有仇,那到底是誰呢?

喬薇薇不知道外麵那些人的掰扯,也不知道她其實已經見過那個男主了,他明天來不了了,因為他不但受了重傷,斷了好幾根骨頭,手臂也要因為中劇毒而被截去了,性命都難保,還談什麼來收攏人心呢。

她終於好好吃飽了一頓飯,然後她推開房門,找上廖春芳,說:「給我換個房間吧,要個大床。」

廖春芳的神色有些怪異,雖然在劉管家的麵前說得硬氣,但她心裡也明白,人是在她這裡不見的,劉家要是找不到擄走劉長英的人,肯定還得回來,所以她還在想應對的法子,一時頭疼不已。

聽見喬薇薇的話,她愣了一下,然後調笑著道:「你倒是有本事,進了這種地方,不但不賣身,還給自己買了個男人伺候。」

饒是她見多識廣,也從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喬薇薇:「……」

她真的隻是單純害怕那不老實的男人又從窄塌上滾下來啊。

喬薇薇在廖春芳越來越曖昧的目光下翻了個白眼,也不想解釋了,隻說:「快點安排!」

她這樣的態度,反倒叫廖春芳放心了,她越要留在這裡,就越說明她不是耍她,說不定她開那藥真有用。

廖春芳還要想事情,揮揮手讓手下安排了。

春風樓的主樓隻是姑娘們住的地方,既然喬薇薇不再是這裡的「員工」,廖春芳就把她安排到了後麵的一個小院,這個小院比她剛才的房子樸素了一些,但是卻寬敞了不少,也沒有那種香粉的味道了。

喬薇薇指揮這小廝把人高馬大的宋淮青放在大床上,然後叫小廝送些吃的來。

她走過去拉下鬥篷,檢查他身上崩裂的傷口。

這時她才驚奇的發現,他身上那些傷,嚴重一些的重新崩裂開了,但是有些細小的傷口卻已經痊愈了,那些又黑色淤毒的地方,顏色也消減了一些,看著沒有那麼嚴重了。

喬薇薇看著他的眼神愈發古怪起來,這一番折騰之後,床上的人終於有了轉醒的跡象。

這次,喬薇薇就坐在他麵前,那樣看著他。

宋淮青睜開眼睛,依然模糊不清,他悶哼了一聲,似是極其不舒服,身體的虛弱讓他的大腦愈發的警惕,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攥住了旁邊人的腕子。

他手下用力,將麵前的人掀翻在床,手指抵住了她致命的地方。

男人嘶啞著開口,他自己都覺出了這聲音與從前的不同。

他是金尊玉貴的太子,從小飽讀詩書,有大儒從旁教導,書香門第的母妃親自教他禮儀修養,父皇從小悉心叮囑,即便是微服私訪,穿上尋常的衣裳,也會被旁人贊一句「公子如玉」。

可此時,他本清正朗潤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涼和陰鷙,嘔過毒血的嗓子嘶啞冷沉,這樣的聲音隻能讓人想到不詳的鴉。

喬薇薇被他抵著,那隻沒被禁錮的細白手指戳在他的額頭,然後藏於袖間的刀尖從他的額頭和側臉的斑駁鱗片劃過,也停留在了他脆弱的喉:「放開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要不識好歹。」

聲音清甜嬌氣,鑽進他的耳中,像在心尖注入了一汪沁人心脾的冰泉。

宋淮青微微低著頭,兩個人以這樣親昵又互相防備的姿態對峙了幾秒鍾,最後,他沉默著鬆開了手。

他雖不能視物,但是他認得這聲音,就在他要踏進生死界限的時候,是這個聲音和她身上溫暖的感覺將他拉了回來。

猶豫著,他最終還是先放了手。

他睜著金黃色的獸瞳,想要對焦,看清麵前這人的樣貌,可是沒有用,大塊的色團倒是縮小了一些,但在他麵前的,還是模糊的一團,看不清麵前人的樣貌。

可是宋淮青不願意讓人發現他的弱點,所以沒有出聲。

喬薇薇從床上起來,用小桌子把粥和清淡的小菜端到了他的麵前:「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宋淮青猶豫著從她手中接過了白瓷小勺,端起了粥碗。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隨著與妖丹的融合,他的嗅覺、聽覺全都變得無比敏銳起來。

坐在這裡,他若凝神,甚至可以聽見対街的酒樓中,店老板算賬的聲音。

所以他謹慎一點,倒也能把東西吃下去,不漏出破綻。

喬薇薇看著他安靜的吃東西,見他吃得差不多了,這才又戳了戳他,問:「你叫什麼,是哪裡人,為什麼被商隊跟奴隸鎖在一起?」

宋淮青回憶了一下,他與親衛走進荒漠,是想找尋那祭司所說的神明的,可是後來,沙漠中發生了一場廝殺,他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帶去的親衛全都死了,他也手執長劍,倒在一地的沙塵裡。

他受的是致命傷,他本也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聽著女人的話,難道是路過的商隊把他給撿回來的?

宋淮青抿著薄唇,想要想起更多關於沙漠中的細節,但是記憶的最深處,他好像隻看見拔地而起的百座黃金高塔,那些高塔也在記憶中慢慢模糊,直到變成一團影子,什麼都不剩。

他放下白瓷小勺,用嘶啞的聲音說:「抱歉,我不記得了。」

他不記得在沙漠中都發生了什麼,但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周圍又是什麼人。

他貴為太子,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貿然暴露身份。

喬薇薇挑眉。

不會吧,又失憶呀。

她扌莫了扌莫小可憐的頭,想了想,又給他嘴裡塞了顆橘子糖。

「那你慢慢想,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她嘆氣。

宋淮青猝不及防被餵了一顆糖,口中一甜,糖在唇齒中化成蜜流進食管。

他很奇怪,雖已克製住所有警惕和殘暴,但手下卻捏著救命恩人細白柔軟的的腕子,湊近了她,不解的問:「為什麼救我?」

喬薇薇低頭,瞧著他冰涼的手,答非所問:「你是妖怪嗎?」

他笑,笑中又帶了些危險,盡管他不願,可是他控製不住情緒,不知何時又開始喜怒不定起來——

「我是,你不怕我我麼?」

那奇怪的東西不斷與他爭搶著控製身體的權利,宋淮青扌莫著自己的皮膚,便從上麵感覺到了異樣的東西,那可不是人的觸覺,他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這樣的發現讓他都有一種自我厭惡之感,這也是他不願承認自己是太子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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