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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丟人的喜宴

曲二牛想的是,他收集的草藥裡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大笑的藥,成親是一件大喜事,高興大笑是大家可以理解的,隻是如果笑太過了,就會很容易成為笑話,這種經歷可是會伴隨新郎一輩子的,隻要想起來就難以接受。

其實曲二牛手上還有別的藥,比如說碰到了就想撓癢癢的,還有腹瀉的,還有改變皮膚顏色的,最後他選了這個不會造成嚴重後果,又沒那麼容易掩飾過去的。

借著把曲家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機會,曲二牛把下藥的機會看好了,確保等到了酒席當天,隻會有曲誌才、鍾氏、曲耀文和趙婉兒中招。

幾天時間一晃而過,曲耀文成親這天很快到來,鍾氏拿出來了她這些年堅持不懈給兒子攢起來的聘禮,又請了一整班吹拉彈唱的樂人,還有陽安縣出了名的媒人,熱熱鬧鬧地把新娘子風光迎到曲家村。

曲耀文的臉色從出門起就不大好,因為他跟著迎親隊伍出門時突然發現他的同窗居然一個都沒有來!

他堂堂一個正經童生娶妻,身邊卻隻有一群泥腿子跟著他到女方家裡迎親,實在是太丟人了。

一直到了趙家,他顧及著自己冷著臉不合適,臉上總算有了點笑意,等到吹吹打打回到曲家村,曲耀文發現夫子也未曾出席後,臉上勉強維持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看著活像是新娶進門的媳婦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一樣。

曲耀文的樣子讓過來祝賀的賓客看了越發覺得怪異,但是讓大家更沒想到的是,曲耀文扶著新娘子下花轎後突然大笑了起來,不是那種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咧開嘴角笑笑表示高興,他還伴隨著「哈哈哈」的笑聲。

眾人祝賀的詞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見曲耀文扶著的新娘子居然身子在顫抖,緊接著就聽到了女子嬌媚的笑聲,這個聲音顯然不是周圍誰的,而是蓋頭下新娘子發出來的。

好在新娘的笑聲不大,最多讓人聯想到她這會兒很高興,不過看著這對新人都笑,大家也跟著笑,心裡卻想著這算是什麼情況?

成親是大喜事,笑一笑,新郎官樂嗬嗬地接新娘子進門正常,新娘子嫁給了心儀的人心裡高興也沒毛病。

曲二牛站在門裡看著曲耀文的神色,不出所料在他的笑容中看到憤怒和莫名,勾了勾嘴角隱藏在人群中退後,往堂屋走去。

門口那裡曲二牛就用了一點點,曲耀文和趙婉兒笑了一小會兒就能控製自己了,趙婉兒的神色如何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曲耀文的臉色卻是在笑容收斂後青了一瞬。

在媒人的圓場下,他們按照成親的流程跨過火盆往堂屋走,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拜堂,門口的怪異被大家暫時忘在了腦後,所有人都跟著新人來到了堂屋。

這會兒曲誌才和鍾氏已經坐上了高堂的位置,他們還不知道門口發生的事,都滿臉欣喜、慈愛地看著這對新人。

一拜、二拜都正常,等媒人喜氣地喊出「夫妻對拜」時,曲耀文的身子和趙婉兒的身子同時一僵,兩人轉身、對拜的動作都做得十分怪異,好像在拚命地忍耐著什麼。

同樣的,高堂位置上坐著的曲誌才和鍾氏的神情也僵住了,鍾氏放在腿上的手因為用力捏著骨節凸出,曲誌才脖子上的青筋崩了出來,隻是這會兒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新人身上,沒有人留意到他們罷了。

夫妻對拜後起身站直,「噗」地一聲不知道是人群中的誰發出的,在滿堂的喝彩中聽著不起眼,但是這個聲音就在趙婉兒的耳邊,她突然忍耐不住,原本感覺就比剛才在門口更強烈,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趙婉兒一笑,她最先影響的就是曲耀文,然後才是正襟危坐的曲誌才和鍾氏,四人都前後笑了起來。

他們四人的笑聲剛開始沒有引起太多關注,但是沒一會兒,隨著他們的笑聲越來越大,堂屋漸漸安靜了下來,導致他們的笑聲越發突兀。

媒人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會麵對這樣的場麵,剛才這對新人在門口笑笑就算了,怎麼拜了堂之後連高堂也跟著一起笑起來,仔細看看好像還看到了新郎的母親眼角亮晶晶的,似乎是哭了?

「哈哈哈哈……」曲耀文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了,他想要控製著自己不笑,想要站直身子,想要把表情繃住,但是他做不到。

趙婉兒同樣笑得快要昏厥了,不是因為喘不過氣,而是她特別惶恐,在自己拜堂成親這麼重要的時刻,她怎麼能笑成這樣,再高興也要控製著自己啊。

很多人或許都有過類似的經歷,一旦真的遇到了很好笑的事,笑起來後很難停下來,就算暫時停了下來,也很容易再度笑得不行。

所以這一刻,趙婉兒以為是自己太高興了沒忍住,全身心都隻關注著自己,倒是讓她暫時沒有留意到身邊曲耀文也是一樣在笑。

愣了好一會兒,媒人才想到自己應該說的話,趕緊高聲喊:「喜結良緣成夫妻,白頭偕老情意長,相濡以沫度生活,早生貴子喜事多。」

雖然媒人的聲音沒能壓過這四人的笑聲,但是好歹在他們的笑聲中多了點別的聲音,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祝賀。

鍾氏笑得快坐不住,她又急又氣,想要努力控製住笑然後回復兩句,結果閉嘴再張嘴,笑聲中突然帶出了一個響亮的嗝——「呃」!

恐怕這輩子鍾氏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在她兒子的喜宴上當著滿堂賓客的麵,她看到了她爹娘的臉黑了,也看到了娘家嫂子眼裡的奚落,她的臉漲得通紅,刺激之下嘴巴閉得死緊,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太氣了還是笑過了頭,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高堂在新人拜堂之時暈倒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堂屋一下就混亂了起來,就在大家都關注著鍾氏的時候,趙婉兒被人群推搡了兩下似乎笑岔了氣,彎月要捂著肚子。

原本作為新娘子的趙婉兒頭上有蓋頭,等到鍾氏被掐著人中弄醒時,趙婉兒的蓋頭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過折騰了這麼一會兒,他們一家四口倒是沒有再笑了。

曲誌才臉上的神情陰沉得幾乎能滴水,鍾氏也半差不離,媒人暗嘆自己不該因為曲家給的喜錢多就來這一趟,這一家太能折騰人了。

媒人清了清嗓子打算喊什麼,誰知道話沒說出口,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剛胡亂蓋上了紅蓋頭的趙婉兒倒在了曲耀文身上。

趙婉兒倒下的時候蓋頭又掉了,她慘白的臉色同大紅的喜服形成了非常明顯的對比,有眼尖的婦人瞧見了她喜服屁股下有一塊顏色比旁邊更深一些。

拜了堂就該送入洞房,媒人見狀不管不顧高喊了一句「送入洞房」,然後快步走到趙婉兒身旁,打算架著趙婉兒往新房走去,她管不了那麼多,可不能讓自己多年積攢的聲譽毀在這裡!

趙婉兒身材嬌小,月要圓膀粗的媒人咬咬牙倒是成功把她弄了起來:「新郎官?」

曲耀文鐵青著臉色緊隨其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但他知道自己的喜宴成為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其實在趙婉兒的蓋頭第一次掉時,孟氏就發現了她的臉色不大對勁,嘴唇發白不說,額頭還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孟氏有些擔心這個侄媳婦,但是想著自家哥兒告訴自己的那些內情,她忍住了,緊接著就發現趙婉兒喜服上那一團更深的顏色,她後知後覺地嚇了一跳,心想難怪這門親事這麼著急,原來是為了遮醜聞。

以為就自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孟氏在後來的喜宴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實際上當時靠得近的婦人大多都發現了,隻是大家各有各的猜想。

剛才如果莊氏真的出於擔心做了什麼,很可能反而引起更多人注意,到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五房都會把他們四房恨死。

曲家為曲耀文精心又倉促準備的喜宴成了一場笑話,後來傳到了他的同窗耳朵裡,有的人可惜他們沒有湊熱鬧親眼看到,有的人覺得還好當時沒有去,不然跟著丟人。

曲薏喜宴當天沒去,但是第二天他就從他娘嘴裡知道喜宴上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曲耀文他們會笑成那樣,顯然不可能是他們主動的,所以是有人在整他們,這個人會是誰呢?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妨礙曲薏聽了之後忍不住笑起來,不用他娘說他也能想到當時五房那幾個人會是什麼神情,周圍的人會有多驚訝,實在是太好笑了。

孟氏來找曲薏不是想同他說五房的笑話,她是在擔心趙婉兒衣服上的血跡:「薏哥兒,你別笑了,你之前提醒我和你爹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趙氏可能有了?」

樂夠了,曲薏才搖頭:「娘,據我所知應該沒有,說不定是趙婉兒的月事來了吧。」

第184章請郎中

曲薏想,在自家辦流水席那天如果沒有被周家村的秋哥兒打斷,曲耀文和趙婉兒會做什麼事難以預料,但是那次沒能做成,後來兩人沒有機會再到某個宅子裡私會,趙婉兒倒是想懷上曲耀文的孩子也不容易。

從趙家的做法來看,他們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為了嫁女兒,讓女兒做出那般醜事的人家,何況曲薏覺得趙婉兒挺有手段的,趙家大嫂更是厲害,沒必要冒那麼大風險。

如果鍾氏當初嫁進了趙家那樣的人家,她恐怕很難像在曲家這般作威作福,趙家大嫂就算不能把她壓住,也能同她鬥個旗鼓相當。

想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曲薏在孟氏奇怪的注視下回神,他覺得趙婉兒進了曲家門以後還有得好戲看,不過這種心思他晚上悄悄地同梁康生說就好了,沒必要同他娘說這些。

孟氏聽了曲薏猜測的月事猛地反應過來自己之前或許想多了,如果趙婉兒真的是懷上了,昨天她暈倒還流血曲家不可能不請郎中來給她看。

大概是放下了心頭的擔憂,孟氏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放鬆了下來,如果趙婉兒真的未婚先孕,那沒被人發現還好,若是出了狀況被人察覺到了,傳出去定然會拖累他們四房的名聲,江兒就快要去縣城的學堂讀書了,可不能影響了他的前程,不是那些破爛事最好。

事實上趙婉兒確實是月事來了,昨天被媒人「抗」回新房後她也緩了過來,按理說她的月事還要再過兩天才會來,估計是突然受了刺激提前,至於暈倒,原因就很復雜了。

婚宴辦得亂七八糟丟了人,新婚之夜因為意外提前到來的月事沒能圓房,一樁樁一件件都讓曲耀文對趙婉兒沒有了好臉色,當晚就把趙婉兒一個人留在新房,自己去了他單獨的書房睡。

第二天也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任何人都不見,第三天曲耀文板著臉陪趙婉兒回門,已經把人娶進門,想到當初被趙婉兒的娘威脅,坐了一刻鍾不到他就離開趙家去了學堂,都沒有陪著趙婉兒回曲家。

抓住曲耀文的心是趙婉兒出嫁之前她娘教她在夫家立足的最佳辦法,誰知道她嫁進門就遇上這樣的事,這幾日她連自己男人的麵都見不上,今天好不容易見上了她說什麼他都不理,趙婉兒等曲耀文走了就哭得不行。

趙家大嫂趕緊把哭成了淚人的閨女拉走,不讓趙家其他人看笑話。

「你哭什麼哭,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喜宴上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個中邪了?」趙家大嫂也十分窩火,娘家人不能去喜宴,但喜宴的事會傳回鎮裡,這幾日趙家人出門都要被問幾句新娘子的笑聲。

趙婉兒被她娘罵了一通,腦子也比之前清明了些,委屈地問她娘怎麼辦才好。

「別管你公公婆婆和相公笑沒笑,你笑了那你就是有錯,你就是他們的出氣筒,如今你什麼都別想,在婆家乖乖聽話,下次耀文從學堂回去了你再想辦法讓他消氣,娘以前教你的你都上上心,自己多琢磨,別遇到事就慌,在懷上之前少回娘家……」

趙家大嫂終究心疼閨女,又仔仔細細地教了她不少,又留女兒吃了午飯,才讓大兒子把妹子送回曲家。

得了她娘的指點,趙婉兒心裡有再多的不滿也蟄伏起來,決定加倍小心討好上麵的雙重婆婆。

趙婉兒想得好,實際上可沒這麼容易,這門親事從一開始就不如曲家人的意,喜宴上還丟了臉,不隻是曲老太對趙婉兒不是鼻子不是眼睛,連曲老頭這個平時一向標榜自己不管家裡瑣事的老頭子都對趙婉兒頗為不滿。

趙婉兒心裡苦,她以為在曲家忍受的事已經夠折磨了,結果到了外麵麵對這些目光如炬的鄉下婦人、夫郎,她才知道什麼叫嫁人的煩惱。

成親那天趙婉兒的衣裳見紅不少人都發現了,這幾天曲家村的婦人、夫郎私下也會討論兩句,有人猜測是月事,有人猜測是小產,有人猜測是弄上去的水跡。

回門後,新娶的媳婦就可以出門了,回門之前不是不可以出門,而是婆家人不好安排新媳婦做事,容易被人嚼舌根。

於是,這天一大早有人看到趙婉兒端著裝滿了衣裳的盆子出來洗衣裳,好奇心重的就紛紛端了衣裳湊過去找她說話,想問問這個嬌滴滴的小媳婦到底是怎麼回事,新人臉皮薄,容易套話。

趙婉兒經過了她娘的調教,腦子不再像以往那麼直,一開始沒聽出來多聽幾句終於明白了有人在隱晦地問她,這麼著急嫁進曲家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隱情,是不是身子有不適。

洗著兩重婆母的衣裳,趙婉兒的臉色更白了,她低頭假裝搓衣服時使勁想著對策,應付了幾句後突然有了想法,借著抬手抖衣服的動作身子晃了晃,往旁邊一個婦人身上倒去。

被迫接著趙婉兒的婦人嚇著了,咋咋呼呼地說:「哎喲,這是咋了,耀文媳婦,你快醒醒,別往我身上倒啊,大家夥作證,我可啥都沒乾!」

新媳婦暈倒在村裡,且不說傳出去會不會被人說他們曲家村的人刻薄苛待新媳婦,就說曲老太那個不講道理的婆子,就不是大家想要隨便招惹的,不然大家剛才肯定會更直接地問趙婉兒的肚子是不是有了。

趙婉兒是裝的,她自然很快就醒來了,茫然地看了看周圍慌亂地坐起來,看著自己的手掌,慌亂地說:「糟了,衣服呢,我給奶奶洗的衣裳呢?」

曲老太的衣裳就在剛才落入了水中,沒有人留意已經不知道順水漂去了什麼地方,趙婉兒一看衣裳不見了,眼眶立馬就紅了,眼淚跟著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可怎麼辦啊,我以前在鎮上長大,都是打水洗衣裳,沒有在河邊洗過衣裳,第一次給奶奶洗衣裳就把衣服洗丟了,我、我太沒用了……」

趙婉兒哭起來真真正正地流眼淚,而且還不像有些鄉下人撒潑哭鬧那般乾打雷不下雨,粗糙慣了的鄉下婦人、夫郎們陡然遇上這麼一個哭得梨花帶淚的年輕小媳婦,心裡嫌棄得不行,麵上卻紛紛安慰她,說什麼這條小河淺,又彎彎繞繞的,去下遊找找應該能把衣裳找回來。

這話倒不是騙人的,就是要看運氣,不是每次衣裳掉水裡沖走了都能找回來,如果漂遠了或者遇到水流急的時候,那就很難找到了。

趙婉兒聞言趕緊站起來作勢要往下遊走去,誰知道她剛一站起來身子就晃了好幾下,好像又要暈過去的樣子,不過她這回倒是「忍住了」沒有暈,不過踉蹌走了兩步摔到在地。

「耀文媳婦,你這是咋了?」在趙婉兒身邊的婦人看著她那狀況百出的樣子,頓時後悔為了問東問西故意湊過來,看看她這個樣子不像是個省事的。

趙婉兒摔到在地應該是磕著了腿,但她卻捂著肚子,含著淚、咬著唇抬起頭,看向距離她最近的那個婦人:「我、我肚子好痛,能不能請這位嬸嬸幫我請一下郎中?」

聽著趙婉兒說她肚子痛,不耐煩的婦人頓時來了精神,緊張又好奇地看向趙婉兒的小腹,這麼直白地讓請郎中,難不成這個小媳婦不知道她有了身子,還是她剛才摔那下動了胎氣,她嚇傻了忘了要瞞著。

這下子周圍的人都沒有了洗衣裳的想法,有的人扶著趙婉兒往曲家走,有的人熱心地幫她端著裝衣裳的盆子,還有跑得快的去找郎中了。

趙婉兒被人扶著回去,把曲老太和鍾氏都驚動了,她們兩沒想到在家乖順了幾天的趙婉兒一出門就給她們找事。

曲老太習慣性開口罵人,鍾氏則按照慣例躲在曲老太後麵「出謀劃策」,但是趙婉兒可不是米氏也不是陳氏,她不會隻哭或者硬著頭皮對著乾,她一邊哭還一邊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

什麼她不該主動提出去河邊洗衣裳,她不該明知道自己不舒服還乾活,她不該讓娘和奶擔心,她不該著急找衣裳沒看到地上有石頭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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