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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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扇像是受到了保證,眉眼中的堅定神色更濃:「隻是見一麵而已,還能幫到陳大人你們,我是願意的。」

隨從看著寶扇,隻覺得麵前的人兒,不僅人生的異常美貌,心底也是一等一的良善。張尚口中的金銀藏身之處,對於他們來說可是緊要的事情。但對於寶扇一個女子,這些事與她又有什麼關係,何況聽聞張尚還意圖不軌,驚嚇過寶扇,那寶扇就更不需要同意去見張尚了。可如今,為了解決他們的麻煩,寶扇姑娘竟然願意隻身犯險,見一見那將死之人。

隨從不僅心中彭湃起伏,剛才還纏繞在心頭的煩惱,此時一掃而空。

陳大人同樣訝然,又覺得寶扇此舉屬於意料之中。寶扇如此這般,與書中所描摹的仙子,更為相像了。

昳貌仙姿,又心如清荷,柔軟善良。

隻是牧南星那邊……陳大人隻稍稍思考,便做下了決定。他雖然是窮酸學子出身,行事也有幾分木訥,但也不是事事都循規蹈矩,一事一稟告。牧小侯爺那邊,待之後他再另外告知。

張尚在牢房已經等的心急如焚,一開始他聽到陳大人說要想上一想,隻當他是故意拿喬。畢竟這麼大一筆金銀,搜查出來便是好大一筆功績,他已經泄露了有金銀埋藏,若是他們找不出來,便會是很大的麻煩。所以,張尚篤定陳大人一定會勸說寶扇來的。隻是過了一天,又過了一天,張尚的篤定慢慢動搖起來。他待在牢房裡,不見天日,每一天都無比難熬,陳大人又自從那日起,一次也沒來見過他。種種念頭在張尚腦海裡閃過——若是寶扇不願意來見他,可如何是好。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便被張尚否定。不會的,寶扇定然不會如此。他入牢房之前見過寶扇那一麵,寶扇看他已經不像之前那般嫌惡,他還承諾過,他會摘下最新鮮帶露珠的香草。那寶扇不來見他一麵,必定是有人存心阻攔。是那個莽夫一般的馮將軍,還是牧南星?

張尚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除了牧南星並無他人。一定是他!張尚心裡慘然一笑,他早應該明白,牧南星此人表裡不一,慣會裝作陌上人如玉的少年郎模樣,哄騙了寶扇的一顆芳心。牧南星定然是怕了,怕寶扇來見他,所以才會使了手段。

張尚心中唾棄,看著生了青苔的土牆,心中一狠,撞了上去。這可嚇傻了看守的護衛,張尚雖然是罪孽深重,可還沒到死期,護衛們慌忙請了大夫,用了土方子將張尚額頭上的傷治好。張尚醒了,他額頭上沾染著成片的血跡,還有糊上的黃土和藥草,看上去極其駭人。張尚卻仿佛不覺得疼痛,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如同鬼魅一般幽幽開口。

「我要見寶扇。」

隨從再次趕來時,初次見張尚這副樣子,還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平復心緒,給張尚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寶扇姑娘會來見他一麵。

「不過——隻有一麵,而且見過之後金銀埋藏的地點,你要如實說出來。」

「我會的。」

另外兩間牢房的張大人和張夫人,見到張尚受傷,心中雖然會浮現疼痛不忍的感覺,但想到自己疼愛的兒子是為了什麼受傷。是為了他們的性命受傷嗎?不是,是為了一個女人,為了見一個女人一麵而弄成這副樣子。他們便將自己心底的疼痛強壓下去,冷眼看著。

寶扇來之前,牢房裡的護衛已經將除了張尚張大人張夫人之外的牢房全部清空,挪到其他地方去。

這主意還是寶扇姑娘想起來的。

「張公子要見我,定會說上一些隱秘的話。若是交談之中讓其他人聽到了,說不定會泄露出去。」

陳大人立即下令,把其他人都遷出去。

寶扇輕撫月匈口,似是氣息不穩。

「如此,我便將張公子所言,都一一告訴陳大人,希望能幫上你們一些。」

她雖是這樣說著,柳眉卻被愁緒籠罩,即使故作輕鬆,也難以遮掩。

陳大人似乎想到些什麼,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若是寶扇和張尚見麵,張尚此人,他沒見過幾麵,就涪陵城內傳聞,以及牢房中做下的一些事,此人的品行可見一斑。

瘋子,登徒子,不足以形容他。

倘若在無人之處,他對寶扇姑娘說些什麼浪盪話,驚擾了該如何是好。

隻是陳大人還未開口,寶扇便先出聲寬慰他。

「張公子……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陳大人不要太過煩惱了。」

她這般說,陳大人心中愧疚更重,也越發擔心起來。

寶扇跟著陳大人下了地牢,這裡著實算不上乾淨,她隻能提著襦裙,小心避開青苔汙垢。

見到張尚的第一眼,寶扇美目圓睜,如此形銷骨立,還是那位在涪陵城內橫行的張尚張公子嗎?

身上帶傷,眉眼愁苦,不說錦衣華服了,連件乾淨的粗布衣裳都換不上。倒像一個路邊的乞丐。

張尚似有所覺,順著聲音的來源抬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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