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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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送走了寶扇,陳大人麵對張尚,行事便隨意了些,不再顧忌著他的心思。隻是這張尚求見寶扇,如今也見到了,心願已了結,怎麼卻麵容雪白,雙目呆滯,像極了一具行屍走肉。

張尚木著一張臉,將金銀埋藏的地方如約告知了陳大人。陳大人立刻記在心中,隨後便派下屬去那處尋找。

金銀還未找到,牢房裡便傳來消息,張尚好似害了瘋症,雙手強硬地掰著牢房的木條,直至十指染上了血跡,也不曾鬆手。陳大人去瞧了一眼,隻覺得張尚好似被抽走了生氣,妄圖以血肉折斷兩指厚度的木板。

陳大人不管他是真瘋假瘋,讓看守的人用了法子,張尚總算不再折騰木板了。隻是他用指甲掐弄著身上,嘴裡還念念有詞道:「髒,不髒,髒,不髒,哈哈……」

見他隻折磨自己,不再折磨牢房裡的器具用品,看守的人便充作聾子瞎子,眼觀鼻鼻觀心,隻當作沒瞧見。但隻過了半日,便見那張尚躺在一片雜草之上,眼睛瞪的滾圓,無論怎麼叫喊他,他都不出聲答應。看守便請了兩個護衛,隨他一起打開牢房的大門,用手搖晃著張尚,他也仍舊一副無知無覺的模樣。看守試探著伸出手,放在張尚鼻下探他吐息,竟然連一絲氣息也沒有。

看守這才心驚膽顫地向陳大人稟告。

旁觀了一切的張大人和張夫人,一個了無生氣,神情沉默,一個眼神中滿是怨念。張夫人見陳大人來了牢房,又開始講起寶扇的不是來,嘴裡又罵又怨,怨恨沒人識別出她的惡毒心腸,隻當寶扇是多柔軟善良的弱女子,卻不知道她心腸歹毒。

「你們都被她騙了……」

陳大人神色冷凝:「怎麼還在叫嚷?」

眼看著配刀的護衛靠近,張夫人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趕緊將嘴巴閉上,隻是目光裡滿是怨毒。

陳大人吩咐屬下不許亂傳,又突然得知金銀已經找到,十幾個紅木製成的箱子,埋在深山裡。一打開箱子,裡麵的黃澄澄的金塊和雪白的銀錠,差點讓一眾人心猿意馬。他們趕緊將箱子鎖好,從深山裡運出來交給了陳大人。

金銀經過盤點,細細記載在紙上。陳大人便帶著幾張紙,去見了牧南星。他神態恭敬,講清楚了尋找到金銀的來龍去脈,又將他帶寶扇見張尚一事盡數告知了牧南星。

「小侯爺,此事有不妥之處,但過錯都在我身上。寶扇姑娘一片好心,小侯爺莫要怪罪她。」

牧南星麵色冷峻,他本不想讓寶扇知道此事,卻不曾想,寶扇不僅知道了,還去見了張尚。隻是如今張尚已死,加上張夫人整日所說的汙言穢語,難免不會滋生謠言,敗壞寶扇的名聲。

對於陳大人,此事從朝廷的角度看來,他並沒有什麼錯處。陳大人為朝廷查清罪人底細,短短幾日便繳獲了大批銀錢,這筆銀錢若是經過查證,是張大人為官不正獲得的私利,便會被充盈國庫。如此大的一筆財富,可充作國庫,陳大人不僅無過,反而有大功。

但牧南星隻是說了幾句勉勵話語,其餘的便不再多說,絲毫沒有親近之意。陳大人帶寶扇去見張尚一事,他雖然不會出聲怪罪,但此事並非雁過無痕,他心底略有些不自在。

自從牢房回來,寶扇便待在房中,很少出門。見有人敲門,她才起身開門,陳大人正站在門外。

他了了數語,便表示了對寶扇的謝意,埋藏的金銀都已經查到,涪陵城的舊事,此時都有了了結。寶扇柔柔一笑,隻道:「我隻做了一件小事。金銀的尋找,挖取,清點都是其他人做的,我算不上什麼功勞。」

相比幾日的神采,今日的寶扇氣色有些不好,隻與陳大人說上兩三句,眉眼中便帶上了困倦意,但她仍舊強撐著與陳大人回話。

陳大人並非不識趣的人,見寶扇神態如此,出聲關懷了幾句,讓她定要請大夫前來。

「我會的。」

陳大人的身影遠去,寶扇正要掩門,隻見一雙烏金祥雲皂靴越走越近。寶扇身子一軟,整個人就要向前撲去。地麵如此堅硬,這樣草草倒在地上,定會受傷的。

月要間被纏了金絲的長鞭一繞,寶扇便順著那長鞭的力道,由前向後,跌倒在一人懷裡。

牧南星手中猶握著長鞭,一手扶著她月要肢。月要肢軟軟,但長鞭卻異常冰涼。人待在牧南星懷裡,他便將纏繞的長鞭收起來,重新掛在自己月要間。而懷中的寶扇——他略一擰眉,伸手將她抱起,一腳將還沒關好的房門踢開,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淡淡的薄荷味道,透過纏繞的絹帛,縈繞在牧南星鼻尖。他神情一恍,轉身叫人請大夫過來。牧南星待在屋內,他本想離的遠些,但那股子薄荷氣息仿佛在牽引著他,一步步向前,直至走到寶扇的床榻前。

即使因為昏迷而閉上了眼睛,寶扇的神情仍舊透露著不安。原來水潤飽滿的唇瓣,如今微微發白,像是受到了驚嚇。她白嫩的脖頸被放置在軟枕上,未被束起的青絲,此時盡數散開,將她本就瓷白的臉蛋,顯得越發小巧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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