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世界十(十五) 宮廷文裡心比天高的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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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伯玉剛從太後宮殿走出,行至抄手遊廊處,便有一身著織錦衣裙的女子,候在那裡,目光滿是殷切。

褚伯玉向來待皇宮中人和善,即使知道此女是存心偶遇,心中不耐,也不欲出言責備,隻管避開她便是。但是唐秀女顯然不知褚伯玉的心思,她看著好不容易「偶遇」的陛下,連瞧她一眼都未曾,不免心下失落,急沖沖地喚道:「陛下!」

唐秀女迎上前去,刻意俯身,有意將最秀麗的側臉,展現在褚伯玉麵前。她麵容羞澀,眼睛中閃爍著希冀:「得遇陛下,當真是巧。」

褚伯玉攏眉,出聲詢問道:「你是……」

唐秀女見陛下問名,臉頰兩側盡是因為興奮而泛起的紅暈,柔聲說道:「臣女是秀女唐氏……」

話未說完,褚伯玉便沉聲道:「既是秀女,便好生待在秀女殿內學規矩便是,莫要隨意在宮中走動。」

這番話語雖然不算冷硬,但讓滿心期待的唐秀女聽了,隻覺得一桶冷水迎頭澆下,渾身是徹骨的冷。她輕聲稱是,再抬頭時,褚伯玉的身影已經漸遠。

躲在一旁的侍女,戰戰兢兢地走到唐秀女身旁,口中說著:「陛下恐怕有煩心事,秀女不如先行回去。」

唐秀女卻是不肯,她不知道耗費多少心力,才得以覲見陛下,怎麼會這般輕易放棄。唐秀女輕咬銀牙,沉聲道:「宮中道路千百條,總有一條是和陛下同路的。」

如此這般,竟然是要跟隨褚伯玉同行。

因為褚伯玉身形高大,腳步雖緩,但一抬腳一落地,便是女子兩三步的距離。唐秀女腳步匆匆,才勉強追上褚伯玉。隻是唐秀女一聲「陛下」還沒喚出口,便見到一身姿纖細的女子,柔聲行禮。

唐秀女觀那女子,模樣楚楚,但身上衣裙明顯次自己一等,定然不是宮中有身份的人物。唐秀女臉上浮現出譏諷,心道是哪個想要攀高枝的宮女,如此膽大包天地勾引陛下。皇宮不比後宅,有點姿色就可以奮力一博,得個身份,宮中稍有不慎便丟了性命。唐秀女目光冷冷地看著,那女子從懷中扌莫出一個粗糙的物件,呈到褚伯玉麵上。頓時,唐秀女臉上的嘲諷意越重。但唐秀女身後的侍女,看到那女子的模樣,卻心中驚訝,暗道:怎麼是她。

褚伯玉因為在夢境中,對寶扇起了些旖旎的念頭,如今見到寶扇本人,倒是不禁拘謹起來。他聽到寶扇綿軟的聲音,和那夢境中抱緊他的肩膀,弱聲哭泣的女子,絲毫沒有差別。

褚伯玉輕輕撚了撚手指,刻意避開寶扇的視線:「何事?」

寶扇模樣怯怯,聲音有些顫意:「奴婢做了些東西,想獻給陛下,隻是奴婢手藝粗糙,定然是比不上裁衣局的。」

她一提繡活,褚伯玉便想到了香囊雲雲。褚伯玉不禁攏起眉峰,天子身上的配飾,都是靜貴華美,無一處瑕疵。若是寶扇所贈,當真是香囊,他若是貼身佩戴,定然會惹得旁人注意。但若是讓褚伯玉拒絕,他微微側身,看著寶扇低垂的腦袋,柔軟的烏發,已經料想到,到時這柔弱可憐的女子,該如何羞憤,恐怕再也不會做東西贈給他了。

褚伯玉心道,不如便將香囊收起,放置在軟枕之下。如此既不辜負寶扇的心意,也不會惹得旁人指摘。

思慮至此,褚伯玉的語氣溫和了幾分,問道:「是何物件?」

寶扇便從寬袖中,扌莫出一圓鼓鼓的布球,遞給褚伯玉。見褚伯玉麵露疑惑之色,寶扇柔聲解釋道:「這是奴婢所做的布球。料子是太後娘娘賞賜的,柔軟貼身。奴婢將它縫製成圓球,再往裡麵放些細沙,去皮的穀子,扌莫著既沉甸甸的,又不會覺得過重。」

褚伯玉顛起布球,擰眉道:「這是給朕的?」

倒好似孩童才會耍的玩意兒。

聞言,寶扇眸中浮現驚訝之色,檀口微張,怯生生地解釋道:「不是……給陛下的。是給狸貓小主子的。」

褚伯玉的眉峰皺地越發深切了,他聲音發沉:「是給墨玉的?」

寶扇輕聲應是:「狸貓小主子近來急躁,除了無處發泄……應也是無聊,若是有個布球,可供玩樂,能分散心思,便不會再讓陛下憂慮了。」

兜兜轉轉,寶扇最終關心的還是褚伯玉。

褚伯玉自然能聽出這言外之意,不由得走近了幾步。他將布球塞到袖中,握著寶扇綿軟細膩的柔荑,隱隱煩躁的心,逐漸平穩下來。寶扇初時身子一顫,但並未將柔荑抽出。一來因為褚伯玉是天子,她怎麼能拒絕。二來兩人之間,連親口勿都做過,與之相比,牽手已經是小事。

褚伯玉的十指,從寶扇的指縫中穿過,將帶著涼意的手掌,完全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剝去了剛才的冷淡生疏,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溫和。褚伯玉語氣隨意:「墨玉已服了藥,急躁的性子有所改變。」

對於墨玉服藥之事,寶扇已經從銀花那裡得知。畢竟褚伯玉的愛寵,被服藥斷絕情愛,這事算得上宮中的大新聞。但此時,寶扇麵露驚訝,輕聲道:「那狸貓小主子,定然會很難過的罷。」

褚伯玉順勢將寶扇拉進懷裡,俯身在她脖頸處輕嗅。淡雅的馨香,仿佛能有讓人平心靜氣的神奇。褚伯玉的薄唇一張一合,吐息盡數潑灑在寶扇的脖頸處,激的她身子輕顫發抖,兩腿都要站不穩了。

「墨玉自己選的,他性子頑劣,不下些狠藥,總是不聽話的。布球雖好,但墨玉恐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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