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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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其人,利益至上者。他偽裝出來的擔憂的語氣在另一人耳中不算作假,但麵上卻是萬分冷淡,隱在黑暗中看不出心思。

「哎呀呀,這下可真是」他嘆息,卻又毫不猶豫地將無辜的人推向火坑。

太宰治覺得很無聊。

他的雙手被分別拷在牆上,腳尖能勉強著地,但吊著大半個身體的重量的手腕仍然會青紫發脹。

棕發oga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哪怕倉庫裡已經充滿了自己那鳶尾的信息素,他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倒是負責看押他的守衛已經在濃鬱到超標的水生花的香氣中頭暈目眩,枉顧命令出門透氣去了。

嘿呀,中也動作也太慢了。

太宰治在心裡數著節拍。

外麵突然傳來槍聲和嘈雜聲,經久不息。

棕發少年睜開眼,瞬間明白了這次來的人是誰,將森鷗外的準備實施的計劃想了個通透。

是這樣啊,原來已經到達森先生的忍耐限度了。太宰治想笑,卻發現自己的唇角緊緊抿著。

外麵的長穀川徹心裡很是焦急。

他學的是殺鬼的刀法,從沒有想過有哪一天要將自己的日輪刀對向人類。哪怕沒有出鞘,他也不敢下太大的重手,這就讓長穀川徹戰鬥時幾乎是一味地閃躲子彈,偶爾才試探般地打暈幾個人。

但這樣的話就太慢了。

長穀川徹想到森鷗外的話,緊咬著牙齒,將太宰治渾身傷痕滿麵血汙的畫麵從腦海裡強硬地抹去。褐發少年右手緊握著自己未出鞘的日輪刀,深吸一口氣,大量的氧氣順著肺部流入血液。

他有一個秘密……

子彈帶著灼燒的氣流擦過肩膀,燎過麵頰,又或者是埋入身體的某個不重要的部位裡,長穀川徹卻都沒有管。

因為他有一個秘密。

八歲那年,他的父母好不容易在繁忙的公務中回了趟家。小孩興高采烈地告別了修治君,準備和父母度過一段難得的溫馨家庭時光。

但是第二天夜裡,血色就纏繞上了那棟小公寓。

父親的血,母親的血,還有……長穀川徹自己的血。

長穀川徹的父母並不是被鬼咬死的,而是人造的子彈。凶手當然不會有仁慈之心,同樣給了被槍聲嚇醒的小孩一顆子彈。但他不知道的是,有十萬分之一的幾率,人的心髒會長在右邊。

長穀川徹在血泊裡再次醒來。

但如果不是富岡義勇,那在臥室床上呆坐的小孩大概也要淪為循著血腥味闖進門來的鬼的食物。

他渾身上下都沒有傷口,但是兒童床上卻氤氳出大片的血跡。

長穀川夫婦的屍體已經被消耗極大的鬼啃得不成樣子,富岡義勇隻能在斬殺鬼之後先抱著小男孩離開那慘不忍睹的現場,並通知了鬼殺隊的【隱】組成員來善後。

長穀川徹突破火力的防鎖線時渾身都是傷口,但當他打暈所有人推開倉庫門時,那些傷就像是沒有存在過。

褐發少年看見坐在地麵,背靠著牆壁的太宰治長舒一口氣。急急忙忙地跑過去,在緊閉著雙眼的oga身邊蹲下。

「治君。」他輕輕喊著,手足無措,就連琥珀色的眸子裡都開始凝出水汽。

oga平日裡麵色蒼白,很難有幾分血色,如今卻是有些潮紅。他纖長的羽睫顫了顫,露出鳶色的眼,暗沉無光,幾乎要讓人不敢對視。

但長穀川徹才不怕呢。

alha身上本來濃鬱的硝煙味被鳶尾花的香味包圍,但卻仍是一無所知的天真模樣,在這個隱秘的倉庫裡格格不入。

太宰治注意到長穀川徹有些破損的衣物,沒有說話。

長穀川徹看著他青紫腫脹的手腕,眼眶一熱,真的就掉下淚來。

「真是笨蛋小狗,一點沒有長進。」太宰治嘆氣,抬手扌莫了扌莫長穀川徹的臉。

小狗藏藏掖掖地掉眼淚。他就是舍不得看到太宰治受傷,小少爺在他心裡永遠都是聰明的,笑著故意搶他口袋裡的糖惹他哭才對。

太宰治一隻手半捧住對方的臉,就這樣沉默地看著他哭。

「你從青森離開後,被帶去哪了?」他問道。

長穀川徹不想說。

太宰治捏住他的臉頰,扯了扯那軟綿綿的嬰兒肥,催促道:「快說。」

長穀川徹沒有辦法了,隻能口齒不清道:「……被關在在一個學校裡。」

他後來被檢測出擁有很罕見的治愈愛麗絲,被富岡義勇打包送進了那所寄宿學校學習如何控製能力。結果剛認識的朋友們又被卷進了學園裡的紛爭,想逃都逃不出來。

太宰治終於鬆開了手,那張可愛的臉上已經紅了一片,看起來可憐死了。

長穀川徹眨了眨眼,看著麵前的人,突然麵上閃過幾分扭捏。

這樣子的alha從沒見到過,棕發少年按下心中的其他情緒,話語裡不免帶著幾分好奇和引誘:「怎麼了,徹?」

褐發alha磕磕巴巴,一點點從未有過的情緒從還未平復的激烈心跳中升起,驅使著他去做些什麼。

「我……」長穀川徹的後頸有些發燙,燒得他此時比太宰治還要臉紅,他問:「我可以抱一下你嗎,治君?」

長穀川徹看著麵上並沒什麼表示的太宰治,閉上眼,心一橫,心想被罵就被罵吧,反正已經習慣了。

他大聲重復道:「我想抱一下治君,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突然很想抱一下……」

少年alha的話突然頓住了,隻因為他聽見衣物的摩擦聲,感覺到了麵前空氣的流動。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看見棕發少年正微笑著,對自己張大手臂。

長穀川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確認了幾秒,然後猛地撲了過去。他把毛茸茸的腦袋抵在太宰治的肩彎,伸出手緊緊摟住少年勁瘦的月要肢。

那點不明的情緒得到了安慰,終於不在心裡大張旗鼓地跳腳。他的睫羽還有點濕漉漉的,因為使用全集中呼吸法而急速的心跳卻慢慢地緩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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