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吃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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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那天,來接他的是伏特加,開了一輛老式的黑色雪鐵龍ds,四座轎車,車上就他一個人。

「另外兩個也要跟我們一塊走。」伏特加在電話裡說,「這是大哥的意思。」

「大哥的意思。」真吾慢條斯理重復他的話,諷刺道,「句句不離大哥,你是沒安全感的小baby嗎。」

鬆田從樓下的車上移開視線,揶揄看向掛了電話的真吾。

「伏特加,對吧,不喜歡他?」

真吾鼓了下臉,雖然他確實不喜歡伏特加,但是這話從鬆田口裡說出來……總感覺自己好像很幼稚的樣子。

他不服氣:「是他先不喜歡我的。」

鬆田:「這麼說,要是他喜歡你,你也就喜歡他咯?」

真吾臉頓時皺成一團,「這麼說也太奇怪了,我才不要他喜歡我呢。」

鬆田聳了下肩,「伏特加說什麼了?」

「他讓我們一起去。」

「我們?三個人?」

真吾給以肯定的回復。

「看來今天不會太好過了。」鬆田輕鬆道,「不過我本來也不放心你,一起去剛好。」

拓真非常自覺地坐上副駕駛,把後座的兩個位置留給了鬆田和真吾。

車子點火,發動機發出低沉咆哮,鬆田眉梢一揚,意外道:「這車你改裝過?」

「沒錯。」伏特加一頓,隨即熟練地掛擋起步,問,「你怎麼知道的?」

「聲音,聽出來的。這種車型原本應該是四缸發動機,排量在19到25,沒錯吧?但這輛車發動機明顯在五缸往上了,而且是渦輪增壓,你裝了泄氣閥,換擋的時候放氣聲很明顯。」

「你說的不錯,44t八缸,最大馬力625匹,扭矩峰值750。」伏特加的聲音裡帶著很明顯的自豪,「她很迷人,是不是?可惜我很少有機會碰她。」

鬆田贊同道:「那的確遺憾。」

「你比大部分業餘愛好者要懂嘛,挺專業的,我們應該會有共同語言。」伏特加的臉上浮現出幾乎稱得上友好的笑容,「鬆田——我就這麼叫你了,鬆田,如果之後有機會,我可以把卡西歐借給你,我相信你會照顧好她。」

鬆田微微一笑,「當然,你可以放心。」

他拆完之後一定會原原本本裝回去的。

大概:)

經過一路上的愉快交流,鬆田迅速與伏特加建立了不太牢靠的友誼,到地方的時候後者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大約二十年前,這裡還是商業中心,繁華熱鬧,隨著時間的流逝,城市發展,這裡就逐漸落寞下來,很多商店關了門,但還算不上落破。

伏特加開進一家私人俱樂部的地下車庫,熄火,下車。

伏特加走了幾步,感覺人落得有點遠,回頭正要催他們走快點跟上,話卻突兀地卡在喉嚨裡。

他幾乎是匪夷所思地看著攙扶鬆田的真吾,還有那張熟悉的臉上陌生的神情——賭氣?別扭?該怎麼形容那種微妙的表情?

愣神的一會兒,那三人已經走到近前,伏特加聽到金發的那個在說:「……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他從沒聽過,也沒想過這個人會用這種孩子氣的口口勿……說話。

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扭曲了,因為他剛交上的『朋友』,鬆田正奇怪地看著他,「怎麼停下了,有什麼事嗎,伏特加?」

西爾維斯微微一笑,伏特加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他開口,把發音咬得格外清晰,輕柔地說,「也許你需要一點幫助,這個年齡就因為中腦黑質多巴胺能神經元變性受損產生障礙的人雖然不多見,但鑒於你從事的行業其實也算正常,這不是什麼值得羞愧的事,我挺樂意幫忙把你親愛的大哥叫來的。」

伏特加臉色一冷,雖然他不知道具體在指什麼,但對方的意思他準確接收到了,「大哥現在不在,你最好對我客氣點,不過是一個……哼,搞清楚自己是什麼東西!」

西爾維斯的視線落到他臉上,玻璃珠一樣的綠眼睛暴露在蒼白燈光下,有那麼一瞬間,伏特加覺得有銳利的刀刃貼著自己皮膚滑動,「哦?」令人火大的家夥慢條斯理地說,「我以為受人庇護不是我才對,一口一個大哥的也不是我,恕我直言——」

他沒能把剩下的、讓伏特加更惱火的話說完,鬆田垂在他月匈前的手抬起來,捂住了他的嘴。

「easy,easy。」卷發男人一隻手能擋住西爾維斯大半張臉,他對伏特加笑笑,「他隻是吃醋了,有點情緒化,別放在心上。」

伏特加在他倆之間掃視,傻兮兮把那個詞重復了一遍:「吃醋?」

「跟你一路上聊的很開心,我沒顧得上理他。大概是這樣啦。」鬆田滿不在乎地說,「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先走吧,不能讓『大哥』久等,是不是?」

伏特加張著嘴巴,「你、你們——」他猛地閉上,不知道想了什麼,又說,「行,跟我走。」

西爾維斯看也沒看他一眼。

……

這家俱樂部內部不像外表一樣灰撲撲,反而色彩繁麗,巴洛克的風格非常符合奢華的定位。

裡麵暖氣很充足。

男人架腿坐在房間中央的沙發上,一腳懸空,向後倚著靠背,銀色長發垂一縷在月匈前,姿態放鬆,左手搭著大腿,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他望著牆壁上鏤空的浮雕,像是在發呆,又像是陷入某種沉思。

真吾進來時,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落到門口,和那雙迥異於自己的綠眼睛對視片刻,命令道:「坐。」

他指的是自己對麵的那張沙發。

兩人對麵而坐,兩張沙發中間,琴酒的左手邊擺著一張圓桌,上麵放了兩個安瓿瓶,兩個注射器,還有兩個杯子,紅色偏橙的透明液體像是揉碎了晚霞。

真吾盯著那兩個安瓿瓶看了一眼,「我自己來?」

「可以。」

琴酒沒穿他那身漆黑的風衣和帽子,直筒休閒褲、淺灰色的羊毛衫,袖子卡在手肘處,氣質柔和了不止一星半點。

唯獨那雙眼睛,太鋒利了,否則他現在的樣子和工作搭不上一點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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