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1 / 2)
溫綽玉的夫君眼下不知去向,偏她最掛心此事,彥容便拿這件事做筏叫住了她。
聽到他說什麼「蕭相公」什麼「行裡」的,溫綽玉急了:「你胡說些什麼!」
蕭蘭燼分明是那個衙門裡走丟的衙役,怎麼又和他們這些人扯上乾係了。
彥容又嬌又嫩的臉頰一鼓,跟生了氣似的甩頭就走,「你不罷了。」
「等等!」好不容易可能有消息,溫綽玉哪舍得放他走。
可她又覺得彥容說得也太不靠譜了些,「你且說來,信不信是我自己的事。」
彥容見她真上鈎了,狡黠地笑著,等回過頭去,水亮的黑眸中盡是真心:「昨日驚嚇了姐姐,是彥容的錯,隻是因為姐姐沒有像別人一樣視彥容為洪水猛獸,還肯出手搭救,彥容心中感激,言語才出格了些,彥容跟姐姐認錯。」
見他的大眼睛紅了一圈,蓄了一眶眼淚,溫綽玉看得心軟了。
到底也隻是個孩子,又遭了那些苦,見著對自己好一點的人,熱切些也難免,也怪自己反應過度了。
她放輕了聲音:「沒事,我也有錯,彥容對吧,你可願將知道的事告訴我?」
「願意,」彥容兀自擦了滑落到頰邊的眼淚,全然是小可憐的樣子,「為了報答姐姐的救命之恩,彥容願將蕭相公的事細細告知於你?」
他指著一旁的廢院子:「彥容接下來的話不知妥不妥當,姐姐,咱們到偏些的地方說罷。」
溫綽玉有些猶豫,但見他渾然一派懵懂少年模樣,身量纖纖,應是沒什麼好怕的,她倒更掛念蕭蘭燼的事,想早點確定那個「蕭相公」並不是他。
那院子極小,一走進去,沒幾步就是一個屋子,溫綽玉背後忽然一股大力撞來,她踉蹌了幾步摔進了屋中去。
轉過身,門已將在彥容的身後合上了。
他走過來要扶起溫綽玉:「姐姐摔疼了沒有?怪我力氣太大了。」
「別過來!」溫綽玉也顧不得髒,往回撤,「你這是什麼意思?」
彥容嬌怯地扭了扭手:「彥容隻是想和姐姐親近一些,希望姐姐不要惱我。」她現在雖然生氣,等待會被自己伺候一回,食髓知味了,定然是願意跟他好的。
他在耍她不成?溫綽玉氣得牙癢:「所以你說有我夫君的消息,是騙我的?」
「是騙姐姐的,但彥容確實想和姐姐好,姐姐予我吧。」他說著又要依偎過來。
溫綽玉噌地爬起,想要奪門而逃,奈何彥容早堵住了去路,張臂將她攔住,他的白俏的臉湊了上來,驚得溫綽玉寒毛直豎。
沒法子,遠離了門的她退到了一張八仙桌後頭。
兩個人之間隔著桌子,彥容想去拉她,又被她跑開,兩個人繞了幾圈。
彥容甜聲央求道:「晚上我還要去湊合那個老臭蟲,姐姐憐我一下,跟我好一回吧,帶著姐姐的香氣,我伺候他的時候心裡也舒服些。」
溫綽玉恨不得耳朵聾掉什麼都沒聽見,她抓著桌子又驚又怕,隻一個勁兒地喊:「站住,你給我站住!別過來了,我要喊人了!」
這兒地偏,彥容根本不怕。
「姐姐,我很會伺候人的,那個老頭見多了人,還是誇我厲害,姐姐來吧,我會讓你舒服的,不進去也行,其他的我都會。」
他狡猾也懵懂,說這話時渾然不覺得自己可憐,反倒向溫綽玉炫耀起了自己的本事。
可聽的人已經毛骨悚然了,等換了方向背對著門口,溫綽玉直接扭身往門口撲去。
彥容怎麼會沒有準備,他早把問上了閂。
溫綽玉開門所費的功夫足夠他追過來,從後麵把溫綽玉抱住。
他抱著香軟的人,姐姐地喊個不停,被抱著的登時魂飛天外,什麼都顧不得了,奮力地要掙脫開他,高喊著救命。
「姐姐,你別忙,彥容不會如何,咱們就偎著滾上一回,予我吧。」
少年身上不知是什麼甜香,越來越近,溫綽玉抬不了手,隻能竭力仰著身子,清麗的一張臉早滾滿了淚水,心中怕得已經忘了喊「救命」。
肩頭的衣裳已經被扯下,薄凸的兩段鎖骨,雪砌的一般,被鮮紅的帶子襯著,著實勾魂奪魄,見過了如此玉人,彥容心中嘆息,他還怎麼去屈就那個一個滿口朽文的老頭子呢。
「姐姐,也碰碰我吧,我才十四歲,皮肉還是最好的時候,管教你滿意的。」他熱乎乎地在她耳畔說話。
溫綽玉已經思量起一頭撞在門上的事了。
忽然,門被人「砰砰砰」地拍響。
二人動作一頓,溫綽玉激動地喊:「救命,救救我!」
「姐姐……」彥容焦急又委屈地喊,他又不是要她的命,為何這麼舒服的官司,姐姐偏是不要,都成過親了,又不是須守身的姑娘。
溫綽玉恨死他了,根本一眼也不看他,隻盼著外頭的人能救她。
然而外麵的人卻不拍門了,她害怕他走了,急得又喊了幾聲,眼淚無意識地流了下來。
千萬千萬,不要走……
「嘭——」很大的一聲,窗戶被踹開了,外邊的人從窗戶翻了進來。
齊伽看到屋內的一幕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上前輕易就掀開了彥容:「小兔崽子!你在做什麼?」
溫綽玉也不管是誰來,隻知道自己得救了,脫力一般就要倒下去,齊伽又踹了彥容一腳。
這一腳想必紮實,痛得他殺豬似的叫。
現在看他一眼溫綽玉都覺得惡心,石榴說得沒有錯,見到這種人就該避得遠遠的,誰挨近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