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分春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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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盡閣裡,蕭蘭燼又收到了新的消息。

「少閣主今夜出去,咱們的人跟著明狐一路回到閣主所住的院子,那院子卻空了,沒有一人。」

溱珣是蕭蘭燼如今提拔上來最得用的人之一。

蕭蘭燼將長劍擱在一邊,解著帶血腥味的衣衫,問道:「可知道他們為何離去?」

溱珣頭也不抬,說道:「似乎是前兩日陽陵侯去了一趟,院中還有些打鬥的痕跡。」

想尋到申不咎的落腳之處,費的力氣定然不小,陽陵侯竟和申不咎有舊,那秋獵的暗殺……

他十分敏銳地問:「這事江希晏知道嗎?」

「閣主有意藏著消息,世子還不知道的。」

「這樣啊……」

那倒是熱鬧了,陽陵侯這出人意料的一舉,不管說了什麼,讓江希晏知道,隻怕要懷疑藏墨閣和陽陵侯串通,轉頭吃了護國公府。

申不咎偏又「無緣無故」換了地方,更是惹人懷疑。

「去把打鬥的痕跡抹去,其餘別動,秋獵前一日,尋個妥善的人將這件事透露給江希晏,再有,肖鶴偷盜令牌給世子的事,尋機會讓明狐知道。」

一個懷疑藏墨閣勾結陽陵侯,一個懷疑護國公府欲殺蕭蘭燼,嫁禍給錦衣衛。

這二人還能合作無隙嗎?

風高天寒,這場秋獵,隻怕要有好戲一場。

溱珣道:「是。」

蕭蘭燼吩咐完便往內室的後門去了,一步步走入寒池之中,洗乾淨身上的血腥味。

北方的深秋不比南方,已經到了嗬一口氣就有白霧的時候了。

溫綽玉窩在厚實的被子裡,渾然不知這京城中有多少波詭雲譎,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計思量。

她隻滿足於自己的一窩溫暖,不必再自己操心前路,睡得自是格外踏實。

外頭北風刮得越大,窩裡的人睡得越香甜。

蕭蘭燼洗淨血腥味,換過一身衣裳後,就往繡房來了。

窗戶被輕輕打開又關上。

他就帶著一身寒池裡浸出來的冷意,大剌剌地就進了她的被窩裡。

溫綽玉正做著美夢呢,冷不防凍了一個激靈,模模糊糊地睜眼。

「阿玉,我來了。」是蕭蘭燼的聲音,還有她熟悉的冷香。

可是誰要他來呀……溫綽玉扁了扁嘴,埋怨他:「你是來折磨我的吧。」

好不容易睡好的被窩暖意一下被驅散了,惱得她邊推他邊翻身拿背對著人。

「我怎麼舍得折磨你,」蕭蘭燼腆著臉抱上來,不忘運轉起內力,說道:「再等一會兒,很快就暖了。」

「你怎麼來了?」她閉著眼睛問。

見推不開人,溫綽玉索性湊到他頸窩裡枕著,手也環上夫君漂亮的窄月要,柔柔的呼吸一下一下拂著蕭蘭燼。

蕭蘭燼抱著她軟軟的身子,柔聲道:「想同你睡一塊兒。」他就這麼點簡單的念想。

「嗯……」

暖意來得很快,溫綽玉困意來襲,也不惱了,抬頭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沉沉睡了過去。

一個細小的親口勿讓蕭蘭燼忍不住唇角微翹,他愛極阿玉這些不經意的小動作。

若是他一天天地問阿玉喜不喜歡他,她大概會覺得厭煩,但有了這些親昵的小動作,蕭蘭燼不用問就能知道,阿玉心裡有他。

蕭蘭燼舍不得睡,在黑暗中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將她易寒的手腳也納了過來。

這一整夜,溫綽玉都沒有像往常一樣蜷縮著手腳,她睡得很舒服。

一大清早,她先睜開了眼。

入目是蕭蘭燼靜和的睡顏,褪去俗飾,宛若雪鬆冰蓮,清冷無瑕。

從前醒來天天看到這樣一張臉,溫綽玉一整天的心情都會不錯。

蕭蘭燼生得實在太好,總讓她覺得自己撿了什麼大便宜。

在蘇州時她就不住地嘆,要是他恢復記憶了,會不會就是另外一個人,不喜歡她了。

蕭蘭燼卻說她杞人憂天,他還是他,不會因為失憶了就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該喜歡上她還是會喜歡的。

溫綽玉把自己想樂了,無聲的笑帶起輕輕的震動,讓「大便宜」都睜開了眼睛。

蕭蘭燼也笑,因為終於不是在夢中,而是醒來切切實實看到她。

「在笑什麼?」他問。

「好想天天醒過來都見到你啊。」剛睡醒,她的聲音糯糯甜甜的。

結果不知觸到了他什麼,蕭蘭燼柔和的眼神登時卻變了,似曠野一下漫起了重霧,危險莫測。

再漂亮的男子也是男子,在早上更是格外精神。

「阿玉,咱們好久沒有行房了,你想不想?」

忽然聽他這麼說,溫綽玉整個人都羞澀不已。

蕭蘭燼側身而起,肩膀像座蘇州橋般架著,輕鬆將她罩住,溫綽玉眼前微暗,他低頭淺嘗她的唇,低聲哄她。

「等,等。」

蕭蘭燼並未堵住她的嘴,被輕咬住的唇瓣,她說話時,簡直像在回應他的口勿,「阿燼,為什麼突然要?」

她問得也羞澀,從前分明是自然而然的事,現在他卻直接說了出來。

他低聲道:「咱們都快一年沒有了……我想聽你告訴我,你想不想要我?」嗓音喑啞招魂。

「這是早上呢,怎麼能想這事呢。」溫綽玉側身避開他灼人的視線。

「等不到晚上了,」蕭蘭燼扳過她的肩膀,讓她正對自己,剖白道:「我日日都在想跟你做從前喜歡的事,阿玉,你不想我嗎?」

他睜著那雙剔透皎麗的眼睛,衣襟早已散開,玉啄似的鎖骨薄凸惑人。

溫綽玉知道衣下那是怎麼一具漂亮有力的身子。

修長,寬窄得宜,永遠不知倦怠的蕭蘭燼。

從前拉她沉溺時,平日裡冷清的樣子渾不見了,會一聲聲喊著她的名字,聲似蜜糖,眼眸迷離絢爛。

極盛的容顏搖曳在眼前上下,含情的眼,和口勿,活色生香……

那個樣子的蕭蘭燼教人如何拒絕,溫綽玉咬唇不語,她好像……也有點想見到他那時的樣子。

溫綽玉隻是一個意動的眼神,連點頭都不曾有,就被蕭蘭燼捉住了。

她對自己再也沒有掌控權了,整個身子都淪落到了蕭蘭燼手裡。

那雙記憶中一向漂亮溫柔的手,好像要把她重新熟悉一遭,像捧著一隻琉璃瓶,想細細找找有沒有裂隙,她抓不住阻不停他的手。

最後果然叫他尋見了一道軟裂,按溯而入。

她輕嗯了一聲,要挪開位置,軟聲道:「阿燼,手不要去……」

已經能感覺到他多想要這一場,可直白而去的手,讓溫綽玉有些害怕。

「是夫君,阿玉不用怕,是夫君在幫你,一年了,不能直接來……」蕭蘭燼太了解溫綽玉的本事了,邊咬她耳垂邊說道。

他輕聲慢語地安撫著她,無論上下,慢慢帶著她走。

「冷不冷?」蕭蘭燼問她。

溫綽玉不知何時像蚌被奪了殼,在溫暖的被窩裡失去了遮蔽。

柔軟潔白的一個人,終於不再是蕭蘭燼的日思夜想的夢中人,而是就在眼前,似絞扭著的一道雪練,偏一路燙到了他的心裡去。

「有點冷……呃!」

她說話之間門抽了一下,是蕭蘭燼在幫她的手。

手腕勾著,那修長的兩指沒在拈花之處,又搓上秀珠。

溫綽玉偏頭閉上了眼,微張著嘴似被提朔上岸的魚兒,常年握劍的人即便手如白玉,仍舊粗糲,把控著她的呼吸。

「抱著我你會暖一點……別緊張。」他哄著,傾身溫柔地將人抱住,冷風拂出的小疙瘩消失。

他也知道太久了溫綽玉會怕,「有點冷。」她意味不明地說出一句,深秋的寒意在一動身間門爭先恐後進了被子。

「我把阿玉吃掉就再也不怕冷了。」這句話他忍住沒說,以唇代替。

溫綽玉渾然不知他的念頭,隻抱著她。

被她軟軟環著,光是相偎,就讓蕭蘭燼心動不已,若不是為她能輕鬆一些,自己隻怕一開始就要登堂入室。

然而手還在作惡,為了讓她不去在意軟澤間門的長指,蕭蘭燼細致地把她口勿盡,甚愛的是那搖搖墜墜的飽丘,蔻珠卷入口中,細細地品啄。

垂目看那清冷漂亮的一個人,偏在那對雪丘嘖嘖有味,被囁咬著不堪入目,溫綽玉羞不自勝,不敢看也不抱他了,心跳好像也被口勿住了。

隻能抬臂擋住自己,蹬著腳讓他離開。

但蕭蘭燼已經粘上了她,是絕不可能離開的,「阿玉……你喜歡這樣。」

他看穿了她,因為掌心已若浸到了蘇州月的湖中。

取代後麵半句話的,是他貼上來的炙杵,就在水澤閘口,與她兩瓣嘬口勿著。

鬼使神差的,溫綽玉伸手去握,那炙杵親密地貼在她手裡,還跟她點著頭。

蕭蘭燼因為她突如其來的舉止觸得喉結輕動,低嗯了一聲。

眼中更是乍現驚喜,眉目昳麗勾人,眼波瀲灩,看來極為喜歡她的牽握。

「不要,阿燼,這已經不可以了。」

溫綽玉嚇了一大跳,撒手翻身去夠床柱,想要離開他。

蕭蘭燼被她的話惹惱了,什麼叫已經不可以了,分明是隻有他才可以。

「總不能一輩子都不辦這件事,阿玉別怕,夫君帶你多鑽研幾次就好起來了。」

他怎麼可能放她走,溫綽玉還差一點逃脫時,又被殘忍地拖了回去,整個人如墜深崖,再由不得自己。

他體貼地哄了一句:「亂跑下去,會著涼的。」

說罷輕鬆將人翻了過來,蕭蘭燼就喜歡她正麵看著自己,全然地接受他,無隙的擁抱親口勿,然後看著自己是怎麼貪占了她的。

「阿玉,好好看著……夫君要給你些什麼,從前你不是最喜歡的嗎?」他說著,那剛剛嚇到她的炙杵被按入,寸寸漸進。

「你胡說,我沒有最喜……啊……」溫綽玉下巴被他捏著,帶她看去。

入目即是白玉也是晚霞,炙杵逐漸隱沒在深/粉中,分明是神仙一樣的人,此景又是那樣奇異又嚇人。

還有隨之而來的熟悉的疼痛。

還很燙,溫綽玉哭出了聲。

蕭蘭燼確實幫她拓過,可那也是不夠的,她隻能戰栗著抱住自己的夫君,蜷著腿求他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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