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秀色堪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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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綽玉不想對夫君給自己縫月事帶的事表現得大驚小怪。

她想到先頭的事,擔憂問道:「你現在得罪了國公夫人,被關起來了,真的沒事嗎?」

「你真當我是個妾,要跟梅氏爭寵?」蕭蘭燼將穿過的針線拉長。

「你才不是。」溫綽玉知道他不愛聽這個。

她記得蕭蘭燼說過自己隻是為了掩蓋身份,在世子身邊做事。

那現在看來,府裡傳聞世子每每宴席必帶上蕭姨娘,沒準是請他貼身保護自己的安危吧。

「你是在貼身保護世子,對嗎?」她含著希冀問道。

蕭蘭燼道:「也可以這麼說。」

那這樣就說得通了。

梅若春把蕭蘭燼當成真的妾室來對付,以為蕭蘭燼仗著世子寵愛不怕她,但總歸會怕國公夫人。

畢竟孝大於天,惹了國公夫人,一句話處置了兒子小妾的命,世子也不敢說什麼。

然而蕭蘭燼偏偏不是一個妾,根本不是靠江希晏的寵愛橫行無忌的。

他不會怕失寵,更不怕國公夫人惱恨,國公夫人要打殺了蕭蘭燼,反而是江希晏要去煩惱的事。

蕭蘭燼倒是借這件事,挪了一間門屋子,還算不錯。

這麼一想,溫綽玉豁然開朗。

不過想到蕭蘭燼一點麵子都沒給國公夫人,溫綽玉又問:「你是不是故意惹國公夫人生氣,把你關起來的?」

「梅氏要算計我在水陸法會上出更大的錯,我懶得接招,不必去法會不是正好嗎?如今才能好好顧著自己的夫人。」

蕭蘭燼不知何時就做完了一片,「起來試試。」

溫綽玉猝不及防,從軟榻上起了半身說道:「我還得洗乾淨,換身衣裳……」

「熱水也讓人在燒了。」蕭蘭燼隻是想比一比大小合不合適。

溫綽玉懊惱地將他的手拍下,白玉似的手泛了紅,是他活該。

這時門被敲響了,溫綽玉又縮回被子裡,蕭蘭燼去開門,是紅糖水煮好了。

此時禪房外除了兩個守門的人,已經沒有人在閒走了。

石榴就在不遠處悄悄盯著,雖然看不到屋裡麵,但她期待能聽到一點響動。

沒多久就見侍女提著一個食盒經過,她嗅到了生薑和紅糖的氣味兒,難道蕭姨娘來葵水了嗎?

蕭蘭燼開門接過紅糖水,自然也注意到了在盯梢的人,但他並沒有理會,隻是低聲說不必理會那個偷看的丫頭。

錢石榴伸長了脖子,見門開了又合上,是蕭姨娘出來接的食盒,覺得有些沒道理。

她怎麼親自出來接,難道綽玉被欺負得伺候不了人了?石榴的心真跟放進了油鍋裡一般,兩根眉毛都要連一起去了。

屋裡

蕭蘭燼一口一口地餵溫綽玉喝完了紅糖水,這時熱水也來了。

「不要我幫你洗嗎?」蕭蘭燼貼上她的耳朵親了又親,氣息臊人。

溫綽玉將碗底薑味最重的一口喝完了,揮手說道:「我是月事,又不是斷手斷腳。」

這個夫君美則美矣,就是有點沒羞沒臊的。

蕭蘭燼也不堅持,等她進了淨室之後,自己去收拾了軟榻上那點零星的血,又將自己的釵飾卸了個乾淨,換了一身衣裳。

過了一會兒,淨室傳來猶猶豫豫的聲音,「阿燼……」

果不其然聽到了她的求助,蕭蘭燼勾起唇角。

「怎麼了?」蕭蘭燼走了進來。

「我的衣裳沒拿進來。」

溫綽玉並未在桶中,而且坐外邊沖洗,見人進來,她躲到了桶後去。

一張淨麗小臉磕在浴桶沿上,微濕的發粘在脖子上,被熱水熏得麵色紅潤,秀色可餐。

蕭蘭燼抱臂倚門,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你我是夫妻,你便是直接出去拿又有什麼緊要的?」

溫綽玉鼓著腮幫子,隻露兩個烏亮的眼睛看他,不說話了。

蕭蘭燼哪裡還舍得逗她,轉身去拿了衣裳進來。

「誰方才不要我的?丟三落四的。」

臨走了還要請咬一下她挺翹的鼻尖。

溫綽玉不知道為何,從前一個人也能把自己安排得妥帖,找到夫君之後,好像被他照顧傻了,什麼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她上道地親他的唇角:「謝謝阿燼。」

蕭蘭燼眸中艷光一閃,直接走過來,扣住她的後頸口勿了下去,碾著她水潤柔軟的唇瓣良久,才粗著氣說:「快點穿好,水差不多冷了。」

「好……」

蕭蘭燼出去了,溫綽玉起先不知是熱水蒸的,還是被他親的,有些七葷八素,一離開他的懷抱,又被冰冷的天氣凍得清醒了,趕緊將水珠擦去穿上衣服。

內間門的蕭蘭燼換了寬袍大袖,臥在她先前躺過的軟榻上,竟還在做著針線活。

溫綽玉捂著衣襟,嘶著冷氣兒蹦蹦跳跳地了出來。

這北地的深秋比蘇州的深冬還要冷。

見她小兔子似地又跳又抖,蕭蘭燼朝她張開了雙臂,溫綽玉輕快地鑽進了他的懷裡,身子也慢慢暖了起來。

「嗯——」嗅著蕭蘭燼身上乾淨的淡香,她舒服地嘆了口氣,嗓子都懶了,「你怎麼還在縫呀?」

「多縫些給你換著用,我縫得可好?」蕭蘭燼的手搭在月事帶的位置,檢查有沒有係好。

「很好……」

這麼這也管,溫綽玉去抓他不規矩的手。

接著就見蕭蘭燼臉上揚起笑,溫綽玉好笑地看著他那抹得意:「你不會是在得意自己的針線吧?」

蕭蘭燼說道:「我是得意把你照顧好了。」

「阿燼呀……」

他的嘴說話怎麼就這麼好聽呢,溫綽玉被哄得除了喊他的名字,什麼也不想說了。

蕭蘭燼忽然被媳婦抱緊了,小腦袋不住地在月匈口蹭,「嗯?現在可不興亂動的。」

溫綽玉渾然不知道夫君的忍耐,仰頭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你怎麼這麼好呀,你是不是阿娘派來的?」

他們就是在去祭拜阿娘的時候撿到的他。

「淨說傻話。」

蕭蘭燼心道他這輩子的好都給了她了,別人眼裡,自己怕隻是個無情無感的殺人兵器罷了。

「我這七天都待在這兒了嗎?」溫綽玉問他。

「嗯,等你月事過了,正好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回耳房那邊收拾一下東西。」

耳房就在這間門禪房的後邊,走幾步路就到了,蕭蘭燼點頭:「早去早回。」

溫綽玉從他懷裡出來,開門出去了,那兩個看守隻是盯著蕭姨娘好好禁足,並不理會一個小丫鬟進出。

此時天昏昏將暗,天氣更是料峭。

石榴坐著無聊正準備離開,溫綽玉卻恰在這時出來了。

「綽玉——」她低喚了一聲,跟了上去,「你沒事吧?」

溫綽玉看到石榴居然還在,驚奇道:「石榴,這麼冷的天你是在等我嗎?」

「我擔心你呀,姨娘有沒有為難你?」

她對自己這麼上心,溫綽玉感動不已,搖頭說道:「姨娘沒有怎麼為難我,他打發我回去收拾東西,這幾日我要搬進去……給姨娘守夜了。」

兩個人分的一間門屋子,一路說著話就走了回去,後邊的水井幾要滴水成冰,人呼吸時的口鼻都不免冒出白汽。

看著溫綽玉收拾著自己不多的行囊,石榴拉著她的包袱坐在了對麵。

她真怕這七天一過就見不到溫綽玉了,便細心交代道:「姨娘讓你守夜可別太實心眼子,她睡了你也可以悄悄睡下的,衣裳能穿就都穿上,就不怕凍著了,還有……」

見她如此為自己操心,溫綽玉安慰她:「石榴你不用多替我擔心啦,我已跟姨娘認錯,她也不是愛揪著小事的人,我不會受委屈了。」

「她都讓你天天守夜呢,肯定心裡還有氣,也怪我求不到夫人出馬,唉……」

石榴隻當她為了自己放心才說話哄她,正諄諄囑咐她時,忽然又嗅到些了熟悉的味道。

在窄小的房間門裡,那氣味變得清晰起來,正是先前嗅到的味道。

「哎呀,石榴,你在乾嘛。」溫綽玉擋住她湊過來臉。

不會錯了,溫綽玉身上有生薑紅糖的味道。

一時間門,有些石破天驚的震撼炸開在石榴的腦子裡,她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綽玉,你月事來了?」

溫綽玉怔了一下,馬上意識到她是嗅到了些味道。

看來她剛剛是看見了,溫綽玉也不慌,裝憨搖頭:「沒有啊,是姨娘的月事來了。」

錢石榴狐疑:「那怎麼你身上也有紅糖水的味兒啊?」

她腦子轉得很快,說道:「姨娘讓我侍奉,但她嫌棄最後一口味兒太重,就讓我喝了。」

原來如此,但為什麼是蕭姨娘親自出來拿食盒呢。

溫綽玉可經不得她再細問了,忙說道:「我得趕緊走了,再不回禪房姨娘該生氣了。」

她把包袱一甩,出了門去。

石榴在這門口目送她的背影,抑製不住地扌莫著下巴。

方才禪房裡要了熱水,綽玉……身上的衣裳好像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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