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番外二 盛夏x蘇扶晚（...（2 / 2）
她的指尖溫熱，不經意地擦過皮膚時，總會引起一陣陣顫栗。
蘇扶晚咬著下唇，難以麵對自己心中不平靜的情緒。
無論心裡有多害怕，她都隻能接受盛夏的接觸。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起在地底深處，夏之遙一次次幫她擦洗血汙的畫麵。
那時，她們靠在冰冷山壁前。
夏之遙將她摟在懷中，輕柔地撥開髒亂的頭發。
女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衣袍被染上汙垢，而是極其溫柔地一笑，調侃道：晚晚怎麼又害羞了。
蘇扶晚將臉埋進夏之遙溫暖的懷中，悶聲道：要你管。
從前的記憶與現在的畫麵逐漸重合，盛夏為她擦洗時，那些習慣和動作從未改變。
可惜，她們早已不是那時的蘇扶晚與夏之遙了。
>「拾手。
」女人冷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蘇扶晚怔了怔，下意識地抬起手，便感覺月匈前被輕輕擦過，臉頰頓時泛起一片緋色。
盛夏的唇貼在她耳邊，似笑非笑：「髒狗，看看自己。
」蘇扶晚下意識垂眸，耳尖愈發緋紅。
月要身忽然被輕輕樓住，一股怪異的觸感碰到了她。
澡豆粗糙的表皮摩挲著她的月要側，劃出一道道道鮮艷紅痕。
忽然，蘇扶晚猛地睜大了雙眼。
她繃緊腳趾，軟倒在盛夏懷中，渾身發顫：疼……奇怪的感覺令她止不住地哭出聲來，眼眶在一瞬間通紅。
盛夏看著她渙散而潮潤的雙目，慢條斯理地命令道：「不許亂動。
」蘇扶晚浪狽不堪地弓起身子，還未來得及求饒，便被盛夏拉出池水，潦草地披上一件衣服，往外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禁不住雙腳發抖，被屋外冷風一吹，那感覺更是鮮明難堪。
明明不過幾十步的距離，此刻卻仿佛遙隔百裡，分外難捱。
視線裡的風景被淚水模糊，再也無心欣賞雪景。
蘇扶晚額上滲出細密熱汗，由下頜緩緩滴落。
盛夏仿佛故意捉弄她，一步步走得很慢，將那觸感無限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於被帶到了房間。
蘇扶晚一瞬間軟倒在地上，衣領敞開，緋紅遍布全身，烏發散亂。
盛夏斜倚軟塌，一手撐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金貴的大小姐一步步爬過來，軟綿綿地跪倒在自己的腳邊，神色嬌艷而迷離。
「盛夏，求你……幫我……」得不到盛夏的回應，她又小聲抽泣起來。
「嗚……主人……嗚嗚……」盛夏欣賞片刻，直到人哭得說不出話來，這才紆尊降貴地俯下身來，將人肆意抱起，丟在塌間。
下一秒，幾顆澡豆無聲掉在地上。
盛夏隨手拿出一件狐裘，施舍般地扔到她身上，淡淡地說：「滾吧。
」良久，蘇扶晚呼吸漸緩。
她失神地看了盛夏一眼，拿起身上的狐裘，撐著酸軟的雙腳一步一步移到了狗窩邊，低頭擦乾淚水，用毛絨絨的裘衣裹住自己。
做完這一切，蘇扶晚疲憊地閉上雙眼，如同刺蝟似的縮成一團。
屋外風雪呼嘯，屋內寂靜許久，唯有暖爐燃燒時火光撲簌搖曳，和盛夏一頁頁翻書的細碎聲響。
周身的疲倦與溫暖漸漸木了她緊繃的神經。
不知不覺中，蘇扶晚又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她又聽見了熟悉的腳步聲。
是那個人又來了。
裹在身上的狐裘被剝開，溫熱的呼吸一寸寸落在她的頸間，熟悉的痛感淹沒了她。
她沒有辦法睜開眼睛，也無法抵抗這人伏在她頸間，堪稱粗暴地啃咬著她的皮膚。
「嗚……」蘇扶晚微弱地嗚咽著，被迫屈起雙腿，側過頭，汗水順著臉頰滑過。
漸漸地，疼痛過後卻又是另一番難言的滋味，令她呼吸愈發急促。
那人見狀，模糊而古怪地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真賤。
」一瞬間，難受、委屈與羞恥盡數湧上了蘇扶晚的心頭。
難道她真如這個人所說的那樣下賤不堪？與其被這個骯髒的陌生人粗魯對待，還不如換成那個人……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蘇扶晚下意識地哭喊道：盛夏……救我……那人忽然一頓，似乎沒想到她會說這些。
蘇扶晚泣不成聲：「盛夏，嗚……」「叫她過來乾什麼。
」那人默了默，刻意地壓低了嗓音，聽起來磁性而沙啞，帶著一絲玩味，「讓她看你現在這副賤樣？」蘇扶晚心頭一驚，顫聲道：「不、不是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象起盛夏看到這畫麵時會如何。
是會罵她賤狗，然後置之不理，還是會像那日在山洞裡一樣出手救下她？無論哪種猜測，都令她渾身發軟，心跳加速。
那人捏住了她的下巴，嘲弄道：「喊那麼大聲做什麼，這麼想被人看見啊。
」蘇扶晚緊閉的烏睫微微顫抖，十分委屈道：「我沒有。
」那人輕笑一聲：你的父母和朋友看到你如今這副寄人籬下的奴才樣子，恐怕會很失望吧。
蘇扶晚愈發難堪，小聲哀求道：「嗚，不要說了，求求你。
」「蘇大小姐，你現在除了哭還會做什麼。
」那人將手放在她的頭發上，狠狠向上一拽，「你已經什麼都不會了，就是個廢物。
」頭皮被用力拉扯，蘇扶晚痛得渾身發抖，臉色蒼白：我不是……放過我吧，好痛啊……那人見狀，古怪而瘋狂地低笑起來：「嘖，真可憐……可惜，你越可憐我越想欺負。
」「知道嗎，你渾身上下都髒透了，隻有這張臉還算漂亮。
每次看到你哭，我就興奮得不行，忍不住想讓你哭得再凶一點。
」蘇扶晚嚇得咬住嘴唇，死死地將嗚咽聲憋了回去。
「害怕了，嗯？」那人泄恨似的咬住她的耳尖，灼燙的氣息吹著她的耳廓，「大小姐，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蘇扶晚顫聲道：「嗚，盛夏……」那人說：「她也不會來的。
」蘇扶晚手掌軟綿綿地推著她的月匈膛，雙眸濕潤：我不要你，我要盛夏……嗚嗚……那人靜了靜，更很地咬了她一下，這麼快就想你主人了？她那麼喜歡欺負你，你還惦記她。
蘇扶晚喃喃道：「她不會這樣對我的。
」她們恨透了彼此，又不得不倚仗著恨意才能活下去……怎麼會像情人那樣肌膚相觸，抵死縫綿。
那人沉默片刻，居然放過了她，腳步聲逐漸遠去。
整夜，蘇扶晚渾渾噩噩地躺在狐裘上，滿腦子都是那人的譏諷，一夜未眠。
紛亂的夢境仿佛漆黑沼澤，四麵八方地倒流而來，將她漸漸裹挾進去。
不知不覺間，她好像真的變成了一無是處、任人擺布，隻會跪在盛夏腳邊的廢物。
不知不覺間，已是天光大亮。
盛夏臥在軟塌上，日光斜斜落入窗格，灑在她溫婉的眉眼間，眼波流轉，萬分妖異。
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瑩潤紅唇微微勾起，似是自嘲，又帶著幾分莫名饜足。
她聽見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響起，從角落而來，寒窸窣地停在塌下。
「主人。
」盛夏隨意一瞥，淡淡道：「怎麼。
」蘇扶晚唇色蒼白，眼神空茫，低低道：「……我以後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盛夏挑了挑眉，問：「為什麼。
」蘇扶晚抿起唇，將前因後果與她說明，輕顫道：「我不想夢到那個人了。
」盛夏似笑非笑：「你確定和我睡，就不會夢到了？」蘇扶晚不安地點了點頭，眼神希冀。
「可以。
」盛夏手指輕輕撫過她失去血色的唇瓣，漫不經心道，「那就學會取悅我。
」蘇扶晚眼中劃過一絲茫然。
她下意識地張開唇，將女人纖細的手指含了進去，目光水潤。
盛夏坐在那裡，姿態冷淡而平靜，既不迎合，也不拒絕。
片刻，她將手指抽出，往蘇扶晚的臉上隨意一擦：「笨狗，你隻會這些？」蘇扶晚莫名難堪地垂下了頭。
盛夏忽然拉開她的狐裘，咽喉一聲：又弄髒了。
蘇扶晚微微一顫，下意識地用臉頰輕輕蹭了蹭她的手指：「主人，求你。
」盛夏麵無表情地打量著她，直到人雙腿被凍得發抖，才道：「上來吧。
」蘇扶晚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爬上寬大的軟塌，像小狗一樣縮在了床角。
這樣，那個人應該就不敢來了。
盛夏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掌握著她的後月要，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蘇扶晚臉色瞬間漲紅，驚呼道：「啊。
」盛夏隨手丟給她一件軟被，罩在她頭上：「睡吧。
」蘇扶晚怯怯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閉上眼睛。
她滿心以為從此再也不會做那樣的夢了。
沒想到意識模糊之間，又感覺那熟悉的氣息向她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