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娼後禍國(1 / 2)
發泄完怒火後,該上朝還是得上朝。
是夜。
又被朝堂之上一窩黨羽抵製建別宮勞民傷財,遭受群臣唇槍舌戰的林魅兒一喉嚨火氣的走在廊邊。
連著走在她身側的男人,也是一臉的愁眉苦臉。
「上朝上朝!那群老東西,每次早朝又要開始拿著他們放進棺材板的大道理,指著鼻子罵本後。什麼聖賢之道,婦人之道,嗤。」
林魅兒掐著柔亮的聲音道,「罵完本後,又什麼要養軍要用錢,國庫無力支出了,瞧瞧瞧瞧,光本後哪個破簍子事?」
「本後就那點子開銷用度,難道還礙著他們眼了?什麼打仗,打仗又是什麼?」
「不打仗了凡人是活不了了嗎?天天打日日打,也沒見得打到HD來,花那麼多錢養那麼多兵乾什麼吃的,還不如養我的仟兒,我的仟兒如今正是需要一座靜心修身的好別宮,來好好修煉。」
腳步不停,她蹙著眉柔弱道,「若是我的仟兒修煉大成,何愁不能成就一番霸業。「
可是她的哭訴沒有用,她的盤算沒有用。
她隻是一隻雞妖,如何能懂得朝綱之爭,勢如水火的道理。
又將哀怨萬分的目光投向旁邊趙王的幼時陪讀,如今的趙國丞相郭開。
她突然一個激靈,冷冷道,「如今大旱連年,本後怎麼聽到你府邸在競豪奢?」
郭開心中駭然,厚厚的嘴唇動了動。
他扶著官帽,剁了剁腳,「冤枉啊,王後,什麼競豪奢?!他們還敢汙蔑開是什麼貪財受賄的貪財之人,搜刮著趙國的民脂民膏。」
指了指自己的袖袍道,「開侍奉王後王上這麼多年,效犬馬之勞,勠力同心,是何等的忠心耿耿。郭豈是此等奸佞,郭一心肝膽,為趙國,憑的是什麼,憑的是自己的良心!是」
「說你兩句,你當在綠妓坊間裡,還唱起來了。」
林魅兒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吵吵吵,老公雞閉嘴!」
「嘿嘿,王後明鑒。」
郭開笑了兩下,閉嘴了。
「如今六十萬黃金都給了邊關戰士,那本後的仟兒用什麼,他如今是修煉的關鍵時候,哪裡哪裡都要花錢。」
林魅兒道,「那地兒我看了,日月精華,豐沛充盈,待在此處不過十年,日夜和一萬名處子調休,何愁不能登頂仙道。」
她蹙眉,「可惜,趙國一堆凡夫俗子,隻知道打打殺殺,無一人懂我營營苦心。」
按理說娼後容顏非凡,這麼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勾人懾魄。
可旁邊郭開作為男人無一絲所動,他眼珠轉了轉,在她耳畔湊聲道,「臣有二計,不知入不入得王後聖耳。「
郭開能從一介陪讀爬上如今丞相之位,手裡還是能耍出幾個把戲。
她來了興趣,道:「哦哦哦,說來聽聽。」
郭開之計。
一是再度增收賦稅。
可趙國連年大旱,土地顆粒無收,百姓流離失所,增加一次賦稅後竟有眾多難民逃離至秦國境內,若是再增加賦稅,趙國境內,人口必將流失過半,屆時還有誰能為趙國繳稅。
可他答曰:這一部分逃離之人原先就不是趙人,趙人與秦人不共戴天,無論如何,趙人鐵肝衷膽,王後不必顧慮。
二是從春平君入手。
春平君,也就是趙王的手足胞弟,和李牧各自擁兵十餘萬,盤桓在趙國的脊梁,抵禦胡人南下,抵禦他國入侵,可謂是戰功赫赫。
也因是王族,還掌管著餵養軍隊的血脈-糧草輜重。
林魅兒聽了不懂,好看的眉頭一擰緊,「聒噪,你說的究竟是哪個意思?!」
郭開:「」
他也不說話,直接抬頭點了點走在廊中的一人,邪笑道:「諾,王後,您要的金子銀子,都餵給了他那戍守邊關的十餘萬將士,其他的,在李牧那裡。」
這會兒林魅兒聽懂了。當看到來人的那一刻。
連著心,也連著心也一點點被讀懂,讀透。
「哦哦哦,是他啊咯咯咯——」
她抻著脖子笑得花枝亂顫。
來人人高馬大,肩寬月要細,一身的腱子肉。
他闊步走進這一條條浮夢的宮牆下,連那側顏像極了趙王,每一寸寸,攪的林魅兒心都跑遍了,眼也啄瞎了。
他停在她麵前拱手:「見過王後。」
林魅兒瞧著他那健壯的身軀,鼓鼓囊囊的大串肌肉,碧眼微漾,「春平君啊,夤夜奔波,勞苦了。」
春平君卻是一身軍旅氣,直接了當道:「王後,臣有緊急要事要奏。」
「哦,這麼晚了還要入宮,稟告要事啊,又是什麼要事呢?」
林魅兒視線直勾勾的盯著,一綹綹金黃頭發絲勾纏著雪白的指尖,好像在春平君身上纏繞了一圈一圈似的,
「湊近些,說來聽聽。」
春平君被如此熱辣的目光看得大是難堪。
旁邊郭開朝他扯開皮肉笑,行了禮走開了,「王後和春平君商量國事,郭先告辭。」
「人都走了,昌平君還不開口?」娼後單指捂嘴說道,「虛,是這裡說話不便麼?」
她扭著婀娜的身軀,逶迤著裙擺,單手勾著春平君的衣領,媚眼如絲,「那就過來,來本後的宮殿,那裡沒人,私下說。」
「王後!」他乍然被扯衣領,怒,「王後請自重。」
「叫個什麼?本後隻知道要死的蟲兒才拚命掙紮。」
瞧著臉色鐵青的他,林魅兒笑道,「難道你還怕本後把你怎麼著?你一個豪粗大男人,一身臭汗,怕本後一個呆在深宮的婦人,說出去,你還怎麼統兵禦敵?別怕,來啊,本後隻是一屆婦人,什麼也做不了,隻是想被你統禦,和你一齊商討國事。咯咯咯咯咯咯咯。」
說著,她鬆開他的衣領,挪著步子,繞了他周身一圈,像是打量著獵物。
男人很是警惕的看著她。
他微轉身,直肩闊背,肌肉群塊壘壘分明,脖頸上如蛇一般口勿纏的是他的刀疤,眼睛像是野狼一樣,好像隨時準備反咬一口。
「你比去之前,瞧著黑了些,也壯了些。」
他冷臉不答話。
「咯咯咯咯。」
林魅兒見他這副堅毅樣子,看得尤其開懷,猛地往他身上一撲。
春平君哪能料到,況且後背就是柱子,如若他躲開
還沒想完,林魅兒嬌軟豐腴的女兒身軀就撲在他身上,猛地在他身上深吸一口。
「是男人,活的,酸的,臭的,壞的緊的,就偏生本後就喜歡。」
瞳孔急劇收縮,春平君靠著多年征戰的警惕,往身下一扌莫。
他的王族玉佩被林魅兒順走了。
抬頭一看,隻見林魅兒身子如春燕穿柳消失在廊廡的盡頭,「來呀,別怕,春平君,快來呀,不然小叔子的玉佩在嫂嫂這,你朝著這外麵萬千的趙國子民,這可怎麼說得個清。」
後麵春平君堅硬如鑿的輪廓,終歸塌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