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乾廢一司(求全訂,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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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乾廢一司(求全訂,求月票)

「沒了。」趙躍良搖頭。

「利益一共就這麼大,多一個人瓜分就少拿一分,冒這麼大的危險為了什麼?還不是銀子!」

帶著懇求。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罪責能否減輕點?」

張榮華道:「本官說了不算,此事牽扯重大,得由陛下定奪。」

望著丁易。

「帶人去大理寺和刑部拿人!」

「嗯。」丁易應道。

急忙離開。

張榮華再次吩咐:「按照名單抓人。」

「屬下這就去辦!」金耀光摩拳擦掌,來了這麼長時間,總算可以乾一件大事。

帶著周逸和崔道卿急匆匆的離去。

熱鬧的大殿,瞬間冷清下來。

趙躍良再次開口:「您剛才說過,罪不及三族。」

張榮華反問:「何罪誅殺三族?」

「造反、叛國……。」說到這裡,趙躍良反應過來。

「那您剛才?」

張榮華道:「罪是人定的。」

趙躍良沉默,半響憋出一句話:「栽在你的手中不冤!」

吃瓜等待。

動靜太大,慘叫聲、叫冤聲連綿不絕,附近的人都被驚動,都察院三位大佬,都禦史、倆位副都禦史,罕見的坐在一起,一人一杯茶,卻不動彈,繃著臉,眼神冷的可怕,一言不發。

從掌握的消息來看,白義常牽扯到龐友善的案中,一司還在封鎖中,用腳去猜也能想到,要麼牽扯進去,要麼翻出其它重案,君不見丁易帶著一什人皇衛快去離開,像是抓什麼人?

一司的情況特殊,李餘良和右副都禦史畢方節都有人。

白義常被抓的時候,倆人還在各自的宮殿嘲諷杜承鳴無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人被拿下,現在也嘗到這種滋味,沒有任何商量,不請自來,先後到了他的宮殿,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氣氛壓抑,沉重。

茶水涼了,不在冒著熱氣,三人像是古董似的,一動不動,眼睛都不轉一下。

眼看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過來解決問題,不是大眼瞪小眼。

畢方節率先打破平靜,將事情定性,開口說道:「都察院太小,容不下張青麟這尊大神!」

潛台詞,就像施戴隆之前在工部一樣,既然乾不掉,還眼睜睜的看著積累資歷,乾脆將他送走。

朝堂上麵被張榮華當成靶子,李餘良的氣還沒消,出了這茬子事,隻要他在都察院一天,這口氣怕是順不下去,道出重點:「資歷不夠!」

天又被聊死。

施戴隆的法子的確很好,將他調任下州任州尹,但有炎雷珠、外加一百九十七件東西,還有天階靈物天火地獄珠,補足資歷的短板,還嚴重的超出,才能用此法子。

他們想用,除非再站出來一些人,將腦袋伸過去,讓張榮華砍!助他補全資歷,才能夠在朝堂上提議。

問題是誰?

除此之外,都察院和工部不同,前者鐵桶一塊,張榮華沒過來之前,別的勢力手伸不進來,就算有一些,不過是韓正剛之流,背後的靠山很硬吧?站著何文宣、崔閣老,話語權依舊很低,其他的人更不用提了。

隨著張榮華走馬上任,各方勢力像是商量好的,跟在背後喝湯,哪怕大頭被他吃了,也沒有意見,明目張膽的將手伸過來,他們還沒有任何辦法。

望著杜承鳴,仿佛在說你是都察院的老大,關鍵時候拿出一個章程。

杜承鳴火氣更大,早朝結束以後,剛準備著手對付張榮華,還沒有查出一點,白義常就被拿下,隨後蘇秋棠親自出麵,以皇後施壓,才讓他過去。

等了一會。

那邊傳來消息,張榮華不給麵子,連皇後都敢拒絕,他又能有什麼方法?

開戰吧!又無處下手,這家夥行得正、坐得端,從自身或者家人、親戚身上找不到一點理由,動他的朋友,白義常就是最好的例子。

還非常狠辣,一司怕也保不住。

像是茅坑裡麵的石頭,又臭又硬!

斟酌一下,開口說道:「短暫的退縮,並不是害怕,而是更好的收攏力量,倆位應該明白。」

倆人不甘心,卻別無它法。

半個時辰過後。

丁易返回,抓來的龐兵和季明輝,在鐵證麵前已經開口,正如趙躍良說的那樣,三人勾結,狼狽為奸,犯下如此重大的案子。

連帶著大理寺和刑部,也有一些人被拿下。

韓正剛、金耀光等人,也將一司的人,一一審問一遍,有些人不見黃河不死心,非要用刑,才肯認罪。

到了最後,一司隻剩下十幾人清白,上到左右監都禦史,下到普通的禦史,整整數十人。

望著桌子上麵的罪證,堆積的太高,足足倆人合抱。

丁易等人吃驚,雖然猜到了,但親眼見到還是嚇了一跳。

大殿中都是自己人,韓正剛算半個。

丁易問道:「哥,現在怎麼辦?」

指的是官員任命的問題,都察院這邊空出來一個正三品、兩個從三品,其它的官位若乾,大理寺和刑部各空出來一個從三品,外加其它的位置。

太多了,想要吃獨食不可能,最多拿大頭。

張榮華伸出兩指,敲打著桌麵,傳出「咚咚」的聲音,盤算著分配方案。

不對!

將龐友善忘記了,算上他空出來的從三品,都察院這邊一共三個從三品。

正三品雖然不錯,但夏皇看不上眼,還在等,至少是李餘良、甚至是杜承鳴的位置,如此一來,能拿下的位置更多。

但他的考慮不止於此,想要趁此機會,將跟著自己的人位置動一動,別人拿身家性命辦事,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升官發財。

考慮的利益太多,他的身份又特殊,不適合出麵,換成其他人。

眼下先進宮,夏皇還在等消息,外加抄家滅族,又是一筆油水。

沉聲說道:「等我消息!」

從椅子上起身,韓正剛急忙小跑上前,將殿門打開讓開身體。

出了宮殿,帶著人皇衛向著禦書房趕去。

一會兒。

通報過後,進了大殿,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陛下!」

夏皇停了下來,將筆放在硯台上,問道:「如何?」

從五龍禦靈月要帶裡麵,取出文書,以內力托著,主要太多。

魏尚下來,接過文書,同樣以真元托著,回到禦台,將這些東西放在地上,隻取最上麵的一些,放在禦案上麵。

夏皇伸出手掌,拿著一份看了起來,記載著白義常的罪證,一遍看完,又將趙躍良幾人的罪證看了一遍。

等到停下。

眼神變的鋒利、寒冷,說出來的話,殺意四射:「抄家滅族!」

張榮華應道:「臣遵旨。」

轉身離開。

出了禦書房,喚來一名人皇衛,讓對方傳信給丁易,讓他帶人去抄家,等他將人抓了,自己也趕到了菜市場,正好監斬。

換了一個方向,向著禮部趕去。

想要達成自己的目標,還得裴才華出麵。

到了禮部。

不需要通報,一路到了大殿外麵停下,一名金鱗玄天軍開口說道:「您稍等!」

認識歸認識,職責歸職責。

轉過身體,上前兩步,敲門請示:「啟稟大人,都察院右監都禦史張大人求見!」

大廳。

裴才華泡好了茶,極品靈茶東海萬靈茶,濃鬱的茶香彌漫在殿中,嘴角含笑,看來猜到了張榮華會過來,特意煮好了茶。

進入大殿,殿門從外麵關上。

張榮華作揖行禮:「裴叔!」

「坐。」

在邊上坐下。

裴才華拿著茶壺,倒了兩杯,熱氣騰騰,散發著絲絲熱氣,將一杯放在他的麵前,笑著問道:「陛下怎麼說的?」

「抄家滅族!」

「看來陛下很生氣。」

張榮華道:「用一句話形容,無法無天。」

裴才華再問:「丁易帶人過去了嗎?」

「這個時候應該出了朱雀門。」

「皇後還是明妃的人?」

「皇後!」

裴才華收起笑容,麵色嚴肅:「的確可怕!」

「杜承鳴呢?」

張榮華搖搖頭:「從白義常的口中得知,沒有參與到龐友善的案子中,到了他這個地位,想要的隻是權勢,銀子再多,也不會動心。」

「那就難辦了。」

張榮華明白,夏皇還在盯著,想要都禦史、最次副都禦使的位置,現在又確定杜承鳴是皇後的人,新仇舊恨,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要將其拿下。

裴才華麵露關心:「有把握?」

「事在人為!」

「不要忘記,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侄兒明白。」

裴才華問道:「空出來的這些位置怎麼安排?」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張榮華思索好了分配方案,沒有隱瞞:「我們在大理寺沒人,龐兵空出來的位置必須拿下,以後再拿人,直接拿批文抓人,大理寺其它的位置和刑部季明輝空出來的位置和一應官員可以讓,但他們必須讓出一個郎中的位置,將呂俊秀調到刑部,學士殿這邊讓他的副手接任,如此一來,確保學士殿還在我們的掌握中,又擴大勢力範圍。」

裴才華滿意的擼著胡須,麵露欣慰:「不錯!考慮的挺周到。」

張榮華繼續說道:「白義常的位置可以交給霍家,賣丁易一個人情,讓霍家在軍中發力,提拔長安,官升一級,掌控更大的權勢。還剩下三個從三品,我調任為四司左監都禦史,空出來的右監都禦史,由韓正剛接任,換來崔閣老一係的支持,金耀光接任他的位置,空出來的兩個從三品,外加都察院其它的位置,裴叔您看著安排。」

思索一下。

裴才華確定沒有遺漏,再問:「曹行和靈研司的屬下呢?」

張榮華搖搖頭:「一口吃不了胖子,再者,他們剛升官沒多久,一次性提拔起來,勢力成長太快,就算合縱連橫,其它的派係也會想方設法的阻止。」

「孺子可教。」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張榮華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算算時間,丁易應該將他們幾家,抓到了菜市場,我該過去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裴叔了。」

裴才華擼著胡須,笑著說道:「去吧!」

打開殿門,邁步離開。

出了禮部,向著外麵趕去。

到了朱雀門,一名人皇衛奉丁易的命令在這裡等候,見大人來了,急忙迎了上來,再將神聖天龍馬交了過去。

接過馬。

張榮華騎著離開,向著菜市場趕去。

這次斬首的人很多,白義常一家、趙躍良一家、龐兵和季明輝一家,還有一些重要從犯,加起來數百人,丁易率領著一曲金鱗玄天軍,還有一什人皇衛,東城縣衙得到消息,縣令等人帶著一群衙役前來幫忙、維持秩序。

正值中午,如此巨大的動靜,周圍的百姓全部趕來,得知緣由,拍手叫好,臭雞蛋、爛菜葉紛紛招呼過去。

人群中。

方誌高麵若死灰,望著自己的家人,都被捆綁起來,背後插著一塊監斬牌,像個階下囚似的跪在地上,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

他是一司左僉都禦史,正四品的官,李餘良的人,本以為大人會出手,沒想到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一點音信也沒有,看來他被拋棄了。

恨!非常的恨!

卻沒有辦法,也沒有李餘良的罪證,不然一定拉他下馬。

張榮華現在還沒有過來,等到他過來,就是行刑的時候,到時候一家都得完蛋。

生死存亡之時,是個人都會瘋狂,要麼一起完蛋,要麼一起活著,努力思索自救的方法。

半響。

認命了,無論是誰都救不了自己,除非立下潑天功勞。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內心猙獰,麵露瘋狂,想要拉別人下水,黃泉路上作伴,再讓張榮華他們得罪焚天宮,讓他們狗咬狗。

有了主意,死死的盯著外麵,等著他過來。

監斬台上麵。

丁易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麵,縣令、主簿和縣尉陪站,距離上次監斬龐友善才過去多久,現在又來,一次比一次人多,官位也更高,心生忌憚,將其列入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行列。

眼看時間將到,縣令斟酌著開口:「大人,時辰到了。」

丁易頭也不抬:「等!」

縣令不敢再說,老老實實的等待。

又過了一會。

神聖天龍馬的特有靈光,從外麵傳了過來,丁易眼睛一亮,急忙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順著方向望了過去,見到一位年輕的大人進入法場,從馬上跳了下來,三人認出來了,正是朝堂最近的風雲人物張榮華。

跟在後麵,疾步迎了上去。

「哥!」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辦好了嗎?」

丁易道:「我辦事你放心。」

「見過大人!」縣令等人行禮。

張榮華點點頭,剛要上監斬台斬首,方誌高一直等到現在,瘋狂的掙紮,叫道:「大人等一等,我有話說!」

金鱗玄天軍將他押著跪在地上。

張榮華道:「帶過來!」

倆人押著他過來。

跪在地上,方誌高希翼的問道:「戴罪立功可以?」

「你覺得呢?」

方誌高沉默,意思死定了,不再掙紮,老老實實的說道:「前兩天小人和好友周長龍在勾欄喝酒,當時他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一句話,買凶摧毀紀雪煙的兩處產業!」

張榮華心裡一動,麵色不變,問道:「什麼身份?」

「周長龍是焚天宮的金宮使!」

丁易臉色一沉,喝斥:「胡說八道!」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周長龍既然是焚天宮的人,就算是最低的金宮使,修為也不凡,豈是區區酒水可以灌醉的?難道他不會以內力化解酒力?」

方誌高反問:「您是這方麵的行家,在勾欄玩的時候,會運功煉化酒力?」

丁易臉色一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罵道:「別血口噴人!本官已經和勾欄劃清界限,不會再踏入一步。不過,你所言非虛,在勾欄玩,圖的就是一個氣氛,美人在懷,舉杯獻酒,除非情況特殊,不然沒人這麼乾。」

方誌高再道:「當時喝的酒還是靈酒青華酒,這酒是大人獨有,名下的產業有賣,您是東家不可能不知道一旦喝多,勁力很大。」

丁易轉頭問道:「哥,要去焚天宮拿人?」

方誌高眼中得意之色一閃而逝,仿佛看見周長龍一家被斬首下來陪自己;張榮華與焚天宮鬥的你死我活的一幕。

砰!

張榮華粗暴的將他踹翻,譏諷道:「臨死之前,還想玩心機,讓本官和焚天宮鬥的你死我活?」

目地被揭穿。

方誌高也不藏著掖著,很光棍、也很直接:「的確有這方麵的意思,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看你敢不敢去抓人!」

張榮華取出一塊留音石,將玄黃真元轉化成玄黃內力,輸入一點進去,開始記錄:「詳細的再說一遍!」

方誌高知道他心動了,很配合,這可能是自己在世間的最後一番話,一五一十,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收起留音石。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下令:「押上去!」

帶著眾人回到監斬台,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抓著監斬牌,猛地扔了出去,沉聲喝道:「斬!」

劊子手端著碗喝了一口酒,吐在明亮的刀身上麵,迎著正午的陽光,寒芒流轉,刀氣逼人,雙手握刀,猛地斬了下去,無數人頭落地,接著再換下一批。

一會兒過後。

所有的罪犯,都已經斬首,屍首堆積的很多,血液濃重,一些膽小的人,見到這一幕,差點嚇暈過去。

張榮華從椅子上起身,吩咐道:「這裡交給你們。」

縣令急忙應道:「是!」

「走!」

帶著丁易等人離開。

人皇衛和金鱗玄天軍故意落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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