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2 / 2)
「還有腿上的。」桑貝撩起一點裙擺,側過身,直接把一雙小腿毫不客氣地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的肌膚細膩,白得像牛奶,壓在他黑色的西褲上,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鬱忱川不動聲色斂眸,繼續蘸取藥膏替她塗抹小腿上的包。
桑貝忽然輕輕地笑了一下,問:「鬱忱川,蚊子偷偷口勿了我這麼多口,你會不會吃醋?」
男人指尖的動作微頓,沒有回答。
「不然,」桑貝單手撐在沙發上,緩緩地湊近他,「我也給你咬幾口好了……」
淡淡的玫瑰香纏繞上鼻尖,鬱忱川抬眸,對上她有點曖昧的眼神,嗓音不禁喑啞了一分:「咬哪裡?」
桑貝:「你想咬哪裡——」
「轟隆!」一道驚雷突然毫無征兆地劈下來。
伴隨著這一聲仿佛就在屋頂上炸開的巨響,整座莊園別墅都在微微震顫。
「啊——」桑貝頭皮發麻,驚叫著撲進鬱忱川的懷裡,瑟瑟發抖。
鬱忱川下意識地用手臂圈住她的身體,摟緊,低聲安慰:「沒事,別怕。」
暴雨頃刻而至,劈裡啪啦地砸在屋頂上,窗戶上。
男人的身上有淡淡的冷木香,氣息清冽乾淨,桑貝在他懷裡獲得了強烈的安全感,已經蹦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回落。
從驚嚇中緩過來,她卻依然摟著他不放。
她的臉頰感受到他襯衫的質地,可憐兮兮地說:「鬱忱川,我今晚不回去了……」
溫香軟玉在懷,男人微微低頭,就能嗅聞到女人發間的馨香。
他一時也沒舍得鬆開手,低聲說:「隨你。」
桑貝彎唇:「那你要借一件襯衫給我當睡衣。」
鬱忱川點頭:「好。」
桑貝在他懷裡抬頭,看著他:「你的臥室是哪間,我自己去拿。」
她想看看這個男人的房間。
鬱忱川的眼底卻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說:「你坐著,我去給你拿。」
說完,他鬆開桑貝,起身走進自己的臥室。
整潔的衣帽間裡,在一排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的男士襯衫中,一條酒紅色的吊帶裙十分醒目。
鬱忱川的眸光從吊帶裙掠過,取下一件純白色的襯衫,轉身出去,把襯衫交給桑貝:「過來,今晚你睡這間房。」
桑貝拿著他的襯衫,跟他走進一間客房裡。
客房每天都有人打掃,一塵不染,桑貝卻不滿意:「我一個人睡啊?」
鬱忱川淡聲:「不然呢。」
桑貝抬眸看著他,眼底隱約有一點羞意:「鬱忱川,那晚你想帶我回來——」
「去洗澡。」鬱忱川打斷她的話,轉身就要出去。
桑貝一把拉住他:「萬一我洗澡的時候又打雷了怎麼辦?你留在這,我就不怕了。」
滂沱的暴雨聲中,偶爾夾雜幾道不大不小的雷聲。
或許可以讓她等到雷雨停了再洗澡,但鬱忱川沉默片刻,微微頷首:「我在這,你不用怕。」
桑貝彎了一下眉眼。
那瓶藥膏很有效,患處已經不癢,沖掉藥膏也沒事了。
桑貝拿著男士襯衫,走進浴室裡,關上浴室門。
鬱忱川在沙發上坐下,很快聽到從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男人鬆了鬆領帶,往後仰靠著沙發,閉上眼眸,腦子裡控製不住地浮現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
桑貝洗澡的過程中,驚雷沒有再落下。
二十分鍾後,「哢噠」一聲,浴室門打開,鬱忱川的目光掃過去。
桑貝站在門邊,頭發抓起,紮成一個蓬鬆的丸子頭,她的身材纖瘦,身上穿著他的襯衫,顯得有些空盪。
襯衫下擺的長度堪堪隻夠遮住她的半截大腿,一雙腿筆直勻停,白得像雪。
鬱忱川的眸光微微一暗。
桑貝就站在浴室門那裡,沖他說:「鬱忱川,你過來一下。」
鬱忱川:「怎麼了?」
桑貝的嗓音有些濕漉漉的:「你過來嘛,我有事情跟你說。」
鬱忱川沉默了兩秒,起身,朝她走過去。
浴室裡有一麵寬大明亮的浴室鏡。
桑貝站在浴室鏡前,看了一眼站在門邊的男人,嬌聲說:「鬱忱川,你過來呀,站到我身後。」
鬱忱川眉梢微微挑了一下,沒有多問,照做。
明亮的鏡子裡,映出兩人的身影。
鬱忱川的身材修長挺拔,桑貝和他站在一起,隻到他的肩膀。
鬱忱川低聲問:「什麼事?」
肌膚被溫熱的水汽熏出一層薄薄的粉紅,桑貝看著鏡子裡男人,眼神水潤:「鬱忱川,你還記不記得,你剛去江城出差的那晚也是暴雨,我第一次和你連麥睡,那晚……我其實做了一個夢。」
記憶被她勾起,血液裡驀地湧上一股燥意,鬱忱川喉結微動,沒有說話。
桑貝微微嘟唇:「你怎麼不問我夢到什麼了?」
鬱忱川的嗓音沉啞:「什麼?」
桑貝抬眸,和男人的眼神在鏡子裡相遇,下一秒,立刻有些嬌羞地斂睫,臉頰變得緋紅:「我夢到你了。」
就是在這樣的浴室鏡前,他在她的身後……
「夢到我做什麼了?」鬱忱川的眸色幽暗下來。
他知道她夢到他了,他本不該這麼問,但此刻曖昧上頭,他想聽她親口說他對她做了什麼。
甚至,他還想聽她說一說夢裡的細節。
桑貝臉頰上的緋紅漸漸明顯:「那你先說,你有夢見過我嗎?」
無論是哪種夢,她自己有沒有在他的夢裡出現過。
鬱忱川默了一下,啞聲說:「有。」
初夏的圖書館,少女穿著一件單薄的豆綠色上衣,踮起腳尖,伸手盡力去夠書架上的一本書。
那本書放的位置比較高,隨著她的動作,豆綠色的上衣往上滑,隱隱露出一截雪白的月要肢,不盈一握。
隻那一眼,少年的目光便像被燙到了,當晚的夢裡全是少女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醒來,褲子髒了。
她是他青春期唯一的躁動,讓他第一次嘗到了欲望的滋味。
聽到他說夢見過自己,桑貝心中歡喜,轉過身,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那你有沒有夢見過別的女孩子?」
鬱忱川搖頭:「沒有。」
桑貝染在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濃了,她勾住他的領帶,在指尖纏纏繞繞:「以後也不許夢到別的女人,隻能夢見我。」
鬱忱川答應:「嗯。」
他微微頓了一下,終究是沒有開口提出相同的要求。
他又能真的要求得了她什麼呢,他們之間的愛,本來就是不對等的。
除了他,她的夢裡會出現哪個男人,他根本管不了。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曖昧的心思也忽然淡了,鬱忱川的眼神清冷:「你好好休息吧。」
他轉身要走,桑貝拉住他:「你不我夢見你做什麼了嗎?」
鬱忱川的嗓音很淡:「不想了。」
哼!
桑貝不肯就這樣放他走,她抓起他的手:「鬱忱川,你的手真好看。」
她是顏控,是聲控,也是手控,鬱忱川的顏值完美地戳中她,他的嗓音也是她的菜,就連這雙手,也是使勁地踩在她的審美點上。
骨節修長如竹,明晰如玉,指甲修剪得整齊又乾淨,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難言的性感。
她的指尖從他手背上的青筋輕輕地蹭過去。
一股麻意竄開,鬱忱川的呼吸微微一滯,不動聲色地把手收回,又馬上被桑貝拖過去。
「小氣,看一下你又不會少塊肉。」
「有什麼好看的。」鬱忱川沒有再收回手,任由她把玩。
「鬱忱川。」桑貝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最想看你的手變成什麼樣子嗎?」
鬱忱川:「什麼?」
桑貝的臉頰隱隱暈開一抹薄紅,指尖在他修長的指節上輕輕地摩挲,語調像浸過春水一樣軟。
「想看你的手指……變得濕濕的,黏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