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加入書籤

黑夜初夏,陽光明媚,太陽暖意融融,薛梨特意將小餐桌擺在了陽台上,邀請陳西澤跟她一起共進早餐。陳西澤臉色低沉,一早上都沒主動開口說過一句話。薛梨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頭,戳了戳他的手背,見他沒有反應,於是給他夾了一個三明治:「哥哥,說句話嘛。」陳西澤仍舊不語,優雅地拆開了三明治,用叉子叼著吃,故意跟她作對。「你生氣了?」「沒有。」「那你就是生氣了。」薛梨悶悶地說,「昨晚你不也挺那什麼的嘛。」陳西澤放下叉子,筆直地望著她所在的方向:「那什麼?」「就那什麼。」薛梨小聲地、支支吾吾地說,「挺爽的。「……」「別生氣了嘛。」她坐到他身邊,抱著他結實的胳膊,一個勁兒地撒嬌,「別生氣別生氣!好不好!」陳西澤倒也沒有真的跟她生氣,但昨晚那種事…他也是真的受不了。「下不為例。」看著男人一本正經的模樣,薛梨又起了壞心,用一根昨晚玩剩下的小羽毛,在他手背皮膚上掃來掃去:「哥哥,據我的判斷,你挺喜歡這個。」「我不喜歡。」她順勢將下頜擱在他寬闊的肩上:「哥哥,我覺得哈,你要不要稍稍改變一下自己。」「不用。」「請坦然接受自己的屬性,正視自己的欲望。」「薛梨小朋友。」男人粗礪的指尖扣住了她的下頜,將她嘴唇都捏得嘟了起來,「讓我知道是誰把你帶壞了,我不會放過她。」「我絕對不會告訴你陸晚聽的名字!」「哦,那個助聽器姑娘。」薛梨分分鍾賣了隊友,但她知道陳西澤也就是說說而已,她笑吟吟道:「說真的陳西澤,昨晚你真的很硬漢。」分明已經快不行了,皮膚繃緊,還咬緊牙關抵死不從,樣子真是性感得無以復加了。……然而,那天之後,薛梨就後悔了,她真的不該聽室友的昏招兒!不該招惹陳西澤。她深深明白了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之前準備的那些玩意兒,全被陳西澤給翻了出來,搶了去,後來連續幾個晚上,這事兒就反噬在了她自己身上。她絕對不是陳西澤那種意識堅強的人,可以抵擋到最後一刻,絕不屈從。薛梨不行,她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而已,過不了多久就繳械投降,被他引著說了許多羞恥的話,做了許多羞恥的事情。後來她找陳西澤嚴肅談判,兩個人都終止這種…這種…喪心病狂的遊戲!回歸正常的同居生活。然後,被陳西澤拒絕。……周五晚上,陸晚聽約薛梨去校外的清吧裡喝一杯。沈南星和劉詩雨也都找好了暑期實習的工作,隻有薛梨和陸晚聽這兩位研友還在學校裡奮戰。所以周末的時候,她倆常常苦中作樂地去酒吧玩,小酌幾杯。陸晚聽皺著眉頭,聽薛梨講了她連日來被「反噬」的悲慘遭遇。「你這也太沒用了吧!薛梨同學,居然會被一個瞎子給反客為主了。」「不許叫他瞎子!」r/>「好好好,我錯了。」薛梨拎著薄荷莫吉托,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真的不瞎,對付我的手段,比我能想出來的厲害多了。」「我看你也弄不過。」陸晚聽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就別自討苦吃了,躺平享受吧。」吧台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薛梨正要拿起來,陸晚聽連忙摁住她的手,嘟囔道:「說好了今晚閨蜜之夜,不許理其他人!」「陳西澤的消息,不能不回。」「怎麼他還要求你必須秒回短信呀,過分了!」「沒要求,但人家不是看不見嗎,不想讓他沒安全感。」薛梨笑著拉拉陸晚聽的手,「理解理解。」陸晚聽哼了一聲:「你對他也太好了。」「就這麼一個男朋友,我當然要對他好啦。」「嘖嘖嘖!」薛梨劃開了屏幕,陳西澤問她:「在哪裡玩?」冰糖雪梨:「校外的清吧。」123:「結束了叫我,來接你,少喝酒。」冰糖雪梨:「管我。」123:「我也準備了酒,你每個周末不是都要放縱?」冰糖雪梨:「哇!」冰糖雪梨:「不是,你怎麼能打字呢?」123:「我為什麼不能打字。」冰糖雪梨:「那我打字你能看見?」123:「手機有一種功能叫語音輸入和語音識別。」冰糖雪梨:「所以為什麼我們不直接語音?」123:「。」123:「好問題。」冰糖雪梨:「所以你連句號都能打出來!!!」123:「我還知道你打了三個感嘆號。」薛梨想了想,給他發個了小貓的賣萌表情包過去:「你現在就不知道我發了什麼吧!」123:「你怎麼這麼無聊?是跟你一起的朋友太無聊了?」123:「不如回家跟我玩。」冰糖雪梨:……123:「等會兒來接你,順便去買點宵夜,想吃什麼?」冰糖雪梨:「你。」秒速撤回。123:。123:「好。」薛梨笑著給他發了個定位過去。陸晚聽看著薛梨低頭發短信,眉眼都笑開了花,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生活這樣開心了,仿佛又回到了大一時無憂無慮的模樣。「這麼幸福哦?」薛梨用力點頭:「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幸福。」「所以…你要按照你大一時候的規劃,跟這個男人結婚嗎?」「當然呀。」「什麼時候結婚。」「畢業就結婚,份子錢你可以提前準備好,帶家屬不宜過多,一個就好,我們預算有錢,如果多人參加,紅包請自覺加厚。」「哈哈哈哈。」陸晚聽跟她乾了乾杯,「放心,我肯定給你包個99,祝你倆長長久久。」「我覺得999挺好的,你考慮下。」陸晚聽又深沉地問:「那你家人知道嗎?他的情況…」薛梨想了想:「我哥知道啊。」「他知道有用嗎!」「當然有用,俗話說,長兄如父,他同意就等於我爸同意了,我爸同意了就等於我媽…呃。」小姑娘話說一半,又給活生生地吞了回去。是啊,趙美萍女士那裡,可是個超大的麻煩。算了。目前暫且就…能瞞一天算一天吧。陸晚聽看著小姑娘瞬間低沉的情緒,也知道她在煩惱什麼。誰家的家長能接受…孩子的另一半對象有這樣的生理缺陷。「我想著,我要是能考上研,考個985什麼的,興許我媽一高興,就答應我們了。」「你確定她一高興就會答應,而不是覺得你一研究生,他一大學還沒念完的…」陸晚聽把後麵的話憋了回去,改口道,「你覺得你媽會高興嗎?」「不會。」薛梨哭唧唧地說,「我媽那種人,不要求更好,隻要求最好的…我怎麼做她都不會滿意。」她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於是跟她乾了杯子裡的酒,拍拍她的肩膀:「既然怎麼做都不會滿意,那就不管了!生活總是要繼續的,努力沖鴨!」「嗯!」……薛梨和陸晚聽挽著手走出了清吧,下樓時,迎麵遇到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拉拉扯扯地從他們麵前經過,險些撞上,幸而陸晚聽拉住了薛梨。濃鬱的酒精味讓她皺了皺眉,抬眸望去,看到那幾個小混混還拉扯著一個同樣喝醉的長發女生。女生身材很好,纖月要長腿,嘟嘟噥噥地被著兩個男人拉扯著,一個勁兒地想掙脫,但身上軟綿綿的又沒什麼勁兒。薛梨扶了扶眼鏡,連忙問陸晚聽:「那個人,是不是咱們對麵寢室的孟薇安啊?」陸晚聽仔細望了過去:「你別說,還真是!她最近和她男朋友分手了,經常喝得爛醉回宿舍,我睡下了都能聽到她走來走去發酒瘋的聲音。」「那倆人是她的朋友嗎?」「不知道啊。」說話間,兩個小混混模樣的男人已經拉扯著孟薇安,朝旁邊的賓館走了進去。陸晚聽和薛梨察覺到不妙,對視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孟薇安!」薛梨叫住了她,「你在這裡做什麼呢,還不快跟我們回宿舍,都要宵禁了!」說完,她走了上來,想要從一個頸上有紋身的男人手裡拉走孟薇安。「你…你誰啊。」孟薇安醉的不省人事,眼睛迷糊,「不認識你啊。」「我是你室友。」陸晚聽心裡有些害怕,但也不能讓薛梨一個人孤軍奮戰,於是趕緊上前道:「你總認識我吧,昨天我們還為晾衣服的事情吵了一架呢!」孟薇安迷迷糊糊道:「想起來了,對門的討厭鬼。」「……」「你才討厭鬼!」不管薛梨和陸晚聽如何不喜歡她,但絕不能讓這兩個男人把她拖進賓館裡,所以強行拉扯著她離開。紋身男和邊上另一個高大的肌肉男見到手的妞兒丟了,自然不肯作罷,上前抓住了薛梨的手腕,流裡流氣道:「哪來的多管閒事的,是不是也想跟哥哥們去酒店玩玩啊?」薛梨使勁兒掙開了,抓起手機道:「你們再這樣,我報警了!」沒成想,110都還沒撥出去,手機就被肌肉男一巴掌拍飛了:「報你媽||b!」陸晚聽都快被嚇哭了,從沒遇到這麼不講道理的臭流氓,她也哆哆嗦嗦扌莫出手機要報警,誰知紋身男跑過來,跟她搶奪手機。這條街上行人不多,有的也是醉醺醺的漢子,所以他們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人。薛梨趁機跑去撿手機,又被肌肉男一把挾持了過來,扼住了喉嚨。孟薇安倒是清醒了大半,尖叫著轉身就跑。薛梨一邊掙脫肌肉男的桎梏,一邊用盡力氣沖她喊道:「報警啊對門的!」孟薇安還算有點良心,跑遠了扌莫出手機,似乎在報警。就在這時,薛梨感覺到後頸一鬆,肌肉男脫了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擋在了她身前,用力攥著她,將她穩穩護在身後。陳西澤!從來沒有一刻,薛梨覺得這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的高大寬毅。安全感爆棚。然而下一秒,她立刻反應過來,陳西澤他…果然,從地上爬起來的肌肉男也看出來,這男人杵著盲杖,縱然剛剛那一下把他摔得不輕,但…他什麼都看不見。「我當什麼人啊,原來是個瞎子。」紋身男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瞎子也學人英雄救美。」話音未落,他被陳西澤一腳給踹飛了出去,疼得嘰哇亂叫。肌肉男見同伴居然也被一個瞎子給弄了,沖上來就要教訓他。陳西澤聽見他的腳步聲,躲開了他這一記狠命的拳頭,同時將薛梨推出去,沉聲道:「快走。」「不!」薛梨絕對不可能讓他一個人麵對他們,四處找尋著防身的武器,想找個磚頭或者木棍,街上空盪盪什麼都沒有。肌肉男和紋身男倆人一起上,一個人從後麵桎梏住陳西澤,另一個則對著他的腹部結結實實地踹了幾下,臉上也挨了好幾拳。如果他看得見,再多幾個這樣的,對陳西澤來說也不是問題。但他…看不見。薛梨看到他挨揍,差點昏過去,抓起書包狠狠地往桎梏他的紋身男身上砸,紋身男一晃神,陳西澤掙開了他,趔趄著撞在了路燈杆上,摔了一跤。「什麼東西啊,臭瞎子!路都走不穩還學人打架!」肌肉男走過來,對著他的腹部狠狠地踹了幾腳。薛梨急哭了,上前抱住了陳西澤,用整個身體護住他:「你不要打他,你打我,你別打他!」陳西澤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小姑娘驚慌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些,哆哆嗦嗦地點頭。就在肌肉男沖上來還要動手之際,忽然薛梨閃躲開來,下一秒,陳西澤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朝著肌肉男用力一擲。沙子飛進了肌肉男的眼睛裡,迷得他睜不開眼,一個勁兒用袖子揉著。與此同時,薛梨先發製人地回過身,將手裡的沙子投向完全沒有防備的紋身男眼裡。「哥哥,成功了!」下一秒,陳西澤緩緩站起身,從容地拍了拍身上的泥灰,緩緩拉開了幽黑的伸縮盲杖。……在黑暗中環境裡,陳西澤遊刃有餘。而這兩個流氓混混,卻是兩眼一抓瞎,徹底慌了神,被陳西澤三下五除二地揍得鼻青臉腫。他們憤怒不已,嗷嗷大叫著想要還擊,可是他們根本抓不到男人的身影,連衣角都碰不到。而他們越是發出慘叫,就越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陳西澤像打狗一樣,打得他們抱頭鼠躥,直到警方的車烏拉烏拉地駛了過來,製服了兩個鬧事的小混混。薛梨不顧一切地沖進陳西澤懷裡,身體止不住地哆嗦著,緊緊地抱住了他,眼淚湧了出來。陳西澤收好了盲杖,手很髒所以沒有回抱住她,隻用下頜蹭了蹭她的額頭,月匈膛起伏,嗓音卻是沉穩——「哥哥在。」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這碗軟飯我先乾為敬 嫁給怪物的新娘 從太監開始(快穿) 我是大渣男[快穿] 權傾裙下 招魂 大院嬌美小媳婦[年代] 繼妹非要和我換親 我隻愛你十四年 智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