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今生(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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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錦沒有說話。

她的手心仍舊完完整整地抵在他的傷疤上。

薑錦當然能猜到為什麼會有這些傷。

沒誰比她更清楚這些傷疤是因為誰的任性而來。

重生的血肉凹凸不平,好在她的手心也算不得柔嫩。

粗糙的腠理相擦,摩挲不出一點噯昧的意味。

薑錦勒令自己不去想他可能的經歷,佯作不知,問道:「為什麼受這麼多傷?」

裴臨沉默了很久,久到薑錦有些不耐,以為他不會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忽然又聽見了他清晰的話音。

「是為很重要的人去做了很重要的事,」他一字一頓地道:「所以有的這些傷口。」

他強調,「不是打家劫舍、為非作歹留下的痕跡。」

真有這種人,諒他也不敢到她近前來晃悠。薑錦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追問:「有多重要?她又是你的什麼人?」

依舊是沉默。

是過於珍重不敢輕率回答,還是夜色太濃稠,以至於他的腦子也黏住了?

裴臨想了很久,才終於輕聲說,是他的妻子。

空氣滯了一瞬,緊接著,便是哐的一聲——

黑暗裡,薑錦的動作依舊迅疾精準,一腳踢中他的側月要。

也不知是賣乖還是真的沒有防備,裴臨被她精準地踢下了床,咣當跌在了床沿邊。

薑錦不知在氣什麼急什麼,說:「心裡有人、有妻子,還敢來做這種事情,當我這是收破爛的不成?」

長了耳朵就能聽出來,話裡惱意並不很多。

裴臨一板一眼地回答,但不算生硬:「做過很多錯事,讓妻子不高興了,她早已不願見我。」

她都已經激到這個份上了,他的聲音卻依然出乎意料的平靜。

對行將就木的人就這麼有包容性嗎?薑錦哼了一聲,一句「你活該」滾在喉嚨裡,卻半天沒說出口。

就著這個姿勢,她抬腳挑開耷拉半截的被子,一腳踩中床下人的肩頭。

她接連踩了他兩腳,他也不動,直到她的腳尖停在他側月要猙獰的疤痕上。

「我這兒有上好的傷藥,生肌祛疤,多久的都可以。」

她沒頭沒尾地撂下這麼句話,裴臨卻恍惚間聽懂了,他喉頭滾了滾,啞聲問她:「要用什麼來換?」

薑錦輕輕嗤了一聲,道:「不用,賞你了。」

賞的是什麼不得而知,隻是下一瞬,床下的男人忽而抓住了她的踝骨,十分唐突地趁勢翻了上來。

彎月藏入雲層,透過窗頁氤氳進來的光默契地淡了許多。鋪天蓋地的夜色正好夠將兩人包裹,誰都沒有再說話,隻剩下微妙的呼吸聲。

前世今生,有過很多這樣的時刻,可卻從未有哪次,薑錦的心情如現在這般復雜。

伴著莫名同拍的心跳,尷尬的動作一點點喚醒熟悉的反應,生疏卻熟稔的兩顆心偎在一處,微妙而

和諧地起了共振。()

之於薑錦,這何嘗不是久未喚醒的溫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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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了理由再拒絕。

隻是黑色的紗帶依舊遮在眼上,像是在提醒她什麼。

薑錦輕輕合上雙眸,睫毛翕動。

閉上眼睛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薑錦恍惚覺得,仿佛自己當真雙目已眇,又或者前世那個伶仃的自己又回來了,來到了她的身體裡。

她應該是什麼心情?

她看不見,她也不想他看見了。

薑錦固執地伸出手,去遮裴臨的眼睛。

裴臨顯然沒打算抗拒她的任何動作。

就像能讀懂她所有隱秘的小心思一般,有人伏下了身去,用最溫柔的攻勢,一點點攀上她本就鬆動了的意誌。

床笫間薄汗蒸騰,涼颼颼的寅夜驀然添了點暑氣。氤氳熱意裡,薑錦微微昂起頭,十指深深扣入他的發間。漫天的鑼鼓聲正要叩響蓬門,來自雄性的喘聲混雜其中,幾乎是微不可聞。

不過,薑錦一貫耳力好,蒙眼遮蔽視力後尤甚。她勾唇戲謔笑笑,隨即猝不及防地有了動作。

啊……不得已突然鳴金收兵,裴臨僵了一瞬。

他的視線順著她骨肉勻停的手不斷下移下移下移,直到……

「忍得很辛苦?」她的笑意全然不加收斂了,「再忍下去會怎樣?把後槽牙咬碎了,我可不賠。」

飲食男女,彼此都懂。久未親近,男子氣血上湧,確實很容易一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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