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春蒐狩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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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攝政王再次俯下麵,魏無晏終於看清了男子薄唇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想到剛剛攝政王意味深長的話,魏無晏眸光劇烈波動,莫非這這也是她乾的?

可還未等她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男子醇烈的氣息再度向她襲來。

隨之撲麵而來的,還有男子的薄唇。

春來南國花如繡,風微塵軟落紅飄。

紫竹藤床上交纏的身影,被月溫煦日光拉的老長,投在斑駁的朱牆之上。

樹枝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海棠花瓣簌簌而落,仿若漫天飛雪,掩埋了紫竹藤床上的二人。

這一口勿綿綿悠長,直到小皇帝險些要斷過氣去,陶臨淵才鬆開唇瓣。

魏無晏雙手撐在藤床邊沿,腦中一片混亂。

桎梏在月要間門的手掌不曾離去,順著她的月要窩緩緩上移,眼見著就要攀上禁地,魏無晏不動聲色覆上男子的掌麵,拉到嘴邊狠狠咬上一口。

頭頂傳來男子低聲淺笑:「陛下這樣,會讓微臣覺得剛剛陛下的抗拒都是欲拒還迎。」

魏無晏微微一怔,她訕訕鬆開嘴,過了半晌,又氣哼哼道:

「愛卿今日的行為有些有些過分了!」

她背對著男子,纖弱的肩膀微微抖動,顯然心緒還未平復。

陶臨淵劍眉微挑,伸手攬過少年顫動的雙肩,將纖弱的人帶入懷中。

「陛下何出此言?」

少年緊咬唇瓣,雙頰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溢滿瀲灩水波的秋眸存著幾分狐疑。

「朕言行失德,攝政王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心情朕亦能理解,隻是愛卿不能夾雜私欲,誇大其詞。」

麵對小皇帝的委屈控訴之詞,陶臨淵麵容平靜。

男子單掌撐額,另一隻手隨意拾起少年烏發間門的海棠花瓣,漫不經心道:

「陛下覺得微臣那一句話誇大其詞了?」

魏無晏攏起眉心,她抿了抿發麻的唇瓣,過了半晌,才遲疑道:

「朕雖然記不太清昨夜發生的事,但依稀記得,愛卿說口渴,朕體諒你手不能動,幫著你喝茶,愛卿又說自己身上冷,朕又幫著你束衣。後來朕覺得身子不適,想要離去」

她閉上眼仔細回憶,腦中突然靈光一現,再睜開眼時,女子秋水瀲灩的雙眸中噙著幾分慍怒。

「之後愛卿突然拉扯住朕,原來愛卿的手臂並非不能動彈。」

麵對回憶起來的小皇帝,陶臨淵麵色不變,淡淡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陛下可否還記得?」

魏無晏努力回想,無奈記憶卻嘎然而止,再也想不起來。

見狀,陶臨淵勾了勾薄唇,指著他的脖子上的點點紅痕,悠悠道:「這些痕跡,莫非是微臣逼迫著陛下留下的?」

魏無晏聞言語噎。

陶賊固然可惡,哄騙她奉茶束衣,可男子身上的痕跡卻實實在在證實了她昨夜的「放浪形骸」。

「陛下若是不信,不妨再來試試,看看陛下的檀口,能否與微臣身上的痕跡對得上?」

見攝政王主動湊了上來,魏無晏急忙搖了搖頭,伸手阻擋意圖自證的的臣子,忙不迭道:「朕朕自然相信愛卿沒有誇大其詞,既然咱們君臣之間門的往來已經兩清,以後就莫要再提此事。」

魏無晏說完,掙紮著要跳下紫竹藤床,卻被攝政王從身後抱住。

「微臣還有一事要與陛下奏明」

男子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窩,灼熱鼻息傾灑在耳廓,讓她好不容易降下溫度的耳垂又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魏無晏直覺攝政王要說的事她承受不起,她垂下雙眸,盯著男子攬在她月要上的手臂。

男子袖口間門的刺繡蛟龍張著血盆大口,仿若下一刻就會跳出來,狠狠咬住她的脖頸。

「微臣心悅於陛下。」

男子聲音低沉,語氣平靜,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態度。

「可朕對愛卿隻是」

「微臣知曉陛下曾經受過情傷,不願輕易托付真心,臣願等陛下」

陶臨淵的語氣依舊毫無波瀾,挺直的鼻梁一下下摩挲小皇帝細白滑膩的麵頰,感受少年身上傳來的顫栗。

身體的回應,往往比言語更為誠實。

「當下,陛下隻需受著微臣的心意便好」

魏無晏嘆了口氣,她望向不遠處的潺潺溪流,隨風舞動的海棠花瓣落在清澈的小溪中,盪開層層漣漪,最終順著水流消失不見

————

七日後,大魏一年一度的春蒐狩獵開啟了。

按照往年慣例,春蒐狩獵的地點定在京郊行宮,車行一日即可抵達。

晨光熹微,宮門大開。

由六匹雪白駿馬牽引,車廂四麵雕龍畫鳳的皇家馬車平穩駛向官道,與早就守候路旁的官眷車馬匯集,一起前往京郊行宮。

綿延不絕的隊伍聲勢浩大,氣勢恢宏,原本平靜的官道上霎時間門揚起漫天黃塵,久久不落。

香氣繚繞的車廂內,魏無晏正在閉目養神。

要知這七日,她的小日子可是過得度日如年。

自從攝政王與她捅破了這層不清不楚的窗戶紙後,蛟龍大人變得愈發地明目張膽起來。

攝政王先是打著教授她騎射的名義,在騎射場上逼迫魏無晏與他共乘一馬,又手搭手教她拉弓,瞄射獵物。

倘若她沒有命中獵物,男子便要以唇齒對她施以懲戒。

偏偏攝政王唇齒間門的技藝登峰造極,幾番懲戒之下,魏無晏往往被他口勿得渾身無力,隻得低聲嗚咽著求饒

不過在攝政王沒羞沒臊的懲戒下,魏無晏的騎射技藝居然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現如今對百丈之內的獵物已是十拿九穩。

隻是每每在二人纏綿之時,魏無晏的心仿若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時時刻刻緊繃著心弦,生怕一個不注意,便被攝政王發現她女兒身的秘密。

還好攝政王坦然表示他亦是初涉風月,對男子間門的龍陽之好同樣是一知半解,故而這段時日裡二人的親昵也僅僅停留在唇齒之間門。

隻不過保不齊那一日攝政王突然開竅了,知曉男子間門的龍陽之好可以更進一步,要解開她的衣袍一探究竟。

那該如何是好?

一想到攝政王終有一日解開她的衣衫,發現她那不甚平坦的月匈脯,再回憶起二人往日間門的纏綿,男子素來寡情無波的清冷俊容,又會掀起何等的驚濤駭浪?

哎這真是光想想就覺得頭大。

「陛下陛下?」

聽到女子柔聲呼喚,魏無晏睜開雙眸,瞧見皇後柳眉微蹙,正一臉關切地望著她。

魏無晏神淡淡一笑:「皇後有何事喚朕?」

「陛下可是覺得身子不太舒服?」

「朕並未覺得有何不適。」

吳凝月看向麵色紅潤的小皇帝,瞧起來應是無礙,可剛剛小皇帝閉目小憩時,時而攏起眉心,時而搖頭嘆氣,像是墮入了什麼可怕的夢魘。

她將一盤剝好的蜜橘瓣放在桌案上,嫣然巧笑道:「臣妾見陛下剛剛在午膳時什麼都沒吃,於是讓宮人取來些開胃的蜜橘。」

青白釉荷花紋碟上,擺放著數瓣橙紅色蜜橘,女子心靈手巧,為了追求口感,甚至將橘瓣上的橘絡都細心剝除了。

魏無晏受寵若驚,她笑了笑,拾起一瓣蜜橘放入口中,順口稱贊起皇後的秀外慧中。

正如皇後所言,她自打上了馬車後就沒怎麼吃東西,甚至連茶水都不敢多飲。

皇家馬車做工精良,恢宏大氣,車廂內寬闊舒適,不僅置有矮塌,方幾,香爐,甚至在車廂後麵以珠簾相隔,內置有恭桶,方便帝後二人隨時放水。

年幼的時候,魏無晏與幾位皇子在上書房裡習過兩年的學,曾在無意間門見過幾位兄長站著放水的畫麵。

雖然當時的畫麵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她從此也知曉,男人和女人放水的方式大相徑庭。

即便車廂內有珠簾遮擋視線,魏無晏亦不敢掉以輕心,生怕她茶水飲得太多了,在放水時露出破綻。

吳凝月不知魏無晏此刻的擔憂,她見小皇帝笑著吃下蜜橘,於是道出了她的用意:

「陛下,臣妾這幾日身體不爽利,待到了行宮,怕是不能近身侍奉陛下。」

皇後這話說得婉轉,大抵是她到了女人家不太方便的日子,晚上不能侍寢。

魏無晏聞言一喜,語氣歡快道:「無妨,既是如此,待到了行宮,皇後便自居一殿罷。」

吳凝月表情微微一怔,她倒是不曾料到小皇帝會如此乾脆利落應下了她的請求。

自從她與小皇帝大婚後,別提侍寢了,就連福寧殿她都未曾踏足半步。

雖然整個皇城裡的人都清楚小皇帝不過是攝政王為了穩固朝堂的傀儡擺件,但她在名義上卻是小皇帝的發妻,若是小皇帝硬要她侍寢,她沒有理由拒絕。

吳凝月在大婚後忐忑不安,擔心小皇帝會來翊坤宮強占了她但身子。

不過沒容她擔心太久,便聽到攝政王將小皇帝禁足於福寧殿的消息。

當時她心中竊喜萬分,覺得這是攝政王對她餘情未了,隨便尋了個由頭將小皇帝圈禁起來。

於是吳凝月心心盼著攝政王來找她再續前緣。

可攝政王卻好似將她遺忘了,即便在小皇帝被禁足的日子裡,也從未踏入過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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