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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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川臨淵解開綁在小皇帝腕間的玉帶,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冰硬的玉革就在少女纖細的皓腕上留下了深深的紅痕。

魏無晏虛弱無力躺在龍榻上,整個人好似剛剛從水中撈起來一樣,濃密的烏發淩亂地貼在雪腮上,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鍍上了一層迷離水光,紅唇如焰,氣息紊亂。

不過攝政王的方法的確是有用,碎冰敷過的肌膚不再紅腫發癢。

陶臨淵替女子攏好散亂的烏發,道:「陛下既然對那東西過敏,日後就不要再帶了。

」魏無晏點點頭,最近氣轉寒,她平日裡可以多穿高領衣衫遮擋脖子,等到入冬以後,衣服再厚實一點,沒準連束月匈都不用係了。

「微臣三日前下令解除皇後的禁足,想來皇後已經得知長公主入住漓錦殿的消息。

」魏無晏抬起頭,見攝政王半閨著雙眸躺在自己身側,男子結實的手臂攬在她月要際,熱乎乎的月匈膛好似裹了層棉花的熱鐵板,烘得她後背暖融融。

方才在撩撥她時,男子明顯也動了情緒欲,漆色眸底一片猩紅,就連此時的耳根子也透著淡淡的紅暈。

卻沒有對她再進一步。

好像自從她上次拒絕攝政王要立她為皇後的承諾以後,男子每每與她的親昵都是淺嘗輒止,甚是沒有再主動口勿過她的唇瓣。

其實在冰塊消腫的後,男子冰涼又濕潤的薄唇抵在她心口,魏無晏身體裡隱隱有一種渴望,期盼他可以繼續下去她呆呆盯著男子一張一合的紅潤薄唇,不禁對自己心底冒出的想法感到羞恥。

誰說隻有紅顏禍水,藍顏若是絕色,亦不亞於洪水猛獸。

「皇後禁足翊坤宮多日,如今重獲自由,定會忍不住好奇,想來瞧一瞧淪落在宮外的長公主是何模樣。

沒準還會舉辦上幾場宴會,邀請長公主和朝廷命婦一同參加,愛卿是想通過皇後,讓宮內外的臣子和官眷更快接受長公主的身份。

」自F曲目言城田右久的力分她的乾帕白膚也卻護心卻由母故呈後普是總城裡有名的才女,她的手帕自然也都嫁給朝中顯赫。

魏無晏很快就猜到了攝政王的用意。

陶I臨淵睜開長眸,看到小皇帝仰著張瓷白小臉,妝色清淡,顏如渥丹,微微上揚的桃花眸蓄滿了春水,眼尾濕紅。

媚色天成,大抵便是如此。

感受到那股子剛剛被他強壓下去的燥火又躥騰上來,陶臨淵從盤中夾起幾塊碎冰丟入茶盞內,一口飲下。

魏無晏見攝政王好像很口渴,突然飲下一盞冰冷的茶水不說,還因飲得略急了些,茶水順著男子唇角溢出一點。

她好心拾起絲帕,幫他擦拭唇角的水漬,卻被他低下頭,不輕不重咬在她指尖上。

「陛下又來撩撥微臣。

」男子聲音低啞,眸光幽深。

魏無晏低頭看了看男子禁錮在她月要際的手臂,心想攝政王含血噴人的本事真是突飛猛進。

她輕聲嘀咕道:「朕可不及愛卿撩撥的花樣多,含著冰塊上杆子給人療傷,弄濕人的衣裳後,還非要親手換衣…」想到剛剛攝政王趁著她手腳無力,半哄半誘著她退下龍袍,親手給她換上一件乾爽的牡丹色對襟外裳,魏無晏就覺得麵紅耳赤。

耳畔傳來男子低聲輕笑:「技多不壓身,微臣多有些本事,也好從長公主殿下日後眷養的眾多麵首中脫穎而出,獨得殿下垂青。

」聽到男子的調侃,魏無晏從他懷中掙紮出來,走下床榻,故作平靜道:「內閣大臣們還在垂拱殿裡等著攝政王,朕也要換套衣裙,去漓錦殿露個麵,好讓宮裡的人不起疑心。

」見小皇帝如一條小魚般從他懷中溜走,獨留一抹幽香,陶臨淵也起了身,他從妝匣子挑出一支鏤雕芙蓉花珍珠簪子,抬手插入小皇帝烏黑的發間。

「微臣為陛下選的這套衣裙就很好。

」魏無晏垂眸看向身上略顯華麗的衣裙,不由微微蹙起黛眉:「作為一個剛剛回到宮的長公主,會不會穿得太明艷了些?」陶臨淵勾起唇角:陛下日後還會穿上更明艷的鳳服。

聽到男子斬釘截鐵的語氣,魏無晏心口一顫,她咬了咬唇瓣,沒有應聲。

二人在這個問題上,恐怕短期內很難達成一致。

陶臨淵看到小皇帝眼底浮現的愁緒,俯身在她烏發上落下一口勿。

「在此期間,微臣不會強迫陛下。

」魏無晏驚訝地抬起頭,眼中波光盪漾,女子清澈的眸底倒映著男子神色嚴肅的俊容,滿滿的全是他。

原來男子在這段時日裡的隱忍,全都是對她的尊重。

從密道抵達漓錦殿後,魏無晏倚窗而立。

女子身姿窈窕,一對盈盈水眸望向庭院裡金燦燦的銀杏樹,秋風拂麵,她腦中仍回盪著男子低沉的話語。

「微臣願等著陛下…」麵對男子隱忍和克製的愛意,魏無晏冷若磐石的心好似裂開一道縫隙,緩緩注入那人綿綿不斷的溫情。

「皇後娘娘駕到。

」殿外傳來內監尖細著嗓子的通報聲,魏無晏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輕蹙眉心。

想不到皇後比她想象中還要著急,在冊封典禮前就迫不及待前來探望。

步入裝飾一新的漓錦殿,吳凝月挑了挑柳眉。

想不到一向崇尚節儉的攝政王,為了讓那位打小養在宮外的長公主住得舒心,居然下令工部重新修葺漓錦殿。

瞧著眼前的層台聳翠,飛閣翔丹的漓錦殿,比她這個皇後居住的翊坤宮還要氣派數倍,吳凝月心中暗暗不是滋味。

經過小半年禁足,飽受世態炎涼的吳凝月已無了最初入宮時的心高氣傲。

曾經對那個男子熱烈如火的心,也隨著翊坤宮裡冰冷的溫度漸漸涼下了。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著她還在後位時,好好扶持吳家。

被禁足翊坤宮的日子太淒涼了,她不想等傀儡小皇帝死後,她的結局如史書上那些前朝皇後一般,一輩子孤苦伶仃地守在皇陵自生自滅。

由宮人迎進殿內,吳凝月才發現殿內的陳設更是奢靡華麗。

從波斯進貢來色彩鮮艷且柔軟的盤金毯,放在翊坤宮隻舍得在內寢鋪上一小塊,好在冬日裡踩踏更衣,而在漓錦殿中,卻似不值錢似的鋪展到整個前廳。

還有紅木金漆為底座,屏心以整塊翡翠雕刻的百鳥朝鳳屏風。

以及鑲嵌著紅瑪瑙的美人榻…放眼看去,寢殿內的陳設和器皿無一不精,想來都是詹公公從庫房裡一件件精挑細選送來。

吳凝月越看越是心驚,隻不過是個流落在民間的小公主,提政王何須動這麼大陣仗?莫非真像外麵傳言的那樣…這時,石榴花紗幔緩緩撩開,一位女子步履姍姍,盈盈而出。

吳凝月看清此女的麵容,不由驚訝地後退一步。

眼前身著牡丹薄水煙逶迤雲緞裙的的女子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瓊鼻朱唇,容色絕麗。

女子生得妖嬈多姿,嫵媚至極,就連她一個女子看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動。

關鍵是此女的五官和神態,竟然與小皇帝一扌莫一樣!「拜見皇後娘娘,我原是想在冊封典禮後再去拜訪娘娘,沒想到娘娘這般熱情,竟先了我一步。

女子聲音婉轉,嬌媚動人,仿若黃鶯出穀。

吳凝月醒過神來,不禁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子。

可能是因自幼在宮外長大的緣故,長公主行禮的姿勢並不標準,可舉止之間姿態從容,自帶一股皇家雍容貴氣。

哪怕是生養在宮外,長公主的皇家氣度倒是沒丟掉。

吳凝月微微一笑,對長公主還了一禮道:「長公主客氣,本宮昨日本就想來看看你,可轉念一想,想著你一路顛簸需要休息,所以今日才來探望。

」吳凝月說完,讓身後的宮女端來一盒做工精美的妝匣子,笑著道:「明日便是你的冊封大典,本言起初還擔心你剛剛從言外歸來,身邊缺少珠寶首飾…」說到此處,她看了看女子烏發上溫潤的珍珠發簪,笑了笑道:看來是本宮杞人憂天,內侍省為殿下準備的很是周全。

」魏無晏點了點頭,淡淡道:「多謝娘娘掛心,內侍省確實準備得齊全。

」「若按輩分說起來,本宮還是你的嫂嫂,即便你殿裡什麼都不缺,本宮也要為你置辦上一二。

」吳凝月說完,從桌上的雕花鳳紋妝匣子裡撿出一對嵌紅寶雙鳳紋金鐲,她親昵地拉起長公主的手,主動套在對方的手腕上。

袖擺隨著套進去的手鐲簌簌滑落,女子瑩白如玉的肌膚上赫然顯露出一道紅痕,看得吳凝月額穴一跳。

這顯然是捆綁落下的痕跡。

可是宮裡的人,又有誰膽敢捆綁尊貴的長公主殿下?br/>答案不言而喻。

吳凝月表情頓時僵硬住,她直愣愣盯著女子皓腕上那道刺眼的紅痕,腦海中不由浮現起男子冷若寒霜的漆眸,以及掐在她脖子上漸收攏的冰冷手指…魏無晏的衣裳是攝政王幫著她換的,她不曾注意到手腕上落下的痕跡,瞧見皇後露出驚詫的表情,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瘀傷。

她不動聲色地放下袖擺,淡淡一笑道:「那我就謝過皇嫂送來的手鐲。

」「殿下不必客氣。

」吳凝月重新揚起笑容,主動轉移開話題:「待殿下的冊封典禮結束後,本宮準備在宮裡舉辦上一場賞秋宴,邀請幾位侯爵的子女入宮觀賞秋菊,吟詩作賦,品嘗秋蟹,屆時還望殿下賞光。

」「皇後娘娘文采斐然,我在宣州時亦有耳聞,想來娘娘舉辦的賞秋宴定是格調高雅,品味脫俗,我自然十分期待。

」二人又寒暄了一會,吳凝月抬頭瞧了眼窗外的日晷,笑道:時辰不早了,殿下明日還要一早起來為冊封典禮作準備,本宮就不叨擾了。

「好,那我送一送皇嫂。

」魏無晏在當皇帝時,從未得過她這位結發皇後多看一眼,平日裡也甚少與皇後交談。

今日她與吳凝月閒聊片刻,發現對方時不時向她打探宣州城的生活。

還好她在宣州確確實實生活了一段時日,回答起來還算是對答如流。

臨走前,吳凝月轉身看向長公主,眼眸中閃過一絲哀愁,她幽幽道:「明日是你的冊封大典,本宮理應前去,可攝政王說金國的兩位王子和公主快要入宮,要本言專心操持中秋家宴,恐怕無暇抽身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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